怎么会有Alpha这么好闻?
黏糊醇甜的味道。
接吻的时候会愈加浓厚。
让人想更加深入地,观察他情动时会不会更香。
谢相旬抱着那件睡衣不撒手,看起来甚至不准备从艰难蜗居的衣柜里出来。
水鹊:“……”
他衣柜里有好几套睡衣。
这人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偏生找到了他最常穿的一套。
没有侮辱的意思,水鹊单纯地感慨,他的鼻子比狗还灵。
于是气急败坏地把谢相旬原路赶走。
借着月色,Alpha攀上院子角落的歪脖子树,轻巧地一跃隐没在黑夜里。
水鹊眼睑周围一圈还是气出来的淡粉。
回去一看,他少了一件睡衣。
……变态。
卧室的灯终于关上了。
时钟滴答滴答,指针转到三点。
黑影从阳台进来,掸了掸灰,悄无声息来到床边。
手指冰冷,掐住熟睡后粉白的脸蛋子。
水鹊迷迷糊糊地说:“嗯……?不是让你别来了吗?”
“不要从阳台爬进来,很危险。”
他小声嗫嚅着,唇肉一开一合间吐出甜稠的香气,给面前的人尝过多次的舌头就藏在里边。
曲九潮面无表情地捧住他的脸。
“谁?还有谁来找你了?”
“你身上是谁的味道?”
“这么难闻。”
他凶得像是午夜捉奸的恶鬼,就是死了也不放过尚在人间的小男友,非要人鬼情未了夜半爬床那种。
第33章 信息素紊乱的Alpha(完)
“曲……”水鹊才吐出一个字,对方就趁着间隙强势地挤入进来,让水鹊将未说出口的字音都咽了回去。
从来没亲得这么凶过。
他嘬着水鹊的舌尖。
许久没经历过激烈亲吻的舌头回归到以前的青涩,潮热的口腔适应不了对方的节奏,颊肉渗出甜丝丝的津水来。
甜水无一例外,从唇舌相连的裹挟挤压当中,卷着渡到曲九潮口中。
月光照进来,光影明暗。
喉结由下往上滚动,又坠回来。
吞咽声、啧啧水声、还有被亲得受不了后从唇舌挤出来的哽咽。
和小猫叫一样小。
远比网友猜想的还要过分,大众眼中清贵优雅的Beta,曲家继承人,在深夜里爬上阳台,无声潜进前男友房间。
一个Omega,仗着平日里极限运动锻炼出来的力量,轻轻松松按住羸弱的Alpha,强行舔人舌头,还要把对方分泌的津水都扫入口中。
“别跑。”
“换气。”
他舔了舔水鹊的唇角,身下的胸口起伏着剧烈呼吸。
“怎么亲了这么多次还不会换气?”
曲九潮好像特别喜欢在接吻的间隙吐字说话,也许是他坚持的浪漫情人之间的呢喃,但他并不希求水鹊的回答,他总是自言自语似的,水鹊理他也好,不理他也好。
因为他下一秒会吻得更深。
水鹊完全躲不开,捧着他脸颊的手像铁钳一样。
牙关被迫敞开,红尖给人翻来覆去地吃透了,他还只能揪住曲九潮的衣袖。
用力到手指指节泛白,颤啊颤啊。
啪嗒的声响。
袖子的袖扣被他扯掉了。
圆滚滚的纽扣顺着床沿被单,滚到不知名的缝隙里,滚入漆黑的夜里。
直到杜松子酒的气味和乌龙香细细密密纠缠在一起的时候,曲九潮坐起身,牵扯的银丝在月光中变得格外暧昧,令人脸红心跳。
被亲得晕头转向的小男生气上心头,下意识抬起手,转瞬就给制止了动作。
曲九潮握着那细伶伶的手腕,挑眉,“又准备扇我巴掌?”
他为了方便爬进来,连眼镜都没戴,少了坚硬银框的修饰,冷淡的一张脸连线条都柔和不少,或者说他对水鹊的态度也一向温柔,不像对其他寻常等闲人物。
“除了我,还有谁能忍受你的坏脾气?”见水鹊不高兴了,这次他俯身,极轻极温柔地贴了一下红唇,可惜由于刚才含吻得过分,唇珠已经鼓胀起来了。
“动不动就冷暴力,一言不合了就说分手。”
那倒不是。
水鹊想。
他脾气也不算坏吧。
而且,曲九潮说的不对。
有人被他扇了巴掌还能面不改色说爽的。
这么一想,水鹊松了口气,幸好没打出去,不然曲九潮说不定也变态了。
他抿起唇,小心翼翼地藏起唇珠,免得对方趁他不备,突然开始又舔又咬。
曲九潮以为他心虚了,继续控诉。
“电话打不通,上次宴会还躲着我走。”他半阖眼眸,作为出生起就受到严格要求的继承人,似乎头一次这么向人示弱,格外不熟练。
“如果我哪里做错了,你可以和我说,或者干脆打我骂我好了,为什么直接说分手?”
“因为上次在山上找路时我没背你?”
“不是你说不用我背的吗?你们Alpha都口是心非?”
“还是说你最特别?”
他自顾自地揣测。
水鹊扶着床头坐起来。
曲九潮又突然掐着他脸颊,眼眸漆黑一片,“或者说……你喜欢上那个谢相旬了?你之前身上的味道是他的?”
知道眼前的Alpha又小又娇气,怕他喊疼,曲九潮根本没用什么力气,即便如此,太软和的脸颊肉还是在他手上挤得有点变形。
水鹊急于摆脱,慌乱地摇着头。
也不知道他否定的是前面哪个问题。
曲九潮冷不丁又自己想通了,松开桎梏的手,“算了,这些不是最重要的。”
Alpha和Omega本就是天作之合,起码在性别上,对比其他几个人,他已经赢太多了。
比起无名无分的、纠缠不休的Alpha,他是由水鹊临时标记过的。
仅凭这一点,曲九潮就比其他人具有更深厚的底气。
水鹊这段时间没有修剪头发,比之前长了不少,曲九潮抬手,带着茧子的手指穿过,将他的发丝挂到耳后。
接着寒声问:“在临海市欺负你的人,除了上次在山庄遇到的柯邢,还有谁?”
水鹊一怔。
柯邢就是在临海二中带头进行校园霸凌的。
他翻出来到这个世界后系统曾传给他的剧情记忆,把参与霸凌的人员名字都说了一遍,曲着手指一根根细数出来,竟然有七八个之多。
都是来自临海市里有些小钱作威作福的人家,总是拉帮结伙地欺负同学。
他每念一个名字,曲九潮的脸色就冷上一分,说话时就像齿缝里都是凛冽寒霜。
“宋水鹊,你是笨蛋吗?怎么由着别人欺负你?”
他这样说,自己也知道不可能。就水鹊这样的细胳膊细腿,对面要是动起手来完全没有胜算。
一想到水鹊说不定会给人欺负了躲在角落里偷偷哭,曲九潮攥紧了用于记录名字的纸条,揉皱字迹的力度之大,仿佛隔着时空就把那些人都千刀万剐了。
他问:“扇我巴掌的时候不是还挺凶的?”
水鹊心虚地扣手指。
没办法,这是人物的性格设定。
曲九潮:“好了,这不是你的错,都是那群渣滓……”
他的声音寒冷得能敲出冰来。
他展平纸条,折叠好存放起来,缓和了神色,说道:“虽然我本人并不赞同超过法律限度的私力救济以及同态复仇,但是考虑到时间比较久了还有追究上的困难,我和陆风驰一致认为需要采取一些非常措施。”
这几天在调查发帖人,查出来就是柯邢,还牵连了临海二中以前的霸凌事件。陆风驰疯得像狂犬一样,但是受碍于陆家的声誉不好超限度地出手报复。
至于曲九潮就没有这样的限制了,原本曲家就没有完全洗白,再怎么样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