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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乖软夫郎的农家书生_分节阅读_第143节
小说作者:卿戈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998 KB   上传时间:2024-05-25 17:54:44

  “谁说没地方容他?”院外冷不丁响起清脆温和的声音。

  几人目光一下子转到了院门口,就看云胡轻摇着银白折扇,大摇大摆地提步进门,而后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两个多嘴之人,厉声质问道:“你们安得什么心思?难不成受了欺辱,就要忍气吞声?这种心术不正的亲戚,不早早断了,留着过年给自己添堵?”

  婆子被说得脸红,暗暗嘀咕了句,“咸吃萝卜淡操心...”

  云胡听出她是在骂自己多管闲事儿,当即就回嘴道:“你要生往泥潭里堕,就别拽着往上爬的人。”

  说罢,他打量了一眼窄仄的小院儿和要倒不倒的危墙,重新敛回眸光,望向打他进门便莫名紧张起来的沈卓,眉梢微扬,

  “这地儿没法住人了,沈卓,收拾东西,我接你去安济院。”



第194章

  “安、安济院?”沈卓神色微怔, 下意识脱口而出,“那是什么地方”

  “是能容你安身的地方。”云胡随手掸了掸石凳上的灰尘,大喇喇地坐了上去, 回眸正撞上那一老哥儿和婆子探究的目光, 他弯了弯眉眼, “沈卓, 没了这些吸人血的亲眷在身边碍事, 你的好日子, 尽然在后面呢....有安济院在,断不会让你带着孩子去流落街头。”

  他这话,明面上是安抚沈卓,实则是在揶揄方才那俩说话不中听之人。

  婆子与老哥儿听出了话外之音,面色登时便阴沉了下去, 忌惮着院子里人多,又都是云胡带来的家丁, 自己不好撒泼发作, 愣是将气咽回了肚里, 起身告辞时, 脸黑得跟锅底似的,语气别提多咬牙切齿了。

  这闲杂人一走,沈卓忙不迭将云胡请进了屋里。

  “小云掌柜,您且坐上片刻, 我这就去烧水煮茶。”说着,他在狭小拥仄的屋子里转悠起来。

  说要煮茶,不过是些碎茶梗, 从集市上茶贩子那儿买来的,寻常他夫君出门上工, 总稀罕往盛水的竹筒里捏上一小撮,沾沾味儿,如今他夫君不在了,便剩了这一小包,正正好能沏开一碗。

  他现下手中虽捏着救济金和丧葬费,但不敢招摇,怕惹人耳目,遂什么正经东西都没能置办,就连给云胡煮茶的水碗,都是挑了又挑,找出个缺口稍稍小些的,袖子抹了好几遍,才小心翼翼地将茶包中的碎茶梗倒进去,双手递给云胡时,他脑袋低低垂着,窘迫得似是下一刻就要钻进地缝中去。

  云胡一路过来,正有些口干舌燥,接过碗来,倒不像在家中如此讲究,还得撇去面上的浮沫,只抵在唇边轻吹了吹,一碗热茶就干下肚,喝完又腼腆地讨要了一碗。

  俩人都不是善谈之人,这茶一喝,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云胡捧着水碗,状似从容地一小口一小口浅酌着,其实心里后悔得不行。

  接沈卓去安济院这话,是他一时的气话,之所以过来这儿,是因为今日想去张贴安济院招工的告示,适逢路过此处,才想着瞧两眼。

  刚刚站在院子外听着那不安好心的俩人,一唱一和地挤兑沈卓,他就忍不住出了声,但论起来,还没能问问人家本人的意愿呢。

  昨晚躺在榻上商量此事时,谢见君也说先探探口风再谈。

  毕竟安济院现下的几处屋舍都修缮得差不离了,这两日就得招工。

  他粗略地统计了一番,要招的人手还真不少。

  坐镇的院长,原是打算从商会中挑出一人来这儿管理,但钱德福念及安济院的主意,一早是他先提出来的,便自作主张地举荐了他做院长。

  他推脱不过,加上有谢见君在旁“煽风点火”,这事儿就敲定了下来。

  除此之外,这洒扫院子和屋舍的人,在灶房里做饭的厨子,还有看守的护卫,可都少不了。

  “那个...”静坐了片刻,云胡憋不住了,他搁下已有些温凉的水碗,开门见山地说道:“方才是我气不过,奚落那俩人,不晓得你...”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沈卓打断,“我愿意去,虽不知这安济院是何地方,但只要能收留我和子春,给我们父子俩一口热乎饭,便是让我给您当牛做马,我也在所不惜!”

  话毕,沈卓不顾云胡阻拦,屈膝行了个大礼。

  “使不得,使不得!”云胡大惊,脚底下像是踩着滚烫的木炭一般,倏地从原地跳开。

  “你、你、”他难得又结巴起来,“你既是有心,不妨等等晌午的招工启事,过两日去关口巷报名便是,那里会有专人负责接待。”

  招工...沈卓一愣,继而反应过来,弄了半天,这小云掌柜是想要招他去干活,不过也好,听说这甘盈斋的伙计,福利都肥得很,除去每月固定的月钱,还有四日休沐,端午节时,分了肉蛋节礼,可把宋婆子的儿媳给羡慕坏了,在他这儿念叨了有些日子呢。

  不论这些东西,哪怕是一文钱都不给,他也不会拒绝云胡,那日在城外河边,若不是他们一家心善,自己怕是早就跟子春天人永隔了,哪里能有后来这些伸张正义和讨公道,这恩情,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一想到这,他便又要行礼。

  云胡向来受不惯这大礼,当即撩起衣摆就要跑路,临到门口,他退回来半步,一字一句,郑重其事道:“沈卓,人总得往前看,这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沈卓鼻子一酸,蓦然红了眼眶,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借您吉言。”

  ————

  晌午间,云胡带着商会的人,在府衙前的告示栏贴出了安济院的招工启示

  “小云掌柜,这安济院是啥东西?”有甘盈斋的常客,好奇问道。

  “是收容贫困鳏寡老人、流浪乞丐等身子有疾,且不能自存之人的地方。”云胡耐心解释,见众人齐唰唰凑上起来,便继续道:“这是由咱们甘州商会出资成立的,凡符合以上条件的民户,尽可以去报名,一月十文钱,安济院提供住所和每日的吃食,包括,但不限于日常的护理,以及治病救灾...”

  “还能有这等好事儿?”诸人都不相信这天上掉馅饼,纷纷鸡一嘴鸭一嘴地质疑起来。

  “别又是商会想出来的劳什子捞钱的法子吧?”

  “他们那些唯利是图的商贩,舍得出钱做慈善?”

  商户的人听着这一浪高起一浪的质疑声,有些不耐,正欲发作时,被云胡伸手拦住,他笑眯眯地朝着最开始泼冷水的汉子反问道:“如何没有这好事儿?告示都已经贴在这儿,难不成还能作假?这可是府衙门前,您们不信商会,还不信府衙吗?”

  汉子被噎了一嘴,张口老半天也没能吐出一个字,末了悻悻然离去。

  云胡也不纠缠,只让王喜将安济院招人的要求,高声念了一遍,念到要招练家子的护卫时,台下又有人起了异议。

  “都是一群老弱妇孺,有什么可保护的?谁还能把主意打到他们身上不成?”

  此话一出,立时哄笑成一团。

  “你懂个屁!”一身跨小布兜的女子站出来替云胡辩解:“咱们商会和小云掌柜行善事没错,但你能架得住别有用心之人,借机在安济院中行不轨之事?这不得找练家子好生看顾着!”

  云胡的顾虑被摸了个透,他冲女子点点头,示意对她的话,表示赞同。

  安济院虽是按照身份,将汉子,与女子、哥儿都分别安置在不同的院落里,但彼此之间都离得很近,难免会生出变故,有身手好的伙计看守,自然是要更安全一些。

  “小云掌柜,我会些拳脚,我来应这个护卫。”人群中有一年轻汉子举手自荐。

  “我做饭好吃,我应灶房的厨子..”先前替云胡出头的女子也跟着接话。

  陆陆续续,又有人相继出声。

  云胡摆摆手,“大伙儿不用急,安济院就在关口巷,有意向者,就到管事儿跟前去登记,介时一并应试,应试当日会告知每门差事儿的月钱,供你们考虑。”

  秦婆婆踩着小脚,颤颤巍巍地上前扯了扯云胡的衣袖,“您说的这收容之人,又是如何登记呢?”

  她儿子早夭,前些年又没了夫君,家里只余着她一人,这次暴雨,祖屋的房顶还塌了,正愁没个瓦檐安身呢,安济院这把柴火便热腾腾地烧过来了。

  “大娘,这两日即可。”云胡拍拍秦婆婆枯瘦的手背,温声温气地安抚道,“您若是不方便,等会儿留下,我让宋管事儿先行给您登记。”

  “哎、好好好。”秦婆婆大喜,想着自己余生的日子终于有了着落,灰白浑浊的眼眸中都现了笑意。

  往后几日,安济院的招募如火如荼。

  沈卓应了缝补护理的营生,带着子春搬进云胡特地修缮的,用作伙计休息的屋舍中。

  经商户和府衙的人考核过,鳏寡情况皆为属实的老人,也相继被收容到了安济院。

  “秦婆婆,那安济院,当真有他们说的那般好嘛?”诸人在外观望了几日,逮着回家拿东西的秦婆婆问起。

  “好嘛..”秦婆婆扯了扯自己身上新做的夏衣,“这就是里面的管事儿发的,说冬日还给新棉衣呢。”

  “每个月就掏十文钱?”

  “是呐,又给吃又给住,还可以做些力所能及的活儿来赚钱哩。”秦婆婆笑得一脸褶子,脸色肉眼可见,较先前红润了不少。

  而他说的力所能及的活儿,是云胡吩咐下来,挑杏核的活计。

  从青哥儿家收了上百斤的甜杏,挑核剥皮成了难事儿,他想着与其招新伙计来干这活,倒不如外包给安济院的人。

  有些老人只是腿脚不便,但手上活儿利索,甜杏在她手里,一剜一转,杏肉就一分为二,可比年轻小伙子干活要麻溜多了。

  这听说能赚钱,还有新衣服穿,原先笃定安济院是骗人地方的人,多多少少有些动摇了,他们中间不乏有女子哥儿外嫁,儿子外出讨生活且常年不回家的留守老人,原是在集市上卖些自己缝制的香囊绣帕,以此赚点三文五文来填饱肚子,有时一整日不开张,连个热乎馒头都没得吃,现下安济院只要十文钱,拼了这一双手,还能赚不出来?

  有愿意去的,自然就有不愿意去的,这不去的人,并非觉得安济院不是好去处,只是有儿子在身边,担心自己这一走,儿子就要背上不孝的名声,故而,即便日子过得拮据,也硬撑着面子,不肯松这个口。

  *

  这边,云胡忙着甘盈斋和安济院,成日里陀螺似的脚不沾地,那边,身为一州知府的谢见君也没能闲着。

  六月底,他又去了趟东云山,谷子们长得结实饱满,荫绿的细长枝叶间掩着澄黄的粟粒,瞧上去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打那儿回来后,他便着人去知会了底下的四个知县,要求在十日里,将统计好的本县荒地的数目整理成册,上报给府衙,准备将开荒的事宜推向整个甘州。



第195章

  “开荒?”

  刚从师爷那儿听来消息, 冯之越一口热茶呛在嗓子眼儿,惹出了几声咳嗽:“这知府大人,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刚刚消停了几日, 又要折腾!”

  “大人, 您忘了, 头着年初开春时候, 知府大人便组织农户, 在常德县东云山那处开垦荒地种谷子, 想来是已有成效了。”师爷双手呈上还新鲜热乎的公文,“您看,这上面说,让咱们先合计荒地的数目呢,怕是此次要有大动作。”

  冯之越一听这事儿就觉得麻烦, 府衙递下来的文书更是懒得看一眼,招手让师爷去把主簿叫过来, 不由分说地把丈量荒地的差事儿丢给了他, 自己则闷头闷脑地跑去了甘宁县。

  钱闵正同乡绅商量八月祭祀的事情, 冷不丁听下人来报, 说是曲兰县知县求见,眼底登时划过一抹不耐烦,

  “你没事儿总往这儿跑什么?”他不紧不慢地送走乡绅,对着小跑进来, 衣摆都有些凌乱的冯之越,皱眉斥责道。

  “哎呦,大人, 您可接着知府那边的公文了?”冯之越洇了洇额头上的细汗,苦着脸道。

  “嗯..”钱闵淡淡地应了一声, “这点差事儿值当得你这般大惊小怪?”

  冯之越一向是没什么主见,挨了训斥也搭着手,讪讪地干笑两声,“小的、小的不是又怕踩火坑里去了,谁知道他下一步要干什么。”

  “那公文上不是写的明明白白,要垦荒种地!”钱闵语气愈发不耐,眉头紧锁着,将对冯之越的厌嫌,明晃晃地挂在脸上。

  “哎哎…”冯之越连连应声。额头上又洇满了汗珠。他自是知道去垦荒,只凡事儿来找钱闵商量,早已经成了他惯常做的事儿了,这不才不管不顾地跑过来。

  “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便是,一个犊子,也值得你这般惧怕他…”钱闵摇摇头,“再者说了,垦荒于你也是一件好事儿,到时候让各村的里长都配合些,年底田税你还能多收一波,成日里吆喝着没有油水捞,白花花的银子送到你眼前了还不知道伸手接?”

  “是是…”冯之越自个儿闷头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儿,心里登时就宽松下来,脸上也见了笑,他被吴知县吓破了胆,生怕谢见君抓着什么把柄要发落了他。

  “行了,赶紧回去吧,让人瞧见你跑来这儿,成何体统!”钱闵着急赶他走,当下便冲他摆手。

  冯之越心头的大石头都落地了,眼下别提多轻快了,钱闵一发话,他乐颠颠地行了个礼,就要退下。

  “等等…”钱闵将人叫住,“近些时间,别过来这边了。”祭祀在即,他可不想把谢见君的眸光招过来。

  “是…”冯之越应得爽快,心里已经琢磨上怎么让县里农户都去垦荒种地,好给他多交些银钱上来。

  ——

  约定的日子到了,四个县纷纷交上来本县中所丈量的荒地的亩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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