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晏云耀回忆起了火。药的配方,甚至可以给他罪加一等,倒打一耙,说他窃取火。药配方。
至于老皇帝会不会怀疑他,也不重要。
他有能力,有本事,他和晏云澈在一起,永远没有子嗣,就不会成为帝王忌惮的目标。
再说了,如果顺利的话,下一任帝王是承安,承安做了皇帝,他还怕什么?
他给晏云澈回信,让他不要担心,也尽量不要多做什么。
在这个节骨眼上,多做什么,或许还会让人怀疑。
晏云澈的想法没有他们家年年那么单纯,所以在第二天,押送晏云耀回京的路上。
他安排了一队人马,佯装刺客,废了晏云耀的双手和舌头。
让他再没办法写字,也没办法说话。
这都是刺客干的,跟他这个安北王爷有什么关系?
晏承安倒是琢磨出一点儿问题,不过他也没提,甚至还帮他哥哥补了缺。
“哥,这些刺客就是冲着晏云耀来了,我们在这里,他们都没动手,应该是不敢对我们动手?你觉得会是谁指使的?”
晏云澈勾了勾嘴角,“不管谁指使的,他们的目标是晏云耀,不过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是,兄长。”晏承安拱手,甚至还多派了人马,去保护晏云耀的囚车。
晏云耀已经半死不活,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了。
为了能让他撑到京城,晏云澈还是大发慈悲,给他包扎了一下,吃了两天的消炎药。
祁秋年这边,得知晏云澈做的事情,简直是哭笑不得。
但心底还是很感动的。
怎么办,他突然觉得他可能有些恋爱脑了。
明明才和他家阿澈分开没多久,他就已经很想他了。
想到这里,祁秋年简直想翻白眼儿了,完颜鹤这傻逼,还做着等李国公好消息的美梦呢。
每次谈判,就是意思一下,然后就说改期,他们还要回去商量一下。
苏寻安那边,早就把李国公被陛下抓了消息传给他了,就是不知道这消息,到底什么时候能传到北宜。
传到北宜之前,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虎符的下落。
如果找不到,是真有一场恶战要打了。
李国公的儿子侄子,给他年岁差不多,虽然没有聪明的头脑,但人多啊。
总有他顾及不到的地方。
如果李国公被抓的消息传过来,李国公的儿子侄子选择直接反了,那就麻烦了。
要说,李国公已经被抓了,要是能保全其他的家人,上交虎符才是明智之举,但是,他们也知道他们的下场。
语气去赌上位者的仁慈,还不如拼一把。
这都是极有可能的。
但也是奇了怪了,他用了各种办法,都没能知道虎符的下落。
他甚至都让煤球带着摄像头,去国公府四处转悠了。
就连李国公偷偷用中药粪。便的密室都去看了一圈儿,依旧没发现虎符的踪迹。
而那两个男子,因为李国公不在,他们被李国公的儿子钉得更紧了,一时之间,也没有给他带来有效的信息。
祁秋年沉下心,不行。
不能坐以待毙,祁秋年又开始翻找自己的空间了。
看有没有高科技能助他一臂之力。
与此同时,祁秋年也给刘猛传了信回去。
让刘猛秘密带人过来。
留一千人在北宜驻守,还得加上府衙的衙役,北宜的安危,短时间内也不会有问题。
剩下的三千人,最好都秘密前往边城。
至少要在城外悄悄驻扎,以免到时候真打起来,他几百人对人家上万人。
到时候,他恐怕真的要把加特林给拿出来了。
快马加鞭,送信到北宜,刘猛收到信之后,先是有些震惊。
但他本就是陛下的人,在这个节骨眼上,也可以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了。
目前显然是小侯爷那边的情况比较紧急了。
刘猛有些着急,三千人,要如何秘密前往边城呢?
目标太大了。
如果是三百人还好说,三千人,这北方的州府,本就人烟稀少。
刘猛思来想去,还是找到了自己的狗头军师,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发小。
卫文也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儿大啊。
但他还是比刘猛多了一点脑子的。
卫文想了想,“不如这样……”
“好主意啊。”刘猛一拍大腿,立马就出去安排去了。
于是,没过几天。
边城的城外,聚集了一大批的,打扮得像是难民的将士。
准确来说,他们是打扮成了在祁秋年工地做工的工人。
这次,是因为祁秋年和晏云澈都不在北宜,他们已经快三个月没领到工钱了。
他们的说辞,是他们好不容易才打听到祁秋年这个侯爷的下落,特意从北宜赶过来,找小侯爷要一个说法的。
乌泱泱的一大批人,聚集在边城之外,守城的李家军都差点儿吓尿了,还以为是什么地方乱起来了呢。
细问过后,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才派人去通知了祁秋年。
祁秋年一出城,见到的就是这场景,三千难民,就连刘猛自己也在脸上抹了灰,混迹其中。
这真的是让人哭笑不得。
不过,也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有效的笨办法。
他们却是大张旗鼓,越是不会引起怀疑。
再则,他们这种‘难民’,是绝对不会让他们进城的,也就是不给人近距离观察他们的机会。
而他们也正好,驻扎在城外,随时接应祁秋年。
祁秋年都在心底拍手叫好了。
于是,他当着李家军将士的面,语重心长地跟这些‘工人’们说,等他回了北宜,一定会如数给他们发工钱的。
但是‘难民们’,见不到钱就不走,耍赖皮地在城外的空地躺下了。
祁秋年劝不动,只能回城‘躲起来’。
第153章 爆发
祁秋年刚回城。
这消息就传到了完颜鹤的耳朵里,那完颜鹤甚至是亲自找了过来。
“听说侯爷发不起工钱了。”完颜鹤笑容里带着几分玩味,“不如侯爷把马匹的数量减少一些,换成宝石?”
祁秋年摊手,“如今只是本侯不在北宜,那边的下人玩忽职守罢了,回去收拾一下就行,怎么?完颜大王是不想给马匹了?本侯的一千棵茶树可都挖过来了。”
说到这个问题,完颜鹤就是一阵肉疼。
他作为一国之君,自然不能言而无信。
他阴沉着脸,“马匹已经准备好了,今夜就该到边城了。”
祁秋年欣然点头,“如此就好,本侯明日一早就派人去签收,这次合作很愉快,也希望完颜大王在谈判桌上也能这么爽快。”
完颜鹤最近的直觉不太好,可表面太平静了,一点都没有风雨欲来的迹象。
祁秋年趁机提出,“完颜大王与你们的官员商议得如何了?下次谈判准备在什么时候?本侯不可能一直留在边城,大王也见到了,本侯在北宜的事情还很多,如今工人收不到工钱,罢工了,还耽误工期。”
完颜鹤略微犹豫了一会儿,“明日吧。”
祁秋年点点头,“希望明日能有个好消息。”
完颜鹤走了。
李国公的儿子,李成也找了过来。
“侯爷,您这城外的几千人,准备如何处置?”
“处置?”祁秋年略微诧异,“那都是普通的工人,什么叫处置?”
李成一哽,脸色并不好看,甚至是带着一些敌意。
几乎是咬着牙在回答,“是下官口误,只是那几千人聚集在城外,城内的百姓有些惶恐,还请侯爷拿个主意。”
祁秋年也不在意李成的态度,他微微点点头,“别急,就这两三日,本侯已经派人回北宜传信了。”
李成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祁秋年又状似无意继续说,“这回蛮夷谈判,不知道还要拖到什么时候,国公爷还带走了十万兵马,还请李小将军随时警觉边关,莫要让蛮夷有机可乘。”
这话说得公允。
李成也没有任何反驳的道理。
祁秋年又试探,“不知李小将军可有做相应的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