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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相逢_分节阅读_第15节
小说作者:此渊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358 KB   上传时间:2024-07-26 20:26:31

第二十三章 所谓自愿

  安逢本来是耐得住寂寞日子的人,但任谁只待在房里,也会心情郁闷,他想看话本,但他房里当真是一本也没有,只有暗柜里的避火图。

  叫袁大哥帮他买?

  不行不行,太难开口了。

  叫兰漫姐呢?

  可也不好拿这些事打扰吧。

  安逢纠结着在书架上翻翻找找,竟在书架发现了一本新的书卷,安逢看了看里面夹着的信笺,是凌君汐写的:“贺吾儿安逢生辰之喜。”

  安诗宁紧接着写了下一行:“墨文居士札记手稿,世间仅此一份,贺吾儿生辰,世间唯一。”

  安逢与安诗宁亲如母子,安诗宁这一句“吾儿”让安逢心中感动,又被那句“世间唯一”戳中了心尖。

  姑母……是把自己当成亲生儿子的……

  安逢心里几番波动,他擦去眼角湿意,平复心绪,又踮脚找了找,果然在书卷一旁找到一本小札记,自己显然十分爱护,用极好的纸包了一层又一层,都让他差些没寻到。

  安逢拿到书,好好坐下,激动又小心地翻开了一页,方才冷静下来的心绪一下便又涌了上来,险些激悦得当场落泪。

  他最喜欢的书——《望山游》,便是墨文居士最负盛名的游记,不同的是这是墨文居士与好友相伴而游所作,一人书写,一人作画。

  据传《望山游》有两种,一种少画多字,一种多画少字,后者最被广为流传,毕竟画意难复,也有人说,是画得太好,太逼真,画师太难临摹,画成还不到原作十分之一,极受挫败,故而少画。

  毕竟屈君遥有画中圣手之名,画作栩栩如生,跃然纸上,可惜多数都被圣成帝存在宫里,故而流传甚少,少有人见过真迹,。

  安逢手中这一本札记自然不是《望山游》的手稿,真的《望山游》被先帝圣成帝妥善放在宫中,每隔五年,礼部都会遵守先帝圣喻,拿出一次,比对摹本,以求印刷进益无错。

  安逢手中的,不过是墨文居士普通的一本札记,看书时随手写下的感想批注,但墨文居士以才华闻名天下,笔下一手好字也冠绝一时。

  安诗宁送的,是札记真稿,已是价值千金,极为难得。

  安逢小心翻着,一边看一边赞叹。

  字迹俊秀,笔锋凛然,就算是信手一写,也能看出其中力道,读到激动处,无奈处,情真处,笔下急了些,落脚收紧,字迹出逸,但也极好极规整,果真是风格多变……

  短短几行,便有一首小诗,后跟着一句感悟,安逢平日里书读得算多,一看便知墨文居士读得什么书,不禁也是潸然泪下。

  笔酣墨饱,字有风骨,书法自成一派,写出这样的字,又拥有这般惊世才华,为人端方持正,做官耿介清廉,那该是怎样一个妙人啊……

  安逢正是心中感慨之时,忽又看见底下又写了另一行字,显然不是墨文居士的字迹,因为不太好看……

  这是谁写的!暴殄天物!

  安逢瞪大眼,倒吸一口气,心里又惊又气,不敢置信有人竟然舍得在这札记上留下这样的丑字。

  连画中圣手屈尧都没舍得在上面作画!那人怎有胆子……写下这样的丑字!

  安逢想把这字用墨抹了,他拿起笔,但又下不了手,他连将书页卷起都做不到,更何况污书……

  安逢忍了忍,无奈只得放好札记,他拿出《望山游》,熟练地翻到某处,看着看着便是痴痴一笑,却忽然想到什么,又苦着脸趴在桌上。

  墨文居士一生从未婚配,与好友屈君遥走得极近,又与先帝有些牵扯,文人墨客,难免会被传些风花雪月,上京中写墨文居士的话本虽不在少数,有男有女,但断袖之情上不得什么台面,于是写墨文居士和屈君遥的话本少之又少,写跟先帝的,那便更罕见了……

  情思隐晦,官场错综复杂,谁知其中是真是假?更何况屈尧还成过婚……

  安逢对自己又恨又气。

  他的话本,他珍藏的话本啊,不会真是被自己扔了吧!

  安逢无聊便会多想,他无事做,整日都是呆呆的模样,一会儿笑,一会儿皱眉,瞧着人都快要废了。

  所幸过了几日,卢行义见安逢好得差不多了,觉得他一天到晚坐着看书傻坐太憋屈,便让他在院子里头走一走,但即使如此,安逢也要裹得严严实实,且最多不过半个时辰。

  院子大,安逢担心自己许久不练弓箭会生疏,既然他这三年来练习不辍,那他就算忘了,也不应费掉这些苦学,他想在院子里拉拉弓。

  可卢行义看他在院子里拉弓箭,反而气极了,安逢啊了一声道:“不是锻炼着,身体也会好些嘛。”

  卢行义眉心都揪成一团,道:“你如今气虚头昏,拉这弓箭出了汗,又吹风,反而还加重病情,就待着好好喝药,多走走,等身子养好了,天暖了,那时练才有用……”卢行义说着,又转向袁若全,“都是你!给小公子拿什么弓箭!还是这么重的弓!”

  袁若全拿过弓箭,一脸的委屈,他这些时日照顾安逢可谓是尽心尽力,生怕安逢又出事,过得是战战兢兢。

  他担心安逢夜里吐血,好几夜都守在门外,睡也没睡好。

  再有便是将那夜面见将军之事也要守口如瓶,连对凌初也不能说,一是将军,二是副使,他夹在中间,稍微偏向一点都让他不好受,更别说他还要应付安逢时常的询问。

  安逢总要问他这三年来发生的事,他常常做什么,平日里都玩什么,可袁若全是在凌初当上守卫军副使才跟在凌初身边的,故而对安逢少有关注,他后来只知道安逢心悦副使,时时缠着,可这个自然不能说。

  再往前推时日,便是安逢被掳走一事,这个更不能说。

  全府的人都得了凌初的令,不可向小公子透露当年惊险的细枝末节,最多只说是贼人掳走,受了些苦。

  袁若全一问三不知,看上去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榆木脑袋,安逢也倒是信了。

  安逢在院子里练拉弓,架势颇足,也有力,就是肩颈一处不大舒服,但他也只以为自己太久没练,有些生疏。

  袁若全看着也没多想,直到卢行义走来,气冲冲地说了一通,他才意识到自己又犯了错,于是跟着安逢跟得更紧了。

  弓箭都被卢行义没收,安逢就去看书,没一会儿又开始自己玩棋,厌了又跑到外面逗花弄草,乏了就回屋,一脸神色恹恹地坐着发呆,扭动着右臂,按着肩颈。

  喝完药,安逢又将要躺床上歇息,忽然脚步一滞,回头看了看寸步不离的袁若全,笑得有些不自在:“袁大哥,你不必都时时跟着我,去歇一会儿吧。”

  袁若全自然也觉得跟来跟去无聊,但他不放心,定是要看顾着,他抱拳道:“卑职不累!”

  安逢张了张嘴,他不习惯有人在旁,但今时不同往日,便还是默许了。

  他十六岁以前,还与袁若全不熟,仅有的印象还是袁若全弄坏了兰漫的东西,被狠狠骂了一遍,一个大个子那般委屈愧疚的神色,让安逢记忆犹新,于是在他眼里,袁若全还是个憨直的性子。

  也不知道以前不起眼的袁大哥为何忽然成了义兄的手下……

  安逢缓缓坐下,他手放在腰带上,迟迟不解,看着袁若全欲言又止。

  可我是断袖啊,喜欢男人的!你总得避一避吧!

  这话哽在安逢喉咙里,迟迟蹦不出来。

  袁若全没有发觉异常,反而更诚心道:“小公子不必如此,未护好你,是属下失职,再说不过是看着小公子你罢了,也不会耽误什么,副使可是照顾你近一年时——”袁若全猛地闭上嘴。

  “义兄照顾我近一年?”安逢愣愣放下手,想起众人都缄默不言的往事,“是因为那件事吗?我被救回来后伤得很重?”

  袁若全脑袋冒汗,补救道:“……小公子与副使兄弟情深,副使自然担心你。”

  安逢闻言,脸色微惑。

  他知道自己的心思,也了解自己的性子,虽说着只与义兄做兄弟,可也是管不住自己的心的。平日里看着义兄一举一动,心中不禁怦然喜悦,眼神总是追随着,光是城门送别义兄回头那一眼,便就让自己久久挂念,夜里咂摸那浅淡的意味。

  大险之后,内心脆弱,若是让义兄照顾他,难免春心更甚,更难以断舍,他若是知道后果,决不会让凌初留下来……

  是自己太害怕了吗?

  安逢揣度着那时的心境,缓缓摇头:“我应该不会让义兄照顾我的,他是岁宁军副将,少年将军,他曾说过,要做边疆驰骋的儿郎,保防线安宁,争传史军功,怎会为我停留近两年……”安逢说着,忽然想起如今戍守边疆的是凌年,就连江连也去了西北,留在京中做事的反而是凌初,仿佛调了个一般,与他从前所想截然不同。

  安逢话语一滞,看向袁若全:“是我提出让义兄留下来的吗?”

  袁若全看着安逢,哑然失语。

  安逢脸色试探,又带着惊慌,他又问了一遍:“当年是我让义兄留下来的?”

  “小公子也不必这么说……”袁若全面色为难,终还是支支吾吾道,“副使也是自愿留下来的。”

  安逢喉咙堵了堵:“可是是我让娘亲开口的,对吗?”

  让娘亲开口去问,已是变相地强压了,义兄不愿也会愿意。

  袁若全也不知安逢为何忽然这么敏锐,他知道自己嘴笨,怕一味否认,反而抖出更多的事情来,于是默认了。

  安逢坐在床边,眼中怔然,脸上显出落寞和愧疚。

  怪不得如今义兄并不待见他

  袁若全看安逢这样,心里也急了,连忙转开话道:“小公子不是玉英刀不见了吗,我听副使这些天都让人去武馆,想必是为您找着呢,今日还亲自去看……”

  安逢闻言撇嘴,他唇上的唇珠更翘了。

  玉英刀在自己这儿,义兄会是白忙活一趟的,自己扯谎,让人受累……

  袁若全声音渐渐小了:“……今日一去,应就快找着了吧……”

  呃……小公子怎么看着心情更不好了?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①:

  袁若全(紧张):小公子好难哄,副使当年怎么哄的啊……

  小剧场②:

  安逢(发现书卷):(开心)(^ν^)

  安逢(发现札记):(激动地快要晕死)

  安逢(看见屈尧的字)(生气):玷污!这是玷污!

  夜里……

  安逢(重温望山游)(泪眼):好配,好配……他们一定是一对……

  PS:今天迟到了一会儿……

第二十四章 肩颈拉伤

  离将军府约三条街的明畅武馆内,凌初坐在一把雕花木椅上,他束着金丝莲纹玉冠,身穿劲装,脚踏长靴,腰挂金刀,披着守卫军使的墨色披风。

  守卫军搜罗物品,盘问众人,凌初一眼未看,反而盯着一旁的枯树,面沉如水,沉默不言。

  即使凌初不说一句话,在场的人也都是武人,见到这般阵势,也已感受到威压,回想起方才惊险的场面,不禁心生惧意。

  已经半个月了。

  守卫军来这家武馆好几次,对人一遍又一遍地盘问。

  都是同一个问——可曾见过一把镶金玉刀?

  武馆有配合的人,自然也有脾气暴烈的人不满怨怼,觉得被羞辱成偷盗之辈。

  一把刀还要镶金带玉的?哪儿是什么来练武的人啊?别是哪家纨绔子弟来玩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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