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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相逢_分节阅读_第23节
小说作者:此渊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358 KB   上传时间:2024-07-26 20:26:31

  院子本来挺大的,一下子多了人,反而看起来拥挤,安逢并不喜欢,但也知拗不过人,面上不太表露。

  他偶尔出外逛逛,但他忘了三年时日,上京变化太大,他有些不熟悉街道,于是大多只是在重新认路。

  令安逢觉得悲伤的是——他买话本的小书堂倒闭了,被夷为平地。

  安逢本还想着是书堂迁址,去打听了一番,结果更是令他心痛。

  “哦,那家书堂之前暗地里买卖禁书,被守卫军查处了,本来没什么,结果里面好似有编排先帝的风月艳籍,当家的一夜焚书,跑了……”

  来人见打听的人好似非富即贵,慌乱地摆手道:“小人只是听说,只是听说……”

  安逢戴着帷帽,苦笑一声,只好去了其他几家大书堂和街上书铺买了些书,在街上逛着买了些小玩意,宫中来的那几人好不容易找到事做,连忙从护卫手中拿过抱书箱。

  护卫要守着安逢,自然不好双手占着事,于是便顺水推舟了。

  成端云不会武,体力比之在场任何人都差许多,抱着走了十几步路就不行了,开始连连发喘,腿都在发颤。

  走在一旁的段禀知皱起眉,没好气道:“小点声!就几步路还喘。”

  这样喘气确实太没规矩,成端云努力呼匀气息,不再深喘,却还是发出声音,段禀知的语气也很让人难堪,成端云看着想还嘴,但怕是不敢,只抿着唇,悻悻转开了眼神。

  所幸安逢正巧回头,见到成端云的窘态,就叫护卫帮忙提书,成端云呼了口气,却听段禀知口中发出“嗤”的一声,十足十的嘲笑,虽声音极轻,但还是被成端云听见了,他羞惭得红了脸,握紧了拳,也并没有和段禀知正面理论。

  晏朝尚武,一个没有武力傍身的人确实会遭到轻视。

  安逢看了他们一会儿,并未出声说什么。

  一行人回到了将军府,兰漫受安诗宁之命来问安逢生辰事宜,安逢说了一遍,都是些请戏班子什么的热闹事。

  他被袁若全前些日子说的骑马重新勾起了兴趣和热情,这回也想去近郊马场骑一回。

  他们谈话都没有避讳安逢落湖失忆的事,期间也问起了头疾,问起了身体可好,问起了玉英刀,还有武馆相关的事,安逢一一答了,兰漫便就离开了。

  兰漫走后,安逢开始归置买来的书,放好了就开始坐下静静看新买的书,偶尔喝一口茶。

  成端云手脚麻利,随侍一旁添水换水,一点儿声音都不出。

  安逢听着门外赵飞韵和段禀知对练比武的声音,撑开了窗看,院里两人一招一式地对打,本来动了几分力,但见安逢在看,便就生疏地互相喂招,倒打了个漂亮的武戏。

  安逢知道他这样看着让人拘束了,心里有点赧然,也有烦闷,正要关了窗,却有一道黑影覆下。

  安逢抬头,见江晟站在窗前,笑得十分灿烂:“我过了初考,请你吃饭来了。”

  安逢愣了愣,想起几日前与安诗宁说的玩笑话,但没想到安诗宁真同江晟讲了,更没想到江晟还真来请。

  “不是要考十几日吗?”安逢惊异地问。

  “反正我肯定能过!”江晟扬着下巴,“还有几日便是你生辰,那日我要笔考,没空,现在请了,就当是提前贺你生辰了。”

  自己无意的一句话被人记挂着是件暖心的事,安逢看着满脸喜色的江晟,心里也开心,便欣然起身,跟江晟走了,护卫紧随其后。

  江晟早有准备,府外已套好了马,安逢坐在软乎暖和的毯上,听江晟说着过往,话语间无意知晓屋里的那个刻着自己的小木偶是江晟送的,他惊奇道:“是你亲手刻的?”

  江晟道:“自然不是,我选好了木材和金料,我大哥聘请人做的,别看是个小玩意儿,可花了好大价钱呢。”

  安逢闻言,心底暗讶,他是与江晟一同长大,可关系却是一般。再说江晟有长兄,自己与江晟都玩不到一起去,怎这些年关系一下变得这么好?江晟会对他的生辰这样花心思?

  安逢道:“那玩偶做得栩栩如生,上回我看见摆在架上,都惊了,我可太喜欢!是哪家铺子的师傅做的?”

  江晟回忆了一下,“你之前来问过,说要打什么玉器,我就说了,现如今一年了,我也不记得了。”

  “玉器?”安逢并未看见自己身边多了什么玉佩玉环,“我何时问你的?”

  “就是你去年五六月的时候?记不清了,那时我还记得那师傅的名字呢,现在我连哪条街都忘了,桐花?还是紫其……雀鸟?”江晟想了一会,摆手,“算了,不重要。”

  安逢期待地问:“那义兄送了我什么?”

  “一瓶酒和一柄玉如意。”江晟摇头,带着几分得意道,“比不上我和兄长送的半分。”

  安逢听到答案也觉得失望,酒他说不定都喝了,连瓶子都没看见,玉如意用来挠痒,摆着也好看,但他在房中并未瞧见这个,是不喜欢这个,放到库房去了?

  江晟道:“不过那玉是块好玉,我听我哥说了,那玉贵着呢,跟你的玉英刀的玉是同一种,而且那玉如意可大了,比你的刀还大,怎可能用来挠痒,就是让你摆着,寓意万事如意的,这么一大件,怕是花了不少他攒下的俸禄喽……”

  安逢静静听着,神色思索,又仿若恍神。

  帘外吵嚷声渐渐清晰,轿子缓了下来,江晟喜道:“到了到了!”

  江晟钻出轿子,望着这金丝牌匾,回头道:“你现在就好好想想要吃什么,我可打听了,这朝天楼不愁吃不到的,肯定得挑花眼!”

  安逢掀帘下马车,还未站稳,酒楼门口揽客的人便瞧见了他,笑容满面地跑了过来:“公子许久没来了,还是原先的雅房?”

  这话问得安逢江晟两人齐齐一愣。

  一个跟着安逢有些年头的护卫在后头轻声道:“小公子从前常来这里吃饭,朝天楼的人认得公子并不奇怪。”

  安逢看着朝风楼豪横的装璜,门口的招子悠悠荡着,依稀可见狂乱风笔下的草书‘朝风’二字,字迹雄浑灵动,想来也是出自名家之手。

  安逢眼神扫过朝风楼周围,这条街并不算热闹,但酒楼有名,正门还是有不少人进进出出,偶尔几个马车小轿停过,为了不挡路,便驶到别处停着。

  这样的酒楼,若是来吃上几回并无不妥,可他怎会出钱常年包一间雅房?自己又是来了多少次,才会让酒楼的人都记得他的脸?

  江晟被下了面子,神情尴尬,语气微酸:“原来你早就来吃过了……”

  安逢连忙道:“那就干脆到我常去的,省得我们还要选包厢,”安逢小了些声音,“而且我都记不得了,不还是第一次来?”

  江晟面色转好。

  安逢笑道:“就是不知我平日里点得多不多,会不会让你破费?”

  江晟摆手:“你一人吃,顶多加上两三个护卫,能有多少?今儿就是我请客!”

  一行人走进安逢常去的雅间,果然是个雅静的地儿,窗明几净,明亮宽敞,掀帘一看,竟还有一张红木软榻供客人小憩,屋中摆设也颇有讲究,一看就知道要花不少钱。

  这屋内布局就连江晟也吃了一惊,觉得这般花钱的安逢不一样,要知道将军府虽不缺银钱,但安逢被凌君汐教得恭俭撙节,不求奢靡,何曾这样豪气?

  江晟打趣道:“小公子大手笔啊,你什么时候学那些纨绔子弟的做派了?这些可都不便宜,”江晟指指厢房,努努嘴,“我可要告诉将军了。”

  安逢心中一跳,脸上也带了点慌:“别!”

  江晟见安逢被吓到,嘻嘻哈哈道:“我说着玩呐!逗你的!”

  江晟转头吩咐人上菜,还不忘又说笑,指着安逢道,“就上些他平日里常点的菜吧,我倒要看看人都吃些什么。”

  安逢笑了笑,心里却被过去的自己震得心思烦乱,无意搭话,他趁着人说话点菜,环视了一圈,然后朝着窗户走去,他撑开窗,看着天边若有若无的流云,自己的眉间也不觉像卷云一般皱起。

  他敛眼看下,见底下是一条曲折的小巷,这小巷子也算宽,却无人走过,对面墙下的青石缝隙中已生了厚绿的青苔。

  安逢探出头,见小巷尽头停着马车小轿,交错停着挡住了路,故而无人行过,显得巷子荒废,靠这一面的厢房便衬出些幽静。

  而他包下的雅房是朝风楼最里面一间,正处在一个拐角处。

  安逢来回看了一遍,心中升起诡异的熟悉,仿佛自己已像这样撑着窗看了许多回……

  他忽然开口问道:“这巷子是以前的雀鸟巷?”

第三十五章 佞王余孽

  江晟回过头,道:“对,就是那些卖鸟卖宠的铺子,你还说要养只娇凤,还没打定主意呢,这里生意就不行了,被建了个酒楼,”江晟说着说着凑过来,也跟着安逢一道看巷子,有些感慨道,“以前来这里,全都叽叽喳喳的,可热闹着了,如今安静成这样,成了个死巷子,路都不通。”

  安逢哈哈笑道:“你念着那条巷子?我还记得鸟飞出来在你头上留了点东西呢。”

  江晟也想起头上掉的那坨屎黄,打了个颤,黑脸道:“都怪凌初,就是他带我们来的!撺掇你养鸟。”

  猝不及防提起凌初,安逢刻意忘却的记忆又涌了出来。

  以前他最爱黏着凌初,那时凌初还未被凌君汐收为义子,他就叫人哥哥,与人整日都玩一起,可现如今十天半月都见不着人影。

  安逢眼中漫上些忧伤,想来这几年真的是疏远了许多,这几次说话都有些不自然,如今反倒是江晟与自己谈得来。

  江晟嘴不把门,直言直语,常得罪人,从前总说安逢娇气,阴阳怪气凌初巴结,有时还会主动挑衅,是个很麻烦,很不好相处的人。安逢因上一辈恩情的事会对他忍让,鲜少发火斥责,但他心里是并不喜欢江晟的,脸上会表现出厌烦和怒意,渐渐江晟就不说了,两人关系也一直不冷不热。

  安逢想了想,如今关系有所缓和,他失忆后第一回与江晟见面,被说穿得多,话语之间有一股别扭的讨厌和亲近,是熟悉的人才会有的语气,要不是知道救自己的人有江晟,还诱了旧伤躺了几天,他都要觉得江晟是在挖苦他。

  当初来雀鸟巷并非是凌初撺掇,而是安逢的主意,他那时跟江晟生气,不想看见人,但理智告诉他不能发火,于是想让凌初带他出门,谁知出行一事不知为何被江晟知道了,也说要来……

  安逢也不愿让凌初背锅,于是道:“那时就是喜欢到处跑,是我让义兄带我出来玩儿的。”

  “是啊,凌初一来,你就每天——‘凌初哥哥,凌初哥哥’地叫……做什么事都要跑过去。”江晟做作地掐嗓,学着安逢十二三岁稚嫩的嗓音

  这江晟还是跟以前一样,乱说话!真的是要气人!

  啊啊江臭嘴!江臭嘴!

  安逢脸红了个遍,觉得以前的自己太痴缠,他睁大眼道:“我哪儿叫得你这么恶心!我那时年纪跟你一般大。”

  “你就是这样叫的,凌初哥——”安逢气冲冲给了江晟一拳,江晟哎呦哎呦闪躲过去,又要开口学,就被安逢捂住嘴。

  “还说我,你在这巷子里摔过一跤,嘴上沾了什么东西你忘了?头上有,嘴边也有——”江晟又去捂安逢的嘴,两人你打我追地笑闹好一阵,直到菜来了才停下。

  江晟随意点了几个安逢平日来这儿吃的,又自己加了菜,朝风楼果真不负其名,珍馐美馔,菜式精致,尤其是一道八珍鱼,鱼肉滑甜,吃之唇齿留香,还有一盅五味汤,用了数道肉类,却并不油腻,反而清爽顺口……

  江晟一边夹筷吃,一边感叹道:“怪不得你来那么多回,下回你可要请我了!”

  安逢笑眯眯地嚼着东西,嘴里刚咽下,“好”字还未出口,便听门外忽地吵嚷起来,紧接着八九个身穿深蓝领衣的人闯进,个个手握刀柄,谨慎地盯着安逢和江晟。

  江晟大惊,猛地起身抽出佩刀,一时间众人手中刀光齐现,寒芒锃亮。

  护卫冲进来大喊道:“小晟,是大理寺和刑部的人!”

  江晟仍不收刀,他被人打断用膳,一脸不耐生气:“可知这里是谁?还敢闯进来!”

  “皇城脚下,就算是相爷也得听大理寺的!”一个面有微须的中年男子背手走进,道,“等了一月余,这房里可终于来人了!拿下!”

  护卫们一听,俱是一震,有个年长些的护卫连忙制止:“敢问大人,我家公子何罪之有?”

  “有何罪,还要带回审问。”

  向童躬身,恭敬道:“既是审问,何必大动干戈?我们自认行端坐正,不惧查,可我府公子体弱,怕是承不住审讯,要不待属下禀明我府主上,再自请一行去大理寺。”

  张怀易官至大理寺卿,不会无缘无故逮捕,亲自前来更是表明所涉案件非同小可,将军府不能沾上目无法纪的名声,不可硬碰硬对上,可又怕是朝中党争事宜,多了牵扯,捉了安逢有了把柄,涉及安逢安危,他们不得慎之又慎。

  张怀易同样也担心得罪京中权贵,他仍记得去年他督查的驸马奸淫一案时心中的挣扎和惧怕,他此番逮人,是忧心陈一示是死于同伙之手,京中仍有谋反的佞王余孽……他面有思索,站在他一旁的人对他耳语几句。

  谁知张怀易听了却是来了怒火,低声道:“叫凌初那小子来做什么?本官就不能断案么!此案诸多疑点,他说人是意外死的就是意外?大理寺才能定论案件!”

  那人语带劝阻:“大人,凌副使已将此案定性递了圣上,这事若是闹大,圣上瞧见佞王的案子久判不决,恐会不喜……”他说着声音小了起来,几不可闻。

  向童右手背后比了个手势,靠着门边的一名护卫瞧见,屏息离开。

  张怀易一身刚直,心思都扑在刑狱断案上,揣摩帝心一道上实在不通,他口气生硬,又带着无奈:“本官彻查清楚,是为圣上着想,怎会拂了帝意?”

  江晟越听越糊涂:“这位大人说什么?我们好端端怎会跟命案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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