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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官不如食软饭_分节阅读_第51节
小说作者:十昼春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583 KB   上传时间:2024-08-19 09:10:58

  叶梅芸亲眼见着眼前的小糯米团子逐渐转变为黑芝麻汤圆,轻笑了一声,目光却是一俱的冷:“二嫂所言极是,我这便命人去办。”

  潘玉娥见她听进去了,眼睛更是一亮,刚想要说些什么,便察觉到手腕被扯住了,她一转头便对上了管湘君的的目光,有些不情愿地噘嘴道:“罢了罢了,你们两个说些体己话吧,我先回去瞧瞧夫君了。”

  说罢,便甩了甩帕子悠闲地出了院子,好似完成了一桩什么心思般畅快。

  管湘君无奈地摇了摇头,转头轻声道:“阿芸随我同走一遭如何?”

  “不去。”

  大约是没想到会被这般干净利索地拒绝,管湘君一惯平静的面容上出现了一瞬的惊诧,瞧着倒是比方才在那跪着的时候有生气多了。

  叶梅芸伸手替她将肩颈处的那一小片衣料抚平,目光中却毫不掩饰着嫌弃道:“你倒当真是昏了头,今日跪了那么久,还敢走回去?”

  “丫鬟给你备了轿子在外面,且先回去养着吧。”

  管湘君微微一怔,随后轻笑一声道:“多谢阿芸。”

  叶梅芸面色上仍是一惯的冷,闻言淡淡道:“你此番行事半点风声都不曾透漏给我,且等着将养好了来给我个说法吧。”

  她顿了顿,从头上取下一只金钗子簪在了管湘君的发髻上,看着金簪在日光的映衬下泛出一点莹润的光泽,面色上菜终于显出几分笑意来。

  “穿这么一身素净做什么,就算是那狗东西死了难不成还要你个做长嫂的来守丧不成?拿出你做当家女主人的气势来。”

  管湘君轻笑着“嗯”了一声,其实她同叶梅芸都知晓她今日穿的这般不起眼并不是因为楚泓,而是为了不过分惊动楚老夫人,但叶梅芸话中未尽的意思,她却已经悉数知晓了。

  叶梅芸忽而侧头看了看天道:“往后这府中,便再没有碍事的人了。”

  管湘君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正是三房的方向,她轻笑了一声,却没再说什么。

  ——

  等到江寻鹤给小太子讲学回来的时候,事态已经发酵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就连马车行进在街道上时,也能听见清晰的讨论声。

  他今日回来的早些,宫中的太监为了讨巧,常讲些宫外的趣事给萧明锦听,为得便是能够换些赏钱,因而萧明锦得了消息,便始终惦记着沈瑞的安危。

  分明是楚泓出了事,可萧明锦在东宫里发了好大的怒气,大有一副,沈瑞若是伤了半点,就要将楚泓拖到宫里来问罪的架势。

  最后还要可怜巴巴地对江寻鹤说:“劳太傅回去瞧瞧,也好叫孤心安,否则便是再怎么着也是读不进书的。”

  江寻鹤不作声,他便全当做是默认了,恨不得连沈瑞在宫中行走用的软轿都要翻出来,好快些送江寻鹤出宫去。

  可真等着江寻鹤心中惶然地回到沈府时,瞧见的只是空荡荡的屋子和冰冷的床榻。

  他扣在门扇上的手指缩了缩,将指腹挤出些泛白的痕迹,倒也不算是出乎意料,毕竟他早就猜到依着沈瑞的性子,若是留在屋中才算是荒唐。

  但就在瞧见的那一瞬息之间,却仍好像有人端着一盘冷水兜头浇下,将他昨夜心中百般的心神惶惶都暴力地镇压住,不许躁动。

  江寻鹤垂了垂眼,遮住了眼中晦暗难名的情绪,随后慢慢关上了门扇,转身往沈瑞的院子中去。

  他不是早就清楚了么?这世间上的万般好物皆与他半点缘分没有,他手中所握着的,皆是他费劲心神续下的因果,也许他稍一晃神便要功亏一篑、消散如云烟,但只要他始终紧握着,便总可更近些。

  沈瑞正懒散地躺在藤椅上,手中翻动着的还是昨夜江寻鹤讲的那本话本子,手腕搭在一旁的案桌上,一下一下地捻着葡萄粒送入口中,瞧着好不悠闲。

  江寻鹤从听到消息便始终悬在心口的一股劲陡然松懈开,他未必不清楚楚泓此事不过是因着点算计,但却在方一听闻消息的时候,仍是禁不住地揣摩。

  春珰和春珂不知被他发落到哪去了,院中也没个人伺候,他瞧着沈瑞大约是吃葡萄吃腻了,端起茶盏却发觉早已空空如也,稍一顿便又将杯盏放了回去,半点自己起身倒茶的心思都没有。

  江寻鹤唇角无意识地轻轻勾起,却好似在这糟乱之中,寻到了一处可令心安的地界般。

  他缓步走了进去,端起沈瑞身旁的杯盏到一旁重新注入茶水,又放到了他的手边,同先前的位置分毫不差。

  沈瑞瞧见了他,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道:“太傅今日回来得好早。”

  “江某再不出宫,只怕太子殿下便是将东宫的瓦片掀了,也是要跑出来见你的。”

  沈瑞对于萧明锦会知晓这消息半点都不惊讶,若是这中都之内有什么人不曾知晓,才要叫他疑虑呢。

  因而闻言只是轻笑了一声道:“算我没白疼他。”

  他垂眼看着坐在他身旁脚凳上,已经颇为自然地拾起话本子的江寻鹤,忽而促狭地笑了笑道:“那太傅呢?可也是因着关心则乱才连官袍都不曾换下便来了我的院子?”

  他伸出一根莹白的手指,大约是被葡萄冰的,指尖泛着点淡淡的粉,在江寻鹤身上缎制的官袍料子上轻轻滑动着,压出一小行褶皱。

  沈瑞手指上还沾了点葡萄上的未擦干的水珠,压在衣料上便不免填补上几处细小的水渍。

  大约是见他不应声,那手指还催促似的,在江寻鹤腰间点了点,好似不等到他给出个满意的答复便不肯罢休。

  江寻鹤垂眼瞧着,深觉那手指同他那主人一般恶劣,哪里是同他面上那般,分明是逮着了点漏洞便要撕扯而开,直到旁人招架不住畅然地将心思吐露明白,他才好得了逞地退却开,再不肯转身多看一眼。

  江寻鹤伸出手将那作乱的手指抓住,用帕子轻轻擦去上面的水渍,语调一惯地平淡:“阿瑞昨夜睡得可好?”

  沈瑞闻言下意识向后靠了靠,他身后倚着的正是昨夜被他一路抱去江寻鹤床上的金丝软枕,他自以为隐蔽,实则全被瞧了个清楚。

  听着江寻鹤轻笑了一声,他轻轻晃动着小腿,有些不满道:“你那床上的帘子好不遮光,一大早便将我晃醒了。”

  他这话说得坦荡,好似那一直待到沈钏海下朝了才从屋子里溜出来的人全然不是他一般。

  说罢,好似还不甘心般用脚尖踢了踢江寻鹤的小腿,在干净的官袍上留下一小点印子:“你难不成半点都没察觉?”

  江寻鹤眼中生起些无奈的笑意,他每日上朝时天不过将将亮起些,待到讲学回来又早已经日头高悬,这府中只怕只有沈瑞才要每日睡到日上三竿,直至被光亮晃醒。

  可他却不能说,若是说了,这小霸王指不定要如何赌气。

  于是他轻轻“嗯”了一声道:“我倒是不觉得,已经比原本租的院子里的好许多了。”

  始终都是锦衣玉食的小霸王奢靡惯了,又惯爱以这个消遣人,猛一对上这般诚恳的贫苦,倒是一时之间愣住了。

  半晌,才快速地眨了眨眼,消掉了些眼中的情绪,故作平静道:“哪有在我府上还要凑合过清贫日子的道理?我库房中有几匹软烟罗,用来糊窗子做床幔最是好看,一会儿便叫人送到你那去。”

  他说这话时颇有一副薄情君王用漂亮稀罕的物件哄貌美宠妃高兴的样子——恨不得能将库房中的漂亮玩意儿全都扒拉出来,但就是半句都不肯提自己的错处。

  江寻鹤轻笑了一声道:“多谢阿瑞,只是软烟罗珍贵难寻,用来做床幔着实是奢靡浪费,更何况我能够住进沈府已经比着从前好上许多,着实是算不得清贫二字的。”

  沈瑞将手收了回来,随即便垫在身后挪了挪身子,瞧着天衣无缝的,实则那手掩在身后便再没拿出来过。

  他为挑了挑眉看向江寻鹤道:“太傅当真是探花出身?依我瞧着朝中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比太傅更清醒些。”

  “无论是今日给床幔换成了软烟罗,还是明日给桌椅换成了黄花梨,都是因着我高兴,而太傅你……”

  沈瑞稍稍顿了顿,似乎在寻着一个合适的措辞,但好好说话这四个字在小霸王的人生里本就是传奇似的字眼,因而任凭着他琢磨了片刻,还是颇没慈悲地说道:“不过是个来府中陪我逗趣解闷的。”

  “想来太傅到中都来也已经许久了,应当知晓这中都之内最不可求的四个字便是‘顺心遂意’,太傅以为自己还是在江东时那般孑然一身不成?”

  沈瑞端起江寻鹤方才给他斟的那盏茶轻啜了一口笑道:“太傅早就已经身在其中了,且好好享受着吧,这中都富贵有着乐子呢。”

  江寻鹤仍是坐在沈瑞下方的脚凳上,周遭有诸多的椅子,他却独独挑选了这处,以一种下位者的姿态抬眼望着沈瑞,轻轻滚了滚喉,随后低笑着应了一声“好”。

  沈瑞翘了翘腿,闻声看着垂目的江寻鹤心中生出些诡异的畅快,好似方才有趣的话本子、葡萄,而今都成乐陪衬,再没什么比江寻鹤的这种无意识的驯服更有趣了。

  他清楚地知晓眼前人明日便是杀伐果决的权臣,但现下却安坐于他身旁的脚凳上,就连那处脆弱的脖颈都显露在他面前,好似他随时便可将其掐断划破,肆意凌辱。

  再没什么比着更叫人高兴。

  江寻鹤将手中的话本子翻开,借着他昨日夜里给沈瑞讲过的地方借着往下讲,语调仍是一惯的清冷,但心中却是无止歇的震颤。

  沈瑞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他最是清楚不过,若是现下有人死在他面前,金娇玉养的小霸王也要首先嫌弃晦气,而非可怜。

  那些层层叠合的警告,细细拆分下去实则也不过是那么一丁点儿的示好,只不过他太会找缘由,才叫旁人轻易发觉不得。

  可越是这般,便可显出真正想要的遮掩的,远不止送那几匹软烟罗。

  江寻鹤捏着纸页的手指轻轻缩紧,压出细小的纸纹,随后又状若无意般将其抚平,好像这样便可短暂地抚平心境一般。

  他抬眼向藤椅上的人瞧去,沈瑞乐得不用他自己费眼睛去瞧话本子,已经合着眼姿态懒散地揪着葡萄吃,手边还举着一个精致的小瓷盘,将皮和籽都吐在里边儿,中都之内大约再没有第二个同他这般琢磨着法子享乐的了。

  春珰走进院中时,看到的便是这般情景,她缓步走近,离着二人还有好远便停了下来,轻声道:“公子,人到了。”



第067章

  楚家的大门一打开, 便能瞧见外边守着的一帮子不知是百姓还是各家派出来打探消息的奴仆,总之各自守着小摊子看似好像在挑选东西,实则恨不得耳朵都要竖起来, 最好越过高墙仔细听听里面发生了些什么。

  开门的小厮面上不显,转头就狠狠地啐了一口,都是些好事的豺狼, 眼瞧着楚家稍微出了些动静, 就恨不得要撕咬下一块肉来。

  这般想着,心中对楚泓也生出了好大的不满, 管湘君这些年如何辛苦地经营家中生意,他们都是有目共睹的,且从未亏待过府中的下人。

  反倒是三房的那位爷出了名的吝啬爱惹事, 现下更是同这种传闻牵涉上, 根本就是在给府中惹麻烦。

  小厮即便牵扯不上那些个主子的决断中, 可但凡是个人便会自己看自己听, 心下也早就分出了个三六九等,现下再一瞧见外面的动静, 便更是对管湘君生出诸多关切。

  瞧见了管湘君身边跟着的丫鬟还小声提醒了一句:“姑娘,外面好些人守着等着瞧热闹呢。”

  小丫鬟一怔,随后轻笑道:“多谢你。”

  小厮顿时有些羞臊起来,挠了挠头道:“这是奴才分内之事。”

  没一会儿管湘君便在丫鬟的搀扶下出来了, 丫鬟凑过去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她便抬眼看过来轻笑着颔了颔首, 随后便转身在众目睽睽之下上了马车。

  小厮知晓她这是要去往沈家给三老爷收拾烂摊子, 顿时心中对于楚泓的不满又多了几分。

  听闻现下府中已经不允许三老爷出门了, 既然如此,他一定会守好门, 决计不会叫他出门给夫人惹麻烦!

  管湘君出门的消息很快就在中都世家之内传遍了,楚家与其他世家不同,是依仗着商业立足的,世家虽然对其多有不耻,但毕竟好大一堆金银摆在那里,哪里会全然不心动?

  个个面上道貌岸然的,心中琢磨着法子想要撕扯下一块添补进自家的库房中。

  但苦于始终没有合适的由头,现下楚泓个蠢货自己给楚家撕开一道口子,他们甚至不需要额外想借口,只要借着沈靖云的名声,还不是由着他们作乱?

  因而更是起了兴致,各家纷纷派人守在楚家外面,为得就是能够好好算计一番。

  只是他们的筹谋大概是要落了空,管湘君上了马车直奔着沈家就去了,再加上下人们往马车上搬的诸多盒子,明眼人无不知晓是亲自去给沈靖云赔罪的。

  穿过闹市时还能听见外面百姓的讨论声,话中多见对楚泓的嘲笑与鄙夷。

  管湘君合手放在膝上,她今早跪了半天,膝盖上已经是青紫一片了,即便涂上药也不知要几日才能好,现下即便不动也能感受到隐隐的痛感。

  但这些疼痛和从前被那些流言压在身上,半点气都不透的时候相比,根本是不值一提的。

  她缓缓收紧了手掌,唇角绷直,同始终展现在众人面前的那副温婉的样子不同,可她执掌楚家这么大的生意,如果只是一朵娇嫩的白花,岂不是早就被拆分了?

  她发髻上还簪着叶梅芸的那支金钗,叶梅芸说得没错,从此之后楚家不会再有第二个阻碍,她虽未完全跳脱出流言之外,但那些个上不得台面的把戏已经被它的始作俑者亲身覆盖上了。

  管湘君轻轻呼出一口气,从昨日夜里便始终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落了地,倒是说不出有多畅快,原来惦记了那么久的事情等到终于发生的时候,也不过尔尔。

  或者在这些年里,她早就不是要依仗着同楚泓撕咬一块肉来维持生计的人了,这些种种与她而言不过是个不大不小的执念罢了,不算伤筋动骨,却始终淡淡地梗在哪里,叫她吞吐不得。

  现下猛地清除干净,反倒是叫她生出片刻的怔愣来,但却也只是一瞬,现下楚家的生意正在朝着沈瑞提出的构想发展,哪怕是最最琐碎的一件小事也远比楚泓重要得多。

  管湘君抬手扶了扶头上的金钗,想到叶梅芸嘴硬心软的那句“拿出当家女主人的架势来”,唇角勾起露出一丝笑意来。

  往后的风云才是最最有趣,最最值得为之伤神的。

  到了沈府正门之外,管湘君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上前道:“楚家管湘君特来给沈公子赔罪,还请代为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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