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玄宗的飞舟里设有一汤灵泉浴池,协助脱战的弟子恢复灵力,楚越抱着李兰修,径直推开房间的门。
灵泉池是一间封闭石室,门口一道琉璃屏风,室内浓浓水汽弥漫。
石台亮着一盏模糊的烛火,黯淡的光线暧昧不清。
李兰修累得一根手指都动不了,阖着眼睛脸色苍白。
楚越抱着他坐到入池石阶,李兰修从他怀里滑落,结结实实地坐在他大腿上。
他脸颊靠在楚越的肩膀,睁开眼眸,瞥一眼。
楚越几下解开他的衣带,脱下他的外袍,“好好休息,交给我。”
李兰修阖着眼睛,安宁地趴在他肩膀,懒洋洋地问:“手没事吧?”
楚越解他里衣的手一顿,掌中伤痕涂过灵药已经结痂。
他轻轻扯开里衣的系带,两手剥开雪白里衣,露出一具雪白玉润的身体。
李兰修的肩膀清瘦削直,纤细锁骨清晰凸起,肩头光洁圆润,微弱烛光里泛着柔和光泽。
楚越的目光向下移,白里的粉仿佛桃子尖,可口诱人,他伸出舌尖舔舔嘴唇,“没事。”
李兰修感觉到他的手向下移动,轻轻地褪去靴袜,再解开里裤的系带,似乎迟疑一下。
楚越动作迟缓地扯下他的最后一件衣裳,如雪如玉的皮肤一寸一寸展露,身子猛然地绷紧,哑着嗓子在他耳边呢喃道:“公子——”
李兰修扶着他的手臂站起身,慢条斯理走进灵泉池里,他背朝着楚越,宛如玉雕的后背线条分明,皮肤光滑细腻,深陷的腰窝很显眼。
他悠悠侧过头,漫不经心抽开发冠里的簪子,倾散的墨发倾泻,垂落在水里荡漾。
楚越眯着眼睛盯着他瞧,缓缓站起身来,“我在屏风后等你。”
他刚动一步,一道优柔悦耳的嗓音响起,极为冷淡地说道:“脱了你的衣裳,进到灵泉池里。”
楚越毫不犹豫地扯着衣带,几下迅速脱掉外袍。
李兰修瞧也不瞧他,冷冰冰地吐字:“蒙上你的眼睛,不准看,你敢看我一眼,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楚越不知他想做什么,也不问,随手拿起墨黑外袍,撕下一缕蒙在眼睛,“好。”
“我数三下,你再不进池子里,就给我滚出去。”
李兰修说完这句,立即数道:“一。”
还没数到“二”,身后有人猛然跃进灵泉池,砸起的水花四溅。
他勾起唇角,轻轻地一笑,心里骂一句“傻狗”。
第62章
李兰修摘下发冠, 随手撂在池边矮几,手指勾起一缕颊边发丝,绕在指节玩弄。
他转过身, 慢悠悠地扫量一遍楚越。
楚越的里衣湿透,黏贴在挺拔修长的身躯, 衣料勾出坚实分明肌理, 眼睛罩着一条黑布,却直勾勾“盯”着他的方向。
他面朝李兰修, 行云流水地继续脱衣裳, 一件一件,脱得一件不剩,赤条条站在水里。
灵泉池水清澈见底,眼波向下一撩, 什么都看得清。
楚越身体非同小可地变化清晰可见。
他一点都不遮掩, 伸出舌尖舔舔嘴唇,哑声哑气地道:“公子。”
猝不及防一耳光落在脸颊,扇得楚越脸偏向一旁, 嘴里冒出淡淡血腥味。
李兰修冷冷地问道:“我准你举了么?”
楚越偏回脸, 再次“盯”着他看,咧开嘴笑着说:“没有, 公子见谅。”
说完这句恬不知耻的致歉, 他耳里听到水汽流动的波动, 一耳光向他脸颊抽来,他抬起手一把握住李兰修的手。
楚越侧过头亲一口细腻莹润的手心,轻柔地啄着他的手心。
“啪——”
清脆一声响, 一巴掌落到他另一边脸,左右脸雨露均沾, 均匀盖上通红指印。
李兰修抽了他两个耳光,心情稍好一些,轻声命令道:“松手。”
楚越莫名其妙被打两个耳光,此刻笑不出来,松开他的手腕,冷着脸一言不发。
李兰修抚摸湿润的手掌,瞥一眼水里惊人的景象,眉头情不自禁地挑起。
像看到不堪入目的脏东西,他别开脸看向一旁,咬住充盈鲜艳的下唇思索。
七星楼曾提到过,罗阴姹女之体的妙处,与人双修能为自己洗经伐髓,大增修为,突破天赋的上限,达到不可预估的成就。
这个体质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处是他体质变强,修为精进,突破金丹期指日可待。
坏处嘛……一想到和男人亲近,他犯恶心想吐,平日戏弄一番倒是可以取乐。
但若肌肤相亲,肉贴着肉,直面那丑陋的东西,他会忍不住把人给净身了。
楚越是他唯一想到要亲近,不觉得恶心的男人,乖顺听话,任由玩弄,不会违抗他的命令。
他此刻灵力枯竭,泡在灵泉池里三四天才能恢复,这种虚弱无力的滋味很不好受。
现在是一个做试验的好机会。
若是与人双修一次,能为他充沛灵力,恢复元气,证实“罗阴姹女之体”属实……
灵泉池里雪白雾气蒙蒙,泉水流动声音哗哗响动,潮湿气息无处不在漫延。
楚越一口一口嗅着李兰修身上清寒馨甜的气味,全身热血向着一处翻腾,口干舌燥,手明目张胆地向着某一处探去。
“不准动。”李兰修开口制止。
楚越抬起手不动,黑布遮挡双目深深盯着他,嗓音暗哑说:“公子,我难受。”
李兰修侧目睨着他,置若无闻,慢悠悠地问道:“你在东岳皇宫里有没有学过——”
“房中术。”
他字眼咬得很轻,有点暧昧不清的意味。
楚越耳后绷紧的血脉一瞬间偾张,兴奋地勃勃跳动,他若无其事地说:“公公给过我几本春宫画册,一套玉雕的小人,颇有意思。”
他顿一下,直勾勾望着李兰修的方向,压低声说:“春宫图里有一本是两个男子交颈,那副画妙笔精绝,描绘得极其生动,两人在树下的秋千上……”
水汽弥漫的石室里,他低沉的声音不疾不徐,仔仔细细,惟妙惟肖地描述给李兰修。
李兰修波光盈动眼眸睨着他,咬一口嘴唇不说话。
楚越轻轻地舔舔嘴唇,声音压得更低,“那套玉雕的小人,更有意思,刻出形形色色的姿态,公公口述告诉我每一种姿态的技巧,还有如何令人感到舒适,公子若是有兴趣,我可以——”
“向你演示。”
李兰修不必他演示,点点下巴道:“不必,你学过就行。”
楚越低低地笑一声,“公子,没学过,我也会的。”
李兰修再睨他一眼,冷声命令道:“坐到台阶,不准动,你敢动一下,我剁了你的手。”
楚越发觉他今天脾气格外的差,不知他想怎样戏弄,他退到灵泉池的台阶,敞开结实的大腿坐下,温热的水流蔓延到胸膛。
李兰修立在水汽氤氲里,肌肤显得愈发白净细腻,他神色冷清,走到楚越身边,双手扶在宽阔坚毅的肩膀两侧。
楚越猛然绷紧身体,忽然抬起眼,双目在黑布里幽幽盯着他。
李兰修阖着眼皮,沉着腰直愣愣地往下坐。
楚越亢奋过度耳边响动轻微的火花声,竭尽全力保持不动的姿态,绷紧的手指摁在池边颤抖,忍不住发出一声粗重呼吸。
李兰修蹙着眉尖专心致志地尝试,几次都无功而返,池水里滑来滑去。
楚越目不转睛盯着他,锋锐喉结薄薄皮肤里剧烈起伏,声音哑得不像样,“公子,这样你会痛的。”
李兰修抬起手扇他一记耳光,冷淡地吐着字:“你不准说话。”
楚越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但触觉无法消失,温软丝滑一次一次地若即若离,那种滋味仿佛是在遭受酷刑,不给他一个畅快淋漓。
他鬓角渗出一滴一滴隐忍的汗珠,全身的肌肉绷紧到极致,手臂鼓起的血脉一起一伏,被扇得通红的脸颊更红。
终于他忍不住,猛地一把搂住怀里肌骨柔匀的身子,先给他做预备工作。
李兰修下意识想扇他一耳光,扬起的手腕被异样感触打断,他缓缓地眯起眼梢,一动不动地任由伺候,“你敢乱动,手是不想要了?”
“值了。”楚越不假思索地回答,手中轻容细致地动作。
李兰修垂眼盯着他,念在他服侍得尚且满意,这一记耳光最终没落下来。
楚越忍得全身大汗,过度绷紧的肌肉颤栗,俊俏的脸隐忍地狰狞,终于感觉应该可以成事,“你再试试。”
李兰修环顾一圈黑漆漆石室,坐起身说道:“回房间,我不要在这里。”
楚越急促的呼吸一滞,伸手去解系脑后的绳结,“嗯,好。”
李兰修屈指弹一下他的手臂制止,“戴着。”
楚越的手臂顿住,不能盯着他的神情,做那种事太遗憾,他双手搂住怀里清瘦的身躯,凑在他耳边低低喘着气恳求道:“公子,让我看看你。”
李兰修冷淡嗓音平静地说:“不行。”
楚越在他耳边喘几口气,还以为他用这种方式来折磨人。
他被黑布遮挡的双目无法看到,李兰修雪白干净脸颊沁着红潮,修长的眼尾如同抹着胭脂,漆黑眼眸湿润水盈盈。
方才被抱在怀里,反反复复地探索,他当然有感觉。
楚越用灵力烘干衣裳,为他一件一件穿好衣裳,再潦草裹上衣袍,打横抱起他来,大步地往外冲。
李兰修脸颊靠在他肩膀,给他指路,“到了。”
楚越推开房间门,掐动法诀布下一道禁入结界,抱着他几大步跨到床边,急切地将他压倒在床榻,手里几乎是粗暴扯开衣带,狂乱之中,他凑上去想要亲一口李兰修。
李兰修踹一脚他的大腿,慢条斯理地说:“别急,先跪下。”
楚越重重喘几口气,通红双眸在黑布后盯着他,忍得痛苦不堪,徐徐地俯下身,单膝跪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