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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战神掳走后_分节阅读_第22节
小说作者:清麓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565 KB   上传时间:2024-09-20 19:28:15

  凌息笑容一哂,抬手指向早被大灰翻得乱七八糟的院子,张家院子里七零八落地的散布着米油粮食,被褥,布匹等等东西。

  至始至终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巨狼身上,哪有功夫关心张家院子里究竟堆了什么东西,现在跟随凌息手指的方向望去。

  好家伙,一袋子粳米,一袋子精细的白面,还有风干的野味以及干香菇,好大块的肉,看上去像是鹿腿。

  村民们看得直咽唾沫,这是啥家庭啊,吃得未免太好了吧,拿去镇上卖得卖不少银子呢。

  除去吃的,做了一半的衣裳,针脚细密,做工精细的成衣,鞋底厚实的新鞋,数张鞣制好的皮子……

  张保顺他娘赵冬枝坐不住了,跳出来大喊大叫:“偷什么偷,这些明明是我家的东西,你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哥儿哪来的本事弄到这些东西!”

  张大魁被媳妇儿掐了把,赶忙接话,“对啊,你买得起米面吗?少讹人,你若馋这些东西,乖乖回我家来,只要你改过自新给保顺多生几个儿子,我们家可以不计前嫌接纳你。”

  凌息被张家人的无耻震惊了,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冷嗖嗖的笑,“我生不了儿子,但我能让你们没儿子。”

  张大魁夫妻没理解他的意思,就见凌息对那头狼说:“不是什么好肉,委屈你先打打牙祭。”

  于是他们眼睁睁看着巨狼张开血盆大口,涎液滴到张保顺头发上,森森利齿在月色下闪着寒芒,他们不怀疑,只要一口下去,他们的宝贝儿子就会没了脑袋。

  “不!不要!!!”

  夫妻俩双腿一软,迅速冲凌息跪下,求爷爷告奶奶地坦白,“求求你放过保顺吧,不要吃他。”

  “保顺让我们在村长他们离开后偷偷返回去拿的,那些东西的确是我们偷你的,对不起,我们再也不用敢了。”

  他们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脑袋磕在地上咣咣作响。

  其他人瞠目结舌震惊得无以复加,一则这么多好东西居然真是这小哥儿的,二则是这小哥儿居然能命令狼王!

  莫非他是传说中狼神族后人!?

  村长恼火地指着张家人,手指直颤,显然气得不轻,“又是你们家,你们家没一天消停的,偷人东西还敢倒打一耙,死皮不要脸!”

  凌息上前检查自己的东西,幸亏他速度快,但凡慢一点儿,食物肯定被张家人吃了。

  杵着拐杖走到他身旁的男人捡起地上的成衣,眼神阴郁,“村长,我们刚清点过了,米面少了一半,肉少了几块,我新做好的衣裳还未来得及穿就被弄脏了,另外少了一匹布。”

  赵冬枝听得眼珠子快爆开,他们刚把东西拿回来,压根儿没来得及动就出事了,咋可能少!

  张了张嘴试图辩驳,骤然对上霍大郎冰锥似的目光,喉咙像被人强行喂了颗毒药,发不出半点儿声音。

  凌息的东西具体有多少,谁也无法证实,如今苦主说丢了,张家作为偷东西的贼,自然人家说多少是多少,闷亏只能自己憋着吃下去。

  村长做主叫张家赔了凌息二人三两银子,张保顺前不久刚偷了家中银钱上县城花天酒地,张家哪还拿的出银钱,最后还是张保顺大姨掏了钱,盯着凌息的眼神恨不得吃了他。

  赵春枝儿子儿媳妇儿看那白花花的银子出了娘的腰包,进了凌息手中,心痛得好似在剜他们的肉,素日想吃口荤腥都会被骂,现今整整三两银子说出就出,即使往日再无怨言,这会儿也止不住酸水直冒。

  拿到钱,凌息悄悄冲霍琚竖起大拇指,没想到啊,寻常寡言少语,渊渟岳峙一个人,糊弄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村长小心翼翼同凌息商量,“你看该了结的事也了结了,可不可以请狼大王回山休息了?”

  凌息态度大方地比了个“OK”,村长及身边人纷纷效仿手势,一脑门儿问号,啥意思?

  凌息走到大灰身边,摸摸它的大脑袋,“辛苦了,回去吧。”

  大灰依恋地在他手心蹭了蹭,一脚踏在张保顺身上借力跃上张家屋顶,冲着月亮仰头发出一声狼嚎:“嗷呜——”

  无边黑夜中,数道狼嚎自四面八方响起,似在回应它,声声嘹亮悠远。

  普通人肝胆俱裂,躲在家的老弱妇孺紧紧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祈求黎明早些来临,举着锄头菜刀的中青壮力浑身力量霎时被抽走,武器乒铃乓啷掉落在地。

  这哥儿到底是什么人?

  .

  凌息和霍琚在村长家借住一宿,次日整个邻水村苏醒得格外晚,经过昨晚的惊心动魄,清晨起来众人依然心有余悸,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

  “苏婶子,你烙的饼真好吃。”凌息一顿早饭夸了村长夫人无数次,村长夫人眉开眼笑,给他添了一碗又一碗杂粮粥。

  “好吃你赶紧多吃点,瞧你瘦的,养好身子才好生养。”村长夫人上下打量凌息,模样是一等一的好,就是个子高了点儿,不过没关系,霍大郎刚好比寻常汉子高,俩人正般配。

  凌息本地话学的不全,没听懂村长夫人的意思,旁边原本气定神闲,悄无声息吃饭的霍琚猛地被呛了下,偏开头咳嗽。

  村长夫人眉眼含笑,拍了下霍琚的肩膀,“哎哟,还害羞呢,婶子说得是大实话,等你夫郎把身子养好些,你们再要几个孩子,可就热闹了。”

  霍琚咳嗽得更加厉害,深色的皮肤也遮挡不住他侧脸的红。

  听到关键词“孩子”,凌息明悟了,原来苏婶子在催生呀,果然无论哪个时代,生产力高低,都不缺催婚催生的人。

  担心霍琚咳断气,苏婶子好心没继续打趣,换了个话题道:“方才我听人说,今早天黑着呢张家就把顺子送城里去了,貌似挺严重。”

  “还好吧。”凌息夹起小菜放进碗里,云淡风轻地说:“断几根骨头而已,不会伤到根本。”

  大灰昨晚离开前那一脚,没把人踩死只断几根骨头,张家人应该放鞭炮庆祝才对。

  霍琚同样淡然地接道:“躺几个月养养就好了。”

  若非知晓张保顺断了骨头,吐了血,昏迷不醒,光听他俩的语气,村长夫人当真以为张保顺只是小伤。

  昨晚老头子回来告诉她,凌息竟然能跟狼王沟通,如今仔仔细细偷瞧了一早上,能把那样重的伤讲得轻飘飘,容貌身段万中无一,似乎真有几分仙人之姿。

  前提是刨除掉少年热情干饭的样子。

  腮帮鼓鼓,眉眼弯弯,唇角上扬,好似吃到了什么天上人间难得的珍馐美味,单单看一眼他进食的模样都会感到无比幸福,没有哪个婶子姨姨能逃脱,恨不得拿出浑身解数给他做好吃的,把人喂得白白胖胖。

  昨天解决完张家的事,时间太晚众人身心具疲,霍二家分家之事不得不挪到今天处理。

  一个早晨的功夫,村里传遍了凌息能号令狼王的消息,村民们对凌息既好奇又害怕,有人惦记起凌息的家底,却又忌惮他。

  霍永登家里自然也知道了关于凌息的传言,赵秀娟便是惦记凌息家底之人,真没看出来,小哥儿瘦瘦弱弱的居然那么有本事,必须得想办法刮下他们一层皮。

  青天白日,村中的老人们尚有精神,村长深知霍永登家中难缠,于是出面请了他们。

  “好了,人都到了,话不多说直接进入正题吧。”村长可不想再跟霍二家撕扯分不分家的事,直接从具体分些什么给霍大郎开始。

  赵秀娟不料村长如此偏袒霍大郎,她本欲当昨晚无事发生,不同意分家,退一步允许凌息进门,把大房笼络住,如意算盘被村长打得细碎,扑了粉的脸越发青白。

  霍永登在村中老人面前不敢耍横,任凭他们商量,腰侧被赵秀娟捅咕好几下也没反应,气得赵秀娟拿脚踩他。

  “多谢村长和各位祖爷爷,我离家这些年一直是常安在照顾家中,我确实没出什么力,无颜拿家中的东西。”霍琚冷不丁出声,所有人目光聚集在他身上,或惊讶或疑惑或满意。

  满意的自然是霍永登夫妻,算这小子有自知之明。

  霍常安却是呆若木鸡,心中有如巨浪翻滚,霍大郎怎么可能什么都不要,他明明嫌贫爱富,当初不声不响抛下他们,一走就是十年,现在突然回来,不就是因为家中日子好过了,有人可以照看伺候他。

  霍永登扬起嘴角,“算你小子明事理。”

  话音未落便被村中老人剜了一眼,十分不满他的得意忘形,哪有半点做爹的样子。

  “大郎,你身上有伤,还有个夫郎,什么都不要你们吃啥住啥?别逞一时之快。”村中老人到底是过来人,语重心长地劝道。

  “谢谢祖爷爷,我心意已决,还望祖爷爷成全。”霍琚不卑不亢地说。

  老人叹了口气,摆摆手,“罢了罢了,随你吧。”

  霍永登夫妻别提多高兴,嘴角都快翘上天了,心里一个劲儿骂霍大郎傻子。

  他们心中的霍大傻子话锋一转,视线落到他们身上,“我退伍时,军营发了我三十两抚恤银,十两用作盘缠请人送我回村,五两交给娘做公中。”

  预料到霍琚接下来要说什么,赵秀娟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嘴唇被她无意识咬得泛白。

  霍常安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盯着霍琚,娘不是说大哥在家白吃白喝吗?

  他的大脑嗡嗡嗡作响,天旋地转,一时不知该听信谁的话。

  “剩下十五两放在我睡的床板下方的砖缝里,麻烦爹娘让我回屋去拿一下。”

  今日是霍永登家里分家,自然是在霍永登家大堂议事,里里外外看热闹的人不少,听说霍琚拿到三十两抚恤银一个个睁大了眼睛,妈呀三十两!好多人一辈子也没见过那么多钱。

  有妇人夫郎小声嘀咕,“霍大郎拿了五两银子,秀娟咋说他一分钱没给,成天在家吃白饭呢?”

  “那可是霍大郎卖命的钱啊,足足五两,她愣是只字未提。”

  赵秀娟耳朵不聋,听清了周围人的议论,各种视线更像针扎似的刺向她,令她坐立难安,面无血色。

  连霍永登也扭头向她问罪,“你不是说他把抚恤银藏起来了吗?他给了你五两银子你居然不告诉我!?”

  原来赵秀娟不单单瞒着村里人,自己枕边人也没告诉,要不是霍大郎主动提起,五两银子她多半就昧下了,旁人不知情还得帮她骂一句霍大郎丧良心。

  在村里名声向来很好的赵秀娟,顿时受到无数质疑的目光,让她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

  霍琚没理会赵秀娟有多丢脸,杵着拐杖往外走,于是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目睹他走进了破旧的杂物间。

  “啊?那不是堆放杂物的地方吗?”

  “那地方能住人?赵秀娟不是说她天天在家衣不解带地照顾霍大郎吗?咋让病人住杂物间?”

  一道道疑问此起彼伏,犹如魔音贯耳。

  村长和村中老人们面沉如水,霍大郎好歹是保家卫国的将士,走到哪里都会受百姓爱戴敬仰,家本该是最温暖的地方,却成了虐待他的虎穴。

  老人们气得双手直抖,拐杖在地上敲得哐哐响,怒发冲冠破口大骂:“糊涂啊!霍永登你糊涂啊!哪有你这般虐待亲子的!”

  霍永登被骂得缩起脑袋,看向赵秀娟的眼神逐渐怨恨,要不是赵秀娟告诉他大郎一分钱没拿回家,他哪至于把他赶到杂物间睡。

  跟随霍琚进杂物间瞧热闹的村民们惊呼声震天响:“十五两没了!?”

第25章

  坏掉的木板床依旧放置在原地,干草散落一地,由于霍琚行动不便,村长夫人开口表示自己可以帮忙找,这话若换作旁人说恐会落得个贪人钱财的名头,毕竟整整十五两,再小心谨慎些都不为过。

  “劳烦苏婶子了。”霍琚颔首示意。

  “客气啥,小事一桩。”村长夫人性子直率,霍琚是她看着长大的,见他在家日子过得这般艰难,在外还落不到好名声,心生怜悯,能帮一点是一点。

  周围人打量四周环境,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霍老二家是要熬死霍大郎啊,让一身伤病的人住这种地方,好人也会变成病人,那床都塌了吧,就一堆干草,亏得是夏日,换作秋冬时节,霍大郎哪有命在。”

  “啧啧啧,赵秀娟那个女人真不简单,这么多年愣是不显山不露水,我还当她是个好的,把家里里外外照顾得格外周全,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

  “可不是,想想就吓人,面上和颜悦色,背地里心狠手辣,这人咋还有两幅面孔呢。”

  “哎,老话说得不假,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假若霍大郎亲娘还在世,哪会允许赵秀娟这样虐待自己儿子。”

  “说起来赵秀娟还是霍大郎亲小姨,真是半点情分不念呀。”

  村中年长些的夫郎婶子们絮絮叨叨,又是一番感慨,小年轻们可不晓得竟还有这桩事,好奇地凑近耳朵。

  原来霍永登娶过两任妻子,在赵秀娟之前有个叫赵秀芙的妻子,两人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妹,赵秀芙性情顺和,是真温柔贤惠,自小便宽容大度,妹妹争抢她的东西她从不会生气,反而对妹妹照顾有加。

  外面都传赵家两姐妹感情甚笃,赵秀芙撒手人寰之际,她的三个孩子尚年幼,离不开母亲照看,妹妹赵秀娟为了让姐姐放心走,自愿嫁给姐夫霍永登,替姐姐照顾三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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