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贝尔期期艾艾:“还……还在地上蹭了一下……”
对上诺曼严厉的视线,他又补充了一句:“然后又……洗了个澡……”
诺曼:“……”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阿贝尔见状,连忙道:“我已经知道错了,真的!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
这保证他都听过多少遍了?!
诺曼瞪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起身出门。
“诺曼?”阿贝尔想跟上,被诺曼冷冷丢下一句,“在这待着。”
阿贝尔只好坐下,挠头。
怎么是这个反应?不训他吗?
他都想好要怎么撒娇装可怜了。
过了一会儿,诺曼从外面回来了,但没进屋,而是去了厨房。
又等了片刻,诺曼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一个碗,到阿贝尔面前坐下。
阿贝尔朝碗里看了看,一堆草糊糊?
“这是什么?”他探头探脑。
诺曼依旧板着脸,又瞪了他一眼:“你别管,手伸出来!”
阿贝尔缩了缩脖子,乖乖伸手。
诺曼挑了一点草糊糊,涂在了伤口上。
这是他刚刚去森林里摘的止血止疼的植物,碾碎搅拌之后,弄出来的东西,当然,这些只是配料,里面最主要的成分,其实是他的口水。
没错,口水。
毕竟龙息是从他嘴里吐出来的嘛,又那么烫,没点口水降温怎么受得了?
所以他的口水治疗烧伤、烫伤都特别好用。
其实他直接舔两下伤口就行了,但是因为不能让阿贝尔知道,所以他才浪费了一点时间,去森林里找了这些草药。
涂着涂着,诺曼动作忽然一顿,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下午和勇者战斗时,对方用手挡住眼睛的画面。
他停了下来,重新打量了一遍眼前的伤口。
如果勇者没穿盔甲,那么龙息烧出来的伤口,似乎……就是这个样子?
第25章 他本体那么像龙
“诺曼,你在看什么?”见他停下来不动,阿贝尔疑惑道。
诺曼回神:“没什么。”
他心里摇了摇头,虽然位置差不多,但勇者一向狡猾,怎么可能不穿着盔甲就和他打架?
期待那家伙受伤,还不如期待他的魔力会自动封印。
他又刮了坨草糊,继续涂。
阿贝尔好奇地看着他的动作。
他其实不觉得这样有用。
虽然他对诺曼说的是被火把烫到了,但其实这是被恶魔领主的吐息烧出来的,连索亚大教堂的牧师都没有办法治疗,这一点草药糊糊又怎么会管用?
不过他还是准备在涂好之后,就表现出已经好多了的样子。
他不想让诺曼更担心。
一碗药很快涂完,阿贝尔的手臂也已经变成一片绿油油。
阿贝尔做出一脸惊讶的样子,开始表演:“这是什么东西,怎么……”
他突然停住,脸上虚假的惊讶变成了真实的震惊,因为他真的感觉到伤口在恢复!
始终萦绕在伤口上的烧灼感迅速消退,钻心的疼痛也被一股凉意安抚,阿贝尔甚至感觉到了痒,那是血肉在蠕动着生长的感觉。
“这是什么好东西?”勇者大人真心实意地发问。
诺曼继续板着脸:“你别管,有用就行。”
阿贝尔:“……”
他默默闭上了嘴。
好吧,还没消气呢。
“饱了没?”诺曼斜眼瞥他。
阿贝尔一脸乖巧:“饱了。”
诺曼便把桌上的杯盏盘碟都收拾掉。
阿贝尔坐在桌边,安静地看着他收拾,看着看着,忽然感觉到哪里不对。
一股莫名的闷燥不知何时席卷了全身,熟悉的热意从体内升起,小腹一片滚烫。
阿贝尔吃惊地低下了头,双腿收拢起来。
怎么会……?
他喘着气看向诺曼,这会儿连呼吸都是热烫的了:“诺曼,我好像……有点不对?”
诺曼动作停了一下,有点心虚地移开目光。
没有不对,对得很。
巨龙嘛,都是很放纵的生物。
他本体那么像龙,沾上一点巨龙的习性也正常对吧?
那么他本体的唾液、血液都带有一点点催情的效果,也是很正常的……对吧?
他默默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把碗筷快速洗刷干净,然后吹掉油灯,在黑暗中将阿贝尔一把抱了起来,走进卧室。
阿贝尔:“……”
“诺曼,你是不是往草药里加了别的东西?”
“我没有,只是里面的材料有一点……催情的成分……”
阿贝尔喘气:“只有一点?那我怎么这么……”
“真的,只有亿点。”
诺曼一本正经地说,把身体火热的青年放倒在床上,覆了上去,在青年微微仰起的脖颈间落下一个个吻,嗓音含混:“别担心,我帮你解决。”
总之,这是一个非常美妙的夜晚,新学的几个姿势也都用上了。
除了阿贝尔哭得有点崩溃,还有一点脱水以外,一切都十分完美。
……
清晨。
阳光沿着窗台慢慢爬进卧室,诺曼推开门进来,把手里的托盘放在床头柜上,轻轻拍打着床上的人。
“阿尔,醒醒,吃完饭再睡。”
阿贝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天亮了?”
一开口,嗓音哑得不成样子。
“……”阿贝尔一顿,默默转过视线。
盯——。
诺曼咳了一声:“怎么了?”
阿贝尔一脸怨念:“昨晚我都说受不了了,你怎么还不停?”
诺曼眼神飘忽了一下:“那不是,你夹着我不肯放吗?”
“还不是你的药!”阿贝尔不忿。
诺曼闭口不谈,转移话题:“胳膊伸出来,我看看好了没。”
阿贝尔嘀嘀咕咕:“到底放了什么东西,药效那么强……”
他把胳膊从被子里伸了出来,顺带露出了布满痕迹的锁骨和肩膀。
诺曼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朝那边移了过去。
阿贝尔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嘴角抽了一下,简直了,不是青就是红,根本没一块好地。
阿贝尔:转头,盯——。
诺曼再次咳了一声,若无其事地将目光收了回来,看了看他的胳膊,满意宣布:“已经好了。”
阿贝尔幽幽道:“是啊,但是我的腰不行了。”
还有膝盖,跪太久了,到现在还在发麻。
离谱,明明他能在战场上连杀十天魔物不带歇息的,结果就这么一晚过去,他的腰就酸得不行了。
虽然昨晚的几个新姿势确实挺高难度,但也不至于到起不来的地步吧?
难道是他最近缺乏锻炼了?
阿贝尔心里不禁泛起了一丝担忧。
但脸上还是要表达一下不满的。
他根本不想去回忆自己昨晚哭得到底有多惨、多崩溃,那张床单又被他们糟蹋成了什么样子——是他已经结婚这么多年都无法面对的程度!
不能让诺曼再来一次了!
被青年的绿眼睛直直盯着,诺曼默默移开目光,有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