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季然快要坚持不下去时,寒深却突然告诉他,准备工作结束了,他们这周末进入正题。
季然:?
他收到消息时是星期三中午,寒深让他安排好工作,空出整个周末的时间。兴奋之余,季然也忍不住纳闷,寒深是什么时候完成了对他的信任度测试?
直到当晚,季然临睡前询问寒深。
寒深问他:“你今早上厕所是不是没关门?”
季然:“哈?”
寒深目光落在他头顶,说:“还有,你已经两天没有洗头了。”
“干什么呀!”季然炸毛,连忙抱住脑袋,指控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和你谈正事呢,怎么总说我的糗事呢?”
寒深:“所以我说完成了。”
“嗯?”季然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寒深笑着亲吻他额头,说:“所谓的信任度测试,其实是一场你对我的测试。”
“我对你的测试?”季然更茫然了。
寒深:“测试的终点,是你觉得我完全可信。”
季然愣了愣,终于明白寒深为什么会带自己去见母亲弟弟、奶奶爷爷。原来他察觉到了自己的彷徨和不安,正在用这种方式给他安全感。
寒深所谓的完全信任,不只是单纯的让季然彻底交出自己的身体。他其实是要季然相信,寒深永远不会离开自己。
他们永远相爱,他们永远不会分开,他们完全信任彼此的人品。
只有在这样的前提下,季然才能完全交出身体,接纳伴侣对自己做任何事情。
不是忍耐讨好,而是完全的敞开和给予。
寒深文质彬彬,绅士有礼,可他同时也贪婪狡诈,垂涎欲滴——
他要彻底占有季然的一切。
要季然发自内心地爱他,而且是深爱,不容一丝质疑。
世上不会有比这更加美妙的事情了,他攻城略地,进入季然最柔软的内心。
当然,这是魔王的游戏,他同样也压注了自己的尊严和内心。当他彻底占有季然时,季然也同样占有了他的一切。
而现在,所有考验都已结束,这是寒深的享用时间。
·
周五这天尤为难熬,午饭时季然已经有些心不在焉了。下午还有两个会,季然坐在下面看着寒深,连呼吸都在发烫。
下午6点,季然准时关电脑下班。Leo本想邀请季然参加他周末的新年Party,还没来得及开口,季然已经跑得不见人影。
他和寒深分别回了家,一路上都在心怀雀跃,有一种可以见到寒深真正模样的欣喜。
他想看见寒深真正的样子,感受寒深真实的情绪,哪怕那甚至会弄伤他。但季然甘之如饴。
回家的每一秒都变得尤为漫长,下车,进电梯,开门。季然进入客厅,看见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食物,寒深早早下班,系着围裙给他做了一顿烛光晚餐。但哪怕居家打扮,这人也看起来帅得要死。
寒深走向酒柜,问季然:“要喝什么?”
季然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把决定权交给了寒深。
寒深似乎开了一瓶好酒,但季然尝不出其中的区别。食物很美味,但季然更中意对面的寒深。
吃完晚餐,季然独自去浴室清理身体。寒深留在外间,说他要适当地准备。想象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季然心脏怦怦直跳起来。
寒深看了他一眼,拿了个东西过来说:“戴上。”
季然一怔,霎时红了脸,他嗫嚅:“已经开始了吗?”
“不算,”寒深说,“只是我判断你在清洁时需要它。”
季然有些尴尬,又有些懊恼,他确实忍耐了太久,而且今晚的寒深太帅了。他不想在寒深面前丢脸,所以打算违背约定,自己偷偷弄一次。没想到连这都被寒深看出来了。
季然有些心虚,可他们早就决定,今晚一切都要按照寒深的安排进行。他点点头,小声地同意了。
他不会弄这个,寒深帮他戴上,寒深温柔地替他戴上东西,低头吻了吻他嘴唇:“进去吧,我相信你可以做到。”
准备工作很细致,也很漫长,季然有些心不在焉。他弄完一切后出来,发现寒深换了套崭新的西装。
是最经典的黑白搭配,但因为裁剪和做工极佳,有一种极致的优雅和贵气。配上他高大完美的身体,无形中传递出一股压迫感和侵略性。
季然进去时听他说要准备,以为寒深会以一副奇怪的样子出现在自己视线里。但他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他甚至没有戴手套。
寒深十指修长,掌心干燥温暖,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就算再用力,也不会弄伤季然的身体。季然早已领教过他这双手的威力,他站在原地,脸颊通红。
“过来。”寒深抬眸对他说。
很平静的目光和语气,却让季然霎时间失了神。扣在身上的东西被他绷紧,让他开始感到疼。
他没穿浴袍,因为寒深不允许。
季然就这样走向寒深,感到了一股强烈的羞耻和怯意。虽然他已经完全信任寒深,但这样的对比还是太过强烈,让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步伐和身体。
季然走到寒深面前,寒深坐在单人椅上,让季然坐上他大腿。
他尤为喜欢这个姿势,喜欢看季然害羞的脸,但又能勇敢地配合他做任何事情。
“洗干净了吗?”寒深检查季然的身体。
季然咬牙,小声说洗过了。
寒深露出满意的神情,大掌拂过季然的肩膀,后腰,膝盖,却唯独放过了他那一处。
季然刚洗过澡,皮肤干燥温暖,寒深掌心拂过,仿佛感到了丝绒的质地。
光是这样季然已经受不了了,偷偷往前想碰寒深身体。
却被寒深严肃制止:“亲爱的,你这样可不行。”
“又不是我想这样,”季然咬了咬唇,小声埋怨,“还不是你之前不让我……”
身下一凉,季然难以置信地低下头,那个东西又被寒深扣紧。
季然露出哀求的神情,寒深却神情冷硬,只丢下两个字:“忍着。”
好凶。
季然吸了吸鼻子,莫名有些委屈。
“手给我。”寒深抓起他右手。
季然不明所以然,但寒深看得非常认真,仿佛是在评估什么珍稀物品。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寒深说:“你手指很细。”
季然不知道话题怎么转到了这里,解释说是他骨架比较细。然后寒深说让季然放四指,季然脑中空白了片刻,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
“不可能,”他吓得几乎神志不清,“怎么能这么多……”
寒深温柔,又不容置疑:“好孩子,我相信你可以。”
季然已经开始后悔当初答应寒深了,他没想到寒深性格这么恶劣。
而且寒深都不帮忙,就看着他自己弄。真的讨厌死了。
季然上大学后季然就不干体力活了,手指养得白皙而细腻。他骨架偏细,关节也不明显,就这样开始缓缓推进。
过程很难熬,一,二,三……
季然已经抵达极限,可寒深伸手检查他,却说不行。
季然已经快要哭出来了,开始撒娇,又觉得委屈,到最后干脆摆烂:“反正我就是不行……”
下一刻寒深加入一根手指。
季然浑身紧绷,瞬间就失了神。
东西还扣在他身上,可季然的反应明显不是无事发生。
寒看着季然,目光逐渐变深,变沉。
他竟然没有……就……
寒深沉默了很久,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季然的脸问:“你还好吗?”
季然趴在他肩上,似乎是觉得丢脸,固执地埋着脑袋。直到寒深喊他宝宝,季然才委屈地溢出一声哭泣,说:“寒深,我讨厌你。”
“是,我讨厌。”寒深照单全收,又扶起季然发软的身体,喂他喝了半杯温水。
然后继续。
在季然的央求下,寒深终于开始进入正题。但是很快,季然就后悔了自己当初的决定。
他被寒深的温柔细致所蒙骗,就天真地以为寒深所谓的用尽全力,也只是温柔加强版。
可直到事情真正发生,季然才知道自己错得彻底。寒深撕去所有伪装,在他面前展示出了浓重的占有欲。
像是飓风,海啸,又仿佛是一场暴雨。
从周五晚上到周一清晨,季然双脚就没沾过地,连上厕所都是被寒深抱着去的。
期间他们换了两个房间,4套床单,把每个地方都弄得一片狼藉。不管季然如何哀求,寒深都没有任何怜惜。
他甚至尝试过逃跑,可刚爬到床边,又被寒深抓着脚踝拉了回来,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沉得可怕。
季然甚至有一瞬甚至觉得,他会死在寒深怀里。
他心想,原来这才是寒深真实的样子。抛去了绅士的外皮,变得完全的兽性。
是他自己提出要经受,是他亲手关掉了寒深的安全阀。
·
周一季然缺了席。
Asher询问季然情况,寒深说:“他身体不舒服,请假了。”
Asher看了他一眼,语气迟疑:“你嘴巴这是……”
寒深却笑了起来,有些开心地说:“老婆咬的。”
晚上,寒深回家喂完猫,给季然煮了一锅生滚砂锅粥,端到二楼。
季然吃完又睡下了,浑身酸软无力。回忆起这三天的种种,后悔不已:“寒深,你以后还是给我憋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