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严抽走手机,手掌还攥着他手臂,“时桉,你考虑好了吗?”
“还没。”时桉被呼吸喷得发抖。
钟严仍靠近,“可我等不及了。”
时桉错开头,“钟老师,您喝醉了。”
“你让我少喝点,我只喝了一杯。”钟严勾住他的腰,把人抱到桌上,“我很清醒,可以为接下来的一切负责。”
“没有聊天?”钟严的指尖敲敲屏幕,“那在干什么,看我照片吗?”
面对羞耻,撒谎是人类本能。
时桉极力摇头,“不是,没有。”
“想看吗?”钟严用动听的暗示,挑战他的底线。
黑暗空气中,白色衬衫里,是时桉眼中的珍贵宝藏。
领带脱落在地,纽扣拨开三颗。
钟严松了手,向他靠近,“摸也可以。”
钟严抓着他的手臂,主动放上去,“时桉,只要你愿意,都是你的。”
时桉的手掌贪婪又好色,何况有人张开胸膛,承接他的渴求。
“这里,还有这里……”
“全部属于你。”
这是时桉第一次,清醒时触碰钟严。他指尖燃成火苗,在钟严身上烧。
时桉被下了蛊,身体是圈他近八年的笼。
钟严无休止馈赠,还贴心提醒,哪些区域最值得触碰。
胸口的温度,腹肌的纹理,拉长的人鱼线,还有棉质内裤的边。
钟严揉他耳垂、挑他发尾。
用膝盖折磨人类本能。
还要撕他底线,咬他耳尖,烫得像煮沸的水,“需要帮忙吗?”
“让你舒服。”
第36章 期限
时桉下意识逃避, “钟老师,别、不用。”
“床都上过了,你怕什么?”
理智上, 时桉坚信不该如此, 但钟严洗了他的脑,说什么都对。
松紧带扯开,时桉还是会躲避, 像受惊的猫科动物, 收着爪子, 蜷缩在狭窄黑暗里。
“钟老师,我、嗯。”
钟严把他从黑暗里拽出, 扣住后脑勺, 一遍遍安抚,“闭眼,会让你喜欢。”
钟严轻缓剥开, 温柔触碰。
时桉能听到顶撞胸腔的心跳,也能体会皮肤发烫的感觉。
“记得我以前说过的吗?”钟严轻轻托着,像在把玩个小物件, “它很好看,不论是颜色还是形状。”
空气里,有棉质纤维撕裂的声音。
“钟老师, 唔嗯。”时桉仰头呼吸, 艰难获取氧气,“不要。”
“我的衣服,我想撕就撕。”
他早发现了, 笃定他无法拒绝,才会这般得寸进尺, 理所当然。
……
钟严在他耳边,“自己弄过没有?”
“没、没有。”
“撒谎。”钟严加重惩罚,“怎么弄的?看我的照片吗?”
时桉压在他肩膀,“钟老师,求您、别说了。”
“害羞了?”
时桉颤抖着点头。
不承认,钟严不会放过他。
“时桉,换个称呼。”
“钟、钟主任。”
“你当年晃的时候,叫的是哥。”钟严下了命令,“再叫一声,让我听听。”
时桉发了烧,欲望藏在身体里,像潮水一样期待涌出。他咬紧了牙,却说不出口。
钟严是满口獠牙的野兽,却把柔软的他抱进怀里,“欠着,下次说。”
时桉的呼吸泼出来,全倒在钟严胸口。
他能轻易找到胸前的胎记,嘴唇贴在哪里,想咬下去,想遮住别人的痕迹。蹭了一遍又一遍,忍了一轮再一轮,只舍得把舌尖留在那里。
呼吸松了再紧,空气里有咸涩的气息。
时桉软在钟严怀里,听到他拉开抽屉,蹭掉了掌心和虎口的污迹,又去剥他。
“我自己洗。”
时桉跳下桌,反锁浴室门。闷了一会儿,他才有勇气看自己。
衣领撕下来一大片,彻底不能要了,左边红红的,被捏得好肿。
自己反应越大,就被捏得越用力。
禽.兽。
“时桉。”钟严敲门,“还不出来?”
“我得等会儿,您先睡吧。”时桉慌乱加了句,“您睡您房间,我睡我的。”
“晚安。”离开前,钟严特别提醒,“明天是第三天。”
不用提醒,时桉也记得。
但他不愿盲目,想对自己负责。
当天下班,时桉拦下了陈小曼,“你有时间吗?”
“怎么啦?”陈小曼半开玩笑说:“找我插管可不行,但请我吃饭可以。”
时桉:“嗯,就请你吃饭。”
两人结伴出门,坐在餐厅。
陈小曼直勾勾盯菜单,偷感很重地问了句:“要不还是换一家吧?”
时桉打肿脸充胖子,“随便点,别客气。”
来找陈小曼是深思熟虑,但请吃饭是随机应变。
时桉第一次请女生吃饭,和朋友常去的小店不合适,他绞尽脑汁,把人领到海鲜餐厅。
以前都是钟严点菜、钟严花钱,等自己消费才意识到,随便吃点都能抵得上月工资。
点完菜,陈小曼抱着茶杯,“你突然这样,搞得人心惶惶的。”
“没事,我就是想和你聊聊。”
餐厅实在太贵,陈小曼难免想歪,“你应该、不是想追我吧?”
时桉狂摇头,“没有没有。”
陈小曼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记得你是喜欢男生的。”
时桉闷头喝水,默认了陈小曼的说法。
“到底怎么了?”陈小曼夹了只超大个的斑节虾,“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但替你加班可不行。”
“我想打听点消息。”
规培八卦群,陈小曼是管理员,人称“包打听”。
这是陈小曼的统治区,“说吧,想知道谁的?”
时桉:“钟老师。”
陈小曼噗嗤,“还真是他呀。”
时桉直截了当,“他的感情经历,有多少?”
陈小曼虽然八卦,但也有底线。带教老师的生活习惯,学术事迹,性格偏好等可以随便聊,方便大家避开老师的雷点。
亲眼所见的消息也可以聊,剩下的八卦,特别是私人生活,基本不聊,更不会在群里乱说。
时桉的询问,让陈小曼想起了最近的传闻,关于时桉和钟老师的。
点名要人,过度关注,亲密举止。
叠加钟严的身份,有点像鬼故事。
陈小曼压低声音,“你是认真的吗?”
“你先告诉我,我才能确定该不该认真。”
时桉不介意过去,但想知道,他能否认真对待感情。
“你真的知道钟主任的是谁吗?”
时桉被问得云里雾里,“他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