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钟少爷活了二十多年,没自己收拾过房间,却因安全.套不够和破损造成的狼藉,让他有了羞耻心。
趴着换床单和擦地板时,钟严气到高血压,差点把安全.套厂买下来,让它原地倒闭,永远看不到垃圾厂商的产品。
“至于我为什么买那么多。”钟严冷脸并威胁,“将来,用实际行动告诉你。”
时桉低头抠手,半天憋出一句,“哦。”
钟严:“还有吗?”
话题越来越烫嘴,时桉继续抠手,“您、还买那么多那个东西。”
“哪个东西?”
时桉的脸红了半截,努力寻找形容词,“就嗡嗡嗡那种,还带了出去。”
“我那个是买给……”钟严捏捏鼻梁,“总之,东西不是我用的,还在我车上,改天拿给你看。”
时桉:“……”
倒也不必。
钟严没想到他误会这么深,得偷着生了多少气,“其他呢,还有吗?”
时桉回忆手写稿,“暂时没了。”
和以上比,不足挂齿。
“再有问题随时说。”钟严语气轻了点,“不要闷心里,记住了?”
时桉乖兮兮点头,松了口气。
“至于其他的账,以后再慢慢算。”钟严整理衣领,“咱们先说正事。”
时桉放松的气再次收紧,“什么账?”
钟严忽略了该问题,郑重其事,“时桉,我只能告诉你,在感情上我不滥情、不风流、个人生活也不混乱。从始至终,我只跟你发生过关系。”
“我和你一样,只认可一对一的感情,恋爱存续期间,只接受和伴侣发生关系。”
钟严深情且认真,“未来的事,我不想做空头承诺。但今后的每一天,我努力做合格男友,眼里心里只有你。”
窗外有烈日拉宽的光芒,钟严瞳孔住着星空,短短几分钟,眼睛穿进时桉身体,他看到了一场流星雨。
钟严揉了把他的头发,笑着说,“事已至此,可以正式谈恋爱了吗?”
时桉努力绷紧嘴角,只为隐藏过分的开心。他背过身去,不停点头。
“不委屈了?”钟严说。
时桉努力装,“还行。”
钟严:“庆祝一下?”
时桉概念里的庆祝,是撸串k歌开酒瓶。
他左右看看,“怎么庆祝?”
“比方说……”钟严撑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他,“接吻。”
时桉的视线靠窗,院落的蔷薇花送来粉红色的香气,随风往脸上扑。
时桉快要缺氧,心脏在胸腔里沸腾,“在、这里吗?”
“可以吗?”
时桉顾不上答,已经着手准备了。
第一步,探到门外左顾右盼;第二步,反锁门、拉窗帘,门缝和探视窗也封得严严实实,制造昏暗隐蔽的空间。
一切准备完毕,时桉拽拽袖口,站回钟严身边。亲热还没开始,脸已煮成熟番茄,还要主动说一句,“钟老师,我好了。”
钟严坐在原来的位置,掀起眼皮,“站着亲?”
辽阔的心房,兴奋的火苗在烧。
火势蔓延至大脑,时桉来不及考虑细节,“我、都行。”
“累不累?”
时桉摇头。
肾上腺素飙升,哪能感觉到累。
时桉正思考下嘴的方式和时机,稍不留神,被人强扯过来,抱进椅子里。
“但男朋友怕你累。”钟严弯腰,站在他面前,左手压扶手,右手托下巴,“这个姿势,可以吗?”
时桉点头,自觉闭了眼。蔷薇味道的风往衣服上钻,刺到毛孔里去,单薄的身体颤抖起来。
钟严贴着他下颌呼吸,在皮肤留下摩擦的痕迹,“又不是第一次,怎么还紧张。”
时桉掀开眼皮,看到了男朋友深情的眼睛,“当年,也亲了吗?”
“你很喜欢接吻。”钟严压低的声音有感染力,“一整晚,不停亲。”
时桉多想找回当时的记忆。
“不只那次。”钟严用嘴唇触碰眼皮,把热气扑上去,“我生日当晚,也是真的。”
时桉屏住呼吸,差点没喘上气,“您、真强吻我了?”
“是啊。”钟严将他的下巴抬起,“要报复回来吗?”
“当然要!”时桉一鼓作气,“闭眼。”
这是时桉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深入观察钟严。合上眼的男人眉心舒展,五官干净整齐,绝对算得上优质帅哥。
时桉沾沾自喜,他可真有眼光。
“时桉。”钟严皱眉时,他依旧紧张,“还没好?”
权利压制,男朋友也是老师。
“好了。”时桉贴过来,在唇角碰了一下。
柔软的,还想亲。
忍住,矜持。
钟严转成急诊主任的脸,轻视且不满意,“就这样?”
“那再来一下。”时桉贴上来,这次吻在正中心。
钟严更生气,“工作做不好,怎么接吻也要教?”
“哦。”时桉干巴巴的,“我再学学。”
“免了,我没那么多耐心。”钟严点点自己肩膀,“手,搭上来。”
时桉照做。
钟严:“两只,搂住脖子。”
时桉伸长手臂,勾上去,“这样?”
“不止。”腰受外力收紧,与钟严靠得更近,“这样才够。”
心口相贴,胸腔报复似的撞击。
时桉如同塞进蒸箱,热浪缠裹,说出的话断断续续,“现在、可以了……唔!”
嘴唇被强行封死,上面有钟严的传授和指挥。
“时桉,张嘴。”
“舌头,给我。”
第39章 夜色
钟严的接吻教程, 在时桉眼里像强买强卖,嘴是被撬开的,掠夺者的气势, 把触碰到的一切全部侵占。
给得不够, 还会遭批评。
“手,抱紧点。”
“胳膊,贴过来。”
“你可以发出声音。”
“不用忍, 我喜欢。”
“换气都不会?”
“鼻子呼吸, 嘴回应。”
亲吻指数倍递增了神经兴奋, 时桉迷得神魂颠倒,钟严的指令照单全收, 乐此不疲。
时桉仰着下巴, 伸直脖颈,来迎接更多亲密和喜欢。
接吻的体验很神奇,全身器官都在提醒他, 这种感觉叫做开心。
时桉毫无节制,触碰获取。
钟严却先一步离开,放开人, 背对着他喝水。
时桉喘着气,双腿并紧,“不、继续了?”
钟严脱掉白大褂, 纽扣也解了一颗, 仰头灌第二杯水,“不了。”
时桉抿抿嘴唇,摩擦得快能生火。
他低头整理衣服, 瞟到了羞耻区域,就像中蛊, 仍要表达渴求,“我还有点、想。”
“想也不行了。”钟严端水给他,用拇指滑他沾着津液的嘴唇,“除非……”
下巴捏在钟严手里,在问诊室扫了一圈,“你想我在这里当禽.兽。”
时桉如同烈火烹油,仰头灌水,一杯接着一杯。
好热,快灭。
等时桉喝够,钟严已恢复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