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时间也不准。”
“我习惯了。”
傅承焰闭着眼吻他发顶, “这个习惯不好,以后戒了。”
“生物钟不太好调整,我尽量,好吗?”江一眠仰头亲傅承焰下巴。
傅承焰疼惜地吻了下他的唇, “眠眠,我希望你以后都不用早起,不用精确计划行程, 不用把任何事情都做得滴水不漏。”
“这些就让我来操心,一切有我安排。而你只需轻松地享受生活,永远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 一生无忧地待在我身边。”
没等他回答,傅承焰又吻了吻他的唇, 问, “可以做到吗?”
江一眠回吻了下他的唇,轻声说,“好,我答应你。”
得到允诺, 傅承焰开始温柔地吻他。
许久之后。
纠。缠的唇。舌分开, 江一眠呼吸乱了, 在黑夜里仰起脖子,任他逐寸逐寸地吻。
扣在后。腰的手没被松开,傅承焰就势捞住他的腰,翻。身控住人。
黑夜里,傅承焰无声笑了下,捉住他另一只手,将他双手都扣在后。腰。
江一眠腰。腹剧烈起。伏,从脖颈一路往下到腰。腹的冰凉触感,蛊惑般挑动他情。丝,身。体早已烈。火燎原。
双手被扣住,身。体在压。制下被极尽撩。拨,欲。望反而更浓烈。
一声轻呼,抵死缠。绵。
明明是黑夜,江一眠眼前却一阵白一阵黑。
“傅承焰……”意乱情迷之下,他低唤着爱人的名字。
“嗯。”傅承焰气息粗。重,“宝贝儿,叫老公。”
“……老公。”
*
江一眠再次醒来,已经十点半。
他习惯性伸手摸身旁的位置,还有温度。
江一眠拉过被子蒙住头,整个人侧身移到傅承焰睡过的位置,呼吸着傅承焰的气息。
他现在真的幸福死了。
江一眠蜷缩在被子里笑出了声。
叮铃铃——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江一眠掀开被子,拿过早已被傅承焰放回床头的手机,靠坐在床头,滑开接听键。
“佟鑫手术很成功,昨晚一点下的手术台。太晚我怕打扰你们,就没给你打电话。”电话里传来谢昀的声音。
“嗯,那就好。”江一眠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谢昀听出来了,“你不会还没起床吧?傅先生还在你旁边?”
“没有,我起了。他不在。”
“不在?”谢昀坏笑,“我说,你现在起床起得越来越晚,这性。福指数很高嘛。”
江一眠不自觉地弯起唇角,“你别瞎猜。”
“哎我一直都很好奇,以前那些人爆出来的关于傅先生如何威猛如何厉害的新闻,是不是真的?”谢昀继续八卦。
“假的。”
“?我操!”谢昀大惊,“傅先生不行?”
“……我是说,爆料的那些人其实根本就不了解他,关于那方面都是为了博流量胡说的。”
谢昀反应了会儿,“懂了。傅先生没和其他人做过,就只和你做了。”
但他想知道的是这个吗?
他想知道的是傅先生厉不厉害!
所以谢昀转而又坏笑着问,“所以你男人到底威不威猛?厉不厉害?行不行?”
江一眠羞涩地笑着,“你怎么这么八卦?”
“你别转移话题,你倒是说啊,到底威不威猛?厉不厉害?行不行?”
江一眠笑着轻咬下唇,没回答。
“哎你急死我了,我这该死的好奇心!江一眠,咱俩是不是好兄弟?”
江一眠松开下唇,“他……很威猛,很厉害,很行。”
“那这么说,那些新闻也没说错?”
“他其实……比那些新闻上说的,更厉害。”
“我去,那你性。福死了!亏我刚才还替你委屈。我还在想傅先生要是不行,你这辈子不就太惨了?而你凄惨的一辈子,我还出了很大的力。我这岂不成了亲手把你送到傅先生身边守活寡的罪魁祸首了吗?差点想扇自己几巴掌,还好还好,这下我放心了。”
江一眠笑,“那你倒是扇啊,我听听声儿。”
“我这不是促成美事了吗?简直是良缘佳话,我为啥要扇自己?”
江一眠笑了他一会儿,然后说,“你一天操心这些做什么?操心点正经事吧。”
谢昀本想再为自己辩解几句,但他也知道江一眠什么意思。
他确实该好好琢磨琢磨自己的事。
便叹了口气说,“我倒是一直都在操心这事,为了这事,我是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还把头发给染黑了,免得让人觉得我不成熟。可你猜我家姐姐说什么?”
江一眠配合地问,“说什么?”
“我家姐姐说,她还没谈够恋爱,还不想结婚。她说结婚了就要生孩子,我说全凭她意思,一辈子不生都可以。她偏不干,说要过够二人世界了再结婚。我寻思,结婚了不也是过二人世界吗?这两者有啥区别?”
“不过我也做好心理准备了,等多久我也得等不是?谁让我非她不可呢?我现在就是下定决心,要跟傅先生一样,成熟,稳重,体贴,全方位照顾她关心她暖她,把她宠得晕头转向,我就不信她不沦陷在我的温柔乡!”
江一眠笑骂他,“榆木脑袋。”
“你啥意思啊?骂我?”
“夸你。”
“这是夸我?你夸我什么了?”
“夸你傻人有傻福。”江一眠笑得更大声了。
“哎不带你这样欺负人的啊,你要是知道她什么意思,你就告诉我。哥们这段时间快被折磨疯了。我特么好想娶,她偏偏死活不嫁。”
其实江一眠对林荞的了解并不深。
前世他刚从外地替秦霄办事回来,就接到秦霄让他出国救人的命令。
所以江一眠第一次看到她,就是照片里她笑意温柔,站姿优雅,温婉长卷发披在肩头的动人模样。
可那时候江一眠只有恶心,因为秦霄趁着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和一个陌生女人订婚了。
没等他开口问为什么,秦霄又甩给他一张照片,让他就算是死也要把人带回来。
那时江一眠心碎至极,他拒绝前往救人。秦霄硬的不行来软的,他哄骗江一眠说,没有林荞他就完了,和林荞联姻只是为了解决目前的困境,他走投无路了才会选择联姻这条路。还说他和林荞商量好了,婚后各过各的,彼此不干涉各自的私生活。他也不会碰她。
后来江一眠在国外见到林荞,得知她真的不爱秦霄,只是迫于家族压力才订婚,她会出现在国外的地下赌场,也是她想逃避联姻做出的过激行为。
其实一直到这一世,江一眠得知林荞是他表姐的时候,他依然是恨林荞的。毕竟他前世失去双腿,也和林荞有关。
直到秦霄被判刑,那些只有代号的人也被公开判决,从那一张张陌生的面孔里,江一眠认出了一个中年光头男人。
是当初在地下赌场里叫嚣得最凶,也是最终砍掉他双腿的人。
那一刻江一眠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秦霄的圈套。他一早就知道林荞因为不想联姻跑到了国外,故意让赌场下套让林荞输钱,好不容易赢一把还陷害她出老千,所以就扣着人放话出去要砍她手脚。一是为了吓唬林荞,然后秦霄派人来救她,让她心存感激不再抗拒联姻。二是为了顺理成章解决身为情人的江一眠。
果然如秦霄所愿,后来林荞嫁给了他,江一眠也失去了双腿被他丢出别墅。
“哎你怎么不说话了?”谢昀问,“你是不是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江一眠回神,“我可能知道一些,但不多。”
“一些也行啊,总比我这无头苍蝇好。”谢昀急切道,“你快说说,我都愁死了。”
江一眠回想前世在地下赌场见到林荞的样子,和照片上踩着高跟身穿礼裙高贵优雅的她不一样。
赌场里她扎着高马尾,鬓边编了三条小辫,化着张扬的浓妆,身穿皮衣短裤高筒马丁靴,即使被两名高大的男人狼狈地按在赌桌上,却依旧面不改色,一身反骨。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快说啊?没信号了吗?喂?喂?”
江一眠轻呼一口气,不自觉握紧手机边缘,缓缓开口,“表姐是林家长女,林澜离家多年,她自然是牺牲了太多自己的时间和青春才成了如今林家端方优雅高不可攀的大小姐。她虽看上去温婉动人知性成熟,其实她性格上应该是比较强势,甚至是叛逆的。而且,她心里或许还住了个没长大的小女孩儿。这个小女孩儿,还很酷。我这样说,你能理解吗?”
“……不太能。”
“把你那一头红发染回来。”江一眠说。
谢昀跳脚,“为什么?我就是为了让她觉得我成熟了,可以承担家庭责任了,才染黑的。这要再搞成红色,她短时间内更不可能嫁我了!你是不是耍我啊!”
“我什么时候耍过你?”
谢昀冷静下来想了想,“好像没有。”
“那不就对了。”江一眠说,“听我的,把头发染回来,也别整天西装革履。就跟以前你做二世祖的时候一样,皮衣皮裤,泡吧骑车。”
谢昀正要说话,江一眠又说,“但有一点,你别乱搞关系,做这一切都得带上她。”
谢昀激动大喊,“我当然不会乱搞了!我对我家姐姐的心可是日月昭昭天地可鉴!”
江一眠笑,“行了,你是发誓发多了,都形成条件反射了吧?”
谢昀假咳两声,不答反问,“这样真的有用?”
“有用。”江一眠说,“一个月,没用你来揍我。”
“别逗了,我他妈揍得过你?”
“我让你三招?”
“三招哪够?二十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