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任沅牵着茶宝进屋,替他复述今天吃过的饭。
经过哑巴姐妹和姜萌萌时,注意到了她们崇拜的目光。
怎么?
贺任沅以前只会从这三姐妹眼里看见敬畏,是因为他不费吹灰之力接回了茶宝吗?
不得不说,很受用。
管家端上一碗水果燕窝:“这是董事长送来的。”
分量很足,少爷也可以吃。
贺任沅:“白清语呢?”
管家:“在喂鸡。”
贺任沅:“叫他一起来吃。”
贺任沅拿出三个小碗分盛,燕窝里加了牛奶、草莓、木瓜,看混合程度就是白小茶喜欢吃的。
“都是甜的和甜的,混合搭配好吃。”
“甜的和甜的!”白小茶握着勺子,等爸爸一来就开动。
*
吃完燕窝,白清语带着白小茶看鸡窝,不止有三只母鸡,还有一对芦丁鸡。
白小茶蹲着喂小米,不知疲倦地玩了半小时,突然喊道:“爸爸,宝宝痒。”
白清语看见他挠胳膊,忙快步过去:“有虫子咬你了?”
他卷起白小茶的袖子,看见一片红色的疹子,左右手都有,分布不均,没有固定轨迹,明显不是虫子咬的。
怎么回事?!
白清语顾不上追究原因,直接将手掌覆在白小茶起红疹的胳膊上,神力倾泄而出,潜进皮肤,不一会儿,红疹消失,茶宝的胳膊又变回了白白嫩嫩。
“谢谢爸爸!”
“没事。”白清语闭上眼睛缓了下,又恢复如初。
“爸爸分析一下原因,你刚才碰到什么了?”
白小茶:“没有噢爸爸。”
白清语抱着白小茶往屋里走,先远离鸡舍,恰好看见管家领着一个医生往楼上走。
“怎么了?”
管家停住脚步:“少爷过敏了,身上起风团。”
白小茶毫无隐私概念地分享:“宝宝也有噢!”
管家一愣,“怎么,茶宝也有!医生初步判断是燕窝过敏,医生,先给茶宝看看,小孩子要紧。”
“原来是过敏啊。”白清语喃喃,茶神可不对任何东西过敏,白小茶人类食物吃多了,自身的神力还没蕴育出来,有过敏的可能性。
“没事,茶宝就起了一点点疹子,已经消下去了,先给少爷看。”
白小茶撸起袖子,给管家爷爷展示:“宝宝没有了噢!”
管家看见胳膊上微不足道的抓痕,松一口气,对医生道:“少爷在书房,你快上去吧。”
白清语:“少爷严重吗?”
管家:“还好,就手、脸、脖子严重一些,除了痒没别的不舒服。”
白清语听闻担忧地蹙眉,“我去看看。”
管家尴尬地拦住:“少爷说他想安静一会儿。”
估计是怕过敏损了自己英俊的相貌。
白清语看了眼手里的茶宝,那行,他先把茶宝哄睡了再去看,免得茶宝又在贺任沅面前说“爸爸摸一下就不痒了”。
白清语抱着孩子上三楼。
管家看着父子俩的背影,隐约觉得哪里过于巧合。
三个人吃燕窝,两个人过敏。
过敏的一大一小却不是父子,这合理吗?!
这俩过敏的还长得像。
管家心里有一个大猜测,但他作为管家,可不好擅自做主,得找一个帮手。
他灵机一动,把茶宝的照片发给董事长,既然少爷已经计划全家相见,提前认认照片也没什么。
[董事长,这是少爷认回来的外甥。]
第25章
管家非常心机地发送了一张父子俩在黄山的合照——贺任沅交了一批照片给他让他制作精美相框。
贺任沅平时对外的形象太严肃冷漠,乍一看到憨态可掬的茶宝很难跟他联系在一起。
“哈哈哈这么软萌的宝宝,从照片就能看出是个聪明宝贝。”贺望重一颗被逆子伤透的心脏扑棱起来,他开怀大笑,再看一眼,笑容戛然而止。
不是,贺任沅的亲外甥怎么这么像他亲外孙???
肯定不是他眼花,老徐白天还说过呢!他竟然没有听出话外之音!
“老婆老婆!”贺望重把舒枚的面膜揭下来,挂在手上,“你快看。”
舒枚瞪他一眼:“我敷面膜也能看!”
“我怕你看不清楚!”
舒枚垂眸,看向他的手机,不由张大嘴巴,要论谁对贺任沅小时候印象最深,那……咳,可能是他姑贺映,但要真说要婴儿期的贺任沅,那她的儿子她还能不清楚吗!
她连忙伸手按了按面膜,生怕面膜都吓掉了,一抬手才想起贺望重已经帮她撕了。
“这是?”
“你儿子在外面认的亲外甥?”
“啊?”
贺望重:“可是真像我孙子啊,咱俩不会走丢过一个女儿吧?”
“我生没生我能不知道?”舒枚看着照片上的父子,她居然能在贺任沅身上看见父爱???
贺望重:“你儿子让我按照亲孙子待遇处置,还说等我看到了宝宝就知道了。”
舒枚:“那暗示很明显了!”
贺望重一拍大腿,“好你个贺任沅,有了私生子竟然还敢栽赃给你不存在的姐妹!”
舒枚:“你的意思是他从外面抱回来一个孩子,不敢说是自己的,就说是外甥?”
贺望重:“你想啊,他是独子,他的外甥或儿子,不都是咱家的唯一孙子,在继承权上没什么问题。既要认儿子,又要名声。”
“你说他前两天愁眉不展,不会是在争抚养权吧?”
这就有点道德滑坡了,一个律师,抢自己孩子的抚养权,人家哪里斗得过。
看看这孩子,养得多好,贺任沅那狗脾气可养不出这么软萌的孩子。
舒枚盯着孩子的照片:“那怎么办?”
贺望重深沉道:“先按兵不动,我做个亲子鉴定,然后甩在他脸上!看他怎么狡辩!”
舒枚握手:“真是的,贺任沅搞袭击,奶奶都还没有准备见面礼。”
贺望重当场给管家打电话:“我孙子是不是就在家里住着?”
管家:“是的。”
贺望重:“你明天找机会弄个亲子鉴定的样本。”
管家:“好。”
贺望重嘴角一咧:“我孙子喜欢吃什么?”
管家也笑道:“什么都吃,非常爱吃饭,除了燕窝,少爷和小少爷都过敏。”
贺望重想到今天自己做的燕窝,瞬间起了冷汗:“过敏?没事吧?”
管家:“小少爷没事了,少爷还没消。”
舒枚:“请医生看了吗?”
管家:“请了请了,医生说问题不大,吃了药过几小时就退了。”
舒枚狠狠拧了一下贺望重的胳膊:“我说我燕窝少了那么多,你拿去祸害我儿子和我孙子!”
贺望重疼得一激灵:“不敢了。我肯定对燕窝也过敏,祖传的。我孙子会叫爷爷吗?”
管家嘴角一扬:“会。”我替您早享受半个月了。
贺望重开始琢磨明天给孙子做点什么吃的。
舒枚打电话吩咐家政,把家里的燕窝全都找出来打包,她要送给姐妹,以后家里不能再出现燕窝。
*
白清语把茶宝哄睡只用了十分钟。
他等了等,悄悄从楼梯潜到二楼,在书房门口看了看,没发现贺任沅。
二楼的房间,哪一间是贺任沅的?
管家好像说过,他和贺任沅的房间呈对角线,白清语看向对面的一扇门,走过去按下门把手。
昏昏暗的光线中,房间内一张低矮的大床,贺任沅仰躺着,被子一角搭在腰腹。
抱孩子爬了一天山,很晚回家,早上天不亮就去接人,上了一天班,接送孩子上下学,回家吃顿饭还过敏了。
但总算把白清语和白小茶接回家里,贺任沅心情放松,吃了药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