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铁衣曲》作者:克里斯韦伯
文案:
唐高宗显庆五年(公元660年),唐神丘道行军大总管苏定方率军渡海灭百济,生俘百济义慈王,在百济故土建立了大唐熊津都督府,对高句丽形成了南北夹击之势,从大业七年(公元605年)隋炀帝出兵征辽起,断断续续长达半个多世纪的征辽之役终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然而,苏定方刚刚将百济王室献俘于长安,百济就烽烟四起,王室疏宗鬼室福信与僧人道琛从倭国迎回为质的王子扶余丰璋,发动了复国运动,倭人也乘机出兵半岛,企图恢复“任那四郡”的故土,而接任熊津都督的名将王文度刚下船就暴病而亡,而盟友新罗态度暧昧,唐在百济的统治岌岌可危。
在此危急存亡的关头,来自千年后的穿越者王文佐挽狂澜于既倒,完成了隋唐数代君主的夙愿,报数十万中原子弟父兄之仇,将海东之地化为大唐疆土,而这一切仅仅是开始,天下走向了另外一条路。
作品相关
第一章 书首闲话
刚刚得知《霓裳铁衣曲》即将得到分类推荐,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还是有些窃喜。
在此声明一点,本书是一本历史小说。有读者可能会觉得韦伯是废话,《霓裳铁衣曲》就是历史分类小说呀?何必再次强调?韦伯这么说是因为有两重意思,《霓裳铁衣曲》里的人物除了主角以外,其他人都是唐初人物,他们的习惯、好恶、思维都是公元七世纪的东亚人。在他们看来,以家世出身定官职品级、士庶有天壤之别才是天经地义的,家族的利益往往凌驾于个人、国家之上,这在我们现代人看来是非正义的,而在当时却是非常正常的,原因很简单,现代社会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公民,而在当时,每个人在社会地位取决于自身家族的社会地位。其次:以主权国家独立平等为根基的威斯敏斯特国家体系当时尚不存在,当时的东亚地区占统治地位的是正在形成的以唐帝国为核心的“中央帝国——附庸”体系。而在这个大体系下,又存在若干个较小的“中央帝国——附庸”体系,比如高句丽在辽东、朝鲜半岛、大和王国在日本列岛、朝鲜半岛南端、外东北,都在竭力建立自己的小体系。在这個过程中,大唐与高句丽、百济、新罗、大和王国以及当地的诸多部落、酋邦,他们之间或结盟、或敌对,以自身的利益为导向,产生了错综复杂的关系,就好像蔓草一般缠在一起,而主角就好像一粒火星落在这堆干枯的蔓草上,将其点燃,冲天火起。而这就是本书第一卷名草燃的由来,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第二章 府兵制国家
这是一篇从透过府兵制讲述当时社会状况的文章,本来打算在书中写出来的,但觉得可能会太枯燥,降低娱乐性,网文嘛,毕竟是休闲取乐的东西。于是便单独写出来,有兴趣的书友就看看,没兴趣的跳过即可。
熟悉中国中古史的书友们应该知道府兵制起至西魏宇文泰,然后经北周、隋、直到唐前期,一直都是这四个王朝的军事基础。但是其内容并不是一成不变的。通常来说,后世认为府兵制的开端有两个重要节点:第一个是公元535年宇文泰就任都督中外诸军事,获得了贺拔岳遗留军和随魏孝武帝西奔之军为核心的中央军以及关中土豪指挥的乡兵的指挥权。另一个是公元543年东西邙山大战西魏惨败之后,宇文泰“广募关陇豪右,以增军旅”,到了公元550年,西魏已经建立了24军的编制,府兵制“八柱国、十二大将军、二十四开府”的架构已经形成。其中的关陇豪右,指的就是关中陇右土豪指挥的乡兵。所谓的府兵制,就是将六镇鲜卑、西逃洛阳中央军、关中陇右乡兵融合为一,宇文泰为代表的代北豪杰、从洛阳西逃入的洛阳权贵本地化、关陇化的过程,所以在史学界也有人将西魏、北周、隋、唐称之为府兵制国家,甚至府兵的国家。即府兵作为一个整体,他们是西魏、北周、隋唐这些帝国的建立者、捍卫者、也是拥有者。
为何这么说呢?让我们回到本文前面:“广募关陇豪右,以增军旅”,府兵制创立时招募的不是单個个体,而是一个个以关陇豪右为首领的乡兵集团。仔细一想也不奇怪,以当时的行政能力,作为一个外来者,宇文泰怎么可能有能力在关陇地区度田清理户口,然后从有能力承担军事义务的富裕农民征调出足够的兵员呢?因此府兵制从一开始就是对乡里有力首领的承认和收编,即将乡兵纳入中央军体系,同时给予其首领相应的官职,这才是府兵制的真面目。
可能有读者会说,获得官职的只不过是那些乡兵首领们,乡兵们又要当兵打仗,还没有军饷,他们怎么能说是国家的拥有者呢?这就要结合当时的历史情况来看了,府兵制形成的同时,当时盛行的是世兵制和门阀制,前者就是世代当兵,和平时期除了耕种自食,还要承担大量的劳役赋税,而府兵制是可以免除赋税劳役的。而且从升迁来看,府兵制有单独一套升迁体系,这样就避免了当时官位和家族出身相联系的弊病。不少出身底层的府兵因为战功而升迁至高位,比如来护儿等人。我们今天看来府兵制有各种各样的弊病,但比起当时的制度,府兵制却是大大的进步,让乡野间的有力有智人士有了上升的空间,打破了魏晋南北朝的士族政治,建立了他们的国家。
第三章 扯淡几句
几天前,工作间隙找书看,废了半个多小时,没有一本能下嘴的,真的看不下去。不甘心又去起点翻了翻,发现还不如里面的推荐,看来他还真没吹牛,他的推荐放今天的网文中的确是老白向的,最后没奈何,继续看我的《逃避统治的艺术》,回想一下,我最近一次看过的网文就是《我们生活在南京》了,快一年前的事情了。最近在讨论区里看到一些发言,我也明白了,不是现在的写手们烂,而是我这种人的口味已经被市场所淘汰了,自然市场不会有我想看的书了,既然被淘汰了,就不用勉强自己。
就像他说的,为啥要写斗鸡,为啥要写马球,这些与你的故事有什么关系,写了一个女人就问是不是女主,不是女主就没有存在的价值,赶快死掉,书里没提到男主和女人上床就说男主性取向有没有问题。我想男主早就混进了统治阶级的队伍,五品的官,手下几千号人,放现在至少是个地级市市长,这种人需要考虑自己的下半身问题?只要条件许可他去哪里部下和接待方会不准备女人给他暖床?主角在百济早就是百人斩了,王文佐日个女人就和喝杯水,吃个瓜一样,我至于连主角喝口水吃個瓜也要专门写?能不能别这么屌丝气,来点统治阶级的样子,什么是统治阶级?就是我很有礼貌,但你在我心里就是个屁,王文佐对小蛮很有礼貌,对曹将军很有礼貌,对投靠他的百济人也很有礼貌,甚至会抓住对方的手一边流泪一边说全依仗你了,但他不会因为和小蛮上了床就对其另眼相看,必要的时候让他们去死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心理负担。
至于酒馆、马球和斗鸡,我写的是历史小说,唱戏就要搭戏台,唐代长安的宫廷、市场、坊里生活是啥样?他们吃啥,喝啥,玩啥,怎么生活?npc要有点人样,能够立得起来,不是一个穿着古人衣服的办公室小白领,你觉得这些玩意很无聊,但是当时的长安人不觉得,冰与火之歌要写骑士比武大会,斯巴达克斯开篇就是角斗场,为啥他们不写校园体育比赛?垃圾!当然我知道,这种玩意现在市场已经不要了,数据说明一切,还有点存稿,发完了事,祝大家都开心。
第一卷 草燃
第1章 十五从军归
唐显庆五年(公元660年)十月,百济都城泗沘(今韩国忠清南道扶余郡)。
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
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
“遥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
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
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
舂谷持作飰,采葵持作羹。
羹饭一时熟,不知贻阿谁。
出门东向看,泪落沾我衣。
暮色西垂,天空下着零星的细雪,王文佐能够感觉到飘落到脸上的雪花,触脸即融,仿佛泪水。
城外传来的羌笛声,曲调悲凉,城下的军营中传来低沉的应和之声,唱的正是这首《十五从军征》。
词中讲的本是老卒返乡却家门破败,只余自己一人的悲凉景象,与唐军戍卒们此时的心境仿佛,是以羌笛一声,壮士垂泪,非笛声之故,只不过正和众人此时的心境罢了。
“黄海虽宽,终可横渡,但横亘在我面前的是千年的光阴,纵然有百丈巨舰亦不得渡呀!你们也许还有返回故里的一天,但我恐怕此生是再也无法见到亲人朋友的面容了!”
王文佐叹了口气,拂去脸上的雪水,穿越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三年多了,从一开始的惊惶失措,到接下来沦为他人之家奴,最后被迫李代桃僵替人从军,短短的三年时间,自己所经历的事情比过去二十余年加起来还要多。
记忆中家人朋友的容貌亦有些模糊了,有时候他也在问自己,眼前的一切到底只是一场幻梦还是真实?
“至少还给了我一身甲仗军器、牲畜马匹,也不算亏待了!”王文佐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当时正值唐初,施行的还是府兵制,从军之人须得自备兵仗衣驮牛驴及糗粮,若是缺乏甲仗驮畜之人,在军中的地位就只能做些仆役之事,地位低下,反之亦然。
逼迫王文佐代子从军的那家人在这方面倒是没有小气,将原本替自己儿子准备的全套家什一股脑儿都拿了出来,凭借现代社会充足营养饮食喂养出来的好身板和全套驮畜甲仗家什,王文佐一到军中就当了个火长(唐代军中小头目),手下也有十来个人。
“只是也不知道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王文佐向远处看去,城墙下不远便是集市,再远一点便是住宅区了,一排排看上去颇为体面的院落,但其中大部分都是空着的,只有不到三分之一还住着人,这是战争的结果。
两个月前,唐神丘道行军大总管苏定方领十万大军渡海,连战连捷,兵临百济都城之下,百济王扶余义慈不得不自缚而降。破城时有不少百济贵族被杀,剩下的也被苏定方掳回大唐了,漏网之鱼纷纷逃回自己的领地中,他们躲藏在坚固山城之中,阴冷的注视着这些外来的入侵者,等待着形势的变化。
“王家三郎!”城墙下传来熟悉的喊声,王文佐探出头去,却是贺拔雍,自己的军中袍泽:“柳团头今晚要去鹿尾泽打猎,三郎你也要去吗?”
“当然要去!”王文佐笑道:“不过我还要在城上转一圈,可能你们要等我一会!”
“快些快些,莫要耽搁了!我们在西门外的大槐树下等你!”
王文佐在城墙上转了两圈,便下得城来。回到自己的住处,只见一个辫发汉子盘腿坐在地上,正在舂豆,这就是他在百济迄今为止的唯一收获——一个马韩人牧奴(百济当时是一个奴隶制国家,上层是南下的扶余人,下层是当地的三韩人,即马韩、辰韩、弁韩,古代朝鲜南部的三个本地部族)。
“桑丘,别干了!把马准备好,带上干粮,晚上我们去鹿尾泽打猎!运气好的话,明天就有鹿肉吃了!”王文佐一边说话,一边比划着手势,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这个马韩人已经能够听说一些简单的汉语,王文佐也能听说一些当地话,加上手势两人已经可以交流。
王文佐也从《唐吉坷德》中给他起了一个名字。桑丘听到王文佐说有肉吃,高兴的咧开嘴,丢下木杵,向屋后的马厩跑去。
也许是曾经当过牧奴的缘故,桑丘的动作很快,不过片刻功夫,便把坐骑和驮马都准备好了,王文佐也脱下盔甲,换了一身轻便的短衣,将弓袋胡禄挂在马鞍上,腰间插了一柄解手短刀;桑丘将干粮杂物都堆在驮马上,自己拿了一杆铁叉,主仆二人牵着马便往西门而去。
出了西门,便看到道旁的大槐树下或站或坐着一群人,正是先前招呼自己去打猎的同袍,远远的看到王文佐纷纷站起身来。
为首那人头戴纱罗幞头,身穿紧袖黑色戎服,牛皮腰带上缀满银钉,腰悬长刀,体型魁梧,正是团头(唐军中级军官)柳安,也是这个小团体中官职最高的一个:“既然三郎也来了,那人就齐了,大家都上马出发吧!”
众人应了一声,皆跳上马来,桑丘也跳上驮马,紧随其后。他所乘的是驮马,较众人所骑的战马本就矮小许多,又驮了不少干粮杂物,自然落在最后面,看上去滑稽的很,顿时引来了一阵笑声。
“三郎!”柳安回头看了看正竭力催马的桑丘,向王文佐问道:“当初破城之时,大家都争取财物女子,为何你却选了这个牧奴?”
王文佐笑道:“我不想与同伴为了财物女子而发生争执,看这牧奴受伤躺在地上没人管,可怜的很,就选了他!”
“三郎果然是菩萨心肠!”柳安笑了起来:“不过现在看来却是你最划得来了,倒是好人有好报了!”
“为何这么说?”
“前两日我接到家中的来信!”柳安的脸上现出一丝阴霾:“信中提到上一批返乡之人回去后,不但勋官的事情泡了汤,辛辛苦苦打仗得来的财物也多被勒索。我等回去时,财物只怕也会被人强夺,倒是你的那个牧奴不起眼,应该还能保得住,也不算是白来一趟!”
“原来如此,难怪我方才在城头上听到那笛声中颇有怨恨不平之音!”
“是呀!”柳安叹了口气:“我等远渡重洋不远万里而来,所求无非为天子攻灭敌寇,立下功勋,可以返乡后光宗耀祖!想不到竟然会落得这般田地,这叫我等如何不寒心呢?”
第2章 抱怨
王文佐向左右看去,只见同行之人个个脸上皆有愤懑之色,原来早先太宗贞观、高宗永徽年间虽然军法森严,但朝廷对有功将士的待遇却十分优厚,不但赐予金帛,而且阵亡的将士天子还会发出诏书派出使者前往家乡慰问祭奠,子孙后辈也能继承先人的官职爵位获得免除劳役税赋的优待。
所以每次出征,都有许多人自备武器粮食志愿从军。
但显庆年间以来,出征的将士很少得到朝廷的恩赏,战死者也少有抚恤;唐军征服百济,攻破敌军都城,立下灭国大功的将士返乡后也没有得到官职爵位,家中时常被征发劳役(家中有勋官爵位可以减免劳役赋税,这也是当时志愿从军者的主要动机),甚至还有因为些许小过,被兵部的刀笔吏定罪夺去已经得到的勋官爵位的,在异国拼死苦战而来的战利品也有被夺走的,自然这些留戍百济的唐军将士会觉得心寒,愈发愤懑不平。
“柳兄,照我说在这百济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的!”王文佐笑道,众人皆有不平之色,唯有他一人面带笑容。
“这等海东荒僻之地,连狗都不要的地方,又有什么好处?”贺拔雍愤懑的应道:“若是军令上午下来,我下午就上船,若是多留一夜便是路边野犬!”
“呵呵!”王文佐笑道:“你这话说的便有些过了,据说这鹿尾泽乃是百济王的御苑,放在过去若非王室中人碰一碰都要砍头的,若非我等来了百济,哪有这等机会在这里打猎?”
“什么百济王,区区一个蛮酋,沐猴而冠罢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王文佐笑道:“百济虽然无法与大唐相提并论,但仅仅这泗沘城就有户口五万家,按照一家出丁一人算,就有五万人之军,而泗沘城不过是百济五都之一,算上其他州县,至少户口三十万,胜甲之人便不下三十万,这放在大唐也至少是一大州刺史了吧?咱们要流多少血立多大功方能为一州刺史?”
众人听了王文佐这番分析,纷纷大笑,气氛也活络了起来。柳安笑道:“听三郎这么说,若是让你留下来当这个百济王,你是乐意的很的啦?”
“有何不可?”王文佐笑道:“俗话说宁为鸡首不为牛后,此地虽然荒僻些,但土地肥饶,城池险固,若是在这里称王岂不是远远胜过回到家乡受人管辖?”
“这倒也是!”旁边一个白脸汉子笑道:“便说那个义慈王吧,被苏大将军打的丢盔弃甲,面缚而降。可朝廷还是将其迁回长安,赐予高官显爵,免去罪过,好吃好喝养着,哪像咱们在这里拼死拼活立下大功,回去后还要受那些小吏刁难,这一比还真让人丧气了!”
“是呀,朝廷真是厚四夷而薄诸夏!刻薄的很!”
“是呀,看看那蛮酋的宫室,虽然无法与长安太极宫比,但肯定比一刺史府强多了!”
“住口!”柳安喝止住了同袍的抱怨,目光转向王文佐:“三郎你对眼下的形势怎么看?”
王文佐犹豫了一下,虽然说这几人平日里的关系都很不错,又是一个地方来的,算得上乡党了。但毕竟言多必失,方才说出那句话自己已经觉得有点孟浪了。
柳安看出了王文佐的心思,笑道:“三郎,我方才让他们住口并不是觉得你说的不对,而是他们方才说的都是些气话,嘴上痛快却与事无补,反倒会惹来麻烦。但你却不同,这里的都是乡党袍泽,在这百济便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若是提点一句,大伙儿都会念你的情分!”
“柳兄言重了!”王文佐笑道:“小弟才疏学浅如何敢当提点二字。”
“无妨,你只管说,我们只管听!”柳安的脸上已经全无笑意:“说的有理,我等都欠你一个人情,说的不对,就只当什么都没听到!”
柳安在这伙人中官职最高,年龄也最长,隐然间已经是魁首。他如此郑重的向王文佐发问,众人的目光也一下子聚集了过来。王文佐知道自己此番是蒙混不过去了,强笑道:“那小弟就随便说几句,不对的地方还请多包涵!”
柳安也不多话,做了个“请!”的手势。
“小弟以为眼下百济的形势颇为不妙!”
“是因为方才的笛声吗?”柳安问道。
“是,但不全是!”王文佐道:“确实我军眼下的士气不高,但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将帅颁下重赏,朝廷兑现原先许诺的官爵,派来援军,士气自然就会提振起来。
毕竟我们现在是在敌国,四周都是敌人,与母国有大海相隔,就算是想跑也没有地方跑,兵法上是个死地,孙子有云:置于死地而后生!用不着担心有人不肯死战!”
“说的不错!”柳安点了点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显然王文佐先前说的那些他也都想到了:“那你说的不妙是指什么呢?”
“有两个地方!”王文佐伸出两根手指:“第一、无粮;第二、无望。”
“无粮,这不太会吧?”柳安皱眉道:“据我所知这城中存粮就足够全军大半年之用,大军还可以出城外就地征发嘛,再说还有新罗为我之盟国,实在不行也可以让新罗运粮前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