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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走在晚清的乱世理工男_分节阅读_第661节
小说作者:三秋空城   小说类别:历史军事   内容大小:2.41 MB   上传时间:2024-09-10 11:55:34

  在一场巴黎大学举办的学术沙龙上,他们还拿出了一封将呈交给克里蒙梭的联名信给李谕看。

  让·佩兰说:“克里蒙梭与英国首相劳合·乔治都是强硬的人,不知道我们的联名信可以起到多大作用。”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本人已经非常感谢。”李谕说,心中更感一种政治上的无力感,再次庆幸自己不是走仕途。

  M·德布罗意说:“当年院士先生曾邀请我去中国,可惜因为战争的关系,我与弟弟被军队征召,脱不开身。”

  “没关系,”李谕说,“你的弟弟情况如何?”

  M·德布罗意说:“他非常喜欢李谕院士以及爱因斯坦院士,现在来到巴黎大学跟着朗之万教授学习理论物理学。”

  一战初期,德布罗意被派到了巴黎外围的瓦勒里昂山阵地当坑道工兵,这是个十分危险的活。于是M·德布罗意动用关系,把弟弟转到了埃菲尔铁塔的无线电部门做通讯兵。

  李谕说:“理论物理届欢迎优秀的人才。”

  M·德布罗意说:“他只是刚开始接触,人才说不上,以后希望李谕院士指导一二。”

  李谕笑道:“有朗之万教授就足够了。”

  朗之万说:“耽误了四年,科学研究也该走入正轨,我再也不想研究什么潜艇探测声呐了。”

  让·佩兰说:“朗之万教授其实是不想被军部那些外行管吧?”

  “是的,”朗之万毫不避讳,“我从没见过那么多难对付的诉求。”

  李谕说:“朗之万教授现在俨然是个声学专家。”

  “这些年真是一直在研究声学,搞得我都快忘记量子力学和相对论在讲些什么了,”朗之万说,“不过海底声呐探测这方面,远的不敢说,整个法国都没有几个人比我更懂。”

  让·佩兰说:“说不定过段时间朗之万教授还会被军队招募回去,继续研究海底潜艇探测。”

  朗之万大摇其头:“不去,坚决不去了!但我在军队的声呐研究留了个尾巴,这两年会抽时间完成。”

  李谕说:“水下探测项目不错,放弃太可惜了。”

  M·德布罗意说:“就是,我的弟弟还曾说,闲暇时也想学一学。”

  “怎么?”朗之万问,“难道他还想去找海底沉船不成?要是能找到,我也不当教授了,随便捞上来一船金子就够我当个大富翁。”

  李谕笑道:“就算能找到,也要能捞上来,万一在几千米的海底就不好说了。”

  “就像泰坦尼克号?近海应该没有这么深,”朗之万说,“其实在研究海底声呐时,我一直有个疑惑,想知道大海到底有多深,可惜这个项目需要耗费太多时间在海上,我这人又不是很喜欢坐船。”

  李谕说:“海洋这么大,想通过船覆盖基本没可能,得靠未来航天的发展。”

  “航天?飞机?”朗之万问。

  “有没有一种可能,会在太空的近地轨道上安装卫星?”李谕说。

  “听起来和你那两本科幻小说有点像。”让·佩兰说。

  M·德布罗意则说:“要真有这种技术,更难想象未来的战争将发展到什么层次。”

  朗之万比较开朗:“这种理论都没建立起来的技术,我一点都不担心。”

  李谕说:“俄罗斯一位叫做齐奥尔科夫斯的学者,已经推算出了火箭理论。”

  “俄罗斯?”M·德布罗意惊讶道,“还真不能太低估他们。”

  让·佩兰说:“看报道,俄国还在打内战,许多军队是从我们国家以及英国运过去的。”

  朗之万说:“那个新生的红色政权真顽强,战场风向转变也太快,干涉军可能用不了多久就要打败仗。”

  李谕问:“朗之万教授似乎很看好他们。”

  “是的,”朗之万说,“要不是法军参了战,我甚至想支持他们。”

  朗之万多年后还真加入了法共。

  他此后一直相当反钠脆,为此入了狱。九一八之后,朗之万对日本又大力批评,同时批评国际联盟对日本的纵容;并亲自来了中国考察教育。

第六百四十一章 侠盗

  巴黎和会关于中国问题讨论结束后的两个多月,代表团没太多事,顾维钧甚至邂逅了未来的老婆黄蕙兰。

  他已经因为政见不合与唐绍仪的女儿离了婚。

  黄蕙兰生于印度尼西亚爪哇岛,父亲是印度尼西亚华侨的首富,印尼糖王。

  有钱的就想找有权的,黄蕙兰生活锦衣玉食,但他们的家庭在权力上一直无法更进一步。

  顾维钧邀请黄蕙兰去了一趟枫丹白露,乘坐一辆配有专职司机挂着外交牌照的汽车,听歌剧还是去的国事包厢。

  黄蕙兰心中非常满足,随即答应了顾维钧的求婚。

  此后黄蕙兰靠着他老爹的钱,又帮了顾维钧不少忙,她也成了外交场上的贵夫人,和不少欧美要员见过面。

  李谕没必要打搅别人的好事,刚好遇到游历了一小圈的梁启超和蒋百里。

  “任公,欧洲之行感觉如何?”李谕问。

  “不过尔尔!”梁启超似乎颇为失望,“我在伦敦游历时,居住的是一等宾馆,每天连饭都吃不饱,几天下来更没见着一粒糖。煤炭供应不上,屋中异常寒冷。战争结束了尚且如此,真不知道战时是怎样。”

  李谕笑道:“难怪任公买了新衣服,原来是冻的。”

  梁启超说:“巴黎、柏林、凡尔登更加惨不忍睹,现在的欧洲简直处处在抢面包。西方之科技强自然强,破坏力也要强太多。”

  李谕说:“真比起破坏程度来,自然界的暴力或许远不及人类。”

  蒋百里顺着说:“野蛮人的暴力,又远不及文明人。”

  “总不能以暴力的高低决定文明程度的高低,”梁启超有些无奈地说,“亲身来到欧洲后才发现,这里与国内精英分子幻想中的天堂完全不是一回事!在我看来,西方文明在过去的一百年里并没有真正进步,反而陷入了利己杀人、寡廉鲜耻的状态。”

  “好像一直都是这样……”李谕说。

  梁启超说:“所以说西方同样存在巨大缺陷,但这种缺陷正是我们所具有的。将来我们必然要走融合中西方文化的道路才可。”

  没有穿越者的视角,梁启超能看到这么本质的东西相当厉害。

  李谕说:“中西方本就不同,全盘西化是那些没有来过欧洲之人的幻想,取长补短才是我们的当务之急。”

  梁启超深以为意:“疏才是西学大家,一语中的!我国多年来效仿西方而不能成,因素很多,可以说二者社会政治的固有基础全然不同。正是这种文化差别,让中国向西方学习的过程中,变法维新屡遭失败,就连最基本的议会制都没有学过来。”

  李谕说:“欧美有议会制的基础,他们一直是精英文化和贵族文化,习惯了少数人决定大事。”

  “是啊,”梁启超说,“所以他们才能做到让少数精英代表全体人民。中国则不然,自从秦汉以来,久无阶级,短时间想学习英法,少了根基,必然失败。”

  李谕说:“没有阶级也不见得是坏事。”

  “当然是好事,”梁启超说,“经济同理,西方经济强,缘于资本主义,但战争的爆发,说明资本主义乃是一种不自然的状态,并非合理组织,现在虽十分发达,却已走到末路,且积重难返,不能挽救,势必破裂!中国学资本主义而未成,说不定是天大的运气。”

  蒋百里说:“欧洲有些人应该看出来了,也在变法,比如俄国,可惜不能去一趟圣彼得堡。”

  “提到列宁这个人,”梁启超说,“我倒觉得在欧洲政客中,以人格论,当以列宁为最。其刻苦之精神,忠于主义之精神,最足以感化人。完全以人格感化全俄,因此他的主义能见实行。”

  这都是梁启超的原话。

  李谕说:“经过欧洲一行,任公好像变得更加乐观了。”

  梁启超说:“没错,我现在越发觉得,对于中国的未来,根本无需悲观。西人作茧自缚,中国固有的文化底蕴乃是最符合未来世界潮流的。只要我国从少年抓起,从培养高尚人格做起,融合东西,砥砺前行,必然可强盛!”

  已经记不清是梁启超多少次思想转变了。

  蒋百里同样信心倍增:“见过德国失败后,我准备写一本书论证其失败根源,以为警示。”

  他当年可是非常崇拜德国。

  李谕说:“期待先生成书。”

  “我已经写了一些笔记,”蒋百里说,“对了,几天前我们刚到巴黎时,这批手稿差点被盗。我们下榻的公寓进了贼,箱子被翻得乱七八糟,以为堂堂欧洲大陆文化中心的巴黎,盗贼竟如此多,没想到却找到了一张纸条。”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递给李谕:“上面是用法语写的,“很抱歉误闯了您的房间,随信附上10法郎,用以赔偿您的玻璃和百叶窗”,落款则是黑夜工人。我头一次见这么讲究的盗贼。”

  李谕拿过纸条:“黑夜工人?这不是那个法国的无政府主义组织吗?”

  梁启超说:“无政府主义?欧洲还有这种奇怪的东西?”

  李谕说:“具体什么是无政府主义我不太了解,不过黑夜工人的创始人是个奇人,他叫雅各布,是响彻整个法国的侠盗,专门劫富济贫。”

  “哦?”梁启超有点感兴趣,“在这个社会里出现这种人物想想也合理。难道我们遇到了这位侠盗?”

  “并不是他,”李谕说,“雅各布十多年前就被警察抓住,流放到了圭亚那。”

  “圭亚那在哪?”蒋百里问。

  “南美洲。”李谕说。

  屋子里有个地球仪,李谕给他们指了一下。

  蒋百里咋舌道:“法国竟然把监狱建这么远?”

  “因为法国权贵们太怕这个人了,他的社会影响力又大,不能判他死刑,只能流放到圭亚那,尽可能消除其影响力。”李谕说。

  梁启超说:“难怪我在报纸和书刊上都没怎么听过这个人。”

  李谕说:“无政府主义本来就不是什么范围广大的组织,非常小众。雅各布出名全靠他劫富济贫的行为,据说当年他每劫掠一个富人,都会留下一张纸条,写上“在下是个盗贼,但只会光顾那些真正盗贼的家”。”

  李谕突然想到了幼时看过的一部非常性感的动漫《猫眼三姐妹》。具体情节早就记不清了,只记得性感的二姐还有紧身夜行衣,以及三姐妹每次偷盗完成后,都会留下一个标记。

  梁启超大笑道:“一个盗贼竟然能说出这么有深度的话。”

  “他不是个简单的盗贼,”李谕说,“雅各布在留给被盗富人的纸条上会写下“阿提拉”一名。他培训出的其他盗贼则会留下“黑夜工人”这个组织之名。”

  梁启超说:“阿提拉就是那个被欧洲人称作上帝之鞭的匈奴王?”

  “对,”李谕说,“雅各布那几年间作案规模估计有数百万法郎,但他全都捐给了无政府主义组织还有穷人,自己没留下多少。可惜他在1903年时失手被抓。当年对他的庭审相当精彩,堪称法国版的舌战群儒,对峙的被盗者有数十人。”

  “有个被他盗窃股票的商人,控诉雅各布给自己带来的损失多么惨重。”

  “雅各布问:你买这些股票花了多少钱?”

  “商人说:1200法郎。”

  “雅各布说:那么小偷不在你面前,小偷是卖你股票的人,因为我认为这些股票一文不值,直接烧了。”

  “类似的故事数不胜数,所有被盗者都被他辩论得哑口无言。庭审经过报道后,雅各布成了一个大名人,据说当时每天都有数千人在法庭外面唱《国际歌》。”

  梁启超说:“有点意思,我准备把这个故事收到我的《欧游心影录》中,他还活着吗?”

  “雅各布正在圭亚那服刑,应该活得好好的,”李谕说,“要是任公准备写书,他当时在庭审判刑后的那篇演讲,更加精彩,同样可以收录下。”

  梁启超问:“什么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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