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有权有势的男人,不管曾经入过多少个女人,对自己破的第一个处子之身,几乎不可能彻底忘却。
常言说得好,物以稀为贵。
外人眼里,格外金贵的黄花大闺女,不夸张的说,以玉柱如今的权势地位,想入多少,都不是问题。
林燕儿被男人盯着看,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不禁垂下头,娇羞欲滴的说:“爷,妾心里一直发慌,就像是洞房之夜一般。”
想当年,林燕儿不过是赵东河顺手送给玉柱的玩意儿罢了,破她身子的那夜,哪来的洞房花烛?
但是,只冲亲儿子小秋明的面子,玉柱也只能看破不说破了。
玉柱哑然一笑,配合着情绪,将林燕儿拥入了怀中。
和亿万草民穷鬼相比,林燕儿的出身,确实是高不可攀的豪商大户之嫡次女。
但是,林家再有钱,也完全无法和掌握实权的官僚相提并论。
林家的两个嫡女,姐姐林萧儿成了林家讨好赵东河的牺牲品,妹妹林燕儿更是赵东河转送给玉柱的玩物罢了。
细究之下,唉,林家的本质,不过是卑微入尘埃的贱商而已。
不过,林燕儿的运气贼好,落到了玉柱的手里。
见林燕儿在玉柱的身边得了宠,赵东河先是抬了林萧儿为妾。紧接着,他又宠妾灭妻,将林萧儿扶为正室夫人。
正所谓,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
女人入怀后,就开始不安分了,缠着玉柱求欢。
玉柱心里有数,林家的生意越做越大,俨然成了京城内外排名前三甲的顶流大富豪。
实际上,玉柱从来没有替林家的生意打过招呼。但是,只要玉柱始终傲立于朝堂之上,哪怕是没脑子的缺心眼,也不敢轻易招惹林家。
林家人为了扩大生意,舍得先后送出两个嫡女,他们肯定知道官场大靠山的重要性。
所以,林燕儿不仅不缺银子,反而家底甚厚。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此事古难全。
银子再多,亦是死物,守活寡的滋味,太难熬了!
正所谓,大片良田荒芜多时,急需耕牛的凶狠开荒。
足足折腾了半宿,林燕儿方才略微解了点渴,温柔的靠入男人的怀中,甜腻腻的说:“爷,您真勇,妾很欢喜。”
男人嘛,最怕女人说自己不行,又最爱女人说她不行了。
垫褥上,湿气很重,玉柱光着身子躺上头,很有点吃不消。
吩咐下人进来,全部换新的之后,玉柱索性搂着林燕儿,一起泡了个鸳鸯式。
很辛苦,睡得极香,可谓是一夜好眠!
用早膳的时候,玉柱咬了一口肉包子,信口问林燕儿:“过几日,甄氏要回京了吧?”
玉柱的身份决定了,他不可能亲自出面,去布局各种生意。
家里世代经商的林燕儿,又是儿子他娘,恰好是最合适的白手套。
所以,玉柱暗中经营的买卖,都由林燕儿充当大东家的角色,具体指挥甄氏去执行。
“回爷,甄氏的信里,禀过行程,大约五日后回京。”
林燕儿从小耳濡目染之下,不仅学了不少的生意经,也打得一手好算盘。
玉柱点点头,说:“等甄氏回来了,你记得提醒我一声,有事嘱咐她去办。”
“是。”林燕儿从来不敢违拗男人的意思,乖乖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用罢早膳后,玉柱该走了,却见林燕儿眼巴巴的望着他,小手死抓着他腰间的玉佩不肯撒手。
玉柱情不自禁的联想到了一个词语:摇尾乞怜!
“唉,回头啊,想我想的厉害的时候,就拿着这块玉佩,去内书房找我。”
玉柱本想装看不见,可是,当年林燕儿痛得浑身发抖的场景,至今历历在目,他不可抑制的心软了。
林燕儿惟恐男人反悔,赶忙摘下了男人腰间的玉佩,当面系到了红肚兜上。
“爷,想您的时候,妾便摸摸它。”林燕儿一语双关的隐晦“痞话”,令人遐思无限。
玉柱哈哈一笑,抬手勾住了林燕儿的精致下巴,戏谑道:“良田已灌满,耕牛累瘫矣。”
男人离开不久,吴江领着严小清来了。
好家伙,前凸后翘的魔鬼身形,搭配上酷似刘太清的无俦娇颜,林燕儿瞬间明白了很多事儿!
男人许她去内书房解渴,已是赏了天大的面子。
林燕儿若是还不知趣的上道儿,等彻底失了宠,实属咎由自取了!
明明认识严小清,林燕儿却故意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淡淡的吩咐说:“听说你识得几个字?”
“回林姨娘,奴婢才疏学浅……”严小清自以为藏了拙,其实早就露出了马脚。
林燕儿心里有数,这年头,哪个奴婢能够随口说出才疏学浅这四个字?
“我这里虽然铜臭气息甚浓,却正好缺个识字的女账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林燕儿故意只说了半截话。
严小清本是书香门第的金贵大姑娘,却只能含泪忍辱的每天干粗活,唉,春葱般的玉手,都磨粗了呀。
“多谢林姨娘的厚爱,奴婢一定用心当差,不敢辜负了您的嘱托。”严小清只要张嘴说话,就要暴露出文艺女青年的呆气。
没办法,有时候,书读得太多了,又缺少丰富的社会阅历,真的会冒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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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4章 杀人的嘴
今天是玉柱当值,他坐在值房内,悠闲的品茗。
如今,老皇帝跟前的御前大臣,一共有五位。
除了玉柱这个领班之外,其余的四位御前大臣,两个是宗室黄带子,两个是满洲勋贵。
论爵位,玉柱这个唯一的外姓奉恩镇国公,反而是最高的一个。
论官职,嘿嘿,玉柱的几个显赫职务,随便拿一个出来,即可秒杀众人矣。
所以,玉柱当仁不让的成了大家的首领。
“相国,今儿个晚上,柳云书寓的仙娘子首次出阁,卑职着实有些心痒难耐,想请相国压阵,帮卑职驱散那些仗势欺人的狗东西们。”委署御前大臣昆秦,主动凑到玉柱的跟前,摆明了想套近乎。
玉柱瞥了眼昆秦,这位仁兄,显然是个眼皮子浅的家伙。
昆秦把心思都写到了脑门上,惟恐人家不知道,他急切的盼望着尽早转正么?
彼此都是同僚,玉柱自然清楚昆秦的老底子。
昆秦是老奴开国五大臣之一的栋鄂·何和礼的玄孙。
何和礼的子孙们,大多不成器,他的家族已经逐渐的没落了。
不过,昆秦和玉柱沾着一点远亲关系,这也是他敢来巴结玉柱的底气所在。
昆秦的翁库玛法(曾祖父),三等公和硕图,既是何和礼的第四子,又是东果格格的儿子。
众所周知,东果格格,亦即固伦端庄公主,乃是老奴元妃佟佳氏之女。
从这层浅浅的血缘关系,硬要攀扯下来,昆秦和玉柱算是平辈的姑表远亲。
实际上,昆秦也知道,彼此的关系远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根本没胆子自居为玉柱的表哥,只敢老老实实的尊玉柱为相国。
照规矩,除了领班之外的御前大臣们,每人轮流当值一天。
值房内,仅有玉柱和昆秦二人而已,有些私房话倒是可以一说。
玉柱放下茶盏,微微一笑,说:“你应该知道,我不乐意玩花魁吧?”
“知道,知道,卑职只是想请相国帮着镇一镇场子,免得叫旁人抢了去。”昆秦异常憨厚的实话实说,也不怕玉柱听了不舒服。
玉柱暗暗点头,这是个外憨内秀的家伙,难怪有本事爬上代理御前大臣的宝座,确实善于察言观色。
昆秦的搞法,看似有些憨呆,实际上,玉柱反而很容易接受他的请求。
其中的逻辑,并不复杂。
以玉柱的尊贵身份,最忌讳的是,被人家当成傻子一般的哄骗。
昆秦的实话实说,看起来不那么圆润,反而让玉柱听得顺耳。
而且,昆秦还是有些道行的。他虽然没有明捧,却在暗中把玉柱抬起老高。
想想看,昆秦罩不住的场子,把玉柱请了过去,就完全罩得住,这马屁拍得无影无踪,却又让人心里格外的舒坦。
既然昆秦这么懂事,类似无关紧要的小事儿,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玉柱也就点头答应了。
昆秦心下一阵狂喜,赶紧大拍马屁。
拍的人,很卖力。吃屁的人,至少顺耳。值房内的气氛,自然好得很。
过了一会,张鸿绪双手捧着一只托盘进来了,托盘里摆着一根绿头签子。
按律,凡是觐见老皇帝的官员,都需要先递牌子,再由御前大臣引见。
臣子们递的木牌子,粉色为底,上面要书写清楚官职、履历和事由节略。
牌头为红,就是红头牌,仅限于亲王、郡王和贝勒们使用,以彰显特权。
牌头为绿,则为绿头牌,俗称绿头签子。
昆秦还没转正,又是下级,他赶忙起身去迎。
张鸿绪却没搭理昆秦,径直走到了玉柱的座前,屈膝行礼,毕恭毕敬的说:“禀相国,一等靖逆侯张宗仁殁了,其子张谦递了牌子,想面圣报丧。万岁爷有些闷闷不乐的说,若无张勇为首的河西四将,难平三藩。小人琢磨着,恐怕要您亲自出马,引见张谦陛见吧?”
张鸿绪不愧是人精中的人精,既尊重了玉柱的权威,又把老皇帝的意思,用他自己的话,完全说透了。
玉柱点点头,放下茶盏,叫上昆秦一起去清溪书屋外头,等着张谦过来。
不大的工夫,就见一个披麻戴孝,浑身缟素的年轻人,踉踉跄跄的哭着来了。
不料,张谦见了玉柱之后,不等张鸿绪的介绍,便伏地不起,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