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逼娘养的,”王春花有丈夫撑腰,特别趾高气昂的哼了哼,骂骂咧咧的走进厨房做饭。“要是再让老娘听到你骂俺家草妮儿是赔钱货,老娘非把你这老赔钱货的碧撕烂不可!”
在各种古代经历了好几世,难得听到这么‘富有乡土特色’的粗俗骂句,季言之还有点儿不习惯,干脆就以累了隔绝刘桂枝这个二弟媳妇想要告状的心思,抱着闺女进了屋。
季言之将草妮儿放在炕上,自己坐在炕上,背靠着墙,开始融合原主的记忆。
原主的妻子王春花,是隔壁王家村的人,在家里由于排行老大,从小帮着父母照顾底下陆陆续续出生的弟弟妹妹,性格自然而然也就变得泼辣又能干。
至于原主,叫季大军,也是季家村季老汉儿的长子。由于小的时候穷,原主十三四岁的年龄就出去讨生活。出去后,原主因缘际会的撞到部队驱赶外国侵略者,原主心生热血,就加入了部队。
后来新华国成立,原主季大军回乡探亲。
家里的两个弟弟都结了婚,只剩下原主季大军还是孤身一人,于是原主季大军的爹娘啊,开始轮番上阵请媒婆给原主季大军介绍对象,这么一去二来,就相中了隔壁王家村的王春花,说王春花虽然泼辣但很能干,又是隔壁村的知根知底,这样一来即使季大军回部队去,留王春花一个人在家,也受不了欺负。
嗯,依着季言之刚才看到的那一幕,王春花战斗力强悍,的的确确谁也欺负不了她,不过在做主给原主季大军娶了这么一位泼辣货的季老太眼中却是越来越不喜欢。
认为她不服管教啊,成天不是和老二家的掐架,就是欺负老三家的,将整个家庭都搅和得鸡犬不宁。
特别是当王春花得知季大军将部队发的津贴全省下来一分没留的寄给季老太,而季老太用季大军的钱养着全家老小,王春花彻底爆发了,基本上每天都敲敲打打,动不动就嚷着不干活。
原主季大军受季老太的影响,觉得王春花太闹腾,特别是他复原后跑到县城当公安,王春花闹着不在家伺候父公婆,反而闹着要跟着去县城,差点把他工作给搅黄,原主季大军就更加的觉得泼妇不可理喻。
于是在另外两房的推波助澜下,自觉忍无可忍的季大军就和王春花这个极品妻离婚了,另外娶了一位温柔贤惠的妻子。这位妻子好啊,不光对原主和王春花的四个孩子视如己出,成功的将四个孩子养废了。两个儿子最终成了街头小混混以及强奸犯,两个女儿一个下海做鸡,一个不停的给人当小三,最后被原配当街暴打,最终凄惨的死在了天桥底下。
季言之在完完全全超额接收了原主季大军记忆后,直接就懵了。
王春花是极品妻?难道极品的不该是原主季大军,以及当吸血虫死扒着原主季大军不放的季家其他人吗?
什么玩意儿呢这是,一边吸血一边还欺辱他的小闺女?人干事?
第252章 家有极品妻(02)
季言之来到的节点, 恰好正处于原主季大军刚刚复原回乡,正在犹豫要不要去县城公安局报道的时候。这时,王春花刚刚生下小名叫二狗子的小儿子不久, 正以‘生产时落下了病根,需要长时间休养’为由,死活不出工的留在家里养膘。
这时候正值农忙,所有人哪怕是半大的孩子都热情的投入生产中, 偏偏王春花别具一格, 闹着自己有病死活不出去做工。这也罢了,只是让完完全全融合了原主季大军记忆的季言之最最哭笑不得的是, 你就算要装病,也要装得像一点啊。每天摔打和二房刘桂枝掐架什么的,不要太胜利也太嘚瑟。
不过季言之可不会像原主季大军一样,觉得王春花懒,不下地不干活,就是对家里一点儿贡献也没有。说白了, 王春花会这样, 是谁害的?
王春花没有嫁给季大军之前,泼辣和能干那是十里八乡都挺出名的。可嫁给季大军之后呢, 却渐渐变成这样, 谁的错,还不是原主季大军将所有津贴都交给了季老太, 结果四个孩子都没有得到好的待遇。
特别是大儿子和大女儿, 不知道是不是季家人对他们洗脑太过, 居然跟着一起瞧不起王春花,觉得她丢人现眼,最后更是帮着外人, 特别是后面那个面甜心苦的后面一起针对王春花这个生母,说是像王春花那样泼辣蛮不讲理又懒惰的女子不配是他们的妈妈。
季言之理性的看来,大儿子和大女儿妥妥就是毫无争议的白眼狼。或许王春花的确有点儿极品,但可从来没有对不起他们过。居然……
季言之懒得再想大儿子和大女儿的一些极品行为,反正他们现在年龄还小,总会有办法将他们扳正的,如果不能扳正,呵呵,没有问题是打很多顿解决不了的。
季言之阖目,不理会小闺女在自己怀中扭啊扭,找好位置呼呼大睡的举动。只是耐心的等闺女睡熟了以后,小心翼翼的将闺女和着在炕头上呼呼大睡的小儿子放在一起。
另一边,王春花手脚麻利的将午饭在最短的时间做完。不过很粗糙,不过是一锅野菜糊糊,一笼野菜为主的杂粮窝窝头和几碟咸死个人的咸菜。没见一丁点油水,没见一丁点细粮。
那野菜为主的杂粮窝窝头,用通俗的话语来说,就是拉嗓子,难下咽。
当然了,这是季言之觉得的。
毕竟前几个古代位面,季言之衣食住行无不精致,常人很难比。陡然来到这么一个艰苦环境,季言之还真有点儿不太适宜。不过哪怕是再不想吃,季言之还是抱着小女儿出来,将属于他的那一份领了。
毕竟按照季老太每人两个野菜窝窝头的分配法,季言之不领他的那一份儿,也落不到大房的口中,所以凭什么不领。
季言之抱着孩子大摇大摆的坐到了饭桌旁,由于他板着脸,一时之间季二牛还真不敢开口告状说王春花又欺负他的媳妇了。
不过他不开口并不代表他的妻子刘桂枝不会开口,当季言之在王春花不理会季老太的黑脸,大摇大摆的坐在季言之的身旁,手疾眼快的抢了一碗满满当当的野菜糊糊,只顾自己吃的时候,季言之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将自己手中拿着的野菜窝窝头分了一个给王春花的时候,刘桂枝阴阳怪气的开口了。
“大嫂啊,阿娘可是说了,家里睡不干活,谁就不能吃饭。”
“凭什么老娘不能吃饭?”季言之还没开口呢,王春花就像仗炮一样炸了。“我家男人的钱养起了整个老季家,我凭什么不成吃?”
季老太没想到王春花敢这么顶嘴,虽然在季言之黑黝黝的目光下,稍微有点儿心虚,但随即就在王春花敢跟自己顶嘴的怒火下,很快消失。季老太恨声说道。
“什么你男人寄回来的钱?大军是我儿子,他寄回来就是钱就是我季家的钱,我这个做婆婆的还没有死呢,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
季言之眼神更加冰冷:“阿娘,今天的午饭是春花做的。”
“大嫂做饭可是为了躲懒,咱们都在地里忙活,不该她做饭谁做。”
刘桂枝估计打没有挨够,或者想着有季老头撑腰,所以一个劲儿的在那煽风点火,也不想想,一贯安静沉默喜欢和季老头一样躲清闲,任由家里女人随便闹的‘季大军’居然难得开口,会是她这种只有小聪明,心性却不好的女人能够对付的。
季言之可记得他的小闺女因为刘桂枝那一巴掌,差点整个小脸儿都肿了。这个仇,季言之他可会记得牢牢的,转而报复到刘桂枝身上。
这可不是季言之小气,而是季言之最讨厌的就是欺辱幼儿的家伙,无论男女。而且就像王春花‘撒泼’时哭诉的那样,这个家是她男人的钱养起来的,凭啥吃不饱穿不暖不说还要受气。原主季大军有养爹妈的义务,可没有养两个弟弟,瞬间将他们小家一起养起来的义务。
季言之冷笑:“那照二弟妹的说法,二弟妹更加不该吃饭才对,毕竟二弟妹也待在家里,连做饭这种偷懒的事儿都没有做。哦,也不算什么事情没有做,为了讲四岁大孩子的吃食,二弟妹可是当着我的面儿甩了草妮儿一巴掌呢。”
季言之故意没有给草妮儿脸消肿,就是等这一刻。效果很显然,刘桂枝顿时就跟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赶紧闭紧嘴巴。就连季老太这位最看不惯王春花的婆婆,也因为季言之言语间透露出的不爽,而嘴巴蠕动了少许,却一个屁也没放出来。
就在这时,属于大房居住的那间屋子传来了二狗子的‘哇哇’哭声。
“春花,孩子估计饿了,你先去给孩子喂奶。”季言之转而对王春花说道。
王春花‘哎’的一声倒是应了,结果进屋一趟就把小儿子抱出来就坐在屋檐下的门槛处喂奶,并且边喂奶边厚着脸皮,冲着季老太直勾勾的说话道。“阿娘,给我两个鸡蛋。”
季老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不可置信的反问:“你说啥?”
活了这么多年,季老太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蹬鼻子上脸的人,在家里欺负弟妹不说还敢这么理直气壮的给她要吃的,简直好大的狗胆。
嗯,有丈夫‘撑腰’,王春花的狗胆儿的确很大。再加上她没脸没皮惯了,面对季老太的气急败坏,她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反而好心情的重复一遍。“阿娘,我说给我两个鸡蛋呗,我要奶孩子。”
季老太只觉得怒气直冲天灵盖。
“阿娘,鸡蛋在哪?我去给春花煮两个蛋。”季言之在季老太发大火前起身往厨房走去。“春花说得没错,她要奶孩子呢,缺不得营养。不就是两个蛋嘛,我这些年寄了那么多钱回来,难道阿娘连两个鸡蛋也舍不得?”
季老太脸色一变,“哎哟,大军啊,这不是舍不舍得的问题,而是这个破皮惯会没脸没皮,今天依着给了,那明儿是不是还得给?”
季言之转而在厨房门口停住了脚步,目光深幽的看着季老太。
“那依着阿娘的意思该如何?”
季老太没听出来季言之询问话语中,饱含着的深意,恶狠狠的道:“狠狠的教训这个败家娘们一顿,让她知道规矩。”
果然是偏心,喜欢挖‘最富有’儿子的肉养活其他儿子的季老太啊,季言之笑了,凉飕飕的笑了。
“行,我知道娘的意思了,春花,收拾东西,我们一会儿搬家。”
顿时,整个季家包括正在给孩子喂奶的王春花都被季言之‘搬家’的话语给炸了。
“老大,你知道你自己在说啥吗”一直安静做个不老翁的季老头终于坐不住了,开口道:“父母在,闹着分家不孝啊!”
“阿爸,我没想着分家。”季言之装作一副为难的模样儿,开始了表演。
“这些年来,因为想着你和阿娘养大我们不容易,所以我省吃俭用,有一分也要凑齐一块钱才寄回来。阿爸你来信说也多亏了我这些年寄回来的津贴,家里才起来这么宽敞的青砖房,才給二牛、三河娶了那么好的媳妇。”
“我一直深信阿爸在信里所说一切,所以有复原的机会,我毫不犹豫的复原回家,想着好好在爹娘面前尽孝,结果我现在才发觉,爹娘在信里说的话有些失真。瞧瞧草妮儿脸上的那巴掌印,二弟妹也下得去手。心真黑啊,能是个好的?”
刘桂枝险些被季言之这明晃晃的指责呕得吐血,刚想开口反驳,却被季二牛恶狠狠的横了一眼,立马像鹌鹑一样,畏缩着不敢吭声。
季言之冷笑:“都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这我还在家,要是我没在家?草妮儿是不是要被她二嬢嬢给打死?”
“阿爸,二嬢嬢不是有意的,是草妮儿偷吃鸡蛋,是阿妈偷奸耍滑不做事,所以阿奶和二嬢嬢才那么生气的。”
被季老太‘称赞’不像他那个娘,是个好孩子的季大宝开口了,不过却没有得来季家人其他的好脸色,反而惹来了季言之厌恶的眼神。
“草妮儿才四岁怎么偷?而且家里的东西基本上都是我挣回来的,草妮儿吃个蛋羹就是偷?”季言之声音难掩厌恶的道:“你阿妈辛辛苦苦把你生下来,结果你倒二嬢嬢二嬢嬢叫得亲热,怎么,我都没说你妈好吃懒做偷奸耍滑,你这个靠你妈辛苦带大的兔崽子反倒嫌弃你亲娘了。想你二嬢嬢做你亲妈,要不我把你过继给你二嬢嬢,让你做你二嬢嬢的儿子?”
第253章 家有极品妻(03)
季大军这人只能称之为五官周正,不过因着当了好几年的兵,他的气质倒是挺出众的。虽说平日里沉默寡言,很少开腔说话,但他的存在感很强。至少比真.鹌鹑一样的季三河一家子要强百倍。
季言之从来到这儿,接收融合记忆的那一刻,就反复推敲起季大军这个人,以及季家人。老季家的女人们暂且不论。季言之也是男人,自然是明白大部分男人的劣性根。
男人嘛,只要不牵扯自己的利益时,除了会保持沉默外,还可以拿‘我养这个家,你伺候我爹妈有什么不对’的话语,要求妻子陪他一起愚孝。这其实只是男人的自私而已,就好像季大军这种男人,他会不知道王春花之所以变得好吃懒做偷奸耍滑,在家里摔摔打打的原因吗?
他知道,正如他知道自己寄回来的津贴全部被亲娘季老太拿来贴补弟弟们,知道依着季老太拿捏整个季家、当家作主几十年的态度,一分钱都不会落到王春花和他的儿女身上。
季大军还是假装不知道,每回寄津贴回来都写着亲娘季老太的名字。无他,自私而已。季大军远在部队,焉知他就将自己的津贴全部寄了回来,没有私下存钱?
反正寄津贴给季老太又没有损害自己的利益,反而给自己落得‘孝子’的名头,季大军才懒得管自己的举动会伤害到妻儿、儿女。
所以季言之真的搞不懂季大军复原回家后,为什么会认为王春花极品,好吧,王春花的确挺没皮没脸的,但她对待四个孩子的爱是不掺任何假的。难道极品的不是季大军,老季家的其他人吗。
特别是二弟媳妇刘桂枝,居然那么理所当然的认为王春花和四个孩子是老季家吃白饭的,连同季大宝这个大儿子也是这么认为,可真的是……没有最极品只有更极品。
反正就季言之而论,相比扒在季大军身上吸血的老季家人,季言之更厌恶季大宝这个人,儿不嫌母丑,不管王春花是不是真的极品,他站在其他人的立场上,冲锋陷阵的指责王春花,就是白眼狼的行为。
季言之觉得自己没骂错,所以他无视了季大宝不敢置信,透露出点点伤心的小眼神,继续骂娘,甚至连‘我寄津贴回来是情分,不寄是本分’的话语都说了出来,嚷嚷着要分家。
这话一出,不光季老太气得要死不活,就连季老头也是坐不住了。
“老大啊,这好好的怎么就说起分家的话了?”季老头就没想明白,明明是王春花厚脸皮仗着自己要奶孩子索要鸡蛋补充营养的事,怎么就闹到要分家的程度了。
季老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的道:“不就是两个鸡蛋,行,我这个做阿爸的同意每天给你媳妇拿两个鸡蛋。”
王春花喜上眉梢,刚想开口时,却被季言之横了一眼,顿时‘要得’的话就说不出来了。其实对于季大宝不站在他这个做亲妈的立场,处处为老二家那口子说话,王春花不是不伤心的。
对,她现在的确因为津贴的事儿鼓着气,在家里能偷懒就偷懒,能不下地干活就不下地干活,可要说对家里一点儿贡献都没有,她王春花是万万不能承认的,至少她老季家生了两儿两女。
可季大宝,还有她那冷着一张脸,目露嫌弃神色的大闺女美妮儿,凭什么瞧不起她,觉得她丢人现眼,实在是太伤她这个亲娘的心了。时间长了,鼓着气的王春花也越发的忽视季大宝和美妮儿,专心照顾着草妮儿这个贴心的小棉袄,哪怕小名叫二狗子的小儿子出生都没有过多的分薄。
对此原主季大军深有意见,觉得她这是为母不慈,可换做季言之来看,却是季大宝和美妮儿该的,允许他们对自己亲妈嫌弃,不允许他们亲妈对他们寒心漠视啊。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这是季大宝、美妮子自己作出来的结果,呵,季言之这个三观超正,只占自己认为理儿的男人才懒得管,反正他不管,自有社会教导他们作死。不懂事,敢嫌弃自己的亲生爸妈,经历了社会毒打也就懂人事了。
季言之横了王春花一眼,让她自觉闭嘴不要坏他的计划后,季言之直直的看向了季老头。
“阿爸,这不是每天两个鸡蛋的问题。而是……”季言之声音很是伤感的道:“我在部队上每个月都给家里寄钱,寄稀罕的票据,可是换来了什么?换来了我们一家六口是这个家里吃闲话的结论。”
“回来的这些天,我想了很久,依然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你说春花不贤惠,平日里我不在家油壶倒了都不扶,可家里没用油壶啊,是玻璃瓶装着的,这一倒不就玻璃碎油全撒,还怎么扶?”
“至于春花不孝顺长辈,春花是打你们了还是骂你们了?我回来这么久了,只看到了二弟妹不断的挑拨离间,阿娘不断的指桑骂槐,有时候明明是三弟妹做错事情,阿娘偏偏要说是春花的错。”
“做儿子的不明白,既然春花这么遭人嫌弃了,干嘛不分家?非要大家子凑合在一起过日子?”
说到这儿,季言之故意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来了个一击必杀:“哦,莫非是舍不得我这个会挣钱的儿子”
“也对,我当兵这么多年,每个月风雨不停的往家里寄钱。从最开始的五块、十块,到现在的二十块,算起来也有一千多两千了吧。阿娘也说过二弟妹、三弟妹山野村姑小家子气惯了,估计是觉得我寄给爹妈的钱,他们也有份儿分,所以才齐心协力的一起挤兑春花。回来这么多天了,我虽然不多话,却也看得分明,春花不孝顺、懒、好吃懒做偷奸耍滑的名声能够闹得十里八乡都皆知,少不了她俩的宣传啊。”
当然了,其中也少不了季老太这个极度不喜欢大儿媳妇,喜欢‘劫富济贫’剐老大肉拉拔其他两个儿子、特别是二儿子的偏心眼,推波助澜。只是嘛,这场面不好指责季老太,所以干脆锅都让刘桂枝和刘珍背上得了。
反正在帮王春花宣传泼辣又好吃懒做偷奸耍滑的名声上,刘桂枝和刘珍并不冤。
季言之一通话,可算是句句戳到了在场的所有人,特别是季老头、季老太的肺管子上,偏偏碍于季言之身上的肃杀之气,说不出来话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