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嘉白点头:“都是小东教的,他的父母生前都是老师,他们死于车祸,车子肇事逃逸了,到现在都没抓到。”
“他没有直系亲属,所以只能在他的父母走了以后,进孤儿院。他运气不好,那个孤儿院里的小孩子不好相处。”
“大孩子欺负小孩子是常有的事情,他忍了好几年,一直到小平进来了,被欺负以后,他忍无可忍,才在打了人以后,带着小平出去流浪。”
小东的身世早就被查得一干二净了。
林舒月听了杭嘉白的话以后,关注点就歪掉了:“阿白,小东的父母都是老师的话,他们就没有存款吗?”
要知道从七十年代末期,国家开始注重教育这一方面开始,教师跟医生,就成了最受欢迎的职业之一。
他的受欢迎不只是因为社会地位高,还因为教师的福利好。
说起这个,杭嘉白就很有话要讲了:“小东的父母是鹏城人,但他们没有在鹏城工作,而是在江湖省的一个小镇。那个小镇上很多孩子都上不起学。他们到了那边后,最喜欢做得事情,就是帮助别人。”
“喜欢到什么程度呢?他们每个月的工资,都拿来资助上不起学的孩子,他们会给上不起学的孩子交学费,买课本,买衣服。”
“上不起学的孩子那么多,尤其是贫困地区,他们当老师的,有时候工资都不能及时发下来,他们再怎么帮助,那些孩子最多也就上完小学。”
“他们把精力放在学生身上,对自家孩子的关注自然就会变少。而且他们过得很贫困,一分钱也没攒下来。”
“他们出事以后,他们那边学校的校长也就只是把小东送回鹏城而已。小东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已经没了,双方都是独生子女,没有直系亲属,堂叔伯跟表舅们自家都自身难保,也不可能养他。”
林舒月叹了一口气:“甭管以前怎么样,往后都会好的。”
“小东马上出师了,等再过几年,小平大学毕业,工作了,有他们两个在,小花往后的日子,就好过了。”
“没错。”杭嘉白笑着应和林舒月。就像林舒月所说的一样,甭管怎么样,以后都会好,这就很好了。
两人到了杭嘉白的居所。他的房间里就有一台很大的电视机,就摆放在床的对面。
杭嘉白的床单被罩都是新换的黑白色格子,上回林舒月来还不是这一套。
床很软,坐在床上靠着枕头,再拉上窗帘,整个人屋子里就变得昏暗了下来,只有电视屏幕随着剧情变化所发出来的微弱的光。
林舒月跟杭嘉白都脱了外套,坐在床上看专注的看。
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尤其是在房间,在床上这样的地点,谁也静不下心来看电视。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亲到了一起。随着电视中忽明忽暗的灯光,两人在床上滚了一个多小时。
一切都水到渠成。
事后林舒月去浴室里洗了个澡,她的山上遍布了许多青紫色的吻痕。
温热的水从头顶上往下流,除了偶尔走动间有些明显的异物感跟酸涩感外,这种男女之事给林舒月带来的感觉还是相当不错的。
她洗了澡,换上杭嘉白的天蓝色的纯棉训练T,她走回房间。
床尾的电视放着的大片已经接近尾声,男女主情不自禁地吻在了一起。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水,那是杭嘉白在林舒月去洗澡时,给她倒来的。
林舒月出来,他也拿着睡衣去了卫生间。他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宽肩细腰,身上的各个部位都长满了结实的肌肉,耐力持久力刚刚林舒月才体验过,十分不错。
林舒月想到过去一个小时所经历的,腿有点软,她靠在床头柜上,端起水杯喝水,抓起遥控器,把影片从片头开始看。
放下水杯时,林舒月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床脚的垃圾桶里。那里面,有一个用过的小雨伞。
小雨伞是在回来的时候,杭嘉白在小区门口的商店里买的。
杭嘉白很快回来,他躺在了林舒月的身边,两人这回才真正的看起了电视,边看,边聊剧情。
一部影片看完,林舒月躺在杭嘉白的怀里,摸着他的双开门腹肌,睡得格外香甜。
杭嘉白满怀爱恋地在林舒月的额头落下一吻,关了灯,抱着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林舒月再次醒来,是被手机闹铃叫醒的,杭嘉白在她醒来的一瞬间就睁开了眼睛。
“起来吧,我们去吃点东西,然后我送你去尾牙宴?”
林舒月看着杭嘉白放大的俊脸,伸手抚上:“那个不着急。”
言罢,亲了上去....不久后,屋内的气氛渐渐变得热烈了起来。
*
这一睡,就导致鼎生集团的尾牙宴,林舒月差一点点错过,她到的时候荀总跟骆总即将开始年终总结。
林舒月费了好大一会儿功夫,才找到李明芳那一桌。李明芳不愧是她的好朋友,早就已经帮她占了位置了。
她一坐下,李明芳便十分关切地问:“怎么这么晚才来?”
林舒月当然不会告诉李明芳自己来晚了是因为耽于男色,她面带羞愧地道:“昨晚喝得有点多,今天睡过头了。”
这个理由说服了李明芳:“我也是,今天一觉就睡到了下午两点半,要不是我妈妈叫我,我也得迟到。”
两人私语了一番,荀总已经如之前一样上台前去讲话了,在他讲话的同时,酒店的厨师已经按照之前约定好的菜单在上菜。
这一场宴会,从开始到最后,持续了三个小时,期间气氛很热烈。
没有了系统的暗箱操作,林舒月的运气也很好,抽到了三等奖,一台全自动的洗衣机。
这下子,在领完奖回来的时候,她的手都要被摸秃噜皮了。
抽完奖,她跟认识的朋友聊了好一会儿,联络完感情,七点半了,她才回去,把兑奖券给了娄凤琴。
娄凤琴拿着那张全自动洗衣机的兑奖券高兴得很。
“前两天你白叔才说要买台洗衣机呢,没想到你这就抽到了。”现在一台全自动洗衣机怎么也得千把块,家里是不缺这么些钱,但能省下来,谁不开心。
“那明天咱们就去把奖品兑了。”娄凤琴这边是没有洗衣机的,平时洗衣服全靠手洗,好在广粤省这边衣服一天一换,且天热,衣服很好洗,用手洗也不累。
“好。明天也要开始买年货了,正好你也放假,我们一起去逛逛。”
“好。”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第二天,林舒月起了个大早,载着家里人,朝着十公里外的一个菜市场去。这里的菜是公认的便宜,尤其是菜心,十分出名。
娄凤琴最喜欢吃。他们把车子停在外面,走着进去,在市场头头的米粉店吃了个哼鲜肉河粉,娄凤琴跟白文华就往市场里走,林舒月他们就沿着街逛,遇到什么好的就买一点,主打的就是一个逛街。
途中林舒月接了个杭嘉白的电话,没多久,杭嘉白也到了。他的到来,让林舒月高兴极了。
从早上逛到中午,在车子面前集合的时候,娄凤琴跟白文华都十分意外,但意外后就是高兴了。
尤其是从杭嘉白的口中知道他今年过年也是一个人过后,她热情邀请:“阿白,过年以后上我们家来过好了。”
杭嘉白在鹏城的亲戚不少,往常过年,他们都是一起在奶奶家过的。但今年老太太要旅行过年,已经定好千万南云的票了。
他二叔小弟上班也忙,杭嘉恒一家子也决定要跟着奶奶的步伐去。
因此,整个杭家,只有杭嘉白一个人在鹏城了。
被称呼阿白的杭嘉白眼睛稍稍亮了许多:“阿姨,我还得值班呢。”
娄凤琴道:“没事,下班你直接过来就行,家里有位置给你住。”
杭嘉白看林舒月,林舒月朝他笑:“我妈叫你,你就来嘛,看我做什么。”
“谢谢阿姨。”
跟林舒月,杭嘉白是决定要一起走一辈子的,他对娄冯琴等人十分尊敬,白文华因为他的职业,对他也十分喜欢。
一行人打道回府,路过一片草莓园,又正好是摘草莓的季节,于是白文华带着娄凤琴拉着年货先回去,林舒月跟杭嘉白带着几个小的在草莓园里玩。
林舒月拿着相机,给他们拍了很多照片。
就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阿阳、曾小艺,白萍萍已经亲切地称呼杭嘉白为杭大哥了。
就跟当初林舒月叫了罗正军好些年的正军哥一样,只有等到两人领了证,才会改口。
一路玩得格外尽兴,杭嘉白也没回去,到家后直接就在林舒月的床上睡了一觉。
睡醒,吃了饭,天黑了,他直接去上班。
次日林舒月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他跟罗正军在说话。
林舒月从床上起来的时候,看到他挽着衣袖,跟罗正军一起剁肉馅,门口,娄凤琴跟林舒星在洗莲藕。
大舅妈跟陆香草也没有闲着,她们在剥花生。
几个小的正在加班加点的写作业。他们的学习紧,任务重,过了年再去上学,到六月份,就要考高中了。
时间在紧张的准备年货中飞逝而过,眨眼间就到了大年三十,林舒月一大家子从吃了早餐开始忙活。
家里的年夜饭是罗正军掌厨,林舒月他们给他打下手,四点钟,他开始做饭,一道道菜从厨房里端出来。
杭嘉白的班从二十九那天就开始转车的那个白班了,他下班开车到林舒月家,正好赶上上桌。
新女婿第一天上门,避免不了的要喝一些,罗正军跟白文华也是能喝的,到最后,谁也没喝倒谁。
吃了饭,一群人决定去公园看烟花。
广场上热闹得很,卖发光小玩具的人多不胜数,小孩子们拿着会发光的玩具到处跑。
政府专门在公园的一处开阔地规定了放烟花的位置,于是一朵朵烟花冲入云霄,在天上开出绚烂夺目的花。
无数人仰头看这一幕,新年的气氛在街边店铺的年歌捡不变的越发的浓郁。
“妈,看到没,那就是我跟你说的小花三兄妹。”林舒月扯着娄凤琴的袖子。
娄凤琴现在依旧会听林舒月讲讲工作上的事情,遇到的人。小花三兄妹的事情,在林舒月回家的第一天就跟她讲了。
娄凤琴对三兄妹的感官可好了,闻言立马瞧过去。三兄妹今晚上也在做生意,小花抱着玫瑰在兜售,小平摆了个卖小玩具的摊子,生意不错。
小东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串氢气球。
三兄妹连过年都在努力,林舒月觉得,就凭他们这么努力,往后的日子也不会差了。
林舒月带着娄凤琴走过去,小花见到他们格外高兴,在林舒月的介绍下,一口一个阿姨,一口一个姐姐哥哥叫得格外起劲儿。
他们索性也不走了,就在他们附近站着说话,顺便欣赏欣赏烟花。
杭嘉白、白文华、罗正军三人带着阿阳,到广场边上的店铺买烟花去了。
今晚上小花的玫瑰花也卖的非常好,卖完以后,她坐在林舒月她们的边上,觉得这个年,过得开心极了。
她拉着林舒月的手,跟她讲话:“阿月姐,昨天那个叔叔来找我大哥了,他说让我大哥去跟他干,一个月给两千块钱。”
小花嘴里的叔叔,就是给她旧衣服穿的那家的男主人,在工地干活的。
“你大哥去吗?”林舒月问。
小花点头:“去啊,他在那个理发店,一个月只赚两百块钱。别的学徒洗头有提成,他洗头什么都没有。要不是已经快出师了,我大哥早就不想在那干了。”
“就前天,我大哥跟他师傅说了明年要出师的事情,他师傅说他技术还不到家,压着不给出,我哥正好也不想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