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么亲热的。”姜椿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嚷嚷道:“要亲嘴才算。”
宋时桉果断拒绝:“我忌酒,你嘴里有酒味,我不能破戒。”
姜椿倒是想起这茬了,他是佛门俗家弟子,不能饮酒。
她眼珠子转了转,抬手指向自己的脖颈,笑嘻嘻道:“那你亲这里,这里没有酒味。”
宋时桉目光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截修长的脖颈,以及脖颈根部,因为她身子扭来扭曲而变得有些松散的交领领口处,露出来的一截白皙肌肤。
宋时桉:“……”
他移开目光,试图跟她讲道理:“我亲过你的脸蛋了,你别闹腾了,快些闭眼睡觉,晚点还得起来操持晚饭呢。”
姜椿可不是个能讲道理的人儿,她舔了舔嘴唇,阴测测地威胁道:“夫君如果不肯同我亲热,我就强吻你,害你破戒。”
宋时桉垂眼看着她因酒意上涌而变得红扑扑的脸蛋。
片刻后,他再次俯身,嘴唇往她的颈侧贴过去。
倒不是怕她强吻自己,从她专门去县城替自己榨豆油就能看出来,她还是很尊重自己俗家弟子这层身份的。
即便醉酒,也做不出来害自己破戒的事情。
她借酒装疯,所图也不过是与自己亲嘴而已,得知亲嘴会破戒后,又退而求其次改为亲脖颈。
如果这么点小要求自己都不能满足她的话,她心里必定会失望的。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再赌一次,那么自己也没必要避她如蛇蝎。
他将唇瓣缓缓贴到她脖颈的肌肤上,轻柔地亲了一下。
许是因为茹素的原因,宋时桉的嗅觉比旁人要更灵敏些。
姜椿昨儿才沐浴过,从县城回来后又清洗过头脸脖颈,脖颈上这会子似还残留了些许浅淡的皂角香气。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交领领口半敞,一种清冽清雅的幽香,仿佛空谷幽兰一般,丝丝缕缕地从领口传入他的鼻翼。
这显然与她热情张扬的性子迥异,却是他以往最爱的香气。
宋时桉闭眼,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沐浴在这兰香中,只觉浑身都熨帖了不少。
然后他后脑上一重,下一瞬,他的唇瓣重新贴上了姜椿的脖颈。
宋时桉:“……”
又来这套。
姜椿哼哼唧唧的声音在他耳侧响起:“夫君,不是这么亲热的!那晚我是如何亲夫君的,夫君也要这么亲我哦。”
宋时桉闭了闭眼,这家伙还真是很擅长得寸进尺,难伺候得紧。
他启唇,在她颈侧的肌肤上嘬了一口。
肌肤相接的瞬间,发出“啵”地一声羞人的声音。
宋时桉顿时面上一热,耳朵尖都红透了。
晓得她不会如此轻易就满足,他只能忍着羞耻,重新启唇,含住她脖颈上的软肉,允吸了起来。
姜椿闭上眼睛,半张着红唇,享受地不得了,身子在他怀里扭来扭曲,嘴里忍不住哼唧出声:“嗯……啊……夫君……嗯……”
宋时桉脸色顿时涨红,他松开嘴,无奈道:“你别,别叫得这般令人遐思。”
“你思呗,我又没不让你思。”姜椿嘿嘿一笑,另外只手攀上他的脊背,在他背上推了一把,扭着身子催促道:“继续,不要停呀。”
宋时桉:“……”
他叹了口气,唇瓣重新含住她脖颈上的软肉,用比方才更多一些的力气,又是允吸又是肯咬,间或嘬上几口。
也不知是她颈间的软肉太好亲了,还是被她领口不断溢出来的兰香迷惑,他亲着亲着就有些意乱情迷。
哪怕中途姜椿松开了摁住他后脑勺的手,他也没停下来。
等意识回神的时候,姜椿颈间已经被他折腾得红中泛紫,犹如刻印了一朵怒放的红梅上去。
第44章
次日寅正(凌晨3点)姜椿起床杀猪, 忙活一个时辰杀完,将猪肉装进箩筐放上独轮车后,她打水洗手洗脸。
这个时辰天已经蒙蒙亮, 她在院子里洗脸时, 隐约瞧见自己脖子上有些不对劲。
她停止撩水,让木盆里的水平静下来, 然后定睛一瞧。
好家伙,她脖子上竟然有个红得发紫, 跟朵红梅一样的吻痕!
这是昨儿下午宋时桉搞出来的杰作?
这家伙向来被动, 昨儿若不是自己借酒装疯,又是央求又是威胁的, 缠得他没法子了, 他是断然不可能亲自己脖子的。
甚至下嘴的时候都还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 却没想到他下嘴这么狠, 都给自己种出草莓印子来了。
难怪昨晚吃晚饭时,他连抬头看自己都不敢,她还以为他这是因为亲了自己脖子而感觉害羞,也就没多逗他。
感情丫这是做贼心虚呢!
姜椿蹑手蹑脚地进屋,脱掉外衣, 从衣箱里拿了件立领衫出来,换掉里头的交领中衣。
人言可畏, 她要是就这么带着个草莓印去卖肉, 不出半日整个镇子就传遍了。
而等卖完肉回到家,发现姜河又收猪去了,她果断将立领脱下来, 重新换上交领。
顶着个紫红的梅花印在西屋进进出出,惹得宋时桉恨不得将脑袋埋到炕桌底下去, 脸蛋羞得比傍晚的晚霞还要红艳。
姜椿却不肯就这么轻易放过他,故作诧异地问道:“夫君怎地连正眼看我都不敢,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
宋时桉斜了她一眼,怀疑她可能已经发现端倪,并且掌握了充分的证据。
她早起时里头穿的是件露脖颈的交领中衣,去镇上卖肉时却换上了件能遮住脖颈的立领衫,回来后又换回了先前那件交领中衣。
若没有些缘故,她不可能这般来来回回地瞎折腾。
话虽如此,他还是果断摇了下头:“没有。”
万一是自己想多了呢?
他可不能不打自招。
“真没有?”姜椿踱步到炕前,身子探到他面前,抬手指向自己颈侧,笑睨着他:“那我脖颈上这朵紫红梅花是谁种的?你可别告诉我这是被蚊子叮咬的。”
宋时桉本还想寻理由呢,偏她自己将理由送到面前,于是他睁眼说瞎话道:“没错,就是被蚊子叮咬的。”
姜椿哼笑一声:“那这大蚊子还挺会挑地方的,旁的地方不挑,偏挑夫君亲吻过的地方叮咬。”
被骂“大蚊子”的宋时桉抿了抿唇,没吭声。
姜椿见他一副装死到底的模样,身子又往他跟前凑了凑,笑道:“夫君,你可曾听过‘坦白从宽’这话?”
“不曾。”宋时桉答得飞快。
坦白是不可能坦白的。
如果自己坦白,以这家伙得理不饶人的性子,还不晓得会向自己提出甚过分要求呢。
“是吗?”姜椿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宋时桉被看得面上发热,心虚得不得了,几乎要抵抗不住,但还是硬撑住了。
这家伙是打算顽抗到底了?
姜椿撇撇嘴,有些许失望,但还是决定不逼问他了,不能把人逼太急。
昨儿他的表现已经很出乎意料了,竟然严格按照自己要求的方式来亲吻自己脖颈,简直就是孺子可教。
如果自己一点点将他完全调教好,那自己下半生该是多么幸福的小女人呀!
动力十足了属于是。
不过那是后头的事情,当前她得赶紧将宋时桉的棉衣给做好。
先前买了两匹布回来,计划给他两身棉衣跟一床棉被,结果才堪堪做好了第一身的棉袄,棉裤还没动手。
再拖拉下去,哪天突然降温,宋时桉没棉裤穿,就只能盖着被子待在炕上抱窝了。
不过在此之前,她得先盘点下手里的财产。
昨儿去县城定制炉子,买药以及买石炭花了不少银钱,但打卡签到也得了一堆物什。
加上宋时桉把县太爷送来的五十两金子也交给了她。
搞得姜椿都搞不清自己手里的财务状况了,这对一个强迫症来说,简直是不能忍。
她先盘点了支出。
定制取暖炉交了二两定金;给宋时桉抓药用了二两;买石炭花了一两银子又三百五十文。
合计五两银子又三百五十文。
然后就是收入。
昨儿运气十分不错,好几家店铺都刷出来值钱物品,甚至连钱庄都打出了SSR——三两金子。
以往在钱庄打卡签到,都是铜钱十几文到五百多文不等,即使出银子也最多几钱,从没到过一两。
昨儿不但出了金子,还是三两金子。
折合成银子的话,可是足足三十两呢!
奖励物品的话,除了宋时桉说的那两支价值二三十两的狼毫湖笔外,当铺刷出来的狐裘斗篷跟赤金痰盂显然也十分值钱。
不过这两样物什特性太过明显,如果拿去当铺出手的话,估计会被眼睛犀利的老掌柜瞧出端倪。
所以赤金痰盂就只能先扔系统仓库里了。
狐裘斗篷倒是可以改造下,在外头加一层细棉布面子,大冷时给宋时桉披。
首饰铺出的那对油汪汪的翡翠玉镯估计也能值个几十两银子。
但每块玉的水头都不同,识货的人瞧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区别,不想惹麻烦的话,也只能暂且将其扔系统仓库里。
布庄出的那两匹绸缎跟药铺出的六两胡椒倒是可以放心出手。
两匹绸缎品质一般,每匹也就值个一两左右,两匹能卖三两都算烧高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