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现在状态不对啊。
虚,弱,而且是女儿身本尊,衣服都穿得极薄。
秦鱼本想不理会,可又觉得如果外面真出了什么事儿,她不理会反而会让蒋慕辰以为她发生了什么事儿继而冲进来,坐起身回应:“出什么事?”
“大事!鱼兄不方便?”
“还没起来,你在下面等我吧,我一会就下去。”
秦鱼想把人给支走,蒋慕辰倒是答应了,但他边上还有别人。
“有什么不方便的,一个大男人,难道里面藏了女人?”
说话的倒是个女人,而且脾气很不好,特直接。
除了林桑还能有谁!
好像还有其他人帮腔,吵吵闹闹的,气势汹汹。
秦鱼一听就暗叫不好,迅速拿出面具,接着扯下边上的外袍。
果然,秦鱼刚戴上面具披上外袍,门外的蒋慕辰就拦不住,林桑二话不说直接强势推开门。
然后就看到刚好披上外袍的秦鱼,她的目光往床上瞟,没看到女人,倒是看到一只肥猫。
“怎么,失望看?要不要看一下床底跟衣柜里有没有藏人?”
秦鱼系着衣带走到桌子前面坐下,倒了茶水,且抬眸看向其他人。
这些人的眼神跟表情告诉他出事了。
大概死人了,而且他们怀疑跟她有关。
呵!
这特么还真是睡个觉也背锅。
第934章 要看吗?
其实按理说昨晚发生什么事儿,不说整个城池,至少这边区域一片秦鱼是都能洞察到的,声音什么的,可她昨晚基本都在专心修炼,修炼状态下的她洞察能力是锐减七八成的,只固定在第一客栈,中间漏掉那些动静也不奇怪。
但死人归死人,这都要在她脑袋扣锅盖,这就过分了啊。
“我倒觉得小鱼公子你这床上没有女人才是最不妙的。”林桑高傲,被秦鱼怼了后反冷笑,但她今日的高傲强势跟昨天的又不一样,带了几分不安跟急躁,仿若出的大事把她吓到了,以至于她只能用这种表面强势来掩盖自己的惊慌。
然而秦鱼却漫不经心挑眉看她,“怎么,你担心我?”
什么鬼!林桑脸黑了,拉出鞭子就想甩秦鱼两鞭,还好蒋慕辰当和事老,又急忙把昨晚的事情说了转移注意力。
的确是死人了。
死了一个人,一个女人。
死得极惨。
多惨?
“只剩骨架了。”蒋慕辰脸色亦是苍白。
虽是混江湖的,什么死人没见过,杀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心理承受能力总比普通人好太多了,可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
哦,分尸剔骨啊,有点情调。
秦鱼神色淡淡,“我们客栈?”
“不,是潇湘客栈。”蒋慕辰指了下林桑,“林姑娘就住在潇湘客栈,也是刚刚被吓得来了我们客栈。”
林桑闻言有点炸,“什么叫被吓到!我没被吓到!我只是觉得那边太吵了!”
蒋慕辰也得罪不起这女人,就闭口不言了,秦鱼手指抵着脸颊,也不说话,因为她在搜集这片区域之人的言语信息——包括此时正在潇湘客栈调查的官差。
不过她也挺庆幸这个案子的惨烈吓到了这些人,以至于这些人都一时没察觉到她身上的特异。
“小鱼公子你不想解释下吗?”
质问声传来,秦鱼看向说话的人,对方一脸质问,“死的人是天华宗的女弟子王玲,昨日下午与你有过冲突……”
秦鱼懂了,转了清冽的眸子,淡淡道:“你们判断真凶与否的前提就是她跟谁吵过架?哦,也没吵过,我直接上手打了。”
质问的人吃瘪,但说:“但你嫌疑最大!”
秦鱼:“嫌疑最大的不是白龙山的?怎么,惹不起白龙山的就来惹我?”
在这几个人因为被戳穿而恼怒的时候,秦鱼笑了,“你们是不是不知道我现在为谁办差?”
“谁给你们的胆子一大早来闯我的房门?”
“有些事看来说了做了才算猖狂。”
“想来宗青省总有些人是愿为蔺相效犬马之劳,替我抹去一些蝼蚁的死。”秦鱼陡然握住边上的干将剑柄,拔出,剑刃如流光,闪电般掠过话最多最开始质问之人的咽喉。
见血,细线。
但没死。
林桑脸色大变。
好可怕的剑术。
在这些人惊恐无比之时,剑放在桌子上,秦鱼抬眸,冷冷看着他们,“滚出去。”
一秒,这些人踉跄着跑了。
林桑神色古怪,要走出去的时候,忽见秦鱼看来,“你可以不用走。”
林桑:“?”
秦鱼:“他们太丑了,你不一样,勉强可以原谅。”
都特么这个时候了你还调戏人!
林桑又气又恼,但也气笑了,“蔺相权倾朝野,小鱼公子自然不用怕自己被这个案子牵扯,但你恐不知道如今时期特别,这样一桩惨案,死的又是名门大派的弟子人家可都是有师傅师叔的。”
秦鱼还是那句话,“担心我啊?”
林桑转身就走。
人一走,秦鱼看到蒋慕辰脸上一言难尽。
“鱼兄,你这是”
品味真够剧烈的,这样高傲的小辣椒都喜欢。
还是处于采花贼的好色本能?
“我只是想把人赶出我房间,你没看出来?对了,好像你也是人?”
卧槽,这话真毒。
蒋慕辰总算听明白了,尴尬,忙提出告辞。
“下去帮我叫三份早餐。”
“……”
人一走,秦鱼松口气,正要关上门,眼前闪出一人。
是林桑。
对方目光锐利,死死盯着她,“一个刚起床连衣服都没穿齐整的人,为什么这么着急先戴面具?毕竟昨天的时候你已经显露过真容了!要么你不是小鱼公子,要么你的脸有问题!”
卧槽!
这个世界就不能来几个蠢人吗!再不济下拉到蒋慕辰那样的智商水平也行啊!
面对林桑的质问,秦鱼漠了三秒,忽低低一笑,倚靠了门板,“林姑娘,挺敏锐啊,所以你现在要做什么呢?是要亲自取下我的面具呢,还是”
她陡伸手攥住了林桑的手腕,拉着靠近自己脸上的面具。
林桑没料想到秦鱼有这样的动作,手腕触碰到的温凉柔软感让她整个人跟触电似的,就要抽回来,然而力气不及秦鱼的大,只能眼看着自己就要碰到那面具,就在她告诉自己只是掀下面具而已,也没什么
但下一秒,秦鱼忽然拉着她的手往下,就要去拉她的宽松外袍衣带。
“要看我的身体呢?”
啊!!!!
林桑尖叫了一下,用力抽回手,一巴掌甩来,秦鱼避开了,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看着她雪白的脸颊气红了脸。
“你!!!你等着!人渣,色胚!呸!”
林桑找不出其他词骂,又自知不是秦鱼对手,只得狠狠一跺脚,跑了!
黄金壁跟娇娇:“……”
这都行,真是丧心病狂到令人发指啊。
“这就叫丧心病狂?对什么人用什么法子罢了。”
秦鱼正要转身进屋,忽然察觉到一道目光,侧头看去,对面房间门开着,有人目光幽幽瞧着她。
哦,熟人。
玉宴之。
娇娇:“那么问题来了,对这个人,你打算怎么糊弄?”
秦鱼:“靠!”
这厮什么时候住进来的,是她睡着之后吗?诶,大意了,就不该放松对方圆十里的洞察力,否则下次隔壁睡个蔺抠门、洛妖后、花蕾丝或者上闻白莲都有可能。
秦鱼啥也没解释,凉凉瞥了玉宴之一眼,淡淡道:“看什么看,没看过人渣调戏良家妇女啊。”
脚一勾,门砰一下关上了。
这明显放弃挣扎了。
玉宴之:“……”
他挺想回答,但人家不给机会。
他有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