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呼吸,两道人影前后闪出。
一个是太后。
一个是段流。
这两人显然动过手,只是一前一后追踪过来,他们先找到的是越太初,还未准备动手就听到了秦鱼那边爆炸的动静,惊疑中,又看到秦鱼过来。
她说血流河宗主死了。
段流还好,起码跟秦鱼是一挂的,但太后……
她也还是稳的。
“你用了火雷?不愧是蔺珩的夫人,这算是替他报仇了?”
这老妖婆第一句话就让秦鱼听着不舒坦,眼皮子一掀,她不动声色说:“都是女人,何必把对方格局想得那么小呢?就因为你年纪大吗?”
太后月灼沉默了下,眼眸勾了薄情的锐利,“杀了一个天宗,倒是让我忌讳了,否则……”
没有一个女人喜欢别人说自己老的,尤其是其他女人!
秦鱼忽转头看向段流。“她话这么多,显然不是因为她年纪大,而是她在拖延时间!你缠着她,我带越太初走!”
你断后,我先走!
段流也是老姜一颗,当然也想到了,点点头,但好像来不及了。
有人来了。
树梢之巅,白衣胜雪。
月光凝聚在他身上,像是淬雪的冰霜,他的皮肤比冰雪还白,他的眉目,比冰川血莲还艳。
唇红齿白的男子,年岁不明,因一头似雪的白发。
这样苍白的男人,竟有跟太后相似的冷艳,但也不是那么俊美,只是因为太纯粹,不太像是正常人。
觉得年老,又很是年轻。
很古怪的感觉。
段流神色突变,最终沉了声。
“云烟阁阁主,你跟藏月宗难道……”
月灼勾唇一笑,“你只知他是云烟阁阁主,又怎知他本名叫月苍呢?”
秦鱼:“所以你们是姐弟?兄妹?父女?母子?”
母子什么的……
段流:“……”
这人真的很考验天宗定力啊,感觉随时会炸。
月灼的表情很森冷,盯着秦鱼的眼神跟淬毒似的。
——你在排数列吗?
黄金壁觉得自己还是得吐槽一下。
都这么危险了还跟皮皮虾似的。
但它不知道秦鱼是故意来这么一句的,说完这句话,她察觉到月苍半点波动也没有。
妈的,又是一个心如磐石的变态。
习武的人心性都这么强的吗?
事实上,应该说天宗是理应这么强的。
邪道的天宗就更无情了。
只是……云烟阁是正道的吧。
这瓜吃得有点大。
难怪太后这样的人物,蔺珩一直没能下手铲除,因为人家背后是两个宗门,还是两个老天宗。
从前多年,这宫廷,那朝堂,还有武林,怕是都形成了一个平衡。
只在她来了之后,突起波澜。
有没有一种自己忽然是女主角的感觉?
事实上,没有!
你见过哪部电视剧电影里面的所有男角色没有一个对女主怜香惜玉的吗?
西游记里面唐僧还会怜惜一下女儿国女王呢!
诶,想想都是泪!
第1032章 人留下(第四更咯,第五更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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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吐槽深似海的秦鱼转头对越太初说:“可见你之前让天策阁跟血流河珠胎暗结也不是首创,人家藏月宗跟云烟阁都可以暗度陈仓。”
你这成语用得真是太清新脱俗了。
段流揉了下眉心,说道:“秦姑娘且带帝君走吧,我试试看能不能缠住这两位……嗯,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黄金壁暗想,秦鱼这人果然有毒,愣是把第一宗的正经宗主都特么带歪了。
这要是去搞传销,别说超跑名车,就是和谐号动车都可以买一列了。
月灼面无表情:“姐弟。”
哦,原来是姐弟。
那这弟弟年纪肯定也不小,都一头白发了呢。
秦鱼这次没有毒舌,但也没走,只是叹了一口气。
“段宗主。”
“秦姑娘请说。”
“恕我直言,你缠不住他们,且会被他们击杀。”
对自己这边的人嘴巴也挺毒的。
“……”
段流沉默了下,苦笑。
虽是天下第一宗宗主,但他深知眼前这两人是不一样的。
既是天宗,天宗跟天宗也是不同的。
一般来说,年纪大的肯定占便宜,而眼前这两位……
“那该如何?”
用火雷炸吗?段流是本土人,观察到秦鱼身上也就一把剑,没有什么火雷存货。
那就只能硬抗,但看秦鱼重伤的模样……就是逆袭也没法开两次外挂吧。
BUG技能时间不需要冷却的吗?
所以基本上这一战……必死!
段流甚至做好了舍弃的准备。
舍弃越太初,或者舍弃秦鱼,自己带一个走。
“你一个都带不走。”月灼看穿了他,指尖摩挲,笑容如美杜莎的微笑。
“段流,地图你是拿不到的。”
已经没有后路了。
越太初是战五渣,被忽视,秦鱼是残血的……她倒是希望自己被忽视,然而没有!
她一早就发现自己被锁定了。
没法子,谁让她刚刚疑似干掉了一个天宗呢。
大家都是天宗,虽然我们年纪大一些,但还是有脑子的,过度轻敌是大忌,没准血流河宗主那厮就是这么死的。
何况月灼早前就跟秦鱼过了一次手,那次都让她逃了,内心自然戒备,所以一开始就锁定了秦鱼。
至于月苍……他看着段流
一秒两秒三秒。
月灼忽然动了!段流跟上,但被月苍直接拦下。
如果是平时,秦鱼一定好好观摩下天宗的巅峰战斗,但现在不行,月灼一来,秦鱼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直接被扼住了脖子。
“刚刚倒是嚣张极了,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后手。”
月灼其实很惊讶,因为她一直认定这小丫头很有手段,嘴巴那么欠,胆大包天,如果没有底牌,怎么会如此猖狂?
结果……脖子轻而易举就捏住了。
月灼忽然有些患得患失起来,唯恐这厮忽然就诈出什么超强手段来。
秦鱼尚且能说话,“我嚣张,是因为习惯了,跟手段真没什么关系,还有你别捏这么紧,我挂了你找谁拿地图去?”
月灼当然不可能就这么杀了她,闻言一笑,手指在她脸颊游走了下,“剥皮可好?我就不信你不拿地图,都是女人,你不愿的。”
毁容等于要命。
然而~秦鱼无所谓。
“这般美貌一直给我带来很大的困扰,剥了就剥了吧,相较于毁容,我更怕疼,你把我弄疼了,我自杀了事儿,于是这普天之下也只有蔺珩得知地图,你们心里舒坦?”
月灼皱眉,“蔺珩知道?你告诉了蔺珩?”
秦鱼微笑:“多新鲜啊,他是我夫君,我还能不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