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丘,这些天你去了美国,我很想你。”没有抱怨和嗔恼责怪,只有一句淡淡的我很想你,出自过去骄傲的像一只闯入人间的小狐仙的古典佳人之口,竟多了几分沉重之意。
“谢谢你帮我经营这份事业。”李虎丘眼中此刻的古典佳人美到了极致,让他情不自禁在她额头深情一吻,继续说道:“其实我是个技术型人物,对日常管理的那些琐碎事务向来很怵,专于一事或几件事都没问题,但受我从小生活的环境影响太深,很多寻常人生活的细节我都一无所知,他们是怎么生活的,他们会因为什么原因请假,他们的烦恼高兴都离我成长的那个世界太远,说实话,我不擅长跟他们打交道,而这一切都要靠你,所以,今天真的很感谢你,也真的很抱歉,我已经尽快办那件事了,到现在还有两头刚放出来的牲畜等着我回去痛饮一番,可我什么也不顾还是想先来看你,因为我答应过你一定会来的。”
“就会挑好听的说哄人。”陈李李心头微暖,“你这说的可都是真心话?我真的帮到了你?其实你知道,我没什么经商的经验,怕早晚把你的钱都赔光了。”
李虎丘笑道:“干这个不用会赚钱,只要会花钱就行,我成立这个华夏自由基金的初衷就没想过赚钱牟利。”
似乎已经找到了实现自我价值的阵地,陈李李抿嘴一笑,“人家这么说是跟你客气客气,我可还有许多想法要去实现呢,保不齐你那古玩生意和赌场买卖加一起都没我赚的多呢。”说着,身子一晃完全倒在贼王怀中。李虎丘见她脸色苍白的不似平常。连忙探手拿起她的素腕,微一探查便发现她心绪紊乱跳动弱而无力,不禁大吃一惊,连忙将伊人横身抱起,大声招呼尚楠准备车,立即去医院!
第263章 佳人心,义气相投话别离
陈李李躺在病床上,眉头微蹙,手放在胸前,状如西子捧心,凄婉动人我见犹怜。贼王从门外走进来,见到她惊心动魄的凄婉之美,心痛多过惊艳。摇头苦笑道:“怎么把自己累成这个样子?医生说你是过度操劳同时饮食没规律造成的贫血诱发了心肌炎。”陈李李轻轻问:很严重吗?李虎丘温柔的:“虽然算不得什么大毛病,但严重了也会引起心律失常,就好像今天你的情况。”陈李李黯然道:“要是我今天突然死了,你的心里一定会很难过,就会永远有我的一席之地吧?”李虎丘叹道:“如果早知道你会为我的事累成这样,我宁愿跟你相忘于江湖,这样的你的确凄美不逊西施,但我李虎丘却不是吴王,我心里装着的陈李李泼辣灵动,像一只美妙又难以捉摸小狐仙,我不怕她败我江山,也不怕为她负一世昏庸之名,只怕她为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越凄婉我越惭愧。”
陈李李听了这话立即急了,她放下捧心的小手,奋力坐起身子,说道:“谁要跟你相忘于江湖?我也不需要你感到惭愧,你这贼男人明明是个好色无厌的花心大萝卜,偏偏会说这些狗屁倒灶的话来哄死人不赔命。”四下左右张望寻找,“药呢?我要吃药,赶快离开这鬼地方。”
李虎丘把药递到她手心,笑道:“哪有这么快的灵丹妙药。”
古典佳人把药放入口中,喝口水顺下。眉头微蹙道:“你有一句话说的有理,陈李李就是陈李李,不应该为一个贼男人把自己变成另一个人。”
当一切归于宁静,陈李李说:“萧落雁真的好强。”李虎丘问怎么这么说?陈李李说道:“她在宴会上替我挡酒,帮我应付几个无聊的男人。”
“我当时想她是我的对手呀,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她不想趁我状态不佳时看我当众出丑吗?可后来我想通了,她是太自信太强大了,强大到不屑于这么做,强大到可以站出来保护她的对手,她和你妈妈的关系简直好过了亲母女,这些日子我是很累,但最累的还是心,自从上次跟她共谋一醉后我便忍不住常常想起她,她能做到不屑于妒忌,我却没这个底气,对于她拥有的一切我其实羡慕的要死,所以在宴会上才会因为你迟迟不到生出了好大失败感。”
李虎丘想说你其实并不比她差,全是我这贼男人太贪心厚脸皮。陈李李却没让他说出口,仰起脸在他唇上轻轻一吻,俏皮一笑,又说道:“你刚才有句话让我好喜欢,从今以后我就要做那个败你贼王江山的小狐仙,专门跟你那贤惠聪明的正宫娘娘作对,所以你今后不但要更努力的去打江山被我败坏,还要更努力的夹在当中受夹板气,我倒要看看是萧姐姐的大气厉害还是我的邪气迷人。”
这娘们,心理不够强大的爷们哪里吃得消。李虎丘赔笑道:“一切都随你意思,好好养病就行。”又道:“尚楠来来回回的上来四次了,大概是有什么要紧事,我出去过问一下。”陈李李露出邪邪的笑容,说道:“放你走可以,但有个条件,今天宴会上有个人很讨厌,一个劲儿的灌我酒,我要你替我揍他一顿出气。”李虎丘一看她的样子便知道这人多半不容易揍,但又哪里忍心拒绝,笑问:“谁啊?叫什么名字?”陈李李道:“宋朝度!”
李虎丘问:“干什么的?”古典佳人道:“一个自命风流的公子哥儿,据说是宋义的侄子,今天在宴会上这家伙一个劲儿向我敬酒,多亏了萧姐姐替我挡驾才没至于当场丢丑。”
宋义的侄子?李虎丘眯起眼思索片刻后说道:“好,这人给我遇到一准儿揍的他爹妈都认不出!”
“你可不许敷衍我。”陈李李娇笑道:“我这就算开始败你的江山为你树敌了,宋家的势力可是不一般呢。”
“水大漫不过船去。”李虎丘笑嘻嘻道:“这个敌树的很好!”
※※※
尚楠来找李虎丘确有急事,燕东阳的任务完成要回部队了,临行前过来道别。李虎丘对这位老妈新收的干儿子兼萧落雁的干弟弟十分看重,忙问人呢?尚楠说就在楼下,一直等着呢。
因利聚,利散人散,因义聚,情义常在。燕东阳和李尚二人正是义气相投结下的友谊,这顿送行酒说什么都得喝。
在医院附近的一家叫天一阁的大酒店里,李虎丘满当当叫了一大桌子菜,问服务员这儿最好的酒是什么?答曰:酒鬼70度十年陈酿,虎丘一张嘴就点了十瓶。摆出一醉方休来留客的架势。可真喝起来,三个人当中酒量最彪悍的却是燕东阳。十瓶白酒下肚后,倒是李虎丘先有了几分微醺之意。此刻他正在似醉非醉的状态中,讲话全没了平日的谨慎,问道:“干小舅子,你回到部队以后能做什么?”燕东阳一歪头耸肩道:“还能干什么,训练执行任务呗,整个天兵小组只有六个人,只有我每天都要训练。”
“训练什么?枪吗?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当兵的吧?”话匣子一打开,李虎丘借着酒意问起来没完。
燕东阳将一大块水晶肘子塞进嘴里咽下,趁一分酒意九分义气畅所欲言:“什么都训,各种极限环境中的生存技巧,极限环境中超远距离精确狙击,极限环境中驾驶各种设备。”
接着说起当兵的过程:我十五岁就被特招到部队,之前跟你说过,小的时候我得过一场大病,当时我爷爷给我吃了一颗白罴胆,差点把我胀死,幸亏来了一位高人用九记声打把我给救了,后来还传授我一门特殊的锻炼方法叫逆练内八极,当时他说自己是部队上的人,还跟我爷爷说十年后如果我没死,他便让人来带我去部队。后来没等到十年,第九年部队的人就来了,虽然那人当时已经皈依佛门,但却言而有信,我这才顺利当上兵,一晃儿到部队快四年了。
李虎丘又问:“你刚才说到了爷爷,你父母呢?”
燕东阳叹道:“他们都是搞科研的,我爸在西昌,我妈在沈飞,各有各的攻关项目,一年到头不知道什么叫节假日,我最近一次看见他们还是在八年前,所以我从小是在爷爷身边长大的,我爷爷就是位老兵,朝鲜战场上的功勋狙击手。”他说到这似乎触动了伤心事,举杯干下一杯酒,黯然道:“我的枪法基本功都是他教的,现在我已经能轻而易举的做到子弹是从心里边打出去的,可他却没有机会亲眼见到。”
酒没了,正喝到情感融融之时岂能扫兴,李虎丘把服务员叫来又点了十瓶。燕东阳来者不拒酒到杯干,又说起在部队时的趣事。李虎丘与尚楠则讲起了各自的童年往事学艺经历。话题从人生到理想,谈完了大宗师谈女人,直喝到酒酣耳热,把小楠哥喝的东倒西歪。
正畅谈甚欢时,包厢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酒店经理领着几名保安走了进来。板着脸操北方口音说道:“三位先生,已经很晚了,我们要打烊了。”
李虎丘看一眼这阵势,问道:“怎么?你们这结账是由保安负责的吗?”经理面无表情回答:“先生,这顿饭一共是五万八千四百三十九,给您抹零后是五万八千四,请问您是刷卡还是现金?”
小虎哥左右看看,摸摸自己兜,又神鬼不觉的摸了摸面前这位经理的兜,心里边儿估计把这几个保安也都摸了还是凑不出这顿饭钱。当然不能让燕东阳买单,只好回头向小楠哥求助。“给你那张工资卡呢?”尚楠倒没什么犹豫的,从兜里摸出来说道:“前几天你小姨说有事要用钱,把卡拿走用了两天,我也不知道这里边还有多少钱。”燕东阳从背包里零零碎碎的摸出一把钱来,说我全部家当都在这儿呢,这儿倒是还有一个干姐送的手表好像挺值钱的。李虎丘笑骂,滚瘪犊子吧,跟干姐夫出来吃饭,结账没钱最后把干姐姐送的东西当了换酒喝,让你干姐知道了还不得跟我没完?将小楠哥的卡递给值班经理,问道:“都吃什么了就这么贵?”
值班经理接过卡,转身递给服务员,然后面带微笑说道:“菜到没什么,主要是酒,酒鬼70度十年陈酿是我们这儿最贵的酒之一,每瓶2820块,你们一共消费了二十瓶,就是五万六千四,加上菜钱两千多,一共就是这个价儿,我们这儿有物价局审核过的菜单和酒水单,您要是有疑问可以自己去看也可以打电话到物价局询问。”不大会儿服务员回来了,没说话只摇摇头。值班经理脸上的笑容立马不见。说道:“你们这张卡里没有钱,这样可不大好,三位还是别装了,这阵子我们这儿常能遇上你们这样来捣乱的客人,我们敢给你上酒上菜就不怕你们赖账,你们今儿挨揍之后回去告诉你们老大,我们宋老板有话,天一阁就他妈是过江龙,就是要踩一踩他刘志武这条地头蛇。”
李虎丘说哥们儿你误会了,我们不认识什么刘志武……
我误会你妈……砰!值班经理的国骂还未出口,人就被丢了出去。小虎哥无意伤人,手上使了个巧劲儿,但他酒醉之余手上的力道控制的差之毫厘,这值班经理被丢出去后没站稳当,往后一倒撞在墙上,一下子被撞得晕头转向。几名保安见状,哪里还听得进李虎丘的解释,各抡手中橡胶棒冲了上来。小楠哥酒量最差,燕东阳义气为先,小哥俩不用虎哥动手,跳到几名保安中间举手投足的功夫便将几名貌似身强体壮的保安尽数放翻在地。那值班经理已从头晕中缓过来,见此情形吓了一跳,居然糊里糊涂的喊了句黑话:风紧扯呼。随即意识到这里是自己的地盘,一跳多高,冲服务员喊道:“把人都给我叫来,让他们拿上家伙,这仨小子是练家子。”
李虎丘眼见事情就要闹得不可开交忙将尚楠和燕东阳喊停,一步跨到值班经理面前,说道:“别喊人了,喊再多也不够他们两个揍的,还是商量商量解决办法吧,这饭钱我认掏,被打的人你们可以送医院去,药费我也管,你别小题大做把事情闹大了。”
值班经理此时若是明白事理,奔着和气生财的道理也该问一句你打算怎么付钱?或者什么时候付钱?可惜这哥们是个号子里放出来的浑人,背后更有一个敢把天捅出个窟窿的大哥,在北方的时候虽然不算是横行霸道之辈但也从不是息事宁人的主儿。见李虎丘示弱,他不仅没有借机收敛谋求和平解决之道,反而更来劲了,高声叫道:“少跟我扯瘪独子,现在已经不是钱的事儿了,你们几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今儿我要是让你们全胳膊全腿儿的走出天一阁去,日后我大哥出来了我哪有脸去见他?”说罢抬手便是一拳,这小子明知不敌却悍然主动出击,光这份勇气倒是可嘉。
李虎丘点点头,伸手捉住他的拳头,笑问:“假如你把人全叫来了还是打不过我们仨,你怎么办?”值班经理确有一股子狠劲儿,拼命把拳头往回拽,拉不回去便左右转动着往回拽,一下子用力过猛竟将关节拉脱了,疼的这小子额头上汗珠子刷的流了出来,但他咬牙切齿愣是没说一句软话,蛮横的瞪着李虎丘,“小子,你别以为会两手功夫就有啥了不起,你打听打听去,钢城出来的爷们儿有怕这个的吗?带种你就把我胳膊拽下去,看哥们皱一皱眉头就不算好汉!”李虎丘说这是你说的,把眼一瞪,握着他拳头的手突然发力,嘎巴一声,将他的胳膊又给推了回去。这家伙疼的咝咝吸了两口凉气,居然硬是没有皱眉。
值班经理发现手臂能动了,他若聪明便应该明白人家对他手下留情了,但这家伙向来轻易不肯服输,事已至此犹自不服不忿,抬手又给了李虎丘一拳。他明知道对面之人的功夫了得,这一拳打出去多半不能得手,说不定还要挨收拾。一拳打过去便没敢想能打到对方,但他还是打出了这一拳。却不料李虎丘站在那里纹丝未动,这一拳居然结结实实打在他胸口。值班经理愣了一下,李虎丘说道:“这一拳算我敬你是条汉子,再打下去毫无意义,我们真不是谁请来找麻烦的。”说着向仍然清醒的燕东阳一使眼色,后者心领神会,伸单手抓住大理石餐桌,稍一发力便将整张大理石桌子平端起来。
唰!刹那无声。几百斤重的大理石桌在燕东阳手中就像个小马扎,这一手举重若轻震惊全场。不管是躺在地上被揍的狼哭鬼嚎的保安,还是咬牙切齿一个劲儿发狠的值班经理,全都没了声息。
李虎丘笑道:“都跟你说了这是误会,你就是不信,我这兄弟是部队上的人,那个喝醉了揍人的兄弟是刚成立的自由基金的总裁助理,我是甬大的在校生,你看我们仨哪里像给人当打手的?这事儿闹到现在都是误会造成的,人是我兄弟打的,该赔的钱我一定赔,你赶紧统计出个数来,咱赶紧消消停停的把事儿解决了,你看这样行不?”
面对未知如何强大的敌人坚持要战斗可称之为勇敢,面对根本不可能战胜的对手仍然要蛮干那便是彪子了。这话是值班经理最敬重的大哥说的。值班经理脸上的戾气退却,但显然并未彻底服气,冷冷的说道:“这件事已经闹的不小,我做不了主,请你稍等一下我给我们宋老板打个电话,让他来跟你交涉。”
李虎丘想了想说:“这事儿说到底不过是钱的问题,我没时间等你们老板过来,要不咱这样,你跟着我回去取钱,连饭钱带医药费你说个大概数,只要合理范围内的,我不还价,咱利利索索的一次性解决就完了,何苦非要惊动你老板那么麻烦。”
值班经理坚持道:“不行,这件事宋老板会跟我大哥说的,我说过了,现在已经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你最好还是等等宋老板,他就住在附近,我已经让人去通知他了,应该马上就能到。”
话音刚落,李虎丘已听到走廊那边楼梯口有很多人上楼的声音。第一个从楼梯下冒上来的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身紧身西装,模样中上,看上去颇有风度。他带着一群保镖之流的人物径直来到场间,昂着头,摆出眼空四海目中无人的架势,旁若无人的问一旁的值班经理:“四宝,怎么个意思?我听说刘志武找高手来砸场子了?”
原来这人叫四宝,倒是真有几分硬气。李虎丘站到后来人面前说道:“阁下就是宋老板吧?”平静的:“我们不是谁雇来特意到你这儿捣乱的,不过是一时不凑手没带够酒钱引起了这位四宝兄弟的误会,大家都是年轻人,我这两个兄弟又喝了点酒,这才把事情闹到这步田地,我们几个都不是无事生非的人,该给的钱一定会给,你估计一下我们该赔多少钱,说个数,咱们私下了结算了。”
来人正是宋朝度,这位爷可不是个善茬儿,少年时便是个无法无天的主儿,还因为故意纵火杀人被判过刑,后来遇上了高人指点才回归了正途。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虽然早已今非昔比,但这哥们儿骨子里的好斗精神犹存。大晚上带这么多人赶过来就没想过要息事宁人,闻听李虎丘之言,他把眼一瞪,说道:“误会?为什么挨揍的都是我的人?这算哪门子的误会?想解决问题是吧?他的声音提高几度:容易!除非我们也给你来一出这样的误会,先让我这帮兄弟臭揍你们仨一顿,然后哥们儿倒找你钱,这才是解决误会的好办法!你跟我讲误会,从来只有我宋朝度揍了人以后跟别人讲误会。”
“你说你叫宋朝度?”李虎丘脸上郑重之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笑眯眯的脸。
宋朝度感受不到对面年轻人笑容中的善意,反而从对方眼中发现了一丝玩谑之意。心中一动,刚想问你干嘛这么看老子,咱们认识吗?没等他问出口,贼王的拳头已经打在他脸上。力度适中,刚好足够把他的脸打肿。
宋朝度先是一愣,接着整张脸涨得通红。就算当年在少管所被那人整治的服服帖帖,宋大公子也不曾吃过这样的亏。他勃然大怒,吼道:“我是宋朝度!你他妈敢揍我?”
李虎丘没搭理他,直接拳头说话,砰的一拳把他揍翻在地。回身对燕东阳说道:“其他人交给你们俩,你看着点儿小楠哥,别没轻没重的打出人命来就行,这人由我来对付。”
这场战斗双方由于实力相差过于悬殊,因此结束的极快。以燕尚二人的身手,放倒宋大公子带来的几名保镖也不过是分秒之间的事儿。只剩下小虎哥大战宋恶少。所谓大战自然也是毫无悬念的一边倒。
宋朝度今天算是把这辈子要挨该挨的揍补齐了。被小虎哥骑在身上左右开弓揍了不知道多少拳。李虎丘的功夫境界何等之高,用劲之妙何等之巧,一拳拳砸下来,每一拳下来都有暗劲透入巧妙的刺激到宋大少的痛感神经,牙未脱骨未伤,只是整张脸被打成个猪头模样,疼的这厮哀嚎不已。一开始还有几句狠话放出啦,到后来脸蛋肿的仿佛嘴巴里塞进了两只大鸭蛋,哪里还喊的出声来,但从眼神上看,这厮没服!
李虎丘打够了,站起来指着宋朝度的鼻尖说道:“记住了,哥们儿叫李虎丘,想知道我的来历,回去问你堂妹宋诗韵去,你想报仇哥们儿随时候教。”
第264章 自由心,开天当有灭天心
青田镇大宅,门前新匾上有当代书画名家宋仁亲笔题书‘自在由心’四个大字。
院子里赵一龙在练功,张永宝端坐屋檐下手边摆一盘核桃,信手捏开一吃两用,若徒弟稍有差错还能将核桃当暗器丢出去教训他。
葡萄架下,自由社大龙头正襟危坐,气运丹田,神意相合,全神贯注尽在一张宋徽宗敕制的金花玉版笺上,握笔如龙探爪,握定一支湖州银镶斑竹极品兔毫,往一方昔日书碧血丹心照汗青的宋末名相文天祥用过云鹤紫石古砚里填上清水,取一块苏子瞻用过的宋代松烟香墨,研磨出一潭浓墨。深吸一口气,笔走龙蛇惊,挥毫肆意雄,不看字如何只看气势,当真是不让王右军,气死颜真卿。写罢,将湖州兔毫放在一边,得意一笑,问躺椅上美人春卧的陈李李,哥这字写的如何?古典佳人脆生生答:“墨是好墨,真香。”虎丘调笑道:“再香也不如你香,我是问你我这字如何。”古典佳人又说:“这纸三千要多一张吧?”虎丘无奈,只好孤芳自赏赞道:“宋仁都赞我的字无匠气,飘摇灵动挥洒自如,可见哥在这方面是有天赋的。”
大门一开,萧落雁气势汹汹走进来。张永宝察言观色只道社首大龙头家中后院要起火,连忙招呼徒弟奔了后院暂避。只见画中仙子径直来到葡萄架下,居高临下看了一眼臭男人新书的大作,毫不留情的:“糟践东西。”
陈李李坐起身招呼道:“姐姐来了。”
萧落雁扫她一眼,淡然一笑说:“听说你病了,看着不大像嘛,我有事问他,可能与你有关,正好你也听听。”接着问贼王:“宋朝度是你打的?”李虎丘点点头。萧落雁又问:“为什么?”李虎丘晃晃头琢磨该如何回答时,一旁陈李李说道:“是我的主意,他欠打!前天宴会上姐姐你也在,应该知道为什么。”萧落雁眉头微蹙,没理会古典佳人,面沉似水看着贼王,说道:“你就算宠着她也不能由着性子胡来,你可知道这样一闹我和妈那边有多被动?”
李虎丘笑道:“现在被动好过日后没机会动,有些人扎一锥子才会动,只有让他动了咱们才会掌握他的动向。”又补充道:“若是有人趁你身体欠佳时故意给你灌酒,我也一样不会让他舒坦。”
萧落雁神情一滞,难不成这家伙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背后还另有深意?李虎丘又说:“宋仁的字写的真心一般,如果他不是宋家四杰之首,老子门前四个大字哪里轮到他来写。”
萧落雁说:“你一天到晚看到的都是褚遂良米芾董其昌之流的墨宝,自家的字写的不怎么样,眼光却喂叼了,他的字稳重沉炼,很多名家都认可的。”
李虎丘颇不以为然:“他那几个字写的四平八稳有股子老谋深算的味道,却少了几分赤子真诚之意,这样的人做锦上添花的朋友还凑合,但作为生死相托的政治盟友就差了许多意思,揍宋朝度那一顿我下手自有分寸,看着吓人五天内必好,我就是想看看他们家的态度,估计一下李援朝这三个字现在他们心中值多少钱?”
“借口!”萧落雁咬着嘴唇,脸上的怒气消了一大半儿,看了一眼躺椅上的小狐狸精,神色间只有自信的神采丝毫不露醋意,淡然道:“万里迢迢孤身一人来到这边也的确不容易,为了个男人还差点把身子累垮了就更不容易了,本来你我有约井水不犯河水,说你多了好像我欺负你似的,只提醒你一句有些事情还是要讲究下分寸,话仅于此,你是冰雪玲珑的人想必能明白我的意思,好好养着吧。”说罢看了一眼桌面上几件价值不菲的文房四宝,摇摇头道:“宋仁说你的字没有匠气,那是在说你连入门的基础都不具备,飘摇灵动挥洒自如是说你在胡乱写,书法之道力和意是增神韵的,但如果没有把握字形的基本功,就算你有千钧之力飞龙之意也别想写出一笔好字来,你这几件文房四宝我带走了,刚好拿来送给宋仁,算你给宋家赔礼道歉包赔损失了,人家的意思是年轻人的事情不要妨碍长辈间的交往。”说着摆手示意李虎丘赶快收拾好了给她送车里。
目送萧落雁的车离开,陈李李有点意兴阑珊,叹道:“她还是那么强。”李虎丘说:“水至柔并不弱,你们两个各有千秋,她其实并没有你表面看到的那么强,每次闻到我身上有你的味道,她也会撒泼掐人的,这一点跟你挠人倒是异曲同工。”陈李李幽幽叹道:“我其实并非气馁,只是忽然发现自己越来越敬佩她了,有点儿斗志锐减。”
李虎丘安慰道:“你的身体没什么问题了,要不我带你出去溜达溜达?”
陈李李摇头:“哪也不想去,现在就想回去工作,筹备自由基金第一桩生意,市政府打算在暖翠山那边建一座公共公园,因资金不足便拿出那块地的商业开发权向外界招标,自由基金也参与竞标了。”
“暖翠山?那里不是老钢构厂所在的地方?”李虎丘有些惊讶于古典佳人的大手笔,望着葡萄藤上新抽的绿芽,和声道:“钢构厂的老厂区加上职工居住区,全部面积大概比一个镇还大,如果改建成公园,算上周边配套设施,商品房开发,商业地产建设,拆回迁的投入,没有十亿八亿哪里够,自由社刚入轨道,好比这葡萄树上新抽出的嫩芽,一时半会儿的还结不出葡萄来,哪里凑得出这笔钱来给你败?”
陈李李道:“你倒会算,不过还是算少了,我的计划里光一个游乐场和海洋世界就要四个亿,至于钱嘛,你没听说女生外向吗?自然是南洋洪门大龙头借贷一下喽,赚了自然会还他,要是赚不到那就只好对不住他啦。”李虎丘无耻的赞道:“高!生意上的事情你全权做主,我继续回学校读书练字。”
※※※
从那日起贼王躲进学校悠闲自在了几天,这一天大清早,甬大门前聚集了一群学生,李虎丘从车里老远看见,让尚楠停车,告诉尚楠自由基金那边的安全事务要他全权负责,天知道谋门的人适应国内的游戏规则需要多长时间,有些事还是要未雨绸缪早作防范的好。又说自己这边就不用他接送了。然后下车,双手插兜溜达到人群外围,踮起脚往里一看,并非想象中的打架斗殴争风吃醋一类的闹剧。只是学校大门外贴了一张告示,引得众多师生在围观。贼王凑过去正听见前边看过告示的一男生在发表言论。
“这次客家省亲峰会论坛能在咱们甬大举行,说明了什么?”环顾左右接着说道:“别看那些一流大学名气大,可他们没有咱们有实力,也不看看咱们学校那些位创办者都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这回论坛除了要探讨经济话题外,还包括人文交流,学术研讨,甚至还请来旅居北美的著名佛学宗师摩柯无量上师来主持三天的水陆道场,超度那些终身浪迹海外到死还要归国入土的华侨亡魂。”
一女生说:“什么呀,现在谁还对这封建迷信的活动感兴趣,我们最想看见的是那些能到场的大明星,你们知道吗?前阵子跟周思颖传绯闻的那个小开也来咱们学校读书了,听说他爸爸也要加入咱们学校董事会呢,这回的省亲大会他爸爸是五位发起人之一,当然最重要的消息是港岛娱乐圈大鳄尚易夫先生也会来,他来了,那些大明星们谁敢不来?”言语间期待之情溢于言表。
经济系的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痰嗽一声,摆出一副见不得商女不知亡国恨的愤色,沉声喝道:“一天到晚满脑子净想这些没用的东西,这次客家省亲论坛意义何等重大,这可是全省乃至中央都非常重视的经济活动,你们这些孩子却只看到几个应邀出席的小明星,全然不知所谓!”这老头五六十岁的样子,一头灰白发,带着一副厚眼镜,学术派头倒是挺足,不过李虎丘却记得那天凤凰姐姐单枪匹马来PK经济系一干人等时他也在其中,从头到尾也就是个摇旗呐喊的小角色。
人群渐渐散去,李虎丘站在巨幅彩印宣传屏风前,望着上面坐足四排的客家省亲会上的大人物,眯着眼寻找哪一个可能是谢炜烨,看罢多时并无端倪可寻。倒是发现了不少达官政要也在合影当中,浙省新任省长宋义,甬城市委书记安靖国等新闻里常见的官场大佬赫然出现在其中。最后边是长长的与会人物的名单,基本是按照先政后商的原则,区分个人在两界的地位决定排名的。国家副主席有着红色资本家之称的农维诚名列第一位,之后是中央书记处三位书记之一的乔宝峰,李援朝的大名排在第四位,在他前面的是谢润泽。之后才是以宋义为首的浙省省委甬城市委两套班子里的一干常委。公告中还特别标注了前边四位领导有可能参加,也有可能来不了但会派代表出席。而后面人物则是必定会到场的。
商界代表的头排人物里第一位是有着亚洲船王之称的包四航,他也是甬大五位校董之首,之后依次有娱乐大亨尚易夫;地产大亨郭兆铭;糖业大王林启钢;往下是珠宝业巨亨尹世福等数百人。在比较靠前的位置李虎丘先后找到了谢松坡和谢沐樵的名字。学术界也有一个名单,其中宋仁的名字不出所料的位列前茅,列第一位的居然是海外归来的佛学大师摩柯无量上师。看到最后才是演艺界名人,很多赫赫有名的天王天后级人物都在其列。
李虎丘看罢多时唏嘘一声,不愧是盗黄金八百吨,卧薪尝胆四十年的新谋门,果然有大气象!什么时候自由社也能有如此号召力,搞出这么大动作?最后看一眼日期,前后十天定在五月中旬。
一辆劳斯莱斯开过来,宋诗韵从车里走出来径直走向贼王,到近前喝问道:“李虎丘,你为什么打我哥?”李虎丘没搭理她,反而将目光集中在驾车的肥硕巨汉身上。宋诗韵是从车后座下来的,车上还有一人应该是谢沐樵,这个叫郝雄飞的巨汉一听名字就知道并非谋门子弟,但他的实力李虎丘却是见识过的,谋门能安排这样的人物给谢沐樵开车,这位佳兆基金的谢总裁在谋门中的地位可见一斑。
沈阳的回归让贼王对谋门这个组织有了更多的了解。谋门是一个非常严密的组织,真正的核心人物极少,历代传承共分四档,第一档的人物有两位,首尊老祖和人王。接下来第二档三大谋主,分别是太公,飞熊,佞客。然后是第三档谋师十位,谋士子弟若干名。再之后的便是一些打手喽啰之类的角色,但其实都不属于谋门中人。谢松坡是太公,何铁铮是飞熊。都是谋主级别的人物,李虎丘记得何铁铮曾给谢沐樵讲过课,据此估计谢沐樵还没到谋主这个级别,但他却有一个擅长用大刀的绝顶大宗师做司机。这倒是个值得琢磨的事情。
宋诗韵被忽视了,她从小便是家中掌上明珠,虽然教养很好,但也只是相对于跟她一样出身的红色千金而言。大小姐脾气一上来,哪里还顾得上淑女风范,指着李虎丘鼻尖质问:“你揍了我哥还让他来问我你的来历,你这不就是在向我示威吗?别以为我猜不到你是怎么想的,从你上回向我打听我男朋友的事情我就……喂!你怎么走了?你给我回来!”
李虎丘看似走的不快,步子轻飘飘的,但没几步就迈出数十米,“相见不如不见,我还是希望心目中的宋诗韵一直是当初模样,你哥的事情你们若是不服,我就在这里读书,你可以随时弄一爷们来跟我谈,比如你身后车里边坐的那个。”
肥硕巨汉郝雄飞望着李虎丘的背影,神色一变,沉声道:“想不到这位年轻的贼王一身轻功竟似犹在老祖之上!”
坐在车后的正是谢沐樵,他眼望贼王离开的背影,想起他死去的老师谋门前任飞熊何铁铮,眼中闪过恨意,不忿道:“老郝你看清楚了?怎么可能呢?熊叔活着的时候曾对我说,祖父的软硬轻身功夫都已天下无敌,已超乎人类极限范畴,这个李虎丘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练出媲美我祖父的轻身功夫?”
你祖父如果真达到天下无敌的境界,当年一战便会跟那人打和,也就不会有那一败之辱,被迫许下谋门在那人有生之年不履华夏之诺。郝雄飞心中也不忿,嘴上却不得不耐心解释道:“轻身功夫跟武道境界虽有关联,但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密切,就好像非洲有很多瘦汉虽然一天功夫没练过,更没掌握武者提运气血的秘诀,却也可以奔走如飞穿房越脊,纵然达不到李虎丘和你祖父的速度,但跑起来比之一般所谓功夫高手却还要快些,练轻功是极苦的,我看李虎丘的下盘步法便能想象他一定从小便长期苦练负重奔跑,入了武道以后又是学的最讲究步法的八卦掌,练了一身踩簸箕的底子,所以才会有今天的成就,那其中的苦处绝对是常人难以想像的。”
谢沐樵有些不甘的问:“老郝,如果你现在提大刀追上去砍死他有问题吗?”
郝雄飞摇头道:“三成把握都没有,他那天曾向师奴魔童射过一飞刀,那一刀的威力之强以我所见就算你二叔也未必接得住!我自然更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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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堂上,李虎丘饶有兴致的在听课。今天的历史课又是那位很风骚的年轻历史老师主讲,正讲的是李世民弑兄杀弟抢班夺权一段。
太史令傅奕又密奏李渊说:“太白经过秦地上空。以微臣占测,秦王恐将拥有天下,望陛下明断!”太白是天上帝星之一。李渊担心会不会是秦王从中捣的鬼,便召世民进宫,想把这件事告诉他,看看他的反应。“刚才太史令傅奕向我禀报,说太白星经过了长安上空,预示你将拥有大唐江山。二郎,你怎么看这件事?”二郎便是李世民。
李世民的回答滴水不漏:“儿臣虽然颇好读书,但对天文历法知之甚少。其中玄机,以儿臣的学识,实在测不透。至于太史令的话,为臣不知他有什么依据,所以也不敢妄加评论。儿臣想父皇早已心中有数,用不着儿臣不懂装懂。但儿臣却另有机密大事,禀告父皇。望父皇屏退左右!”接着这位华夏史上最有为君王之一的太宗大帝便开始造他两个兄弟的谣,从这之后一步步发展到玄武门之变。最终拾掇了两个兄弟,把老爹从皇位上踢下去,自己做了皇帝。开始了大半生东征西讨合纵连横开疆拓土的职业生涯。
李虎丘向来是钦佩这位同姓皇帝的,只是过去读史不精从未想过换一个角度去观察这位帝中王者。今天听了这位历史老师讲的初唐史颇有些拨云见日得见真意的感觉。又想起那天偷听何铁铮给谢沐樵讲谋经时说的那一席话,心中顿生颇多领悟。同谋门这样强悍的对手交锋,机会在手的时候切不可再行妇人之仁。那天他交换人质,他自问确是从大势考量有意放聂摩柯一马,但归根究底却也不乏他这风流性子发作,怜香惜玉的心理作祟的因素。如今想来好不后悔。
要想成为开天辟地的人物,首先要有毁天灭地的魔性。想成佛先修魔。古往今来,豪杰枭雄概莫如是!远有秦皇汉武唐宗宋祖,近有本朝太祖太宗。
李虎丘自问在当今这个年代,自己想做的事非同小可,一个想要整个江湖按照自己意志运转的男人,一个想凭一己之力游离于体制外令整个朝廷忌惮的男人,不狠不足以成事。随着年龄的增长,贼王越来越明了只靠几个兄弟相互间的义气血性是万难成事的。沈阳老早就跟他说过,自由常在高处飘,要想跳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八个字就必须先跳出规则外,要有破坏规则的力量,同时还不能成为制定规则之人。想在滔滔江湖浮世浊流中成为那天外神龙似的人物,只是把武道修炼到圆满境界是不够的。至于该怎么做,哥几个儿也糊涂着呢,还得靠贼王自己一点点领悟。接着又想起谋门,想到人家主导的这个省亲大会论坛,不由得暗自羡慕嫉妒恨,还是要扩大影响力呀。只靠几个江湖喋血中挣命出来的小哥几个就想把事业干大恐怕很难,别说一统整个江湖,就是一个谋门都不是现在的自由社能比拟的。
课上到一多半时,年轻老师的传呼机响了,老师停止了讲课,李虎丘也从臆想中回到现实。只见这位不到三十岁的程老师看完呼机上的内容便急匆匆走出教室。教室内气氛随之一变,成了乱哄哄的研讨会。一好事者说,准是他丈母娘或者他媳妇又呼他,这下子程老师肯定怒了,整不好要出大事儿。李虎丘好奇问:“能出什么大事儿?”“你还不知道啊?”那人露出惊讶的神情看着他,介绍道:“程老师的媳妇怀孕了,学校东边的四航苑又扩建了几栋楼,这楼都是包四航董事长掏钱给教师的福利楼,专门为解决一些年轻教师没房子问题的,按道理以程老师的条件分到一间应该绰绰有余,可咱们院长愣是把分给文学院的几间新房都分给了几个原本就有房子的老家伙,也包括院长自己。”另一人插言道:“院长说学校这些老先生贡献大,那么好的房子就应该优先分给他们。”
李虎丘问:“你们说的那些老先生该不是指‘四大名捕’和‘末代皇妃’之流的吧?”
‘四大名捕’和‘末代皇妃’是学生们给院里的几个年长而无师德教师起的绰号。其中四大名捕尤其以擅长抓小抄而闻名,但这几个家伙最招人恨的却是他们喜欢折磨学生。而那个末代皇妃基本就是个变态娘们,除了尖叫就是体罚,转拿没背景个性又老实的男生开刀,成天一副怨气冲天的鬼样子,大家恨其刻薄才给她起了这么一个外号,暗喻她守活寡熬成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