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二少,你别听磊子那里夸大其词,哪有的事儿?”黑脸汉子阴柔的一笑,脸上虽然没甚表现,但是很是对那敞着衣衫的青年有些不以为然,却也不多言。
“咦,黑哥,这都是自己人,有啥不好说的,要我说……”被叫做磊子的男子话语未落,就被黑哥打断:“磊子,你喝多了,老三,你带两个兄弟去陪磊子出去遛遛,散散心,看看丰州的风景。”
被唤作三子的男子应了一声,随手攀着有些身形有些踉跄的男子,“走,磊哥,咱们一块儿开出出去遛遛,黑哥的这辆大霸王你还没玩过吧,咱们去遛遛。”
没等敞着衣衫的男子反应过来,另外几个人个人就已经跟过来,扶起男子,一起出门去了。
“黑哥,你是不是太小心了?”苟延生有些不高兴的道,不过他也知道对方谨慎是为自己好,所以也只是有些不悦。
“二少,秦磊这家伙嘴巴不关风,行事孟浪,没吃过亏,仗着自己伯伯是县委书记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在南潭那边名声很臭,若不是南潭开发区那边的工程量很大,我根本就不想找他。你看今晚晚饭,就他那几句话,就弄得高主任很明显就不太高兴,本来说要邀约高主任再坐一坐,高主任都推了,这改天还得去另外再请一请高主任才行。”
偌大包间里只剩下两人,黑脸男子语气细腻温和,慢条斯理的道:“二少,这年头,咱们是求财不求气,漂亮女人哪里找不到,只要有钱,管他歌星还是模特儿,那都得敞开腿任你骑,何必冒这么大风险?”
“黑哥,其他事儿我都依你,今儿晚上这事儿,你得依我一回。范莲那丫头我馋了好久了,今晚我非得要尝尝她的滋味,你得帮我。”苟延生沉吟了好一阵,他也知道对方说的话极有道理,自己父亲也早就提醒过自己,不要为了裤裆下边那点事儿耽搁大事儿,可范莲这丫头自己好不容易才逮到这机会,费尽心思才把她给撵到娱乐部这边来,若是错过了,他实在心有不甘。
第二十一节 抉择
黑脸男子沉默不语,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他已经很忌讳做这些事儿了,像秦磊所说的那事儿和他其实没多大关系,他不过是顺口提了提有这么一种东西而已,至于后来秦磊怎么去把这东西弄到再把那个女孩子搞定,他并不清楚。
但是今天不一样,苟延生这么一说自己如果推脱,恐怕就得要在苟延生心中生出嫌隙来,自己现在做的这些工程有赖于苟延生的时候不少,虽说也有利润分成,但是苟延生没有自己一样可以找其他人做,想攀上苟延生这条线上的人太多了,可自己离了苟延生,还想要找一个这样的大树,那就不容易了。
自己倒不是怕这些事儿,这么多年江湖上风里来雨里去,缺德事儿做得多了,也不在乎多添上那么一两件事儿,只是这里是丰州饭店,是丰州市委市府的后院,万一那丫头真是个烈性子死心眼儿,弄出个什么事情来,实在太不划算了,这年头挣钱才是第一,已经在监狱里呆过的他实在太明白钱的重要性了。
“黑哥,你啥意思啊,这点事儿也让你难做了?”苟延生心里有些不自在了,都说这黑哥在老黎阳地面上也是一个人物,接触这么久,觉得这人考虑问题倒是挺周全,手下也的确有一拨人,但是却没见这人有什么其他能耐,今儿个就这么一件事情照说对他们这些人来说根本就是家常便饭才对,怎么就怂了?
“二少,如果这事儿是我哪个兄弟要做,我问都懒得问,做了就做了,他们都是烂命一条,就算是丢进大狱里去呆上十年八年也没啥关系,顶多我就帮他把家里人管上就行了,可二少你身份不一样,真要出了问题,我不好交代啊。”黑脸汉子搓了搓手,他知道苟延生心里不爽,得把对方这口气给顺了,要不最终事情做了,还要弄得不愉快。
苟延生心里这才舒服了不少,大大咧咧的道:“黑哥,兄弟我也不是见了女人就迈不开腿的人,范莲那丫头是故意给我较劲儿,愣是让我沾不了身,今儿个有这么一个机会,你得帮我,怎么做你来安排,兄弟我记你一个情。”
黑脸汉子见对方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知道这事儿若是自己在推三阻四就真不好办了,点点头:“二少说到这份儿上我还能说啥?呆会儿那丫头进来,就这么着……,然后就说大家一起唱一首,让兄弟们把相机准备好,这样日后如果有什么,……,今晚二少就把她给好好治一治,拍上几张脱光的照片,告诉她如果她敢乱说话,这些照片就得要在她老家到处都有,让她迎风臭出三十里,另外还得准备几千块钱塞在她包里,……,总之得万无一失。”
苟延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不愧是长期在江湖上打滚的角色,这一连串的招数愣是让你不得不叹为观止,没做事之前先把各种退路想好,真要出了问题也能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
……
今天晚上注定要发生很多事情。
陆为民与何铿正谈得起兴头上,何铿的两位随从也相当知趣的坐在了沙发的另一端交谈着。
刚才来了的那个女孩陆为民觉得有些面熟,后来交谈了一阵才反应过来就是原来在餐饮部和那个叫范莲的丫头一块儿当迎宾的女孩子,不过陆为民还是婉言谢绝了对方的推荐,好在那丫头也挺懂事儿,只是推荐了一下,陆为民谢绝之后,她也就退了出去。
“乌克兰和俄罗斯方面关于黑海舰队的分割还在谈判,不过目前在黑海地区的一些基地和基础设施谈判进展很快,俄罗斯负担不起那么大的开销,很多时候几乎是半送甚至是丢包袱一般扔给乌克兰,……”
何铿小口的抿着酒,“乌克兰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虽然号称前苏联的粮仓,但是在农业上的投入不够,太过于粗放的生产方式和农业基础设施建设严重滞后,使得他们的农业总是徘徊在丰收和歉收之间;而工业呢,前苏联的采取那种配套体系模式使得乌克兰自己根本没有建立起真正属于自己完善的工业体系,尤其是在军工产业上,更是如此,乌克兰虽然获得不少,但是都是极不配套的,除了俄罗斯,他们无法为任何人生产东西。”
“铿哥,这话不完全对,你忘了还有一个国家的军工体系也受苏联的影响很大么?我想这中间肯定有许多共通之处,也许可以找到很多让人感兴趣的东西,我不信你会没有发现其中蕴藏的机会。”陆为民不动声色的端起酒杯也呷了一口,“有许多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在你没试之前都不绝对,只有你试过之后你才知道也许你之前的判断是大缪特缪。”
何铿笑了起来,这个家伙真是有意思,不过聪明人始终是聪明人,自己随便露点口风,甚至没有能口风,对方也能揣摩出一二,联想到之前陆为民给自己的一些建议和意见,何铿越发觉得自己认识陆为民也许就是冥冥中注定的缘分。
“嗯,乱世中商机无限,就看能不能抓住了,对了,为民,你说俄罗斯的私有化进程真的会以那样一种方式……”
正说间,却见门一下子被推了开来,刚才那个还在笑语如珠劝说陆为民几个请几个女孩子来一起陪着唱歌跳舞喝酒热闹热闹的女孩儿猛地冲了进来,惊惶道:“对不起,陆……”
“不要急,出什么事儿了?”陆为民微微皱眉,他一看就知道多半又是出什么事儿了,可这丫头怎么会来找自己?莫非自己就生得一副正义感的形象?
“陆先生,范莲她可能出事儿了,我……”生得一双杏核眼的女孩子看起来挺招人喜欢,即便是穿着一身有些暴露的短旗袍也没有让她清纯可爱的形象变多少。
“范莲?”陆为民愣怔了一下,“你说是那个和你一块儿当迎宾的那个范莲,上一次那个……”
“对,陆先生,你还有印象是吧?”女孩子大喜过望,她最怕就是人家根本就不记得了,只要对方有点儿印象,就有希望,“范莲今晚可能要出事儿,她在888号豪包里边,那些人肯定不怀好意,陆先生你知道的,就是上一次那个姓苟的他们一伙人,今天他们非要点范莲为他们的包间服务,范莲不想去,可是黄经理非要让她去,范莲和我说好,隔几分钟就让我进去一趟帮她一把,刚才我进去的时候我看着他们非要让范莲陪他们唱一首歌,而且还要范莲喝酒,……”
“等等,你们不是只是当领班不唱歌陪酒么?”陆为民皱起眉头道。
他听到有苟延生在,就知道这事儿自己又算是摊上了,怎么每一次自己都会和这个家伙碰上?而且郭怀章现在据说和苟延生的妹妹已经谈婚论嫁了,要和自己电话联系过,到时候要结婚的时候还会把请柬送来,也请自己不要和他那个二舅子计较,可是没想到今天又撞上了这种事情。
“陆先生,你是知道的,我们名义上是不陪酒陪舞,就是帮着安排一下,但是有时候客人非要让你陪着唱一首喝一杯,也不好推掉,我刚才又过去了,可是敲不开门,我心里有些发慌,怕出事儿,找不到其他人可以帮忙,只有您……”
女孩子惶急的面孔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大概也是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唐突鲁莽,但她的确是没办法,如果今晚不是正好看到陆为民在这里,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担心出什么事儿?如果范莲她自己都不怕出事儿,你又担心什么?既然担心,她为什么要去?你们不是在餐饮部么?怎么又会到娱乐部来?”
陆为民的确有些头疼,他是真不想介入这事儿,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考虑,自己去过问这事儿都不合适,这已经有些带有挑衅的味道了,尤其是在这种场合下,真要折腾出什么事情来,自己肯定也会受到影响。
见陆为民有些不愿意出面,女孩子急得都快要哭出声来。
这丰州饭店里现在能帮上忙的也就只有眼前这个年轻人了,上一次的情形她是看在眼里,那个姓苟的当时想要对付他,结果到最后还是只有灰溜溜的算了,她和范莲后来听说这个姓陆的年轻人是地委里边一个什么科长,而且还是地委书记秘书,所以那个姓苟的才只有夹着尾巴跑了。
她也知道自己和对方素无往来,这样找到对方帮忙有些不合适,但是黄晓刚现在也找不到了,弄不好就是故意躲起来了,这更让她觉得里边肯定有问题,想到这里女孩子心里越发焦急,范莲若真是有个啥事儿,以她的性子,那还不得真要出大事儿。
第二十二节 危在旦夕
“陆先生,我求您了,我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我只知道那个姓苟的早就在打范莲的主意,之前我们也不知道我们怎么就会突然被调到娱乐部来,根本没有征求我们意见。”
女孩眼圈已经红了,她和范莲情同姐妹,所以范莲才会在去888号包房之前先和她说好,一定要隔一会儿就去打个岔,免得被人算计了,没想到还是出事儿。
“加上范莲她妈生病住院做手术,迫不得已在财务上借了八千块钱,要不范莲绝不会到这里来做,刚才范莲就是不肯答应,黄经理就威胁范莲,范莲最后没办法才答应去,她还和我说肯定是姓苟的做了手脚才会把我们给弄到这里来,她和我说好,做了今天我们就不在这里做了。”
何铿也是在社会上打滚多年的了,虽然在这些年大部分时间在国外,但是对于国内这些现状却并不陌生,稍稍一琢磨也就知道是怎么一会儿,很显然是有什么人看中了这饭店里的一个女孩子,所以才会这般绞尽脑汁的把那个女孩子给一步一步安排到这个境地,不能不说国内这些地方上的一些官宦子弟太过猖狂了,为非作歹起来甚至比那些普通犯罪分子更为嚣张大胆。
何铿对陆为民的性格也有所了解,他知道对方并非那种没有底线的人,而这么一犹豫只怕并非是惧怕什么,而是在考虑怎么来处置应对,之前的一些询问无非也是怕被人当枪使了,甚至可能是被人设圈套。
“为民,那个姓苟的是不是有什么来头?”
何铿一句话就点到了关键。
“嗯,地委副书记苟治良的二儿子,真是巧啊,就在这丰州饭店,我都和他发生过两次冲突了,要说不共戴天也不为过。”陆为民苦笑着解释道。
“既然是这样的人,那就更不要忌讳什么,无论你怎么做,这种人也不可能和你成为朋友。”何铿断然道:“不过,可以报警,但报警会不会太晚了?”
陆为民当然知道何铿话语里的意思,他也明白,很明显苟延生是一直对范莲那个女孩子不死心,看样子是借着丰州饭店换了管事儿的人,才想尽办法来要让范莲那个女孩子入彀,如果真的有事情发生,现在连110都还没有的时代,等到打通派出所电话,派出所来人,只怕黄花菜都凉了。
但这只是自己的一些怀疑,范莲是娱乐部领班,去包房内为客人服务,那也很正常,至于说门没喊开,那也就不能作为你判断对方在里边为非作歹的依据,客人不想被外人打扰有时候把门锁上这种事情也有,当然像这种KTV包间按理说是不允许安装反锁装置的。
陆为民并不喜欢做这种看似侠义的英雄救美的“壮举”,官场上对这种事情看法很复杂,甚至会有些负面,你在官场上生存就不能遵循所谓正常的渠道,可是有些时候这些所谓的正常程序渠道却又让你全身使不上劲儿,憋屈得喘不过气来。
一个陷入魔掌女孩子的命运,也许就在一念之间,陆为民已经来不及多想了,不好的直觉预感往往都是真的,而好的预感直觉往往都和希望有差距,这是陆为民给自己的直觉预感总结的经验,那么这个女孩子的命运就该凶多吉少了,前提是自己不出手的话。
可是自己一出手,苟治良甚至郭怀章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在刻意挑衅他们苟家呢?或者他们很快就会联想到许多原本并不存在的东西。
“铿哥,看来我这个恶人在某些人眼里是要当到底了。”陆为民苦笑着站起身来,“我得去看看,不管怎么说,对这种事情我还做不到不闻不问。”
何铿也笑了起来,陆为民的这种性子很合他的胃口,官场上厮混可以磨平棱角,但是却不能泯灭正义感和良心,换了一个圆滑或者没点担当的人,没准就会去通过其他渠道来解决,也许在时间上不一定赶得上,但是他可以说自己尽力了,要去闯门而入,肯定会有一些麻烦和风险,尤其是在官场上走动的人,更是忌讳这种行径。
说内心话何铿也知道陆为民这样做肯定不是最佳途径,但是但陆为民做出这样的决定之后,何铿心里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和触动,至少自己没有看错人,他并不希望陆为民在官场上蜕变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官僚。
……
范莲只觉得这一杯酒下去之后对方眼里就闪过了一抹说不出的得意和兴奋,这让她心里顿时咯噔一响,但是转念一想,哪怕这就是一杯白酒也不至于就能把自己给放倒,范莲虽然酒量上说不上有多么厉害,但是这一两杯酒还是把她灌不醉的,她有这个底气。
进了这个最豪华的双套间之后,范莲就一直保持着相当警惕,但是看到房间里只有苟延生和另外一个黑脸男子之后,范莲心里又稍稍放宽了一些,带来的几个女孩子也很快就和苟延生与黑脸男子坐在一起热闹起来。
出去了两趟也没有人拦范莲,这让范莲心里又踏实不少,看来苟延生只是想要在自己面前显摆一下,自己有些太敏感了,所以在苟延生提出要和自己一起唱歌范莲也没有拒绝,合唱了两首《片片枫叶情》和《敖包相会》,苟延生的那公鸭嗓子让范莲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虽然苟延生提出要和自己跳舞,但是范莲还是很委婉的婉拒了,对方倒也没有强拉硬拽,这让范莲也有些意外。
之前她甚至已经做好了一些心理准备,那就会如果苟延生真的非要和自己跳舞,她也准备咬着牙关陪对方跳一曲,只要对方不动手动脚越界,她都可以忍受。
范莲并没有注意到随后进来的几个客人不动声色在自己和苟延生一起唱歌时已经在不动声色拍了几张照片,都是在苟延生攀着自己肩膀,甚至是故意搂着自己腰肢把脸也贴过来时故作亲昵状时拍的,房间里闪烁的灯光把照相机闪光灯的闪光遮掩了下去。
当范莲终于把已经推三阻四了许久的那一杯酒喝了下去之后,苟延生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小婊子,终于还是入彀了。
这个小婊子一直很警惕,也不许把门锁死,她那个死党一会儿又要进来一趟看看,大概也是早有防范心理,苟延生也不制止,甚至也听凭对方进进出出,只要等这杯酒一下去,到时候就由不得她了。
黑脸男子也看到了那个女孩子终于把那杯酒喝了下去,女孩子挺警惕,一直看着那瓶酒,之前一直不肯喝,一直到自己和苟延生都喝了之后而且又坐了这么久都没事儿,才放下心来,不过她未免把这些把戏想得太简单了一些,在这个房间里,要糊弄她的眼睛实在太简单了,一个简单的意外动作,也能让她目光短暂离开,半秒钟就能搞定一切。
“小莲,走咱们去里边包间去跳一曲舞好不好?放心,二哥不会干啥,这是五千块钱,你拿着,二哥喜欢你,……”苟延生忽远忽近的面孔在范莲眼前飘忽,一阵阵晕眩让范莲心里猛地一个激灵,坏了,她只觉得自己身子发软,意识既像是很清楚,又像是很模糊,但是对方所说的一切所做的一切,自己都知道。
看着苟延生的手揽在了自己腰上,范莲努力的想要挣脱对方的魔掌,但是全身却像是被抽了筋一般,又像是中了什么魔法,飘忽在云雾中,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范莲猛然间明白过来,那杯酒出了问题,自己终于还是被对方设套给套住了!
一时间无尽的悲愤和凄苦笼罩着范莲心中,她想怒吼叫喊,想挣扎甩掉对方,但是无论她怎么使尽力气,发出声音是那样微弱,在强劲的迪斯高音乐里根本没有人注意到。
喝得醉醺醺的包房小姐都和其他几个男子开始疯狂的扭动着身体纠缠在了一起,酒精的刺激下,让所有人的情绪都变得躁动起来。
苟延生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愤怒和恐惧,他忍不住松了松皮带,脸上露出狼看到羊一般的笑容,这药这是管用,对方只是瘫软在沙发里一动不动,垂涎了这么久的鲜货今晚终于可以让自己大快朵颐了。
“黑哥,三皮,帮我看着点儿外边,我和小莲进去玩一会儿,别打扰我。”苟延生揽住女孩子的腰肢,女孩苗条圆润的身子几乎是靠在了他的身上,被他连扶带拖的抱了进去。
磨砂玻璃隔断门被缓缓的拉上了,似乎要将里边即将发生的一切丑恶与外边隔开来。
第二十三节 险局
陆为民站在门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888三个阿拉伯数字看起来显得那样刺目。
“就是这里?”陆为民紧贴在包房门前想要透过上部的磨砂玻璃看清楚里边,但是他立即就知道这是白费劲儿,这间最大最豪华的包房大概也是专门为那些不想受打扰的重要客人准备的,不断处于最顶端的拐角后,而且连厚实的门都和其他包房都略有不同。
他使劲儿扭了扭门锁,里边显然是反锁了的,从里边传出来的强劲迪斯高舞曲声音真的房门玻璃也是细微的颤抖,陆为民又敲了敲门,没人理会,他又使劲儿猛敲了几下,但是依然没有反应。
他往后一退,猛吸一口气,却被身后的何铿拉住,“为民,不用,让娜塔莎来。”
娜塔莎就是何铿的那个乌克兰女保镖,来自前苏联格鲁乌的退役军官,和来自阿尔法小队的萨连科都是跟随了何铿多年的贴身保镖。
陆为民看何铿给自己的眼色示意,心里一阵感激,不管结果怎么样,由其他人出手,一旦有什么后果,也可以让自己处在一个更方便的处境下。
得到老板的吩咐,犹如一辆充满力量的雌豹,彪悍的女人轻轻一扭门锁知道里边锁了,便不在白费气力,微微后退半步,然后一个下蹲,肩部猛然一靠木门,房门一阵摇晃,立时颤悠着打开了,扑面而来的是喧嚣的士高声音和一副群魔乱舞的迹象。
彪悍女保镖早已经一个箭步进去,扑上前来的一个男子被她轻盈的拨开对方拳头,顺手抓住对方的颈项一按,本来就喝了不少酒的男子顿时被推在用木质材料和柔性隔音材料包裹起来的墙上,就这么被硬生生的按在墙上,挣扎着却是半点动惮不得。
变幻不定的光线让加上包间里人相当多,陆为民一时间还有些适应不了,但是他很快就扫视了整个包间里,并没有范莲。
“里边儿,肯定在里边儿!里边还有一个小间!就在那边!”朱杏儿急得都要哭出声来了。
她也看到了大包间里没有范莲,这更让她意识到范莲出事儿了。
这六七个人都已经被酒灌得醉醺醺,一个男人手已经伸进了一个和范莲一起进来的女孩子胸前裙领里,正在恣意的揉捏着那团软肉,而另一只手则已经钻进了那个女孩子的裙下,两人亲密的拥吻在了一起;而还有一个客人正死死的把一个女孩子按在沙发上,手甚至把女孩子的T恤掀起来大半,乳罩也被解开半边,正肆无忌惮的亲吻着女孩子的胸脯,整个一个无遮大会一般。
黑脸男子一个人坐在了靠近隔断门的沙发边儿上,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总觉得今天这事儿有些不踏实,这么多年风里来雨里去,见过的大小阵仗也不少了,可是今儿个这个事情却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好预感。
当门被一个彪悍的外国女人撞开来时,黑脸汉子就知道坏事儿了,他本来可以第一时间站出来,但是他没有,最靠近门口的一个兄弟被对方轻而易举的一只手按贴在墙壁上动弹不得,而对方目光中流露出来的冷峻淡漠让他立即就明白对方这群人的来头不是自己这几个人可以阻挡的。
但是他不能不出面,最起码他需要一个姿态。
“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黑脸男子猛地吼了一嗓子,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几个男子顿时都丢下身边的女人爬了起来,蜂拥而上,老大的脾性他们很清楚,正事儿第一。
陆为民一厅女孩子说里边还有一个小间,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知道情况可能不妙,这么多人在外边已经如此放浪形骸,那里边会是一副什么样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