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季婉茹转泣为笑,陆为民这才松了一口气,“我怕见女人流泪,也许我这人就这点太矬了。”
“哼,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人有七情六欲,被外物所迷,被外情所感,那也很正常。”季婉茹轻哼一声,“来,陪我跳一曲,你就走吧,省得你坐卧不安。我也有话要和你说。”
有话要和自己说?陆为民头皮又是一阵发麻,但是此时他却无法拒绝。
孟庭苇的歌声很有穿透力,总让人心灵有一种酥麻的迷醉,这是陆为民的感觉,当歌曲响起,季婉茹和陆为民在客厅里伴随着悠扬的音乐起舞,馥郁的香气像潮水一般涌入陆为民的鼻腔中,让他绮思纷扬。
尤其是搭在季婉茹背后的手指更是感受到女人丰软的身段带来的那种弹性,胸前那对人间胸器更是伴随着音乐在只有一层衬衣和旗袍相隔的肌肤间碰撞摩擦,让陆为民简直无法控制住内心的绮念。
“你认识甘哲么?”女人的一句话就让陆为民从无限遐思中惊醒过来,胯下本已昂扬勃发的巨物也陡然一缩,原本不得不弓起身体躲避着那种尴尬的陆为民顿时一震,目光顿时变得清冽起来。
“甘哲?!怎么了?”陆为民语气变得平和起来,“才上任不到一个月的地委副书记,我能不认识么?”
“嗯,才上任不到一个月,可他就来了御庭园四次了。”季婉茹眼中多了几分怔忡和哀愁。
“哦?”陆为民立即反应过来,“他对你有什么……”
“不,现在还没有,但是我感觉得到他的目光,像刀子,像锥子,让人很不舒服。”季婉茹声音变得有些飘忽不定,“而且手也有些不规矩。”
“他来找过你?”陆为民语气变得有些冷起来。
甘哲?怎么会是这个家伙?一个多月前,甘哲上任之前在一个饭局上,何铿为陆为民引见了对方,应该说接触之后两个人相互的感觉都还是不错的,尤其是甘哲上任之后,陆为民又专门到甘哲办公室汇报了一次工作,重点介绍了阜头即将全面启动的“政务公开、效率提升、作风转变,改善投资环境,让人民满意”主旨活动,引起了甘哲的极大兴趣。
甘哲在陆为民汇报工作三天之后,就到了阜头,重点调研阜头的“三项工作”,对阜头推进投资环境改善的这个举措大加赞赏,应该说陆为民和甘哲很有点儿默契的味道,没想到现在却出了这么一着事儿来。
在陆为民印象中,甘哲看起来是挺文质彬彬的,而且头脑思路很清晰,说工作也是一针见血,能说到点子上,其他倒是没有见出什么来,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些品性。
漂亮女人谁都喜欢,关键是你得要你情我愿,如果说用强或者靠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就未免太下作了一些,而且陆为民也觉得这甘哲还真有些胆大,这才来丰州多久,一个月不到,就敢有这些动作出来,还真有点肆无忌惮的味道呢。
“嗯,打过一次电话,我没理他,晚上一帮人就陪着他来,说是他青溪那边的朋友,男男女女的一大堆,吃了饭,就要唱歌,非要我作陪,我考虑到他才来,又是领导,所以就陪着喝了一杯,他又拉我去跳舞,就有些手脚不干净了,……”季婉茹自我解嘲的道:“他大概也是喝了不少酒,见我态度有些冷淡,就问我不要以为谁能罩得住我,就敢在他面前拿捏,说徐世昌算什么东西?还说在权力面前,商人再有钱也得给他跪着舔脚趾头。”
如果这话不是出自季婉茹嘴里,陆为民简直不敢相信,这会是从甘哲嘴里冒出来的话?那个斯斯文文如白面书生的家伙,居然敢这么口气狂妄无边?
徐世昌可不是一般的商人,他可是丰州酒厂的厂长,当然丰州酒厂是地区国营企业,地委的确掌握着徐世昌的帽子,但是丰州酒厂这么多年效益很好,也算是给地区财政贡献颇大,徐世昌财大气粗,加上和李志远、孙震、常春礼、焦正喜以及王自荣这些地区干部关系都不错,尤其是焦正喜,更是和徐世昌是铁杆兄弟,你甘哲敢如此放话,假如这季婉茹真的是徐世昌的人,他就不怕这话传到徐世昌耳朵里,就不怕引发他和焦正喜之间的矛盾?
陆为民默默寻思了一阵,这甘哲口气如此之大,肯定也是有所仗恃。
想想也难怪,他从常委办副主任下来时才不过三十五六岁,就到青溪担任市委常委、宣传部长,两年就能向前迈进一大步,担任地委副书记,这背后肯定有大树,三十七八岁的地委副书记,和孙震比起来也不遑多让,是有狂妄的资本,只是没想到这家伙酒后就这般失德。
第五十二节 急中生智的阴招
“看来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还真是走了眼,没想到这位甘书记居然还有这么个德行。”陆为民伴随着季婉茹的脚步滑动而转动身体,季婉茹看样子也是学校里文艺人才,舞步娴熟,姿势标准,比起陆为民这个半吊子强多了。
“你认识?”季婉茹略微有些意外,她听出陆为民和这个甘哲应该不是那种简单的上下级关系。
“嗯,算是认识吧,准确的说,在你谈及他的表现之前,我对他印象还很不错,还有一些共同语言。”陆为民笑了笑,“当然,你的话一出口,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就全毁了。”
“他是不是来头很大?”季婉茹有些担心的问道。
“怎么问这个?”陆为民反问道:“他来头大不大又怎么了?难道说你不甩他,他还能干啥不成?”
“当然,我听地区里边一些熟人说,这个姓甘的在青溪只当了两年宣传部长就一步跨过来当地委副书记,背景很厚,而且听说日后可能就是要接孙专员的班。”季婉茹观察着陆为民的表情变化,小心道。
“呵呵,说这个恐怕有些言之过早吧,恐怕连甘哲自己现在都还没有这个底气吧?”陆为民摇摇头,正色的看了一眼季婉茹,“你没有必要因为什么什么而去委屈自己,如果他能凭自己的魅力勾引到你,那当然没什么说的,如果说要靠大话或者权势来吓唬谁,那就太可笑了,这可是共产党的天下,他以为是封建社会?”
见陆为民面色如恒,并无半点不安和忌惮,季婉茹心中放下一块石头,但随即又涌起另一股担心,“为民,如果这个人老实这么纠缠不休呢?”
陆为民也知道最现实的问题,如果甘哲真是铁了心要打季婉茹的主意,还真有些麻烦,他是地委副书记,只要没有太出格的举动,很多人都会选择性的视而不见,但这种情形无疑是季婉茹难以接受的。
“我想他还不至于这么无聊,这个人平素我感觉还有些理性的,只是喝了酒就不太好说。”陆为民印象中甘哲似乎喝了酒之后就有些容易兴奋,那一次饭局上,喝了酒甘哲和自己谈得很上兴致,但也许那是没有漂亮女性的原因,所以注意力都集中谈兴上去了,如果有了目标,这个家伙也许还真的就酒壮色胆了。
“那如果是这个人真的又喝了酒来了呢?”季婉茹有些紧逼似的盯着陆为民追问。
陆为民苦笑着咧咧嘴,这个女人究竟是在想什么,她不是想要故意要让对方误会自己和她有一腿,让甘哲知难而退吧?先不说自己在甘哲心目中算不算“难”,如果真的让甘哲觉得自己和季婉茹关系不一般,这之前自己做得不少铺垫工作不是全白费蜡了?而且甘哲会怎么想,那也是一个大隐患,但这个女人显然是在用这个话来逼自己要表明什么态度似的,这让陆为民有些不悦。
似乎是觉察到自己的态度有些过了,季婉茹脸色微微一黯,微微侧过头,她也不知道怎么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情绪怎么这么容易失控,泪腺似乎也变得特别发达了。
她当然也知道陆为民不可能因为自己而与甘哲翻脸,她更不可能因为自己而去陷陆为民于不义,这不是仅仅是陆为民怕不怕甘哲的问题,而是两个人的身份决定了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因为自己而撕破脸,自己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但她就是想要获得这样一个承诺而已。
陆为民心里一叹,苦笑了一声,“你如果觉得把我的名字丢出来,能够对姓甘的有作用,那尽管用,扯起虎皮当大旗也好,虚晃一枪也好,敲山震虎也好,用什么方式你自己考虑。”
“真的?”季婉茹眼睛一亮,哪怕只是一个毫无保证的承诺,也让季婉茹为之心醉。
“假的!”陆为民没好气的道:“那你会答应么?”
被陆为民一句“假的”说得脸色又是一黯,然后又被陆为民一句“你会答应么”逗得笑起来,连眼眶中泪影都隐隐浮动。
一曲既终,陆为民松开季婉茹的身体,此时搁在沙发旁边的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陆为民拿起电话一看,有些讶然,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给季婉茹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陆为民按下接听键,“甘书记你好。”
季婉茹全身也是一震,她没想到竟然会遇上自己最讨厌那个男人给陆为民打电话,下意识的直勾勾的看着陆为民。
陆为民心中一动,看着季婉茹粉腻透红的脸颊和有些惶然的表情,某种说不出的情绪陡然间爆发出来,鬼使神差般探手就在季婉茹圆润的颌下一抬,抬起对方的惊喜中略带惶惑的面庞,然后又捏了一把,这才继续接听电话。
“呵呵,甘书记召唤我,我肯定随时到啊,现在?哦,现在刚从御庭园出来,准备回阜头,哦,和一个朋友小坐喝了两杯,嗨,我哪儿敢打扰您啊,嗯,心情不太好,算了,就回阜头了。”陆为民话语里挺随便,听得季婉茹又是惊讶又是震撼。
经过何铿的介绍,又有几番接触,加上“政务公开、效率提升、作风转变”活动上两人观点的投契,甘哲显然把陆为民当做一个可以拉拢的对象,两人关系应该说是比较近乎的,至少甘哲觉得陆为民肯定是很愿意向自己靠拢的,否则不会让何铿来牵线,而且他来丰州之后也了解到陆为民最大“后台”就是夏力行和安德健,夏力行离开昌江了,而安德健也去了宋州,现在陆为民就像是“丧家犬”,对于自己抛出的橄榄枝肯定是屁颠屁颠的来讨好。
“怎么不好,嘿嘿,也没啥,那个御庭园的女老板还挺傲娇啊,请她喝杯酒还不给面子,真还以为这里是昌州?”陆为民装出酒喝多了,一副舌头有些发硬的模样,坐在双人沙发上,“嗨,她不就是仗着有个当叔叔的纪委书记么?谁?昌州那个纪委书记季永成啊,宋州人,这小婊子不也就是宋州人么?这我不太清楚究竟是亲侄女还是远房侄女,我前年又一次陪夏秘书长在昌州凯宾斯基吃饭时碰见了季永成一家人和那个小骚货,介绍了一下,我有印象,但我觉得好像季永成对这个侄女也不太感冒,嘿嘿,想想也是,搞纪检工作的,谁会喜欢有个这样在外抛头露面干这行的亲戚?”
季永成是昌州市委副书记、纪委书记,在是从县纪委书记一步一步成长起来的角色,在省里边的纪检系统中都颇有名声,有传言说他会担任省纪委副书记、监察厅长,也有说他会直接接任市委副书记,众说纷纭。
甘哲是从省里边下来的,当然知道季永成这个角色,他万万没有想到陆为民居然在这上边会给自己来这么一出“诡招”,在电话里也是沉吟了许多都没有做声,一直到陆为民喂喂几声,这人才反应过来。
“嗨,天高皇帝远,季永成也管不了我们丰州,何况我也没干啥,不就是让她来陪一杯酒,跳一曲舞么?不干就算了,在那里拿捏个啥?你他妈要挣钱却又放不下这颜面,我们又不干啥,你在那里得瑟个啥?”陆为民一副放浪形骸的模样,打了一个酒嗝,“甘书记,你说‘三项工作’开展情况,挺好,效果挺好,明天我让关恒给你把实施情况和效果写成汇报材料给您送上来,没事儿,您老随时召唤,甭管在哪儿,我随叫随到,行,甘书记,再见!”
陆为民还在接打电话时,季婉茹已经坐在了陆为民身边,涨得通红的脸颊和眼泪盈盈的模样,胸脯更是急剧起伏,只是碍于陆为民正在打电话,不敢吱声,陆为民这电话一挂,季婉茹已经瞪着眼睛就这样注视着陆为民,“谁是小婊子,小骚货?”
陆为民张口结舌,无言以对,没想到自己急中生智设了一个局替季婉茹解决麻烦,对方却不领情,扭着这点“小瑕疵”挑刺儿说事儿,这让陆为民也是无可奈何,只得抱拳道歉,“我说错了,我错了,行不?”
“你心里是不是觉得我就是……”季婉茹话语未落,陆为民已经伸手堵住了季婉茹的嘴,情欲躁动的两人似乎都有些处于爆发的边缘,季婉茹的旗袍开衩虽然不算高,但是这么斜坐着缩在沙发上旗袍自然就往上滑,开衩也就滑到了大腿更高处,白花花的美腿就这么紧紧挤在陆为民腿边上,让陆为民口干舌燥。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我认为你是个好女孩,否则我不会把我母亲的饺子带给你,请你尊重你自己,也信任你自己。”陆为民沉声道。
“那你怎么证明你说的话?”美眸如水的季婉茹喘息着,胸脯起伏更甚,那镂空一抹中白腻两团挤压出的深凹沟壑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第五十三节 恣意,勒马
“我怎么证明我说的话?”陆为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季婉茹话语的意思,但是看到对方嫣红如火的脸颊和情意绵绵的眼神,陆为民就知道对方这话的意思了。
伸手探过,手指扶住对方圆润的下颌,将女孩的脸庞勾了过来,端详良久,似乎是在品味着这张绝对称得上天姿国色的娇靥,这才一口吻住对方微微嘟起的粉唇,深深的吮吸起来。
这一吻,让季婉茹几乎晕眩,她没想到陆为民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突如其来的幸福混杂着汹涌而至的狂喜兴奋,让季婉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此时此刻恽廷国那张棱角分明的印象早已经淡化得几乎想不起来,季婉茹她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获得这个男人的可能,她不奢望完全占有这个优秀而又多情的男人,但是这不妨碍她可以在他心中某个部分获得一隅之地。
深深的一吻之后,陆为民很泰然的让自己的身体离开季婉茹,微笑着眯缝起眼睛问道:“这足够证明了吧?”
“不——够!”季婉茹一字一句的说道,然后奋不顾身的抱住陆为民的头,狠狠的重新把自己的樱唇献上,又是一记火热爆辣的蜜吻,咿咿唔唔的鼻音中,季婉茹甚至将自己的身体挤进了陆为民的怀中。
陆为民好不容易从季婉茹让人晕眩的热吻中挣扎出来,连连摇头,“婉茹,我想你可能误会了……”
“为民,你不用解释什么?我神志清醒,思路明晰,我做什么比谁都更清楚,无需任何人来提醒我。”季婉茹嫣然一笑,“你无须有任何负担,我和你是两个个体,你有享受你生活的自由和权力,同样我也有享受我生活的自由和权力,是否交织或者割裂,取决于你我二人,我觉得你刚才很享受,所以我很乐意奉献我自己,当你觉得这不是享受而是负担时,我感受得到,我会离开,怎么样,这样的情人是不是很让人放心?”
陆为民啼笑皆非,摇摇头,“婉茹,不要作践自己,虽然你有一段短暂的伤心的故事,但是我想这不是问题,你能够寻找到你的真爱,真的,你的心境已经平复,你完全可以开始一段属于自己的生活,感情生活。”
“为民,我早就说了,我很理智清醒,我的选择不用别人来教,OK?你有你选择的权力,但是你不能干涉我的选择,你可以拒绝我,但是你不可以干涉我的选择,OK?”季婉茹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目光清冽如雪。
陆为民无话可说,对于一个理性的女人一旦疯狂起来,她会比感情冲动的女人更狂热,这个女人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眼中燃烧着灼热的情焰,这个时候要说服她显然不太可能,也许她要遇到一个更值得让她全身心投入去爱的男人,这种感情才会转移。
而现在,陆为民认为这不过是对恽廷国的美好印象幻灭之后一段感情空白期,亟需一个让她觉得更安全更伟岸的男人作为依靠对象,而自己恰恰符合了她心目中每一条要求罢了。
“婉茹,我说过我们可以保持一种好朋友关系,未必非要……”
陆为民有些艰难的吐出字句,季婉茹的脸颊已经紧紧靠在了他肩头上,而自己的手搁在了她腰肢上,两条腻白的大腿无时无刻不在勾引着陆为民的目光,更让陆为民感觉到呼吸困难的是,季婉茹的胳膊已经揽住了他的颈项,就这么姿势暧昧的紧紧拥挤在沙发里,馥郁的香气更像是若隐若现的火星,在一间密闭的火药仓库里飘动。
“我说了,我不是被感情一时冲昏了头的小女人,我有自己的思想和判断力,好不好?”季婉茹把自己的脸颊凑在了陆为民面前,嘴角浮起动人的笑容,脸颊上两个若有若无的酒窝此时是如此的迷人,一双忽闪的明眸跳跃着灼热的火苗,“难道你觉得我会害你?你还是一个男人么?”
此情此景,陆为民只觉得绷紧了弦陡然断裂,手指沿着女人丰软的腰肢上滑,探入那镂空之处,季婉茹脸上现出得意的笑容,听凭着陆为民把一颗一颗旗袍扣袢解开来,露出内里火红的文胸和文胸下几乎要胀裂欲出的胸房。
举手吸气让陆为民解开胸前的胸罩,这种前扣式的胸罩显然更方便男人的动作,一对完全颠覆了地心引力的完美乳房呈现在陆为民面前,鲜嫩欲滴的乳尖如两枚硕大玉碗巅峰的缀饰,颤颤巍巍,似乎连整个空气中都流淌着一种惊心动魄的华艳。
就在几欲爆发的那一瞬间,陆为民却只是轻轻的吻了吻那对让无数男人癫狂的美胸,然后默默的替女人掩上衣襟,在季婉茹惊讶而又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站起身来。
“我想我该走了。”陆为民站起身来,并没有掩饰一个男人处于这种情形下暴露出来的特征,季婉茹咬着嘴唇站起身来,“你……”
“不要误会,我只是不愿意亵渎一些东西,我想你或者我都不愿意在这种情形下发生一些什么,我也相信你和我都应该感觉得到,其实我们之间的这种,嗯,感情也好,情谊,也好,还没有发展到可以做那种事情的那一步,和其他无关。”
陆为民努力想要表达清楚自己这种意图,他觉得自己似乎说得有些含糊不清,但是季婉茹却听懂了,脸上绽放出绚丽的笑容,比起刚才那种幸福喜悦感更甚,似乎完全理会到了陆为民内心所想,“我明白,为民,谢谢你对我的尊重,真的,谢谢你,我想今晚我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
三菱蒙特罗疯狂的冲出御庭园停车场时,外边已经下去了雨,秋雨连绵,这一场雨估计没有一夜难得停下来。
陆为民并不像他自己所说的那么高尚,事实上在最后关头刹住车的原因是因为季婉茹的美胸让他陡然间想起了隋立媛。
自打离开了双峰,他就在也没有去过那边,甚至连电话也没有打一个,这让陆为民内心突然浮起的内疚感顿时压倒了几欲喷发的情欲。
他突然为自己感到羞愧,既然他有精力在这里和另外一个女人厮混,为什么却不能去慰藉另外一个苦苦等待他的痴心女人?
得知只有隋立媛一个人在市场外的饭庄住之后,陆为民欣喜若狂,驱车直奔洼崮。
从丰州到洼崮,下着雨,一个半小时,让隋立媛这一个多小时几乎是在一种煎熬下度过,既希望这个男人早一点到,又怕男人心急火燎的过来,路上出点什么事儿,一往这方面想,隋立媛就禁不住呸呸的想要破除这种不详念头,一直到轻微的引擎声停在了后门,早已经在后门处等候的她一颗石头才落地。
隋立媛几乎是瘫软在了男人狂野火爆的亲吻之中,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盏燃烧的蜡烛,融化在了火焰中,在上楼的楼梯上她的衣衫就已经被男人剥了个精光,文胸小裤就这么随意的丢在客厅里,让她羞不可抑的蜷缩在男人的怀抱中。
长戈直入,犁庭扫穴,肢体交缠,欢爱无边。
隋立媛已经记不清自己几度迷失在了对方凶悍的爆发中,她只知道自己月经就这一两天就要来了,今晚是最好安全期,恣意缠绵,拼却一身休,尽君今日欢。
欢好之后陆为民神清气爽,仰靠在床头上,手指却在女人胸前流连。
隋立媛已经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一夜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大的兴致,翻来覆去花式繁多,想到那种种羞人之举,隋立媛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心甘情愿的就任他摆布,恁地羞煞人。
“为民,你今晚怎么了?”身子又有些滚热起来,男人的魔掌就像一剂春药,撩拨着她心田中的芽苗。
“没怎么,就是被一个女人给勾引魅惑,险些逾线。”陆为民笑了笑。
“啊?”隋立媛紧张起来,她知道陆为民有女朋友,甚至可能也不止自己这一个女人,但是能让陆为民这样说,应该不是她所知晓的才对,“你小心一点,你现在身份不同,想打你主意的人肯定不少。”
陆为民爱怜的抚摸了一下隋立媛光洁晕红的面颊,“我知道,不过不完全是,哎,一言难尽,不过我知道在你这里我是放心的就行了。”
陆为民一句话让隋立媛身心俱醉,身体更是滚烫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又像是邀宠般的在锦被下扭动起来,让陆为民绮念顿起,又有些蠢蠢欲动的意思,忍不住感叹一声,年轻真好。
“范莲和朱杏儿呢?”陆为民压抑住又有泛滥迹象的情欲,问道。
“去山上了,那边已经装修完毕,马上就要正式开门营业了。”说起这件事情,隋立媛就有些兴奋起来,“你没看过,那景致,真的让人迷醉,我想等几年我倦了隋棠也读大学出去之后,就去住在那里,一辈子都不再下山了。”
第五十四节 争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