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不舍的将自己身体从身下女人身体里拔出来,裹在夏被中的女人忍不住娇吟呢喃了一声。
“说什么呢?”
“我还是没走出来。”躲在夏被里的女人嘤咛了一声,“我不该来,我这一来,也许我一辈子都走不出来了,你是个魔鬼,是不是希望我一辈子这样?”
“你说错了,当你真的要走出来时,没有人挡得住,我也不行,现在这样,说明你的心里还是留恋这样,享受这样,真的,如果你真的决定要走出去,我会难受,但是却会真挚祝福。”陆为民俯下身去轻轻吻了吻女人的嘴角。
被中女人不吭声了,陆为民叹息了一声,“人生这一辈子本身就有很多无奈,要面对很多迷惑,你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还是不对,不做,留遗憾,做了,也许更遗憾,但觉得,你还是要去做,因为你做了才知道。”
“你是在鼓励我么?”江冰绫终于把头从夏被中探了出来,目光盈盈,注视着陆为民。
“不,我只是阐述我自己的想法,生活就是这样,你只有亲自尝过,才知道滋味好坏,有时候,坏也是一种滋味体验。”陆为民摊摊手。
江冰绫沉默不语,似乎在咀嚼着陆为民话语中的真实含义,好一阵后才道:“你和她,好么?”
陆为民当然明白江冰绫话语中的那个“她”是指谁,耸耸肩,“比最乐观的期盼糟,比最悲观的结果好。”
“你这个坏人!”江冰绫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为民,你该收心了,我们不能这样继续下去,……”
“该不该继续下去,我们跟着感觉走吧,不要用言语,当哪一天我们在一起相互都有不适应感,或者觉得难受时,那就是真的该结束,或者开始一种重新定位的关系的时候了。”
江冰绫不再言语,陆为民的性格她很清楚,说服他往往要靠事实,而不是言语,而且陆为民的话也非毫无道理,正像他自己坚持的一样,一切跟着感觉走,不强求,不违背自身想法。
高潮过后是余烬,两个人都很珍惜这种感觉,但是作为体制内的两个人,话题总是绕不过自己身边发生的事情。
“我听说尹县长到地税局不是很乐意,他其实是想去财政局的,被高初抢了先,有人说是高初先找了张书记。”
“地税局和财政局差别有多大?别听外边那些流言蜚语,很多时候,本身没有事儿,就是被这些言语给裹挟起来变成了事儿。”陆为民摇头,他当然很清楚尹尧筠是不可能当财政局长的,无论是张天豪还是他,尹尧筠都不是合适财政局长人选,陆为民希望的财政局长人选要听话服从,而张天豪希望的人选则是谨慎保守,便于控制,高初正好在这两条上都比较符合。
“在我面前还说这些官话?都说伏龙区书记区长副书记都是你点名的,现在伏龙区就是陆家天下,你在打造独立王国,搞山头主义。我看也有点儿像,冯西辉只是一个县委常委,直接提拔到区长位置上,这是不是有点儿太破格了?徐越是要被张书记踩趴下的,你把他弄到伏龙当书记,这不是给张书记找不自在么?真是要让他当陆家军的头牌么?郭怀章是苟治良的女婿,张书记和苟治良那时候斗得那么厉害,大家都觉得你是故意往张书记眼睛里硌沙子呢,都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燕姐要和我说起这事儿,认为你太唐突孟浪了。”
陆为民有些气闷,怎么外边都在传这些事儿,自己和张天豪之间的关系如何,伏龙区班子出炉难道说自己还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么?这合适不合适,怎么才最合适,自己难道还用得着这些人来教自己?
“冰绫,能不能不这么八卦?你都是副处级干部了,怎么也和机关里那些长舌妇一样呢?”
“为民,其他我不说,但是伏龙区班子问题上,有点儿太明显了,连吕书记都在说你这是在给自己加压,有点儿不成功就成仁的味道,……”
陆为民吃了一惊打断江冰绫的话头,“吕腾这么说?他和你说的?”
“不,不是,我无意间听到他和别人说话时漏了这么一句。”江冰绫见陆为民脸色有异,赶紧道:“怎么了?”
看样子自己还是低估了用徐越对张天豪的刺激。
虽然张天豪最终同意了这个意见,但是估计内心是有些疙瘩的,尤其是徐越,只是在自己坚持下才如此,至于冯西辉,那倒不存在,糜建良放在经开区主任位置上,张天豪也是支持的,可见张天豪对与破格提拔这一说并不怎么在意,倒是拂逆过他意图的人,他心里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看样子邢国寿一直要想进市委常委并为此还在不懈努力的事儿也有点儿悬了。
陆为民一度考虑想要让邢国寿去争取一下副专员副市长这个位置,但是后来考虑一下还是算了,吕腾是定了的,徐晓松陪注陆为民也还是有些想法,而邢国寿心高气傲,这个时候要让他降尊纡贵去谋个副专员,他心里怕也是不甘,只是他恐怕低估了张天豪对于他的观感怨念程度了。
有些印象一旦形成就很难在改变,张天豪这个人说胸襟大度,要看怎么来看,对于私人恩怨,陆为民觉得张天豪并不太在意,比如他和张天豪谈及郭怀章时,张天豪根本没有在意,但是徐越,从黄文旭那里获知的情况,过关也是几经波折才勉强同意。
或许在张天豪心目中,当时自己提出的建议本身就是为你大垣的发展着想,而且自己是专员,可以说是顶头上司,你不但不接受好意,而且还直截了当的否了自己的意见,这是当面打脸,的确后果很严重,在张天豪看来,这都不完全是个人观感问题了,就是不服从上级命令,罔顾大局。
看来自己还得要好好提醒一下徐越和冯西辉,虽然张天豪的关注重心还是在阜头、古庆、大垣这些县份,但是作为地委书记,一个区的发展,还是不会忽略,哪怕徐越做不到赢回张天豪好感,但是起码不要让他觉得你有所仗恃,还在和他较劲儿,还敢于无视他,否则就是自己也救不了徐越了。
第六十节 主要领导有异议
当第二轮人事调整结束之后,苟延雄就知道自己恐怕是遇上麻烦了。
第一轮人事调整没自己的戏他当然清楚,那是主要领导的调整,包括阜头在内的几个人进进出出,冯西辉到伏龙区担任区长,糜建良到经开区担任主任,连巫嗣润都一跃进入县委常委,莫振业接任了糜建良离开之后留下来的常务副县长空缺,巫嗣润任县委常委、组织部长,人人都有好事儿,怎么自己却没声了?
照理说自己应该是第二轮人事调整中调整的,苟延雄甚至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但是看到丁贵江没动,他有些诧异,原来不是说丁贵江要到地直某部门去担任副职么?怎么丁贵江会没动,那自己怎么接任?难道让自己接任分管经济工作的副书记?可另外一位是才来不久的,不太可能动才对,或者让自己离开阜头到其他县去?苟延雄还真有点儿舍不得。
第三轮调整如期到来,一名副县长交流到了淮山,进了常委,阜城镇党委书记、泊头镇党委书记增补为副县长,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当一切尘埃落定,苟延雄心拔凉拔凉。
这是怎么一回事?说好的副书记呢?即便是没副书记,巫嗣润都能当组织部部长,自己反而没戏了,这他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中间肯定出了问题,苟延雄好歹也是在官场上厮混了这么多年的角色了,地委组织部那边他有人,而老领导周培军在这一次调整之前也很含蓄的和自己说过要戒骄戒躁,踏实工作,隐藏的意思也很明确,这一回他有戏。
通过一些渠道的运作,再加上从关系密切的温有方做通了关恒工作,知晓了一些底细,他也基本知晓了自己的去向,可能是县委副书记分管党群,有可能继续兼任政法委书记,最不济也会以政法委书记名义挂一个县委副书记。
但是没想到三轮人事调整结束,他依然毫无声息。
没有谁提及他,也没有人考虑他,似乎所有人都把他忘了。
当第二轮人事调整结束后,他就再也坐不住了,给地委组织部的朋友打了电话,但是那边传来的消息是再等等看看;温有方这边,也没有更多的消息,毕竟这一次人事调整力度太大,要分成几轮,谁也说不清楚谁会在第几轮中。
他很想去找一找自己的老领导,但是又觉得不太合适,只好再忍一忍,但是在第三轮榜上无名时,他知道出状况了,可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温有方也主动帮他询问过来情况,但是来自组织部门那边的消息,应该是最初步的大名单上是有他的名字,也就是说他曾经还是列入了调整考察名单的,但是在提交书记碰头会上时就被划了下来,而地委会上,就彻底没有了消息。
从初步大名单到书记碰头会上被拿下来,根据组织部那边来的消息,由于涉及人员太多,被拿下来并不意味着就没戏,因为要分成几轮,第一轮拿下来的可能是搁在第二轮一并研究,第二轮拿下来的也可能是放在第三轮来研究考虑,但是第三轮没戏,再要说是零星增补研究,就有点儿牵强了。
没上虽然让苟延雄感到无比失望,但是更让他担心的是为什么自己会被拿了下来。
如果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拿下来而懵然无知,那也就意味着日后自己有可能就会被永远搁在一边,甚至自己还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是他无法忍受的。
这个问题必须要搞清楚,否则他寝食难安。
他在等,在等地委组织部那边的电话过来。
电话终于响了起来,苟延雄吸了一口气拿起电话。
“严部,情况如何?”
“老苟,不太好,第三轮人事调整基本上就是大部分人员调整到位了,还有的可能都是零星的增补,像有几个县的副县长人选,以及新建两个区的几个副区长人选,那估计都要到年底去了。”
对方的声音很阴柔,“到现在也不清楚你这事儿究竟是哪里出了毛病,至少我不清楚,大名单是部务会议上定下来的,有你,这绝对没错,虽然调整人很多,也没说你会怎么调整,但是也还是有一些规则可循的,而且我和黄部长汇报过,嗯,你们那边温县长也应该找过黄部和雷部,所以我觉得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黄部带大名单去参加书记碰头会时就给搁了下来,……”
苟延雄觉得自己胸腔似乎都被一块巨石给狠狠的压住了,让他有点儿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因为大名单要拆分成几轮,回来之后黄部让雷部和老胡把名单分拆了,只把第一轮名单拿了上去,你的也给划了下来,我当时觉得也正常,所以也没在意,毕竟划下来到第二轮第三轮还有那么多,何况你这事儿没通天,也不是担任主要领导,所以……”
“谁知道第二轮名单拿上去也没有你,我觉得有点儿奇怪,但是你也知道这段时间我们部里边太忙,黄部基本上天天都是起早贪黑,办公室里随时都有人,我也不好去问,而且你们县里丁贵江没动,我觉得恐怕你要接班没戏,是不是要给你挂个副书记,……”
“但第三轮没有你,我就知道出事儿了,虽然说还剩有一些人,但是数量不多,可能都是领导们有争议或者没有考虑成熟的人选才会搁下来,照理说你这事儿不算,……,我找机会问过黄部,黄部没有明说,只是说主要领导有异议,所以搁下来了,……”
“严部,这个主要领导有异议是什么意思?是指张书记还是陆专员,或者祁书记?”苟延雄再也忍不住了,声音都不受控制的变得有些嘶哑了,主要领导有异议,这他妈什么意思?谁对自己有异议?他觉得满腹冤屈,张天豪也好,陆为民也好,祁战歌也好,自己都不熟悉,甚至可以说不认识,最起码张陆两人是肯定不认识自己的,祁战歌勉强能说见过面说得上两句话,可怎么会突然会对自己有异议了?
“严部,你能帮我问问究竟是哪位主要领导对我有异议么?”强压住内心的愤懑和憋屈,苟延雄一字一句的道。
“这,老苟,你知道黄部的性格,他没明说,就说明他不想说,只有等一等以后凑着机会才行。”对面电话里语气有些为难。
“严部,我想不通,我冤啊,我就是被人给宰了卖了,总得要知道是谁宰我卖我吧?总得知道是啥原因把我给撸了吧?”苟延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这也太毁人了吧,我就这么不明不白被搁下来,啥事儿都不知道,……”
“老苟,黄部嘴里的主要领导肯定不会是祁书记,要不大名单你就上不了,只能是张书记或者陆专员,至于说张书记陆专员怎么就不待见你了,就不是我能知晓的了,我估计黄部也未必知道原因,嘿嘿,这大领导也许就是心情不好,落到你头上了,也活该你倒霉,不过你们温县长不是能通天么?可以让温县长找机会问问啊。要不你那个隔房妹夫,对了这一次不是一下子鱼跃龙门么,到伏龙当副书记了,听说他和陆专员不是同学关系不错么?找他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
……
搁下电话苟延雄只觉得自己头有些发昏,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事儿居然不是书记就是专员给否了的,那自己还有个屁的希望?下一步是不是要自己把自己给撸了都说不清楚了。
这他妈才是真正摊上事儿了,但是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如何能和张陆二人拉扯上关系,琢磨了好一阵,他也搞不准。
如果是因为自己姓苟的原因,那郭怀章还是苟治良的女婿,比自己关系还亲,还不一样飞黄腾达了?这说不过去。
算来算去苟延雄觉得只怕还是陆为民可能性大一些,陆为民在阜头当了两年县委书记,留下了太深的印痕,虽然自己也很小心的处理各方关系了,但难免也会有照顾不到的地方。
但照理说也不该有什么问题,如果真的有的话,关恒就是陆为民头号心腹,还不早就给自己打招呼了?
他和陆为民的确没啥交情,但是严部不是也说了么,郭怀章是陆为民同学,而这一次郭怀章一跃担任伏龙区委副书记,这里边很明显有陆为民的影子,倒是可以找郭怀章去了解了解,这里边究竟有啥问题。
如果真的有什么误会,也可以通过郭怀章来解释清楚。
第六十一节 要忙乎起来了
苟延雄有些太高看了自己,说实话,他和陆为民之间也没有什么误会可言,他的副书记梦断,也就是陆为民一句话。
当黄文旭在就大名单人选向陆为民征求意见时,陆为民浏览了一遍,然后用手指点了点苟延雄的名字,只说了一句,这个人据我所知人品很差,道德败坏,组织部门应该认真审查一下此人的任职资格,全面了解一下此人风评口碑。
陆为民专门就某个人做出如此肯定果决的评判,在黄文旭与陆为民接触这么些年来,还是第一次,可以说他推荐的人选能不能上可以商榷,但是这样毫无忌讳的点名说明某人存在问题,那就真的是只能给一个大叉了。
黄文旭不知道陆为民为什么对此人观感如此之差,查到了甚至连陆为民用这样的语言来评判,他也没有兴趣了解其中原因,他只需要把这个人画上黑名单就行了。
黄文旭也知道此人在自己脑海里没多少印象,但是却能出现在大名单里肯定有其原因,也会有人找上门来询问究竟,不过理由也很简单,主要领导有异议,至于其他人怎么去理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相信聪明人都能琢磨出其中味道来。
陆为民现在也没有太多精神去想其他,当人事调整告一段落,他就知道给他忙乎的时候来了。
城投集团的公选竞聘进行得非常顺利,在这个事情上,陆为民很知趣的推举了幕后,这是该张天豪、祁战歌和黄文旭表演的舞台,很显然这个事儿引起了省里边的极大兴趣和关注,省委组织部专门派出了一个指导小组来参加城投集团班子成员公选竞聘工作。
整个班子的公选竞聘,在全省还是首次,以往其他地市也还是有过零星个别的干部竞聘,一来都是偏门个别不重要的人选,二来都没有引起多大反响,但是这一次不一样。
因为丰州城投集团是按处级单位确定,班子成员涉及到处级和副处级,而竞聘人员范围覆盖到从正科级到正处级,面相当大,而且为此丰州地委组织部还专门在《丰州日报》刊登了一篇竞聘广告,面向全地区的科级以上干部,欢迎大家踊跃报名参加竞聘,这极大的勾起了丰州地区几个县市干部们的热情。
全地区科级以上干部数量不少,乡镇书记镇长,县一级各部门单位的领导中,科级干部量相当大,一个县的科级干部加上副处级和正处级干部,基数起码也是在一两百人间,全地区这三类干部加起来在千人以上,而城投集团在竞聘广告中的广告词儿也写得相当诱人,为城投集团的发展前景描绘了一幅极为美好的未来,所以报名人数高达一百二十余人,即便是通过笔试筛选下来进入面试这一轮的人员也多达三十人。
即便是开始信心满满的江冰绫在看到三十余人经过激烈拼搏而出,参加下一轮的PK时,也还是有些怵了,因为其中不乏已经担任了多年的副处级干部,也不乏在业界内评价相当好的领导。
竞争相当激烈,在演讲上,大家都下了不小功夫,都有出彩之处,关键还是在后期的评委发问上,尤其是城投集团涉及到从融资、建设、运营于一体,而且日后还需要逐步实现与政府脱钩,自我发展,这里边牵扯的政策和方向性的东西相当多,所以评委的问题也是来自各个方向和层面,让很多在演讲上表现本来很不错的“考生”纷纷失手,有时候也许就是一两个问题没有答好,就基本上决定了你出局的命运。
江冰绫在这方面无疑是经过了一番精心准备的,有陆为民的提点,从融资、建设和运营这三方面她都考虑到了评委从哪些角度来发问,尤其是有陆为民这个现成评委在一旁辅佐,可以帮助她从许多方面来弥补先前没有考虑到的问题。
在面试的答问这一关上,江冰绫表现得是最为出彩的,在回答自己所不熟悉的建设这一块问题上时,她也很巧妙的表示在这方面自己有欠缺,一旦竞聘成功,会向主要领导和精通此项业务的同仁学习,这种有点儿取巧的方式还是赢得了评委们的认同,毕竟谁也不是天生就能精通几方面的天才,江冰绫本身就是财政这一块出身,对建设这一块不是很熟悉也很正常。
随后的几个“考生”看见了江冰绫如此回答过关,也都纷纷向江冰绫学习,不过却缺乏江冰绫这么好的“运气”了,评委们更多的是从城投公司发展方向上发出了更为复杂和深刻的问题,而答案往往是见仁见智,你能投这个评委的好,往往就不入另外一个评委的眼。
经过一番激烈拼搏,江冰绫在副总经理这一轮竞聘中以综合成绩第三的名次进入了组织部审核考察这一环,最终在票决上以地委会议上得票第二的成绩正式成为丰州城市建设发展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副总经理,而后的分工也主要是协助总经理分管财务和融资这一块。
省委组织部的指导小组全程参与了城投集团这一拨人事竞聘的过程,从最初的规则设计制定,到后期的组织审核考察,再到最后地委会议的票决,这种方式也被省委组织部门忠实的记录下来,准备带回去好好研究,从中找出值得借鉴的东西,为日后领导们需要咋什么地方再搞类似的竞聘积累经验。
省委常委、组织部长方国纲、组织部常务副部长贺锦舟以及另外两名副部长都全程关注了丰州这一拨人事竞聘,而后在竞聘成功结束之后,省委组织部也专门发了一期组工简报,而省委书记邵泾川和省委副书记汪正熹都分别在这一期组工简报上签了意见,而后以省委组织部撰写的一篇综合介绍丰州地委搞的这一次公选竞聘试点也被中组部的《党建研究》采纳,据说还获得了中组部主要领导的肯定。
省委对丰州地委搞的这一次公选竞聘非常满意,据说邵泾川和汪正熹在省委常委会上都专门表扬了丰州地委大胆创新锐意突破的创举,荣道声也评价丰州地委的这种尝试是一泓清泉注入了原来觉得雷打不动的组织工作方式中,应该从中总结经验,助推组织工作的进一步改进转型。
张天豪通过某种渠道看到省委常委会议纪要这些主要领导的评价之后也是兴奋不已,他知道丰州搞的这一拨公选竞聘大概是找到了亮点,但是却没有想到亮点竟然如此之亮,差点儿就亮瞎了好多人的眼,陆为民这不经意的提议,居然会为自己带来这么大一次机遇,他获知的消息是中组部据说近期也会派人下来了解具体公选竞聘过程,这对于作为丰州地委书记的他来说,简直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了。
更为难得的是陆为民这个家伙在出了主意之后就基本上没有再过多的参与了这项工作,主动“退出”了这项工作,这让张天豪很满意陆为民的知进退,由于徐越问题上对陆为民的有些看法也迅速被这个事情给消融了。
……
“我还以为你真的能稳得住不来见我呢,康亿万,康老板,《潮流》杂志搞的福布斯富豪榜咋就把你忘了呢?我看《潮流》杂志搞的那个百富榜很不科学嘛,好像我们昌江省就没有上榜的,这绝对有问题,至少把你康老板给忘了,那就绝对是一个错误,改天我碰上《潮流》的负责人,绝对要找他理论清楚,怎么能把我们丰州首富给忘了呢?”
康明德一进办公室,就被陆为民连珠炮一样的话给差点儿打趴下,“陆专员,求您了,别这样好不好?您这话一出去,我在丰州不是寸步难行了?给我条活路,行不?您说啥,就啥,都行,就别给我上这种套了,我真的受不了这种惊吓啊。”
看见康明德又是打拱又是作揖,就差点给自己跪下了,陆为民也觉得好笑:“老康,你就这么怕富?怕富那就拿点儿钱出来做做善事,搞搞慈善也行啊,丰州这一回撤地建市之后,慈善总会估计囊中羞涩,财政没钱,就要靠你们这些富翁们支持,我准备挨个找你们好好谈一谈赚钱和慈善的道理呢。”
“陆专员,我不说了么?您说啥就啥,我老康啥事儿没听您的?捐钱捐物,我老康从不后人,98洪水,老康也捐了好几百万的钱物呢,在丰州,搞慈善,老康绝对是第一人,这个胸脯我老康是敢拍胸脯的。”康明德口气挺硬,随即又软了下来,“当然,您也得给我留条活路行不,别说啥丰州首富了,万一政府那天要宰羊,把我老康拉来,往大狱里一关,我不也就变成一条白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