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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王吉昌V关永祥
今天六千五百字,算是关萍的一个小高/潮,求,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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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媒婆有两件事没有料到,第一件,就是自己苦口婆心,各种好话说尽,各种好处利益说了一箩筐,但是关永祥的这女娃子也不知道是哪根筋短路,却完全油盐不进,一切不听,拒绝得干脆利落,毫无转换之余地。她谢媒婆从事说媒二三十年,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女子,也不知道该赞她一声刚烈,还是该骂她一句愚蠢。
第二个让谢媒婆没想到的则是关永祥的暴跳如雷。同在一个大队,她也不是没听过关永祥对他那养女打骂如常的传闻,但传闻毕竟是传闻,谢媒婆也不太相信。现在又不是地主老财当道的封建社会,几岁,十来岁的娃娃被父母打骂倒也常见,但是关萍已经是十七八岁的大姑娘,大闺女了,这么大,还挨打,那就有些不可思议了。但刚才的她,却亲眼见到了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关永祥的那个大巴掌一扇下去,谢媒婆心头就暗自叫糟,心想,完了,全完了,廖中富那五百块钱的红包也完了。她刚才“有话好好说”都没让这女娃回心转意,你老关这么一扇,怕是有半分的希望,都让你扇没了。
果不其然,关永祥这一巴掌下去,这女娃的反应,让谢媒婆见了都吓人——那是怎样冷漠而又无畏的眼神啊!搞不好,是要出事,出大事的!谢媒婆见关永祥又扬起了他那蒲扇般的老手,一个巴掌朝关萍扇去,心惊胆颤,赶紧伸手将关永祥拖住,边拖边劝:
“老关,别动手!你动啥子手嘛!娃娃都这么大了,你打她干啥子嘛?打娃娃能解决问题嗦?关萍是个很听话的女子,她估计也是对廖家不太了解,没亲眼见过廖俊家的富裕,咱们好好说,好好讲,好好给她摆道理,她会听进去的。”谢媒婆一边拖拽关永祥,一边朝关萍猛使眼色,同时说道,“萍女子,你走噻,你快切米粉店噻!你站在那里干啥子嘛站在那里?”
但关萍却无动于衷,兀自仰着脖子,冷冷的看着关永祥。
这里是人生地不熟的四方,三人所站的地方又是人来人往的人行道,家丑不可外扬,关永祥其实并不太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教训关萍的。谢媒婆上来一拉,关永祥就已经找到了台阶。关萍若是向他认个错,下个话,他也就借坡下驴,算了。但关萍的这副“桀骜不驯”,“顽抗到底”的样子,让他刚刚平复下去了一点的火气又腾地一下熊熊燃烧了起来。关永祥被关萍气得跳脚,气急攻心,火冒三丈,不顾谢媒婆的拉扯,飞起一脚,就朝关萍的肚子踹去!
关永祥的这一脚使足了力,直接揣在了关萍的肚子上。关萍一个趔趄,直接坐在了地上。坐在地上的关萍沉默不语,不吭一声,仍旧兀自高昂着头,冷冷的,面无表情的盯着关永祥。
关永祥完全快要发狂了,喘着粗气对拉着他的谢媒婆道:“谢妹子,你松手,别拉我!老子今天不打死这无法无天的不孝女,老子就不姓关!”
谢媒婆那里敢松手!她见关永祥双目四顾,东瞅西瞅,似乎在寻找什么趁手的东西,大骇,一边叫关萍站起来快跑,一边又冲两个站在米粉店门口,似乎惊呆了服务员大喊,让两人别愣着看热闹,赶快去找他们的老板或者老板娘出来!
坐在地上的关萍不为所动,一点也没有要走,或者害怕的样子,目光涣散,呆呆的,脸上充满了绝望。
两个站在门口看热闹的服务员却一下被谢媒婆的喊声惊醒,其中一个跑去和谢媒婆一起拉住已经发狂了的嚷着要“打死关萍”的关永祥,另一个则直接朝老店跑,去叫在老店的厨房忙着炒臊子,对旗舰店门口发生的事一无所知的王吉昌和曾凡玉。
王吉昌和曾凡玉很快跑了出来。一出来,就看到了坐在地上的关萍,以及被两个女人拖着,但仍旧张牙舞爪,怒火滔滔,朝前面坐在地上的关萍不停虚踢的关永祥。两人完全是一头雾水,还搞不清楚状况。但眼前的此情此景却来不及让两人去了解状况了。
“干啥子干啥子!”王吉昌张起大嘴,中气十足的直接一声暴喝,如同晴天响起的一个霹雳。被他的这声霹雳所惊,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包括一直喋喋不休,处于盛怒当中的关永祥,也不张牙舞爪了。
“哥哥,姐姐,你们,你们来了呀?”关永祥点头哈腰,面色尬尴,一脸带笑的对着面色有些不善的王吉昌和曾凡玉打招呼。
“哦,原来是老关嗦!我还以为是哪个!好久来的喃?爪子(发生什么事)了嘛?”伸手不打笑脸人,王吉昌淡淡的朝关永祥点了点头,开始询问事情的原委。
“唉,还不是为了关萍这死女子的事?事情是这样的,谢妹子给关萍介绍了个对象。对方是我们队上万元富的儿,不论是家里的条件还是人品,各方面都相当的不错,配她这死女子绝对是绰绰有余。但哪晓得这死女子却不知好歹,完全不识好……”面对王吉昌的询问,关永祥开始叽叽喳喳的向他解释起事情的来龙去脉来。
王吉昌在一边听着关永祥添油加醋,颠倒黑白的介绍;曾凡玉根本连看都不看关永祥一眼,匆匆的走向关萍,和另外一个店员一起,将坐在地上的关萍拉了起来。
“女子,你咋个了?你老汉儿打你了嗦?”曾凡玉见关萍眼睛通红,眼角含泪,左脸脸颊赫然印着几根手指印,小腹处橙色的长袖polo衫上还有一个黑色的脚印,顿时便有些了然。曾凡玉按下心头的怒火,急忙拉着关萍的手,一边帮她拍打着身上的脚印和灰尘,一边急切的问:“女子,你有没有事?身上痛不痛?痛的话我马上送你切人民医院检查!”
不论关永祥刚才扇自己耳光亦或者踢自己一脚,关萍都一直忍着没哭,但曾凡玉这几声关切的“女子”,两句紧张的问候,却让隐忍了半天的关萍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直接扑到在曾凡玉的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关萍一一边哭,一边哽咽着摇头:“干妈,我不痛……”
曾凡玉又问了关萍几次,然后上上下下,用手摸着关萍的脸,抚着关萍的腹,问她痛不痛,要不要紧,关萍一直摇头,说不要紧,曾凡玉高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了下来。曾凡玉无不嫌恶的看了眼在王吉昌面前唯唯诺诺,不停数落着关萍不是的关永祥,真的很想回厨房拿起菜刀砍这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的老家伙一刀!她拉起关萍的手,就朝老店走,边走便安慰关萍,让她莫伤心,如果她不愿意嫁给那什么“丑娃”、“俊娃”的,他们一定想办法不让她老汉儿如愿!他们办不到,他弟弟王勃一定能够办到的!
王吉昌赖着性子,听关永祥****叨****叨了半天,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对待子女婚姻这个问题,作为家长,王吉昌觉得其实用不着太操心的,让子女们自己去解决,自己去耍。如果实在不行,没人要,或者娶不到,那当父母的再介入进来想办法。比如,以后王勃的婚姻问题,他就是不想管的,准备当甩手掌柜的!所以,关永祥这种带着严重“封建色彩”的“你的婚姻老子做主”的想法,和他的“三观”是有很大冲突的!王吉昌很看不惯关永祥在关萍面前的“只手遮天”,打骂如常。他不忿的想,关萍和王勃一样都不是亲生,他对王勃这个养子,平时基本上都是“有话好好说”,这么七八年来,也就打过王勃一次;而你这狗/日的,关萍还是个那么漂亮,那么懂事的女娃,你却待之如丫鬟,呼来喝去,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毫无人权”,亦无人性,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太他妈不是人了!
不过,王吉昌在心头尽管看不起,瞧不上关永祥的为人,但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清官难断家务事!关永祥再如何粗暴的对待关萍,在关萍的婚姻上指手画脚,专横武断,说到底,这也算是人家的家事,干别人屁事!他和曾凡玉两口子作为口头上的“干爹”和“干妈”毕竟比不了人家关永祥和毛志红户口薄上的“真爹”和“真妈”!作为外人,他只能劝说,无法进行实质性的干涉。
于是,在听完了关永祥“义愤填膺”的****叨之后,王吉昌就劝关永祥,说老关,火气不要那么大,儿孙自有儿孙福。现在是新中国,新社会,不是旧中国,旧社会,强扭的瓜不甜,讲究的是个你情我愿。作为一个聪明的家长,对于子女的婚姻大事,他的意见是能不干涉就不干涉,让子女们自己去解决,自己去处理。天高地远,任君自便,当大人的还乐得无事一身轻,逍遥快活呢。并举例说以后王勃想找找什么对像,想娶啥子婆娘,他就不管!
懒得管!
关永祥对王吉昌的****叨,本意是想王吉昌站在自己这边去劝关萍,让她回心转意,回头是岸;可现在听了王吉昌的一席话,却分明站在了关萍那边。关永祥当即大急,心头也有气,但他的气却也不敢对王吉昌冒,只有再次翻出前面的那些说辞,说廖家如何的富得流油,廖俊那小伙子的人才又如何好得翻天,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以后关萍要后悔一辈子之类的云云。
关永祥这么说着,然后谢媒婆也在一边帮腔,说的内容和关永祥也差七不差八,只把那廖家,廖俊说得天花乱坠,吹得人间少有。
最后,关永祥直接向王吉昌挑明:为了他女娃子一辈子的幸福,关萍的婚姻,他是管定了!不管关萍同不同意,他哪怕是绑,今天也要把关萍绑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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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心术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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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吉昌见关永祥态度坚定,意志坚决,并下了“最后通牒”,就知道这爱财如命到不管子女死活的老家伙不知道收了那姓廖的“万元富”好多彩礼,通常的劝说已经不可能让这财迷心窍的老东西的回心转意了,只有另想他法。
不过,这种事情王吉昌这辈子也是第一次遇见,作为土农民一枚的他坦白讲,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还是那句话,清官难断家务事,关永祥再混蛋,再不是人,他也没办法去干涉关永祥对关萍婚姻的干涉。这老家伙真要强拉硬拽的把关萍拉回去相亲,到最后他也只有干瞪眼,莫办法。
“这样,老关,时间也不早了。马上吃中午饭了。即使你要让关萍跟你回切,也还是要吃了饭再走噻?王勃马上也要回来了,你说话关萍不听,我和关萍说,她也不见得听,用我那儿的话法,这叫‘代沟’。但是关萍最听王勃的话。等哈儿王勃中午放学回来,我让他帮你劝劝关萍。你说喃?”王吉昌自己想不出什么解决的办法,但他想到了养子王勃,这猴猴儿的鬼主意多,他解决不了,并不意味着王勃也解决不了。不管怎么说,先等王勃放学回来后再说。
听王吉昌这么一说,关永祥马上就想到了王勃上次登门,对他这个“关伯”如何礼貌懂事,客气有加;萍女子似乎也对王家的这小子言听计从。而且,他和谢媒婆赶了一上午的路,早上出门前两人都在屋头只喝了一碗清汤寡水的稀饭,嚼了点烂咸菜,他的肚皮早就饿扁了。能在米粉店吃顿不要钱的白食也不错。况且,“曾嫂米粉”的米粉是真的好吃,让他回味无穷,完全想不得,一想,嘴巴里的口水就直冒!
那就吃了午饭并顺带见了王勃那小子后再带关萍走不迟!关永祥打定了主意。
“这个,王哥,那,那咋个好意思喃?每次来四方都要让你破费,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心头虽然打定主意要吃王吉昌两碗米粉,但是一般的客气话还是要说的。
“有啥不好意思的嘛?走走走,等哈儿我喊我老娘子(老婆)切秤点卤菜,再喊她提两瓶啤酒。你娃娃满月我太忙了,没上来,这次咋哥俩好生喝一杯。”王吉昌攀着关永祥的肩膀,豪气的道,看到旁边还有个尖嘴猴腮的媒婆,又转头对谢媒婆说,“那个谢……谢妹子,你也一起进来嘛,吃个便饭。”
“那,那就太不好意思了哈,王哥!”关永祥涎着脸,双手一搓,呵呵一笑,想着鲜香麻辣的米粉和王吉昌嘴里的卤菜,不由涎水直冒。不论米粉还是卤菜,平时的他都很少吃的。
“那就不好意思了哈,王哥。早就听老关说‘曾嫂米粉’的味道巴适惨了,一直无缘品尝,这次终于有机会来见识一番了。”谢媒婆则有些人来熟,比关永祥还要自然,笑嘻嘻的向王吉昌道谢,并张嘴说些恭维的话。
“多人多筷子,没得啥子不好意思的。”王吉昌挥了挥手,说,脸上的神情不消说,自然是自得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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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勃这两天一直在想着和梁娅“进一步”的可能性。这几天,虽然两人每天都有见面,但是由于见面的场合不是在学校就是在米粉店,让他只能动嘴不能动手。和真心相爱的女孩在一起,仅动嘴不动手,其实也满不错,蛮享受的。不过,奈何王勃是“过来人”,知道“不错”之后还有“更不错”,“享受”后面还有“更享受”。他也不是柳下惠,面对美色,只能心动,无法行动。对梁娅,他是既心动又想行动。
刚开始,考虑到女孩儿初入爱河,有一段时间的适应期,为了不唐突佳人,在梁娅面前,王勃一直都“彬彬有礼”,对女孩“相敬如宾”,连手都没牵对方一下。
现在,在戴了五六天的面具,装了五六天的“乖娃娃”后,他实在有些“忍无可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他就准备对梁娅“露獠牙”,“显本色”了。经过两天的考虑,王勃已经想好,今天中午吃了午饭后,两人就一起骑车去竹溪公园找个人烟稀少的林子或者亭子“散步”。“本垒”他一时半会儿还不敢想,但是上个“一垒”——拉手,拥抱,加kiss,他觉得还是蛮有希望的。
于是,怀着这种“有色思想”,在上午做完课间操后,王勃叫住梁娅,对女孩说了中午吃了饭骑车出去转转,透透气,兜兜风的想法。梁娅抿嘴偏头的瞧着王勃,直到把王勃瞧得心头发虚,几乎快要放弃的时候,才终于笑着点头答应。
中午放了学,两人一起去车棚取了车。从后门出来,也没骑,肩并肩的推着各自的自行车朝米粉店走。
已经是初冬了,寒风扑面,带着沁人的凉意,但这冷风却丝毫影响不了王勃那颗越发火热的心。王勃很想一手推车,用另外一只空闲的手去拉梁娅的小手,攥在手里,用自己的指掌去感受女孩小手的肌肤和温度。但一想到此时的环境和当下保守的社会风气,王勃就只有在心头无奈而又遗憾的叹口气,恨不得时光飞逝,一下子回到社会风气大开的十年后。
和王勃心不在焉,“心术不正”不同,此时的梁娅兴致却颇有些高昂,一边和王勃慢慢的推车走着,一边和他聊些班级趣事,校园生活之类的闲言碎语。梁娅的表情轻松而且自然,那张精致不需要任何修饰的俏脸从在楼梯间和他碰头后便一直荡漾着浅浅的好似池塘清波一样的微笑。王勃听着女孩轻柔的话语,鼻端时不时飘来女孩头发或者身体的味道。这味道他已经很熟悉了,而且是怎么闻都闻不够,这也构成了他想和对方“进一步”的一个诱因。
学校的后门距离王勃家的米粉店也就一百多米。沿着人行道步行的两人没走两分钟,很快就到了。
架好车,王勃就打算领着梁娅去旗舰店的后厨叫舅母们为他和梁娅准备午餐。在吃过一次小吃后,王勃就不让梁娅中午继续吃下去了,而是改为和他一起吃米饭。米粉店的米粉,合滋粉之类的小吃味道固然不错,但是不怎么经饿。而且四方人的早餐很多就是吃米粉,吃面,中午还这么吃的话,再好吃的东西都容易吃厌。
最主要的是,随着家里日子的越发红火,不论是原本就好吃的王吉昌还是一辈子都勤俭节约的曾凡玉,在吃的方面都开始慢慢随性起来。米粉店员工包括王勃的父母平日的伙食自然都是一荤一素一汤,只有周末才会加个烧菜,炖菜之类的大菜作为员工们的奖励。但是,近段时间,好吃的王吉昌却经常以王勃还在长身体,怕他营养不够为借口,差不多每天晚上都要单独弄个大菜出来,什么红烧芋儿鸡/牛肉/排骨/肥肠,清烧肚条,酸菜鸭,魔芋鸭,清炖蹄花,一周七天,每天变着花样的整。所以,现在王勃的午餐和晚餐那是相当的丰富,至少都是两荤一素一汤。如果他有特别的要求,比如他想吃他爱吃的卤菜了,他母亲还会去好吃街给他买些卤菜提前放起。这些菜,不论荤素,大小,味道自不用说,王吉昌以前在部队就是厨子,伺候过排长,连长的。王勃外婆在大集体时代也是队上食堂掌勺的主厨,母亲曾凡玉虽然没文化,但是在做菜上很有天赋,不仅把他外婆的厨艺学了个七七八八,还自己研究、琢磨,外加向农村做红白喜事的那些厨师“偷学”了很多菜式,所以,不论是王吉昌下厨还是曾凡玉下厨,做出来的菜都相当的有两手。王勃上一世考学到双庆,怀念家乡,思念父母,更思念那深刻在记忆中一辈子都无法忘却的味道。
既然现在他的伙食是如此的丰富多彩,多姿多味,王勃当然要拉着心爱的人和自己一起分享。
而成为王勃女朋友的第一天,梁娅就尝过了王勃父母的手艺,坦白讲,比她家中那两个没啥做菜天赋的大学生父母弄出来的好吃多了。王勃让她和他一起吃昨天晚上的“残汤剩菜”,梁娅仅仅嘴上客气了两句,就同意了。人有七情六欲,她也实在无法抗拒本能的口腹之欲。何况,这口腹之欲不是来自别人,而是那个她准备与对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辈子走下去的他!
架好车的两人还没走到门口,一个女店员匆匆来到王勃跟前,一脸焦急的对他说:“勃儿,你终于回来了!你快去老店一下吧。曾娘和萍姐都等你好久了。”
第414,它们是属于我的!
最后两三天了,大家的不投马上就作废了。与其作废,不如废物利用,投给老瞎吧……
另:有的,也投点给老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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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女店员的嘴里,王勃大致知晓了在他上最后一节课的那段时间发生在米粉店门口的那一幕幕场景。听到女店员说关萍因为不同意回家去相亲,被他老汉儿打了一耳光,还揣了一脚后,王勃的脸当即便沉了下来。
沉着脸的王勃朝女店员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对身边的梁娅说:“小娅,中午可能不能陪你吃饭了。”又抬头吩咐女店员,“小李,你去大厅帮我同学找个位子,找到后,就去厨房让我舅母把我的午饭用微波炉热一热,端给我同学。”
“好的,勃儿。”
梁娅从未在王勃的脸上见过如此阴沉的表情,这表情让她有些害怕。她也管不了在大庭广众下可能会在学校同学中引起的非议,拉着王勃的手,关切的,又带着深深担心的道:“你先去看看萍姐吧,不用管我。你……你别冲动!”
王勃知道自己的表情很可能吓着梁娅了,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朝梁娅点了点头,又用手在对方拉着自己的那只手上轻轻的拍了拍,柔声说:“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去店里准备吃饭吧。早上你就吃了一两米粉,怕早就饿了。”梁娅以前的早饭不是豆浆油条,就是米粉,包子。这些东西,她家的家属区附近就有卖。以前梁娅也基本上就在家附近吃。不过自从成为了王勃的女朋友后,王勃就让她早上到“曾嫂米粉”来吃早饭了。
目送着梁娅和小李进了旗舰店后,王勃这才转身,朝旁边的老店走。脸上刚才对梁娅挤出的那丝笑容也不见了,重新恢复了严肃和冷峻。
“他竟然敢打萍萍!他真的敢打萍萍!那可是她的女啊!和他生活了十八年的女啊!”走在路上的王勃,双手握拳,紧咬牙关,想象着前不久关永祥对关萍的拳打脚踢,但怎么都想象不出来。
他知道关萍在关家过得不好,关萍也亲口给他摆过自己从小到大在家中的遭遇,但是,不知道是怕自己担心还是不想更多的获取自己的同情和怜悯,在讲述自己事情的时候,关萍通常都是轻描淡写,只是说她挨过自己父亲不少的打,至于怎么挨打,如何打,却是没有细说。而王勃,也不想过多的去揭女孩的伤疤,也就没有深究,他在向自己父母描述关萍悲惨的情状时,不少的场景,其实都是他自己的补脑。
因为他从小到大就是一个听话懂事的乖娃娃,母亲曾凡玉连重话都不会说他一句,更枉论打他了。而不论他的亲生父亲和继父王吉昌,也几乎没打过他。所以,在王勃的人生经历中,是很难想象被父母打骂是怎样的一种场景。哪怕他自行补脑,也很难补得具体。
直到刚才小李栩栩如生的讲述——关萍被他的养父,先是狠狠的打了一耳光,而后又被重重的揣了一脚,直接被揣在了地上。当时如果不是和关永祥一起来的那个媒婆和她一起拉着,关萍说不定还要遭受更多的毒打!
从小李的嘴里,他第一清晰的明白了关萍以前轻描淡写的“打骂”究竟是怎样一种残忍的虐待!
“如果杀人不犯法,老子一定一刀剁了这老狗!”去老店的路上,盛怒当中的王勃心头唯一的一个念头就是这个。
他当然不可能把关永祥一刀剁了。实际上,在走进老店,见到正和王吉昌碰杯喝酒的关永祥时,王勃还皮笑肉不笑的向对方打了个招呼,喊了一声关伯。
“勃儿回来啦?勃儿,你回来了就好!关萍那死女子固执任性,毫不听劝。你待会儿一定要帮我劝劝那死女子!廖俊你上次来见过噻?那么好个人,人家对他也是巴心巴肝的,配她嘛是绰绰有余,她还不干,以为我在整她!你,你等哈儿好好帮你关伯劝劝那顽冥不灵的死女子……”关永祥看到王勃,如同看到了救星,絮絮叨叨,拉着他说了一大箩筐。
“嗯,要得,关伯!我先看哈儿萍姐再说。”王勃淡淡的回了句,摆脱关永祥的纠缠,直接朝后厨走。
王勃在后厨找到了关萍。关萍泪眼婆娑,轻声抽泣,兀自抹泪。他母亲曾凡玉正在小声的安慰她,说些让她别担心,安心的等王勃回来,只要王勃一回来,肯定会有办法让她老汉儿回心转意,退了廖家那门亲。
王勃的出现让一个哭一个劝的两个女人一下子没了声息。关萍抬起头,看着进来的王勃,原本干枯的一双大眼转瞬间再次溢满泪水。
“勃儿——”关萍喊了声王勃,语声凄切,语调悲凉,听得王勃的心头顿时一紧,也不顾自己的母亲就在一边,飞快的上前一步,伸出双手,将关萍紧紧的拥在了怀中。抱着关萍的王勃一边轻抚着关萍的后背,一边用只有关萍和他母亲才能听见的声音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