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勃是个坐不了多久就想躺的人。坐在椅子上的他,跟钟嘉慧聊了会儿天,又被初春暖洋洋的太阳一照,加上中午又喝了两瓶啤酒,便有些晕晕欲睡。在自己家里,他肯定倒床就睡了,但是在钟嘉慧的屋头,而且还是在女孩儿的闺房里,他就不好率性而为,来个倒床就睡。王勃用手挤了挤眼睛,又按了按太阳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钟嘉慧看王勃一副疲倦的样子,下意识的便说:“王勃,你是不是很累?要不,我给你按摩一下头部吧。”说完后,才感觉不妥。对方不是她妈,而是一位异性,而且还有女朋友。但说出去的话又收不回来,钟嘉慧心急,赶紧又解释了一句,“我妈有偏头痛,我隔三差五的就要给她按头。我妈说我手艺还挺好的。”
王勃没想到钟嘉慧会提出想给他按头,想拒绝,又怕伤了对方的心,人家坦坦荡荡,他一拒绝,倒是显得他自己有鬼了,便笑着说:“呀,嘉慧,你还有这种手艺?那得试一试了。中午喝了酒,真有点困了。”说完,还配合的打了一个哈欠。
钟嘉慧见王勃同意,心头便松了一口气。刚才的话一说出来她就后悔了,除了觉得男女有别,十分不妥,还担心王勃拒绝,对她一个女孩儿来讲,那就尴尬了。
“我也只给我妈按过,没给其他人按。按得不好,你也别介意哈。”钟嘉慧站了起来,来到王勃的身后,张开双手,两个大拇指掐在王勃的太阳穴上,时轻时重的按摩起来,一边按,一边轻声的问着王勃力度合不合适,重了还是轻了,她好调整。
上辈子的王勃,做外贸期间,经常请客户洗脚按摩,喝花酒之类的,被人按了没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
但是重生以来,还重来没享受过谁的按摩,他自己倒是给崴到脚的张静捏过一次小脚板,让他记忆深刻,相当的难忘。
王勃闭着眼睛,放松心神,享受起钟嘉慧的按头来。钟嘉慧虽然********,发育得比一般的高二女生要早那么两三年,但是一双手却显得颇为精干,修长有力,按在头上的各处穴位上,十分的舒坦。
尤其当对方的一双手指落在他面部的时候,所带来的或压或按,轻轻重重的触感,犹如触电,舒服极了。刚才还昏昏欲睡的他很快便神清气爽起来,瞌睡也好,疲倦也罢,全都不翼而飞。
从没给异性按摩过的钟嘉慧带着砰砰直跳的心脏,一开始还有些束手束脚,但后来见王勃闭着眼睛,脸上也是一副舒爽的模样,紧张的心情便慢慢的松弛下来,手上也更加的用力,全心全意的用自己的一双手,在王勃的头皮,后颈窝,太阳穴,额头等处或压或抓,或敲或打,比跟她为自己母亲服务时还尽心尽力,全神贯注。
按摩的时候,王勃一开始还端坐在椅子上,舒服满足后,便不自觉的将头后仰,感觉自己的头脑枕在了一处软软的“山坳”间。女孩大概是太过认真,并没注意到王勃的后脑勺跟自己的胸脯贴在了一起;或者因为给她母亲按摩的时候便是这样,一时间没能察觉到不妥,又或者还有其他什么原因,总之,并没有移开,只是用两手固定住王勃的头,一丝不苟的按摩着。
于是,王勃得以十分清晰的感受到钟嘉慧胸前的两团柔/软,比梁娅的“小荷才露尖尖角”大了至少有两轮,而且是一样的坚/挺,充满着难以言喻的弹性。王勃不知道钟嘉慧为什么没有跟自己“保持距离”,大概是因为紧张、害羞,全心投入而没意识到,但王勃却意识到了,无比清晰的,具体而微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很想将自己的后脑勺抬离那温暖而又柔/软的“山坳”,因为这是不对的,是在占人家的便宜,破坏人家的清白,他又不可能跟人家耍朋友。道理他都懂,但要让他的脑袋马上离开这“温柔乡”,一时间,他又颇为不舍。最后,难舍难离的王勃只好找借口在心头安慰自己:
既然钟嘉慧都不介意,我还是别大惊小怪好了。反应过度,倒是显得自己心术不正,徒坏了人家的好意,让人尴尬。
于是,很快的,王勃便心安理得起来,继续用自己的思维和想象力,在脑海中描摹钟嘉慧的那对他那只能远观,不能亵玩,以后也不会属于他的宝贝!
按摩是个体力活。钟嘉慧尽管经常给患有偏头痛的吴彩霞按头,但是吴彩霞心疼自己的女儿,一般按个三五分钟,就让钟嘉慧走了。这次,全情投入的钟嘉慧却是给王勃按摩超过了一刻钟,直到对方开始控制不住的喘息,呼出的热气一阵一阵的喷在王勃的头发上,处于享受中的王勃才清醒过来。
“好了,嘉慧,现在我精神好多了。谢谢你哈,手艺真棒,很舒服。”王勃睁开眼睛,坐了起来,转头一看,就看到一脸通红,大汗淋漓,兀自喘气不已的钟嘉慧,当即大吃一惊,十分歉然的道,“啊,对不起,嘉慧,把你累坏了吧?你等着,我去卫生间给你拿毛巾擦擦汗。”
“没事儿,王勃,我不累的,就是有点热。”钟嘉慧摇头说,但王勃已经站了起来,匆匆的走出了卧室。
钟嘉慧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额头上都是汗,刚才真的是把他累坏了。按到七八分钟的时候,她就感到脚趴手软,但是一看王勃脸上舒服的样子,又不忍停下来,只有咬牙坚持下去,连王勃的后脑勺什么时候跟她的胸脯来了个接触都没意识到,直到王勃起身离开,她一松懈下来,这才恍然意识到刚才王勃的头,似乎是从自己的胸口抬起来的。
“呀,真的羞死人了!”钟嘉慧一声低呼,忙用双手捂住自己热乎乎,汗津津的脸蛋,一下子扑倒在自己的床上。
第648,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月初,求,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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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勃走进卫生间,来到洗脸镜前,打开热水龙头。镜子一旁的墙上有一排悬挂毛巾的横杆,上面凉了好几条毛巾。其中一条是纯白色的,较小,上面印有一个“阿童木”卡通形象。王勃估计这大概应该是钟嘉慧的毛巾了,便扯下,泡进脸盆的热水中,浸透,搓了两把,拧干,而后关掉热水,转身回到钟嘉慧的房间。
“擦擦汗吧。”王勃把毛巾递给钟嘉慧。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眼前女孩儿的脸红得犹如富士苹果,带着一层浓密的汗水,刚才的按摩显然让她累得不轻,见此,王勃便更加的过意不去。
钟嘉慧用王勃给她拧的热毛巾擦了擦手上和脸上的汗,感觉一阵清爽,还有一种说不清楚的甜蜜。
“给我吧,我挂回去。”王勃见擦完手脸的钟嘉慧准备出门,说。
“没事,我拿回去放吧。”钟嘉慧说。
“你就给我吧。刚才让你累了那么久,你还不准我帮你跑跑腿啊?”王勃瞪了钟嘉慧一眼,伸手,就想去抢钟嘉慧手上的毛巾,拉扯间,两人的手不注意的就碰到了一起。王勃脸皮厚,倒是没觉得什么,钟嘉慧却是如同碰到了烧红的烙铁,抓着毛巾的手吓得一松,缩了回去,飞快的瞟了王勃一眼,脸上才消失了大半的红云又如沉渣一般泛起。
将钟嘉慧的毛巾用热水搓了搓,拧干,挂在一旁的横杆上。王勃回到卧室,见钟嘉慧已经坐回了床沿,便坐回了前不久那个让他浮想联翩,舒心惬意的椅子。
两人又继续闲聊起来。
大概是有了“亲密的接触”,稍稍的不自在之后,两人都很快轻松起来,聊天的话题,也朝更私密,更个人的方向发展,比如,聊着聊着,王勃就开玩笑的开始关心起钟嘉慧以前的感情经历来。
被王勃问起自己的恋爱经历,钟嘉慧当然不愿意说,但却禁不住王勃的死缠烂打以及用他自己的恋爱经历交换的引诱,陆陆续续,像挤牙膏一般向王勃吐露了不少他好奇而又关心的问题。
通过钟嘉慧不太自然的叙述,王勃开始了解,眼前这个才给他按摩过脑袋的女孩儿,如同她的女友梁娅一样,也是从小就“招蜂引蝶”,是男生瞩目的焦点。从小学三年级开始,钟嘉慧就开始收到学校男生送来的情书,年龄越大,收到的情书越多,越密,但是到现在,除了初三时回了一次前男友张争的情书外,其他人的,却是一封也没回过。
钟嘉慧如此说,王勃心头就莫名的涌起了一股妒意,很想当面问钟嘉慧一句:
要是现在我给你写封情书,你会不会回我?
这当然只是他心头的想象和奢望,是不可能问出来的。有了女朋友,外面还跟好几个女人纠缠不清的他已经失去了问这个问题的资格。但是,却也不妨碍他进一步的打探更她和那个已经被他送入了牢房的前男友张争之间的秘密。
王勃开始问钟嘉慧和他的前男友进展到什么程度了,为了避免刺激对方,也没提张争的名字。
钟嘉慧扭扭妮妮,不愿意说。这当然难不倒王勃,邪邪的一笑,问:“你没跟以前那位kiss呀?”
kiss一词一出口,钟嘉慧的俏脸再次变得脸红筋涨,狠狠的瞪了王勃一眼,说:“王勃,你好讨厌!怎么可能嘛。”
“我不信,你们不是耍了大半年了嘛?都没kiss一下?”王勃一脸的不信,担心头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尽管心头明白得很,这高兴也是白高兴。
“没有,怎么可能会有?”红着脸的钟嘉慧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又羞又急的说,“我和他,说是耍朋友,其实……其实只能算亲密一点,无话不谈的同学……”似乎为了辩解似的,钟嘉慧开始主动讲起刚才王勃问了半天,她也不愿意说的和张争的过去来。
从钟嘉慧口中,王勃得知,她是在初三的下半期跟张争走在一起的。那时,张争是班上的体育委员,牛高马大,长得也帅,成绩中等偏上,对班上的班花,学校的校花钟嘉慧从初一开始就喜欢上了。女生天然的敏感让钟嘉慧也早早注意到了班上这个经常偷偷打量自己的男生,并从此开始对其有了一丝多余的关注。关注着关注着,慢慢的就发现了对方身上的一些优点,比如,成绩虽然不是班上的顶尖,但也勤奋上进;虽然自己牛高马大,但从不欺凌弱小,有时候,班上的一些人受到了外班人的欺负,还仗义的为别人打抱不平;除此之外,尽管喜欢自己,却不像一些莽撞的男生那样一上来就给自己写情书甚至堵住自己直接当面表白。
总之,张争的种种表现,让钟嘉慧的心头有了对方的一丝影子。
两人关系的突破原自张争初三下学期写给钟嘉慧的一封信,或者说情书。不过,说是情书,但内容却没有一个涉及“喜欢”,“爱”的字眼。只是说马上就要中考了,钟嘉慧的成绩很好,考四中绝无问题,而他的成绩考四中的话,却是有点悬,问钟嘉慧以后有什么不懂的,能不能去问她。
对方这封干净的,诚意十足的信让钟嘉慧心生好感,犹豫了一天,就给张争回了一封信:
不用客气,大家都是同学。以后遇到什么难题,可以拿给她看看。
就这样,从收到钟嘉慧的回信开始,张争就成了问钟嘉慧问题的常客。当然不可能只问问题,闲聊间,一来二去,两人对彼此便有了更多的了解。张争告诉钟嘉慧,他出生于单亲家庭,很小的时候母亲就跟人跑了,从那之后就一直跟着父亲过。这话当即就让钟嘉慧一惊。
也就是从得知张争的家世开始,钟嘉慧觉得,自己大概是喜欢上这个家庭不幸,但却自强不息的男生了。
在距离中考仅仅只剩两个月的时候,两人终于走在了一起,彼此间也没谁向谁表白,只是自然而然的进入了男女朋友的角色。
钟嘉慧的父母虽然不像梁娅的老汉儿梁经权那样,把她看得那么死,但是家里是个女孩子,而且还是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作为下乡知青的吴彩霞和钟正江,也就不能不操心。尤其是吴彩霞,当女儿进入生理周期之后,便破口婆心的给她讲了很多这方面的东西,那些事情能做,那些事情绝对不能做,都是再三叮嘱,严厉招呼的。
所以,在跟张争耍朋友的那大半年之间,尽管张争受荷尔蒙的刺激很想对自己这个美若天仙的女朋友一亲芳泽,但谨记母亲教育的钟嘉慧却一直没能让对方得逞,最多就是在无人的时候让张争牵了一下手。大部分时间,如同钟嘉慧所言,与其说是男女朋友,倒是更像彼此关心的异性朋友。钟嘉慧对对方精神上的依靠和依恋,远远大于对身体亲密接触的向往。虽然,作为一个早熟的女孩儿,对男女之事,她也不是没有好奇,但是一想到母亲的警告,学校老师的教育,尤其是当她考上四中,男友进入鱼龙混杂的职高,很快的开始抽烟喝酒染头发,让对男友期望甚大的她失望不已,也伤心不已,这个时候,尽管男友想亲近她的想法更强烈,更执着,但心头已经有了警惕和芥蒂的她却更不会让对方如愿了。
“好了,我都把我的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告诉你了。嘻嘻,这下该我问你了。”钟嘉慧杂杂拉拉,终于说完了自己的陈年旧事,嘻嘻一笑,开始转守为攻。
“放马过来,,本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王勃岔开双腿,拍了拍挺起的胸脯,豪迈的说。
钟嘉慧问的跟王勃刚才问的差不多,曾经喜欢过谁呀,谈过几次恋爱啦,他和梁娅到底是怎么会事呀,还有就是他和梁娅,到底进行到哪一步啦……诸如此类。问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还没问完,她自己的脸就先羞得通红。
在跟梁娅耍朋友之前,王勃一直是“暗恋专家”,小学,初中,高一,都有暗恋的对象,但从来不敢表白,甚至让对方知道都不敢。对暗恋的美女,他是完全做到了古人的境界“一直远观,从不亵玩”,所以没什么好隐瞒的,爽快的招了。
对于现任女友梁娅,大部分经过,王勃也痛快的招了,只是在关于他和梁娅进展的事情上,王勃却开始扯谎,说他和梁娅,跟她和她的前男友差不多,也就偶尔拉拉手,唯一多了些的,大概就是拥抱过两次,而打ber,kiss却是不敢。
“我不信。”钟嘉慧眼皮上翻,看了王勃一眼。
“真的是没接过吻啦!我倒是想,但是她那个当教导主任的爹管她有多严你又不是不晓得。”王勃两手一摊,愁眉苦脸的说,心头却不由想起了跟梁娅第一次接吻的情景:
竹溪公园青雀塔最高一层的那个小阁楼内,他轻轻的,像捧珍贵瓷器一样捧着女孩儿紧闭眼睛的脸,将如花一样鲜艳的唇/瓣/含进嘴里,如蜜一般甜蜜的****吞入肚里,真真是美妙绝伦好滋味,无与伦比的好享受!
如同王勃听了钟嘉慧的初吻还没失去后心头所涌出的高兴,当她听说对方和梁娅也仅仅只是牵手,最多拥抱了一两下后,钟嘉慧的心间也不由自主的泛起一阵莫名的欣喜。这欣喜,很快便反馈在了脸上,钟嘉慧白了王勃一眼,笑靥如花的说:
“谁信呐!你们男生,最爱说谎了!”
“冤枉!我一个从农村进城的娃娃,一年半之前,还不知道打ber,亲嘴还有一个文雅的说法叫‘接吻’,一个更洋气的说法叫‘kiss’,哪里会kiss嘛!嘉慧,我真的没有跟梁娅接过吻,不信,你……你可以检查一下嘛!”王勃苦着脸,继续叫屈。
王勃嘴里又是打ber,又是亲嘴,一会儿接吻,一会儿kiss,听在钟嘉慧的耳中,又羞涩又紧张,又有些莫名的刺激。特别是王勃最后的那个“检验”二字,则直接让钟嘉慧一下长大了嘴,有些难以置信的盯着王勃。然后,在王勃的视线之中,钟嘉慧的整个俏脸,连同脖子,耳朵,都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红,仿佛皮肤之下的毛细血管突然间一下破裂了似的。
“王勃——”羞急交加,一脸红霞的钟嘉慧一声娇喝,“你……你……”“你”了半天,却也没“你”出下文,最后干脆将头偏向一边,不理他这个胡言乱语的家伙了。
王勃一说完,心头就开始又叫苦又叫糟,心想,昨天晚上才做了一番自我反省,要谨言慎行,这才过了多久,见了美女就爱开玩笑的习惯又犯了。面对被自己弄得脸红筋涨的钟嘉慧,王勃赶紧道歉,道:“对不起啊,嘉慧,刚才说错话了,有沾你便宜之嫌。我向你道歉。”
钟嘉慧没说话,也不看他,将头偏向一边的她胸口强烈的起伏,反衬着此时内心的波动,也不知道是生气,讨厌,愤怒,还是其他啥的,看得王勃提心吊胆,惴惴不安,正犹豫着是不是要再次道歉的时候,看向一边的钟嘉慧突然开口了,幽幽的说:
“王勃,咱两都谈过恋爱,时间也不短,都是大半年了。可是到现在,却都还连……连吻都没接过,你说,这到底是可悲,还是可笑?”
王勃,不动了。微微的张着嘴,盯着坐在床边,此时正低头用手指搅着自己衣角的钟嘉慧,心头既高兴,又自豪,但最后,却全部转化成一声叹息: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王勃呀王勃,你这贪花好色的本性,不晓得啥子时候才能彻底的改掉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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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还是二合一,小两更,明天再双更吧
第649,程文瑾的边鼓
月初,求,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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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勃到底没在钟嘉慧的屋头吃晚饭,在离吃晚饭还要一个半小时的时候,他找了个借口,闪了。
但真实的原因,却是因为他怕了,怕自己越陷越深,也怕让对方越陷越深,到最后控制不住,毁了人家。既然明知道两人没有未来,也无法给予对方任何爱情的承诺,那为什么还要开始呢?曾萍,田芯,姜梅,董贞,这几个阴差阳错,国情不同,倒也罢了;但是钟嘉慧,对方有美好的前程,有纯粹地道的人生,自己何必要去糟蹋对方,损毁对方呢?
我并非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呐!既然喜欢人家,既然自己不能给对方一个坚实的臂膀,一个终身的依靠,那就放手,让能够给予的去给予吧。
怀着一种自我拷问和对对方“无私”的爱护,感到气氛暧昧,苗头不对的王勃终是十分艰难的悬崖勒马,闪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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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期开学后,王勃又一次回到了正常的学习轨道,开始了朝八晚九(早上八点上课,晚上九点下晚自习)的生活。这种固定规律的作息时间让在寒假中变得“我行我素”的他在开始的一周相当的不适应,但一周之后,倒也慢慢的习惯起来,让王勃不仅感慨习惯的强大,忽然就想到了《肖申克的救赎》里面有名的一句台词:
监狱里的高墙实在是很有趣。刚入狱的时候,你痛恨周围的高墙;慢慢地,你习惯了生活在其中;最终你会发现自己不得不依靠它而生存。这就是体制化。
学校当然不是监狱,但是对学无可学,仅仅是上辈子学过,这辈子又自学过的知识一个劲的重复循环的他而言,某种意义上而言,也跟监狱没什么两样。
于是,王勃继续发扬他上学期“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作风,虽然一天有十个小时都呆在校园,但至少有五个小时的时间都献给了他正在着手的小说。跟听各科老师没什么新意的陈词滥调相比,还是进行从无到有的创作来得有趣,比较有成就感,不会让他感觉自己是在浪费生命。
就这样,在王勃紧赶慢赶,开学后的半个月之后,《流浪地球》,这部刘迟新最重要的,也是让他首获中国银河奖特等奖的中篇小说被王勃改写完毕。原作只有两万三千多字,被王勃改写一通后拉长到了三万五千多字,从前到后,整整用了他一个多月的时间,完全是精益求精,精雕细琢了。
写完后的王勃,校对两遍,勘误了两三处,然后就通过email直接发给了《科幻世界》的姚陆军。按照双方之间签订的协议,《流浪地球》将在《科幻世界》的三月刊和四月刊分两期进行连载。
除了把稿子交给姚陆军,自然,打印一份出来,让丈母娘程文瑾先睹为快那也是免不了的。程文瑾对他的新作早就望穿秋水,期盼已久。
《流浪地球》写完后,王勃打算休息一段时间,歇歇脑,再进行旷世大作《三体》三部曲之首部曲《地球往事》的改写,让自己一举登上“华夏科幻第一人”的宝座!
算盘打得不错,可惜天不遂人愿,就在这段时间,采访他的人,莫名其妙的开始多了起来,省内的,省外的,全国各地的记者,到处都有,纷纷都想采访他这个犹如火箭班崛起的,在文化界和教育界炙手可热的名人,以三篇杂文力夺“新概念作文大赛”特等奖的华夏文坛的超新星。
除了要采访他的一路又一路的记者,还有不少出版社,杂志社的人,向他邀文,开的条件好得让人不可思议。
这些一波波记者,以及主动来找的出版社和杂志社,让王勃意识到他现在在华夏的某些圈子,大概真的是一号人物了。于是,在勉强应付了一两波求采访,求合作的记者和出版单位之后,有些烦不胜烦的他就把这些对外事务一律抛给了自己的丈母娘程文瑾,让程文瑾帮自己代为应酬,或者挡驾。
而面对王勃的厚脸皮,一次又一次的求帮忙,程文瑾也是无奈,有心想拒绝,可一见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又有些不忍。好在图书馆完全是清水衙门,她一天大部分时间都闲着在。而自从去年在自己身上发生了迷/jian未遂的事件后,对于自己的这份虽然谈不上多喜欢,多有激/情,但也不至于讨厌,大体上还过得去的工作,一夜之间,就变得了无兴趣,甚至隐隐的让她感到了一种厌恶。所以,面对王勃一次又一次的恳求,程文瑾在感叹自己“摊上事儿了”之际,也有一种眼不见,心不烦,远离馆内的某个畜生,垃圾的轻松。
这天,在帮王勃婉拒了一家国内知名杂志社的约稿后,回到家的程文瑾趁女儿梁娅去上晚自习之际,便向丈夫梁经权聊起了最近一段时间她帮王勃干的那些事,当即听得梁经权嘴巴一张,双目瞪得像二筒,不可思议的道:
“什么,五六家报纸杂志都想采访王勃?而且还有《三联生活周刊》这种一流的杂志?好几家出版社,杂志社都抢着向他约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