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找他的人一下子就多了起来。大概小勃在上海一举成名的事，经过过年这段时间的酝酿，大人们一上班，学生们一开学，终于爆发了吧。今天我专门去图书馆订阅的那些报刊杂志上查了一下，发现好多刊载或者转载他个人事迹的。”程文瑾道。

　　过去，为了维护，尊重自己丈夫这个同是文人的自尊心，程文瑾并未过多的谈起王勃的英雄事迹，包括年前王勃还在写的新作《流浪地球》跟作家出版社签约一事，她都没告诉自己的丈夫。今天之所以提了出来，却是另有目的，因为，她实在是耐不住女儿苦苦的哀求了。

　　自从梁经权对王勃的态度开始改观之后，几乎每天，梁娅都会悄悄的问自己的母亲，问她帮她和王勃敲边鼓敲得怎么样了？父亲对于她和王勃耍朋友一事到底是什么态度？对此，跟程文瑾“烦”王勃找她帮忙一样，对女儿不害臊的猴急也是“烦不胜烦”！最近这段时间，见王勃那小鬼凯歌高奏，在成名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前途无量，不论在何种意义上，都满足她对未来女婿的所有定义，程文瑾便觉得差不多是时候让自己的丈夫知晓女儿跟那王小鬼之间的事了。越多的跟王勃相处，她便越多的发现对方身上的优点，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便越发的满意。优秀的男孩和漂亮的女孩儿一样的稀少，自己的女儿有幸遇到了，当父母的，就成全跟祝福吧。她自己当初和梁经权的爱情，就不被自己的父母祝福，她不希望自己曾经的命运再一次发生在女儿的身上。

　　梁经权呆了呆，一直处于震惊当中，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喃喃的道：“一文成名天下知，这小子，算是在文坛闯出名堂来了。”

　　“小勃的成名，可不仅仅凭他的那‘王三篇’。对了，忘了告诉你，他的中篇小说《流浪地球》，现在已经在《科幻世界》开始连载了。而且版权早在过年前就被被作家出版社高价购得。《流浪地球》的全文我已经提前看过了，水准依旧，而且因为篇幅的加长，却是比前面两个短篇更为宏大，人物形象，矛盾冲突也更加的突出，丰满。我相信，凭着小勃现在在文坛的名气，尤其是中小学生，乃至一些大学生当中的名气，有相当大的把握会成为畅销书。”程文瑾继续道，看了一眼震惊的丈夫，打开自己的包包，将几天前王勃打印给她的《流浪地球》扔给了梁经权，“点评点评吧。”

　　梁经权用最快的速度看完了王勃的新作《流浪地球》，看完后，眼里有疑惑，有震惊，也有一种莫名的失落和黯然，还有一种自己这几十年完全活到狗身上的遗憾与不甘。

　　“怎么样，经权，还不错吧？”看到丈夫已经翻完了最后一页，程文瑾便看着梁经权问。

　　“不错，很不错！即使这小子不念大学，从此也可以靠写小说发家致富了。”从五味杂陈中回过神来的梁经权点头道。

　　“呵呵，看来你对王勃的评价还蛮高的嘛。”程文瑾笑了笑，然后装作很随意的说，“那经权，你觉得王勃这孩子怎么样？”铺陈了半天，程文瑾终于开始进入了今天谈话的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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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0，坚决反对

　　月初，求，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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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怎么样？”梁经权愣了愣，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妻子。

　　“如果——我是说如果哈——如果小娅和王勃有一天走到了一起，你觉得怎么样？”程文瑾看着梁经权的脸，试探道。

　　“小娅和王勃走在一起？耍朋友？你开啥子国际玩笑哟？”如同烧红的炭火落到了脚背上，梁经权当即一跳，叫了起来。

　　“你惊爪爪（惊慌）的爪子嘛（干嘛），惊爪爪的？”程文瑾嗔怪的瞪了梁经权一眼，普通话都懒得说了，“你没听明白吗？我是说如果！”

　　“如果也不能乱如果！小娅才多大？刚满十七岁，才读高二，你就在想这些，你一天搞啥子名堂哟，你？”梁经权将脸一马，不悦的说，不过，大概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重了，又放低语气的说，“我晓得，王勃这娃娃是不错，是优秀，不论是为人处世，学习成绩，还是未来的前途，都很不错，我也觉得可以，配我们的梁娅也配得起。

　　“但是老婆，不是时候啊！如果两人现在都在读大学，他们两个耍朋友，只要小娅喜欢，我不会开一点腔（有意见），有任何的意见。

　　“但现在小娅还小啊，才高二，正是她一生中最关键的阶段，哪能分心去谈什么恋爱，耍什么朋友？你没教书你不晓得，我教了这么多年的书，就没见哪个中学阶段谈恋爱的学生有啥子好下场——不是男的把人家女娃娃的肚皮搞大双双被开除，就是两人成绩双双下降，名落孙山。王勃倒好，以他现在的名气和在学校的成绩，倒是不怕名落孙山，想上中国的名校也易如反掌。但是我们小娅喃？她有那王勃的成绩和本事嘛？两人如果在中学就谈恋爱，万一小娅因为谈恋爱影响了学习，没考上大学，到时候两人天各一方，面对大学里面的花花世界，无限的诱惑，你觉得王勃那鬼——那小子会不动心？还会对千里之外，只是个高中生的小娅始终如一，永不变心？

　　“他要能这样，那就是天方夜谭了！

　　“所以，小娅和王勃正常交往，相互探讨学习，我不反对；但是要谈恋爱，耍朋友，我是坚决反对，决不答应的！”梁经权竖起右手手指，一个劲的朝头顶的天花板上戳，表情严肃而又坚决。

　　程文瑾没想到自己丈夫对女儿恋爱的反应会这么大——以前的反应当然也大，这个她也是知道的，并且在很长一段时间跟梁经权持同一观点，站同一战线——但是，当对象是王勃这个成熟稳重，知事懂礼，才华多到泛滥的小家伙后，她以为对方的观点和想法会像她一样有所不同，然而看梁经权现在的表现，完全没变。

　　“你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嘛！相互喜欢，同时又能成绩进步的我又不是没见过。只要两人不越雷池，谨守底线，共同督促，一起进步，也未尝不可嘛。”程文瑾还想为那两个小家伙争取争取。

　　“不越雷池？你说不越就不越吗？那种事情控制得了嗦？青春期的男女，荷尔蒙旺盛得很，尤其的男生，要是有了女朋友，恐怕一天到晚都要想那种事。男生做那种事倒是球事没有，拍拍屁股就跑了；但是对女娃娃喃？那就是莫大的伤害啊！而一旦怀孕，她这辈子就完了！”梁经权大声的道，越说越激动，仿佛自己的女儿梁娅已经在跟王勃那鬼豆子谈朋友一般。

　　而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跟那鬼豆子牵手，拥抱，kiss，甚至一丝不挂，赤身/裸/体的被那鬼豆子压在身下，使劲的狠整猛干，梁经权就感到无比的难受，万分的痛苦，好似有人在用刀一刀一刀的剜他的心头肉一般。

　　是的，尽管表面上对曾经被他奚落和看不起的王勃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观，甚至一度还让自己的女儿邀请对方到家里来吃饭，他还亲自给对方敬了一杯酒，然而，对梁经权来说，这却不是他心甘情愿愿意干的，而是迫不得已，基于家庭的和谐，不得不为之的，一种近乎屈辱的被迫和投降！是他一辈子的耻辱！想当初，即使面对程文瑾父母那样的反对，刁难，他都没投过降，示过弱，现在，却不得不跟那小了自己一辈的鬼豆子示弱服软，耻辱！

　　奇耻大辱！

　　梁经权压根儿就没想过让王勃来当自己的女婿。在梁经权的思维中，王勃那鬼豆子是优秀不错，的确是一难得的人才，但是，这与他何干？全中国这么大，仅仅只有他一个人才吗？就凭自家女儿的相貌，品性，以后读了大学，市长公子，富商儿子，要找什么样的青年才俊找不到？非要在这鬼豆子身上吊死？

　　全中国的男人都死绝了吗？

　　即使全中国的男人都死绝了，王勃，这个曾经给他个人带来“极大伤害”，给自己的家庭造成极大威胁，几近破裂的罪魁祸首，他也不会把自己视若珍宝一样的女儿嫁给他！

　　绝不可能！

　　“你那么激动爪子（为什么）那么激动？我就是打个比方，随口提一提，你倒是比哪个还激动。”程文瑾不满的盯了像打了鸡血般的梁经权一眼，心头却不停的叹气，自己丈夫现在这个坚决反对的样子，她是不敢把女儿跟王勃那小鬼的事告诉他了。程文瑾在心头嗟叹连天：

　　小娅啊小娅，王小鬼啊王小鬼，不是你妈/阿姨不帮你们，而是你老汉儿/你这个未来的老丈人实在太倔强，非要让你们考上大学才能网开一面。那就只有委屈你们再当一年半的地下恋人了。

　　被自己的妻子一瞪眼，梁经权也感觉自己刚才的反应似乎有点过度了，赶紧又将态度一软，拉着程文瑾的手，笑着说：“我这不是关心咱们的女儿嘛。不过文瑾，早恋这种事是一定不能让小娅去尝试的。影响成绩这个方面，老实说，我还不是最担心的；我最担心的是谈恋爱的两个小家伙，情到浓处，控制不住自己，然后做出一些让我们，也让他们自己追悔莫及的事情来。而这种图一时之快的事不是可能发生，而是很可能发生！想当初，我跟你谈恋爱的时候，不论心性，定力，我肯定比王勃这些小毛孩强吧？结果喃？面对你闭月羞花的美色，我还不是完全无法招架，控制不住，一下子就拜倒在了你的石榴裙下？小娅是我两生的，完全继承了你我两个的一切优点，要是跟哪个男生耍朋友，那男生能忍得住？

　　“最后，不用我说，你也肯定清楚要是小娅怀孕，对她的伤害会有多大。”梁经权拉着自己妻子的手，言辞恳切，苦口婆心的向程文瑾呈情。

　　“你还好意思？当初要不是你，我现在也不会呆在四方图书馆这个烂地方了。”程文瑾一抽手，娇媚的瞪了梁经权一眼，思绪也被自己的丈夫拉到了昔日的大学校园，回想这十几年来跟眼前这个男人的风风雨雨，转眼间，女儿梁娅都快成人，变成了如花似玉，人见人爱的大姑娘了，一时间，不禁感慨万千。

　　“呵呵，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见妻子提起往事，梁经权立刻知趣的举手道歉，“不过正是因为有咱们的前车之鉴，所以才有现在的后事之师嘛。”梁经权再次伸手，把程文瑾的手抓在手里，嬉皮笑脸的说，但脸上的笑脸也没维持多久，便又严肃起来，道：

　　“对了，晚上等小娅回来的时候，我还要再跟她敲个警钟！王勃这娃娃我看得出来，肯定对我们小娅有意思。现在这娃娃出了这么大的名，在学校的成绩又好，文章又是上报纸又是上杂志，以后还要出书。这种成绩又好同时又有文学才华的人，对一般的女娃很是有一种吸引力。小娅这么些年来虽然被咱两言传身教，十分懂事，但是面对王勃这种异类的诱惑，我也怕小娅承受不住，稳不起，所以还是要继续给她敲警钟，打预防针。”

　　梁经权的话让程文瑾在心头好一阵扁嘴，心想，那两个小家伙几个月前在外面就成双成对了，你还打预防针？打鬼个预防针哦，但嘴上却叹了口气，道：

　　“唉，这种事情，你说不方面，还是我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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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1，母女谈心

　　梁娅下了晚自习，回到家里，跟在客厅正在看电视的父母打了声招呼后，便回到自己的寝室关上门开始做作业。

　　女儿进屋后还没半个小时，梁经权就开始朝程文瑾使眼色，小声的说：“小娅回来了，你还是去跟她聊一聊噻？”

　　“你慌（急）啥子嘛，慌？”程文瑾有些烦梁经权的说起风就是雨，又在沙发上坐了十几分钟后，这才起身，来到梁娅的寝室前敲了敲门。

　　“妈——”梁娅回头，见是自己的母亲，笑着喊了一声。

　　“作业做完没有嘛？”程文瑾来到梁娅的身后，将手放在女儿的头上，爱怜的摸着女儿那头光滑如丝的短发。

　　梁娅顺势将头靠在母亲的怀里，轻松的说：“快了，就数学还有两道题，做完就可以睡觉啦！”

　　程文瑾跟自己的女儿又闲聊两句，话题不是别人，正是王勃。梁娅的脸上马上便露出灿烂的笑容，一双褐色的眸子也变得犹如宝石般明亮，叽叽喳喳的向自己的母亲诉说着男友在学校内的英雄事迹。程文瑾静静的听着，心头却在不停的叹气，待女儿满含甜蜜与幸福的诉说暂时告一段落后，才叹了口气，开口道：

　　“小娅，我要告诉你一个不太幸运的消息，前不久，我跟你爸谈了谈你的事，你父亲是坚决反对你现在就跟小勃谈恋爱……”程文瑾把梁娅上晚自习期间她对梁经权的试探向自己的女儿摆了摆，自然，隐去了一些不太合适跟女儿说的那些话。

　　刚刚还一脸阳光的梁娅，听着程文瑾的话，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凝固了，拉着自己母亲的手，急切的说：“妈，你就没告诉爸，谈恋爱不一定会影响学习的啊？我的成绩，在过去的这半年，是不是提升了很多？”

　　“唉，说了。你爸最担心的倒不是成绩，而是……”程文瑾考虑着适合在女儿面前说的措辞，“他是担心你一旦交朋友，你的男朋友会忍不住——犯错。对了，小娅，我还没问你，你跟小勃两个交往了也快半年了吧？在这半年中，他有没有……欺负你？”程文瑾看着梁娅的眼睛，问。

　　“没有啦！”梁娅当然明白程文瑾口中“欺负”的意思，脸上顿时浮起一片红晕，“最多……最多也就趁没人的时候拉拉手嘛。”俏脸红红的梁娅咬了咬嘴，低着头，用衣角缠绕着自己的食指。

　　“真的只是拉拉手？你妈也是过来人，我可是不太信哦？”看到自己女儿羞涩的小女儿模样，程文瑾嘴角一勾，顿时莞尔一笑。

　　梁娅心头一跳，立刻想到了跟男友数次亲热的场景，被那家伙抱，被那家伙吻，全身的好多地方，都被那坏家伙占领，打上了对方的印记，胸口的两个小白兔，也被那坏家伙来回的摸捏，甚至一度含在嘴里吸弄……如此种种，立刻让梁娅感到又甜蜜，又幸福，又羞涩，又害怕。情绪复杂，万般羞涩的梁娅不敢面对自己母亲的探寻，一下子匍匐在书桌上，将头埋在双臂间，嘴里不依的说：“你不信就算了！”

　　梁娅的鸵鸟状看得程文瑾好笑，再仔细一瞧，发现自己女儿的耳根和脖子都红了，一团红云密布，程文瑾一愣，顿时明白自己女儿，和那成熟狡猾的王小鬼，肯定不只是牵手那么简单。

　　拥抱？接吻？还是做了其他更过分的？一时间，程文瑾难以淡定了，开始变得心慌意乱。她很想把当鸵鸟的梁娅叫起来，然后质问女儿究竟跟那王小鬼进展到了哪一步。

　　不过，这当然只能想想。通情达理，宽容大度的她做不出这种煞风景的事情来。况且，这种事，也算是女儿自己的隐私，她好奇，想知道，这是人之常情，但是却不想，也没那权力逼迫女儿说出来。女儿到了拥有自己的秘密，哪怕对于父母，也有说不的权力了。说起来，她当初像梁娅这般大小的时候，她自己又何尝不是拥有无数的不愿意让其他人知道的秘密？又何尝完全真实的向自己的母亲吐露过？

　　所以，尽管梁娅这副欲盖弥彰的样子让程文瑾高度怀疑，她还是选择宽容跟理解。程文瑾将手搭在梁娅的头上，五指张开，变成一把梳子，轻轻的梳理着女儿乌黑柔顺的头发，轻声的道：

　　“小娅，从妈妈知道你和小勃谈恋爱的那时起，妈妈是不是就从来没有反对过？对于你的感情生活，妈妈只会给你意见和建议，但是绝不会干涉你。而且，当知道你交往的是王勃这小家伙的时候，妈妈也觉得你挺有眼光，你两在一起，就像金童玉女一样，十分的般配。妈妈在心头，一直都是替你两高兴，并深深祝福的。

　　“但是，如同我以前跟你说的，妈妈不反对你和小勃的交往，但是交往中，有些事情，是一定要谨守底线，不能去做的，明白吗？因为生理方面的原因，作为女孩子，我们总是比较吃亏。做了那种事情，一旦……怀孕，对现在的你和小勃来说，都将是灾难性的。

　　“所以，在对待你和小勃交往这件事上，你爸虽然武断，不通情理一些，但是他的担心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你也别因此而埋怨你父亲，好吗？等你和小勃都考上了理想的大学，我想，你父亲再不通情理，他这个‘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家伙，也没什么反对的理由了。”

　　“噗嗤——”将头埋在桌上的梁娅听自己母亲说起“上梁不正下梁歪”时，顿时忍不住噗嗤一笑，很快，抬起头来，满脸通红的对自己的母亲抱怨，说，“就是嘛，妈，我爸当初自己都乱来，现在还管我。真是的好讨厌。”

　　“你爸乱来那也是到了大学的时候才乱来的，可没有在高中阶段就开始乱来。”程文瑾瞪了自己女儿一眼，说。

　　“我们又没有乱来，都是很……很规矩的。”梁娅小声的说，自己都没多少底气。

　　“知道规矩就好。道理我也给你讲了这么多，是好是歹，你也这么大了，知道事情的轻重。”

　　“我，晓得，妈——”梁娅扭了扭身子，低头说。

　　见自己女儿对自己的说教有些不耐烦起来，程文瑾就打算结束跟女儿的交流。

　　“你晓得就好。这样吧，小娅，明天，你去找小勃，让他有空来一趟图书馆。有些话，我还是要再跟他说说的。你，我倒是比较放心，只是不太放心那王小鬼。就像你爸说的那样，男孩和女孩，心慌急躁，把持不住的通常都是男孩。”

　　关于这点，梁娅倒是一万个同意。每次的亲热，都是那坏家伙主动，而自己的底线，也是在那坏家伙的甜言蜜语，强势霸道之下，一点一点被攻破的。让自己的母亲“警告”对方一番，以后那坏家伙跟自己相处的时候，大概也会因此而收敛一点。

　　如此一想，梁娅便点了点头，说：“知道了，妈。我明天帮你带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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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2，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