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双流机场。我妈单位组织了一个旅游团，新马泰七日游，可以带家属，最近一段时间，我……也没啥事干，就去了。”孙丽说，声音有些低沉。

　　没事干干嘛不来来找我啊？王勃正想说，突然意识到自从吃了散伙饭后，自己就再也没联系过孙丽，可以说把对方完全忘诸于脑后，作为一个男朋友来说，这无论如何都是一种失职和冷漠。一股强烈的自责爬上心头，王勃当即道：“对不起，丽丽，出版社一直在催我的新小说，我这两天也一直忙着校对，忘了给你打电话。你什么时候回来？到时候我开车来接你，好吗？”

　　“没事儿，子安。正事重要。说不准呢。旅游回来后我给你打电话吧。”女孩的声音听起来终于轻快了些。

　　就在这时，听筒中突然传来另外一个陌生的声音：“谁的电话？搞快一点。马上换登机牌了。”

　　“爸……爸打过来的。”孙丽一惊，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话筒，朝旁边走了两步，迅速的说，“子安，我马上换登机牌了，就不和你多说了哈，拜拜。”

　　“你老汉儿还晓得关心你？”孙丽的母亲刘敏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他给你说了什么？”

　　“还能有什么？不就是一路顺风，好好玩，玩开心这些话？”孙丽嘟哝着说。

　　“一路顺风？我们是坐飞机，又不是坐汽车火车，还一路顺风——你老汉儿是在咒我们吗？”刘敏脸上的不满更浓了。

　　“妈——”孙丽终于受不了自己母亲的冷嘲热讽，不高兴的看着她母亲，“还想不想旅游了？不想我马上坐车回四方。”

　　“好好好！不说你老汉儿不说你老汉儿！你没见你这么在乎过我！”见自己的闺女变了脸上，刘敏不敢再拿她前夫说事，开始拖着行李箱，朝前面打三角旗的旅行团领队跟去。

　　孙丽不在四方，董贞，姜梅，曾萍，田芯都在上班，方悠按照代言合约，在拍美邦的第二支广告，马丽婷则和表姐黎君华一起，一起紧锣密鼓的排练女子组合《凤凰传奇》出道的新歌《月亮之上》。和他相关的几个女生都在忙，一时间，王勃倒是有点不知道该干什么好了。

　　不知道干什么的王勃决定“微服出巡”，巡视一番自己的产业。

　　于是，接下来的三四天，从家里的臊子工厂开始，到德市的五家旗舰店，再到省城的四家旗舰店，王勃挨家挨挨户的明察暗访起来。原本出于无聊，只是为了打发时间率性兴起的访查，最后倒还真被他看出了不少的问题。发现问题后，王勃也没有当场发作，只是暗自记下，待到全部都摸了一遍后才把问题反馈给田芯，让其该整训的整训，该教育的教育，该开除的开除。

　　不论是田芯，曾萍，包括自己的父母，对于家里的臊子工厂和九家直营连锁店，其实都有定期的巡视。但是自己的父母没什么文化，对管理也一窍不通，巡视也巡不出个什么名堂出来。干姐姐曾萍的性子比较软，而且主要管财务，对于具体的运营工作插手不多。田芯倒是全面负责整个公司的运作，且杀伐果断，不论在老员工还是新员工里面都有说一不二威信。不过今年以来田芯主要的精力一直都放在省城新市场的开拓上，偶尔去下面门店巡视，店里的员工一看她这个老总跑过来了，哪还有不积极向上，努力工作的！所以，很多时候，她也看不出什么问题，容易被下面员工的面子活忽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而王勃对自家店里的很多员工来说都是新面孔，他巡视的时候又特意化了妆，戴了眼镜和鸭舌帽，连好多见过他的员工也没认出来。他自己又引而不发，即使当场发现了问题也只是暗暗记下，避免了不同店的店长之间相互传递消息。不同米粉店的员工们大多都不认识，但是九个店的店长却都是彼此认识的，因为公司会经常组织店长学习考察。发现问题的王勃之所以不当场揭穿，也是为了避免走漏风声，为下面的暗访带来障碍。

　　尽管不是什么大问题，王勃也算有些吹毛求疵，但是他的反馈还是把田芯气得跳脚，以最快的速度铁血处理了一批人，同时亲自向王勃道歉，保证以后类似的问题决不再出。

　　“嘻嘻，芯儿，真错了？”吃过晚饭，回到漫果国际公寓，面对道歉的田芯，王勃嘻嘻笑道。自从把田芯办了之后，他对田芯的称呼，也是怎么肉麻怎么来。

　　“错了！”田芯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说。

　　“有错必罚，有功必赏！这是我们‘曾嫂米粉’的规矩。这次的事，算你失察，你服不服？”王勃笑眯眯的看着田芯。

　　“我服。”

　　“那你愿意接受相应的惩罚吗？”

　　田芯一愣，没想到王勃还要罚她，心头顿时有些委屈，但她也是一个不服输的人，脖子一昂，闭着眼睛，一副就义的样子：“我……愿意！”

　　“行，那我今天就罚你……吃半个小时的香蕉！”

　　“香蕉？哪来的香蕉？”田芯睁开眼睛，一脸不解的问，然后就见眼前的男孩突然开始“嘿嘿”的笑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暧昧而又yin/荡。她一下子明白过来，俏脸腾地一红，仿佛染上了一层鲜血。

　　“你……你怎么每次都喜欢这一招啊？”俏脸红红的田芯又羞又气的瞪了王勃一眼。

　　“嘿嘿，哪一招啊？”王勃继续偷笑。

　　“坏蛋！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你怎么坏的人！”田芯开始用手去掐王勃的腰。

　　王勃躲了两下，大声呼痛，将手放在田芯的头上，开始将女人的头下压。“好芯儿，乖芯儿，半个小时，咱不多吃，就吃半个小时，啊？”

　　“不吃！谁……稀罕啊！再说，你……你坚持得了半个小时么？”田芯媚眼如丝的瞟了王勃一眼，到底还是蹲了下去，去拉王勃的拉链。

　　“嘿，小瞧哥了不是？，哥最近一直在练‘金/枪/不倒神功’，别说半个小时，半天都能金/枪/不倒，一/柱/擎天，你尝尝就知道了！”

　　“呸！谁稀罕呐……”

第856，高考成绩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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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到了六月底，终于可以查分了。

　　六月二十五号这天，王勃的父母早早的到了印刷厂小区这边的家，干姐姐也难得的请了一天的假，没去上班。一家人怀着一种激动而又神圣的心情，催促着王勃赶紧打电话查分。

　　“妈，爸，姐，你们不用这么紧张，该干嘛干嘛。这次的考试，如果我报的是北大清华，那肯定是没多少把握；但c外嘛，完全就是小菜一碟！闭着眼睛都能上，你们就放心嘛！”看着身边三个眼都不眨，紧盯着自己的亲人，王勃却是一脸的轻松，毫不在意。

　　但他一脸的轻松却惹恼了王吉昌。王吉昌当即瞪了他一眼，有些不悦的说：“勃儿，平时我是啷个教育你的？行百里半九十，行百里半九十！任何事情，不到最后关头，都不能掉以轻心！你还是赶紧查下你的分数，别磨蹭！”

　　“对头，勃儿，你还是赶快查一下为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曾凡玉被自己丈夫这么一说，也是有些忧心匆匆的样子。

　　曾萍知道王勃平时的水平，也知道去年c外的录取分数线，虽然一直从不担心王勃不会连c外都考不上，但是事到临头，在即将揭晓的这一刻，心头却还是有些紧张和不安。不过，曾萍却没有像自己的干爸一样动不动就教育自己的爱人弟弟，只是说：“勃儿，干爸和干妈这两天一直都在念叨着你的高考成绩呢，饭都有些吃不下。你……还是赶紧查一下吧。”

　　亲人们如临大敌般的关切让王勃心头流出暖意。他不由又一次想到了上辈子的自己，父母在他高考那两天并没对他有过多的关心，高考后也没怎么过问。高考后的查分父母也从来没催过，估计连意识都意识不到这点。他自己也有些忘了，查分开始好两天后才突然想起，然后跑到邻居陈琨家借用他家的座机打了个电话，遂遗憾的得知自己发挥失常，平时六百多的他只考了包“三五香烟”。

　　“唉，你们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我都不急，你们急啥子嘛急？查查查，马上查！”王勃哭笑不得的叹口气，扫了眼自己的准考证号，拿起话筒开始拨号。

　　一连拨了三次，电话却一直占线，看来现在正是查分的高峰期，线路堵塞。

　　“人多，占线！等会儿再打吧。”王勃挂掉电话，摊了摊手，从沙发上站起，朝自己的寝室走。

　　“这可怎生是好啊？勃儿的分数，不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吧？”曾凡玉见自己儿子打了几次都没把电话打通，一脸的焦急，仿佛这高考分数，是谁先打通谁就能得高分似的。

　　“你问我，我问哪个喃？”王吉昌白了眼自己的妻子说，脸上的不安也是显而易见。

　　曾凡玉和王吉昌的焦灼让曾萍颇有些不忍，走上去拉住王勃，问他是怎么查分的，王勃告诉了曾萍查询号码，又把高考的准考证拍在曾萍的手里，至于身份证号，他这个干姐姐比自己还记得牢。

　　“你们慢慢查吧，我回屋看书了。”

　　王勃回到卧室，从书架上摸出一本d?h?劳伦斯的《白孔雀》津津有味的看起来。这书是英文原版，非译作，上次去香江拜访小超人的时候买的。两个月后就要上大学了，而且报的还是上辈子学过一次的“英语语言文学”专业。平时多看点英文原版小说，对英文阅读能力和英文写作能力的提高有极大的帮助，相应的听说能力也不无裨益，所以最近的一段时间，只要有空，他都会读上一两页。不过，一般的英文小说因为缺乏对小说时代背景的认知和西方文化的隔阂，读起来未免乏味，让人打哈欠，而有se/情小说大师之称的劳伦斯的作品，看起来就有意思多了。书里那些随处可见，大段大段对情感和xing/爱露骨直白，毫不隐晦的描写，让王勃看起来犹如看日本的成/人小电影，津津有味，爱不释手，简直是寓教于乐的典范！

　　约莫看了半个小时，客厅内突然传出一阵曾萍的欢呼，随即一个女孩儿旋风般的冲进王勃的寝室，一脸激动的拉着他的手，跳了起来：“勃儿，你知道你考了多少吗？665！665啊！语文136，英语147，数学130，理综252，总共665！”

　　曾凡玉和王吉昌也走进了王勃的寝室，此时的两人，前不久的忧心已是尽去，全换成了喜色。

　　这次自己考了665？这倒是让王勃有些意外。即使明白自己在语文和外语上的先天优势，王勃对他这次高考的估分也只是在640左右，没想到竟然考了665。看来，虽然十几年前的高考试卷除了作文题目，他一道题都记不得了，但是十多年后重做一遍，多少还是有些影响——当然是好的影响。

　　看到王勃考了这么高的分数，他却报了一个不知名的c外，一家人都在开始为他叹气。王吉昌更是老调重弹，直埋怨他当时填志愿的时候真是不该填什么c外，这分数，说不定清华北大都能上了。王吉昌尽管对高考一窍不通，但是王勃高考前后的那段时间，一心想王勃考个名校给他光耀门楣的王吉昌却还是让自己干女曾萍拿着被王勃仍在了一边的“高考指南”，给他普及了一番去年全国各大高校的录取状况。其他的王吉昌没记多少，但是几所一流大学的平均录取分他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曾凡玉没王吉昌那种光耀门楣的心思，见自己儿子考得好，上大学绝对没问题，家里终于出了个大学生，便彻底的放下心来，开始琢磨着是不是待会儿去农贸市场买点好菜，今天中午好好的犒劳犒劳寒窗苦读十几年的儿子。曾凡玉不喜自己儿子考了高分还被丈夫说三道四，不满的说：

　　“你这不是马后炮嘛？万一勃儿没考这么好，报清华北大，没考上怎么办？难道让他复读一年？你能丢得起那个脸？走走走，跟我一起去农贸市场买菜！真是的，一山还比一山高，好事都能让你变坏事！”

　　“我这不是说‘早晓得’嘛？我又没有怪勃儿！”王吉昌嘟囔着反驳。

　　“‘早晓得’？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早晓得’哦！”

　　曾凡玉拉着王吉昌买菜去了，卧室馁只剩下了王勃和曾萍。曾萍见王勃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以为他被王吉昌埋怨了心头不舒服，急忙劝慰：“勃儿，你别生干爹的气，他也是想你考个更有名气的学校。对了，这次考这么好，对于没有报其他学校，你是不是有些后悔？”曾萍笑着朝王勃眨了眨眼。对于王勃报c外，没报北大清华那些名校，曾萍嘴里虽然没说什么，她心头其实和王吉昌一样，多少还是有些想不通的。

　　“有什么好后悔的？”王勃说，随之叹了口气，“这都是命啊！或者我就只有上c外的命吧。”他知道自己报c外的理由是任何人都说服不了的。有时候他自己也疑惑，觉得自己既然都重生了，还走上辈子的老路是不是真的有意思？为什么不换个环境，见识其他的风景呢？

　　然而到最后，他总会回到自己认定的思维惯性上来，那就是这个世界上纵有无数的风景，他也不可能全部看得完，也无法消解他上辈子的诸多遗憾。这些遗憾，在北大清华没有，在哈佛耶鲁牛津更没有，即使勉强念了，也无法带给他更多的成就感和满足感。说不定多年之后，他还会发出类似至尊宝一样的慨叹：

　　上天给了我一次捡遗补憾的机会，我却没有抓住，没有填满。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会紧紧的抓住它……

　　如此一想，王勃便坚定了自己的初心。是的，他在其他学校没有任何的遗憾，只在四中和c外才有。而能让一个出社会十多年的他还能重返校园，继续浪费光阴，上曾经上过的，对现在的他毫无用处的课程，做毫无用在的题目，也唯有曾经的遗憾才有如此大的诱惑了。

　　“对其他人来说，遗憾或许是美，对我而言，遗憾却是伤，是痛，是苦，是愁，是忧……是一切的负面。我必除之而后快，念头才能通达，人生才能圆满，无憾！”王勃甩了甩头，很快抛弃高考成绩带给他的异思抛向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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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7，让你超过你们班上的所有人

　　六月二十五号这天，王勃家里的电话和他的手机，几乎从早响到晚，一直没怎么停过。

　　先是班上的同学，都争相打过来询问他的高考成绩。当得知王勃考了665的高分之后，都一一表示祝贺，同时又不无遗憾，唏嘘感叹的说他这次考得这么好，比前面几次的诊断考试都高，只报了c外，实在是可惜了。王勃只有跟着附和说，是啊，早晓得就报个好点的学校了，心头却更加坚定了自己去双庆的决心。

　　说自己成绩的同时，王勃也随便关心了好友们的成绩，发现大家这次都考得不错。

　　最高的当然是七班的千年老二林文健，这次考了637，算是发挥了他正常的水平，上科大是没什么悬念了。

　　然后是唐建，竟然考了588，比上辈子的王勃都高了三十几分，对他来说完全是超水平发挥，不愧是临场发挥型的。588上重邮，也绝无问题。

　　廖小清和韩琳两位报了重医的女生，前者考了569，后者考了562，只相差7分，都比上辈子的王勃高。结合近两年重医在蜀省的录取分数，两人上重医，问题也不大。而且，为了双保险，两人第一批和第二批的自愿都填报了重医，即使第一批的重本没戏，第二批的一般本科也绝对没什么问题。

　　王勃的女友孙丽考了510分。这个分数已经远超北舞这所艺术院校的提档线，上北舞，完全是板上钉钉了。

　　曾思琪考了544。她报的是蓉城理工。蓉城理工是个二本大学，平均录取分常年在500分左右徘徊。曾思琪上蓉城理工基本上也是妥妥的。

　　而报了蓉城工学院的徐晶和周书二女，一个考了519，一个考515，上蓉城工学院这个历年最高分也才五百三四的二本大学也没什么问题。

　　除了七班的同学，八班的钟嘉慧，九班的芦苇和梁娅都给王勃打了电话，相互通报了自己的分数。

　　钟嘉慧这次发挥得相当不错，她考了603分，有史以来第一次上了六百分。这分数，上c外这个二本大学完全是亏了。

　　“嘉慧，你这个分数，报c外，真的是亏了啊！”电话中，王勃不无遗憾的说。他隐约知道对方报c外的原因，但正因为如此，他才为对方感到遗憾。现在的他，感情生活犹如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实在不敢再去招惹哪怕两辈子都很有好感的钟嘉慧。对方系在她身上的一缕情丝，怕是注定不会有她想象中的那种结果。

　　“嘻嘻，王勃，我603都算亏了的话，你那665不是更亏？”钟嘉慧嘻嘻一笑，浑不在意，听起来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轻松。

　　王勃想，我和你怎么能一样？我上大学就不是为了学什么知识，听那些讲师教授鬼扯的，我就是为了混个文凭给父母交差顺便弥补上辈子的遗憾，但是对于你，大学却是直接与未来的工作，薪水挂钩，怎么能一样啊？

　　但这话却不能如实相告，王勃叹了口气，转移话题说：“嘉慧，钟叔和吴娘什么意思？没觉得你有点亏？”

　　“他们啊……当然是先扬后抑，现是很高兴我这次的超水平发挥，然而就觉得我不应该报c外，还是应该报gd外语外贸大学，说c外没什么名气啥的……啊，王勃，你别管他们！他们都不懂！打电话查分之前还一直就神拜佛，希望我能考上c外呢！”钟嘉慧穿了件t恤和短裤，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抱着电话机给王勃打电话的。女儿这次考了高分，钟正江和吴彩霞两口子也和王勃的父母一起，一起去农贸市场搞大采购去了。

　　“一样的，我老汉儿见我考665还想去上c外后也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看来，嘉慧，咱两还真是同病相怜啊。不过没关系，我一直认为本科以及本科以后的大学教育已经从老师转移到学生身上了，更注重自学，看更多的书，进行更多的专研，实践。如果我们还能保持高中时候的学习状态，只要想念下去，考研考博都不在话下，尤其咱们学文科的，更是如此，一本本经典的书籍就是最好的老师。

　　“所以，嘉慧，即使现在咱们的学校没有那些211，985耀眼，也没什么关系，更别灰心丧气。只要进了大学后认真努力，不荒废青春，不把大把的时间拿去打游戏，谈恋爱，睡懒觉，我相信，不论你我，还是其他c外的学生，都会有很好的前程，不会比那些211，985的学生差多少。”

　　王勃说这些倒不是完全为了宽钟嘉慧的心，安慰对方。c外因为女多男少，学风一直不错。图书馆里面的位置，如果不是早上起来得早，基本上坐不到的。上辈子他上c外那几年，在代表全国外语水平最高等的“外研社”杯全国英语大专辩论赛上，c外派出去的两名学生，完全是过五关，斩六将，碾压包括北外，上外，广外，以及北大英语系，清华英文系在内的所有辩论队，毫无争议的获取全国最佳辩手，并代表中国国家队参加世界大学生英语辩论锦标赛，拿到了中国队历年参赛以来的最好成绩！——当然不可能是冠军，英语又不是他们的母语，怎么可能辩得过哈佛大学，牛津大学这些口吐母语的学生？但是碾压rb队，韩国队等非英语国家，完全是毫无压力，说得对方哑口无言，根本跟不上节奏。

　　所以，文科类的学校，如果喜欢一门学科，在这方面又有点天赋，只要肯花时间，肯下功夫，学校的好坏，真的是不太重要——当然也不能太差，太垃圾，不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很容易被周围的学生拖下水。王勃上辈子在c外的寝室，因为大家都比较老实，不会泡妞，只晓得闷头看书，学习，寝室六人，五人考上了重点大学的研究生，两人念了博士，当了大学里面的教授，就他一个本科生，因为他老汉儿王吉昌实在供养不起他了，连每个月两百块钱的生活费都经常凑不出来，需要他做家教给高中生补习英文来自我养活。王勃原本也想和寝室的同学读研读博，焕发自己学生生涯的第二春，奈何家庭条件只有那样。大四一毕业，就只有遗憾的跟校园说拜拜，开始自己苦逼的外贸打工生涯。之后08年512地震他在世界性都荷兰阿姆斯特的红/灯区瞎逛的时候包包被偷，护照，兑换的欧元全洗白，到处求告无门，被阿姆斯特丹当地和落地的德国领事馆内那些“为人民服务”的公仆们用各种理由踢皮球，打太极，什么“国家要办奥运啦，等奥运过后再说吧”，“512地震啦，到处都卡得紧”等等荒唐之极的理由推来推去，就是尼玛不给办。逼得没法，最后王勃忽然记起当初年级上有好几个同学都考了外交官，其中有个姓吴的同学在中国驻海牙大使馆当秘书。王勃立刻上网查了大使馆的电话，打过去，找到当年的同学，说起这件倒霉事，最后那同学以“重灾区灾民”的身份特事特办，火速给他办了个旅行证得以回国。

　　总算不幸中的万幸！

　　不过灾民这事也不是他瞎吹。08汶川地震那年，四方的北部，曾萍，田芯老家所在的华蓥山区，的确是08地震的几个重灾区之一，死人无算，尤其是学生娃娃，惨得很。不过靠近省城这边的他家所在的蓝回镇，情况就要好不少。他老家的几间小青瓦瓦房，也就他所住的那间卧室的墙壁，被震列了一条口子。他父母也因此睡了一个星期的帐篷，用晒谷子的防水布在屋前的院坝搭的，并领了全国同胞，乃至全球华人同胞的爱心捐款——两包方便面和两瓶矿泉水！他老汉儿王吉昌还有些喜气洋洋，觉得自己占了国家的便宜，白吃白喝，王勃知道后却是一阵大骂，狗/日的贪官污吏，挨千刀生娃儿没**儿，老子****仙人板板哦，早晓得老子那一千块钱的捐款就捐给自家了！

　　“我没觉得c外不好啊？”钟嘉慧一搭一搭晃着自己那两条白生生的大腿，时而又像做体操一样将两条腿紧紧的并拢，打直成一条线，“你说得对，王勃，业精于勤荒于嬉，不论上哪所学校，要想有所成就，都需要继续努力。不过，我倒是很怀疑你上了大学后真的会努力哦？咯咯……”钟嘉慧畅快的笑了起来。

　　被女孩一语道破玄机，王勃老脸一红，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那个，嘉慧，还是你了解我……这么给你说吧，我之所以报c外，其实就打着省事儿，偷懒的主意。我这成绩现在去了c外，基本上可以当学霸了。但是如果去上什么北大清华，和真正的学霸呆一起，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就会现原形。我知道我的性格，一向是宁为鸡头，不为凤尾的……”

　　王勃又继续和钟嘉慧闲吹了十几分钟，见对方完全没有沮丧，后悔的意思后，心头的些许担心便落了下来。想要在未来的那个阶层日益固化的社会混得好，吃香喝辣，好学校也罢，认不认真学习也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背景和机遇，有没有人付。他见过太多学习不怎么努力，甚至大学都没考上，却比好多好学生，大学生混得风生水起的人，比如他表姐，薛涛几个。王勃无法给钟嘉慧提供一个牛/逼的背景，但是可以给对方提供一个少奋斗几十年的机遇。挂了钟嘉慧的电话后，王勃默默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