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寿松,徐成,薛飞却说不好意思,昨天晚上他才请了怎能让他再请?于是提议说打平伙。
三人这么一说,王勃的余光便注意到黄亮脸上的喜色不见了。
王勃摆了摆手,冲三人说:“就吃点烂鸡杂,又不是啥好东西。今天就我请了,下次你们回请我得了。”
他这么一说,余光中,黄亮脸上的喜色马上又重新浮现。黄亮怕其余人还要和王勃再争,赶紧说:“那就听勃哥的嘛。我们下次一起请勃哥好了。”
吃饭的时候,王勃照例叫了六瓶啤酒,嘴里说着各位随意,别勉强的话、眼里却在默默的观察着众人的表现。酒品看人品,以前他一直不信,现在通过两辈子对相同人不同表现的观察,他便发现,“酒品看人品”这种论断,某种程度上还是有一定的道理,尽管无法真的通过一两次的喝酒断定一个人的品性,但大致的性格,豪爽与否,还是基本上看得出来的。
当一个小时午饭结束后,王勃看着以前和他吃饭经常“踩假水”,即使他再怎么热情好客的劝说也不怎么喝,甚至以茶代酒的黄亮,魏寿松,徐成和薛飞这些人,在今天他完全没有劝酒,只是随意抬了抬杯子,便都争先恐后的举杯“痛饮”,最后一个二个全都喝得一脸通红,醉眼迷离,迥异于他们上辈子的表现,王勃不知道他是应该感到高兴还是感到悲哀。眼前的这些人他都与之想处过,谁是什么性格,他一清二楚,知道凭不带光环的自己,哪怕是他主动请客,也没办法让几个人变成今天这种样子。所以,他们今天敬的不是自己,而是敬的自己身上的头衔和光环,敬的那个全国知名的大作家,那个据说身价几百万上千万的青年富豪!
当然,王勃并非鄙视或者看不起眼前的几个前世的大学朋友。把他放在他们的位置,让他面对一个声名显赫的人,他也不一定能够“富贵不能淫”,真的稳得起,保持他的平常心。
王勃只是感觉,顶着光环的他,从此之后,怕是没办法真正的看清一个人了,无法区分对方对他的尊重,敬佩和敬畏,以及讨好,到底是对他本人还是对他身上的光环。
怕还是光环居多。
如此一想,王勃便感觉有些黯然神伤,感觉自己目前取得的所有的一切,犹如建筑在沙滩上的城堡,有些虚幻缥缈,全都是因他的穿越、重生而带来,而不是他自己本身有多么的优秀。
随着这两天遇到越来越多的故人,而这些故人,几乎每一个都用不同的,他上辈子无法想象的态度和面孔来看待他,王勃的心头便开始不安起来,他慢慢的开始自我怀疑,怀疑自己才华的成色,怀疑周围人对他的敬畏、讨好实际上都不是真的,都假模假样,“包藏祸心”,甚至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过,他很快又转念一想,觉得自己太过多愁善感,杞人忧天了。光环也好,重生也罢,不都是属于他的吗?到现在,不都跟他密不可分,融为一体了吗?他借以成名的那些文章,小说,如果他没有对文字的敏感,对文学的喜爱,没有上辈子让文学系教授都称道的文笔和在文学上的灵气,即使重生,也没办法靠文字出名啊?
如果上辈子他不是一个刻苦用功的好学生,在班上的成绩不是数一数二,哪怕重生,也无法借助优秀的基础和底子在短时间内把成绩推高到一个恐怖的程度而让他声名远播啊?
还有那些帮助他显现出“跨领域才华”,得到包括梁娅,孙丽,方悠,马丽婷等无数女子倾情爱慕的歌曲,舞步,如果没有上辈子的那几年倒霉,颓废的人生经历,他也不会买把吉他宅在家里自弹自唱,闻歌起舞,借歌曲,舞步的共鸣来抒发自己的怀才不遇,命运坎坷,在一声声跟着旋律的嘶喊,和着节拍的跳动中去诅咒社会,唾骂老天爷的不公,越来越不给穷人翻身的机会,哪怕他无比的努力,狠命的挣扎,也无法鲤鱼跳龙门,被困在属于自己阶层的死水中。
最后,包括这辈子起家的“曾嫂米粉”的秘方,也是他上辈子在走投无路,想靠卖米粉赚钱而花了大量的时间跟金钱慢慢研究出来的啊?
所以,他现在的这一切,固然有重生的原因,但是没有他上辈子的努力,换另一个人,即使重生,也绝对做不到他这一步的。
一饮一啄,自有缘定。
所以,与其吹毛求疵的感叹自己的“华而不实”,“投机取巧”,“并非真正的优秀”,还不如坦诚的接受眼下的这一切。上辈子,老天爷亏欠了他,亏欠那个善良,勤劳,总是与人为善,为他人着想,辛苦了一辈子却未能享过一天福,没让他这个当儿的尽一天孝道的母亲,所以,才给予了他一个重生的机会,把上辈子亏欠他和他母亲的一切还给他,让他改变前生不堪的命运!
如此从另外一个角度一想,王勃的念头一下子通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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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了词典,上午接下来的时间,王勃几人又去学校附近的商店逛了逛,一起买了“德生牌”的调频短波收银机,用来每天收听bbc,cnn和voa等外台,锻炼听力。黄亮,薛飞几个还买了随身听和复读机,也是为了听英语磁带,锻炼听力。
复读机对王勃来说都没什么用,只跟着买了一台索尼的蓝色塑料壳随身听,和他上辈子使用的一模一样。一来权当怀旧,二来因为郑燕使用的便是这一款随身听。
寝室内的其他人观察王勃身上的穿戴,平时使用的东西,基本上都是高档货,但在买随身听的时候竟然只选了一台很一般的只两百来块的机子,心头都有些诧异。生活费和零花钱一向比较富裕的涂云良和薛飞最开始都打算趁着“新学期、新气象”之机换一台索尼或松下的线控超薄随身听,为此钱都找父母提前要好了,但是在看到王勃的选择后,又开始犹豫起来。
“你们不要看我哈,想买啥买啥。我随身听用得少,买贵了浪费,所以随便选了一台。”王勃见涂云良和薛飞一直在看他手中的随身听,面色犹疑,急忙说。
上辈子,虽然寝室没有明确的老大,但是众人基本上都盯着魏寿松这个五班的班长看,魏寿松搞个什么东西,其他人都跟着搞。却不想这一世还没两天,寝室内的众人便都为他马首是瞻起来。
搞定了几样基本的英语学习工具,几人又一起逛了逛西政和c外两所高校所在的烈士墓商业街。2001的烈士墓还相当的简陋,各种商店都不多,卖的东西主要针对两所高校的学生。平时,两所高校的学生,懒得跑的,就逛校内的商业街,想走远一点的,就来烈士墓,而想要去更繁华的所在,那就只有坐公交去三四公里外的双庆排名前三的步行街三峡广场了。
不过,除了王勃,几人对烈士墓都不熟悉,即便没有繁华的大商场,因为新鲜,逛起来也别有一种意味。
而王勃,面对十几年前的一屋一景,那家一周要光顾好几次的租书店,那个他孤独时排遣寂寞,把《拳皇》,《街霸》,《恐龙世界》等好几个游戏都打通关了的电子游戏厅,路边那家看起来脏兮兮,但却价格便宜,只要十五元一个小锅,前世他经常一个人去借酒浇愁的“黔江鸡杂”店……当这一个又一个无比熟悉的地方依次出现在王勃视线内的时候,他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十分的奇妙,好多已经忘却了的记忆像春暖花开,万物复苏一样的突然活了过来。王勃仿佛看到了一个身材单薄,孤独寂寞,无人爱的颓废青年,一次次徜徉,徘徊在这些小店,用小说,游戏和廉价的啤酒打发着难捱的时间,希望这看不到希望的大学生涯能早点结束,自己能早点进入社会,然后用自己的努力拼搏,踏实肯干重新打下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中午,王勃请几个室友在他上辈子经常光顾的苍蝇馆子吃鸡杂,算是王勃心灵上的衣锦还乡,重温过去的时光。
黄亮当即一脸喜色。
魏寿松,徐成,薛飞却说不好意思,昨天晚上他才请了怎能让他再请?于是提议说打平伙。
三人这么一说,王勃的余光便注意到黄亮脸上的喜色不见了。
王勃摆了摆手,冲三人说:“就吃点烂鸡杂,又不是啥好东西。今天就我请了,下次你们回请我得了。”
他这么一说,余光中,黄亮脸上的喜色马上又重新浮现。黄亮怕其余人还要和王勃再争,赶紧说:“那就听勃哥的嘛。我们下次一起请勃哥好了。”
吃饭的时候,王勃照例叫了六瓶啤酒,嘴里说着各位随意,别勉强的话、眼里却在默默的观察着众人的表现。酒品看人品,以前他一直不信,现在通过两辈子对相同人不同表现的观察,他便发现,“酒品看人品”这种论断,某种程度上还是有一定的道理,尽管无法真的通过一两次的喝酒断定一个人的品性,但大致的性格,豪爽与否,还是基本上看得出来的。
当一个小时午饭结束后,王勃看着以前和他吃饭经常“踩假水”,即使他再怎么热情好客的劝说也不怎么喝,甚至以茶代酒的黄亮,魏寿松,徐成和薛飞这些人,在今天他完全没有劝酒,只是随意抬了抬杯子,便都争先恐后的举杯“痛饮”,最后一个二个全都喝得一脸通红,醉眼迷离,迥异于他们上辈子的表现,王勃不知道他是应该感到高兴还是感到悲哀。眼前的这些人他都与之想处过,谁是什么性格,他一清二楚,知道凭不带光环的自己,哪怕是他主动请客,也没办法让几个人变成今天这种样子。所以,他们今天敬的不是自己,而是敬的自己身上的头衔和光环,敬的那个全国知名的大作家,那个据说身价几百万上千万的青年富豪!
当然,王勃并非鄙视或者看不起眼前的几个前世的大学朋友。把他放在他们的位置,让他面对一个声名显赫的人,他也不一定能够“富贵不能淫”,真的稳得起,保持他的平常心。
王勃只是感觉,顶着光环的他,从此之后,怕是没办法真正的看清一个人了,无法区分对方对他的尊重,敬佩和敬畏,以及讨好,到底是对他本人还是对他身上的光环。
怕还是光环居多。
如此一想,王勃便感觉有些黯然神伤,感觉自己目前取得的所有的一切,犹如建筑在沙滩上的城堡,有些虚幻缥缈,全都是因他的穿越、重生而带来,而不是他自己本身有多么的优秀。
随着这两天遇到越来越多的故人,而这些故人,几乎每一个都用不同的,他上辈子无法想象的态度和面孔来看待他,王勃的心头便开始不安起来,他慢慢的开始自我怀疑,怀疑自己才华的成色,怀疑周围人对他的敬畏、讨好实际上都不是真的,都假模假样,“包藏祸心”,甚至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过,他很快又转念一想,觉得自己太过多愁善感,杞人忧天了。光环也好,重生也罢,不都是属于他的吗?到现在,不都跟他密不可分,融为一体了吗?他借以成名的那些文章,小说,如果他没有对文字的敏感,对文学的喜爱,没有上辈子让文学系教授都称道的文笔和在文学上的灵气,即使重生,也没办法靠文字出名啊?
如果上辈子他不是一个刻苦用功的好学生,在班上的成绩不是数一数二,哪怕重生,也无法借助优秀的基础和底子在短时间内把成绩推高到一个恐怖的程度而让他声名远播啊?
还有那些帮助他显现出“跨领域才华”,得到包括梁娅,孙丽,方悠,马丽婷等无数女子倾情爱慕的歌曲,舞步,如果没有上辈子的那几年倒霉,颓废的人生经历,他也不会买把吉他宅在家里自弹自唱,闻歌起舞,借歌曲,舞步的共鸣来抒发自己的怀才不遇,命运坎坷,在一声声跟着旋律的嘶喊,和着节拍的跳动中去诅咒社会,唾骂老天爷的不公,越来越不给穷人翻身的机会,哪怕他无比的努力,狠命的挣扎,也无法鲤鱼跳龙门,被困在属于自己阶层的死水中。
最后,包括这辈子起家的“曾嫂米粉”的秘方,也是他上辈子在走投无路,想靠卖米粉赚钱而花了大量的时间跟金钱慢慢研究出来的啊?
所以,他现在的这一切,固然有重生的原因,但是没有他上辈子的努力,换另一个人,即使重生,也绝对做不到他这一步的。
一饮一啄,自有缘定。
所以,与其吹毛求疵的感叹自己的“华而不实”,“投机取巧”,“并非真正的优秀”,还不如坦诚的接受眼下的这一切。上辈子,老天爷亏欠了他,亏欠那个善良,勤劳,总是与人为善,为他人着想,辛苦了一辈子却未能享过一天福,没让他这个当儿的尽一天孝道的母亲,所以,才给予了他一个重生的机会,把上辈子亏欠他和他母亲的一切还给他,让他改变前生不堪的命运!
如此从另外一个角度一想,王勃的念头一下子通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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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7,嫉妒
六人勾肩搭背的回到寝室。因为昨晚聊美女聊得太晚,中午又喝了酒的缘故,大家都有些昏昏欲睡,便先后倒头睡午觉。
睡之前,王勃给上午没人接电话的那个寝室打电话,不想接电话的是班上的二美之一苏梦瑶。对方说的是普通话,多少带了点台湾腔,嗲嗲的,让王勃不期然的想起了台湾某个相当有名,被无数大陆男人意/yin的某林姓女星。
王勃直接道明来意,把上午对温小寒等女生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结果完全在意料之中,王勃又帮小兔牙接了六本词典的生意。
怀着一种邀功的心情,王勃用手机给小兔牙的寝室打电话,然而却被告知小兔牙不在,出去了,让晚些的时候再打来。
没听到小兔牙的声音,王勃多少有些悻悻,心想大概对方说不定去菜园坝进货去了。
再次给苏梦瑶打电话,说明了一下情况。苏梦瑶毫不介怀,反而又一次感谢王勃的好心。比起刚才有些惊慌失措,结结巴巴的状况,苏梦瑶这次好歹镇定了不少,语气轻柔,即使王勃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也能猜测对方此时的脸上一定闪耀着艳光。
—————————————————————————————
真实的情况和王勃的想象相差无几。当苏梦瑶和王勃第二次通电话的时候,苏梦瑶寝室内的好几个女生都把苏梦瑶围着,屏吸敛气,侧耳倾听,想知道班上的王勃找苏梦瑶干什么,两人之间是否有什么她们不知道猫腻。
苏梦瑶面红耳赤,娇羞不已,一边狠狠的瞪着周围听墙根的同学,一边还要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气尽量显得平静,自然,应付得煞是辛苦。直到王勃挂了电话后,她才得以完全解脱出来,释放自己的本性,双手叉腰的向几个室友说:
“你们这是干嘛呀?”
“嘻嘻,梦瑶,这也是我们想问的:你和王勃到底在干嘛?”班上的余洁嘻嘻一笑,“不怀好意”的瞧着俏脸微红的苏梦瑶。
“干嘛?你们不是听见了嘛?他解释说卖词典的俄语系师姐出去了,联系不上,等联系上了再让她们过来。”红着脸的苏梦瑶说。
“那他为啥不找我,不找敏双,偏偏找你?”
苏梦瑶很想告诉寝室内的几个室友,王勃是从温小寒那里得知了她们寝室的电话和她的名字,所以两次打电话都直接找的她,刚想说,基于某个她自己都不太明白的原因,却成了:
“这我怎么知道啊?你们去问他呀!”
她这样一说,其余几女自然更加的误会了,一旁的何敏双调笑说:“嘻嘻,还说没关系,苏梦瑶,老实给我们交代,你和大作家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就是,老实交代,不然大刑伺候!好你个苏梦瑶,这才多久啊?那王子安就主动给你打电话了,奶奶的,嫉妒死我了!呜呜呜……我也是他同学啊?干嘛不找我……”另外一个女生说学逗唱,故意拌花痴,顿时惹来众人的一阵娇笑。
一时间,苏梦瑶所在的寝室内发出阵阵欢乐的笑声。
肆无忌惮的笑声中,苏梦瑶自己也有些疑惑了,开始怀疑王勃刚才的话——自己的名字和电话真的是温小寒告诉他的吗?
又或者他给自己打电话,真的是问自己和寝室的其他女生要不要词典?就这么简单?
笑闹中,苏梦瑶发现自己的心头有些凌乱了,似乎多了一种异样的期待。
————————————————————————————
五班领教科书的时间被安排在下午两点半。
作为五班仅有的六个雄性动物,王勃寝室的六个男生毫无疑问是当搬运工的料。王勃记得很清楚,上辈子他们六人便承担了把全班同学的书从图书馆的书库搬到一楼大厅的重任。几个想在班上女同学面前挣表现的人提着死沉死沉的一摞摞书籍,来回往返负一楼的书库和一楼的大厅,累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然后被一群站在旁边吹牛打屁的女生夸赞几声,心头顿时美得冒泡,浑身的骨头都仿佛轻了两斤似的。
这一世,王勃也提前在心头做好了为女生们再当一次牛马的心理准备。尽管他提倡男女平等,讨厌为了讨好女生没有原则的付出,但同时他也算是一个比较温柔的男生,西方男人身上的绅士风度也学了不少,像下午这种需要出力气的时候,作为男生,他便觉得他们寝室内的几个男生应该当仁不让。
然而,当他和寝室内的几人男生从午睡中醒来,然后掐着时间在两点半到达图书馆一楼大厅的时候,班上的女生们已经把全班的教科书从地库全搬了上来,一个二个正聚在大厅里面一一的点数,分发。拿到教材的女生们也没离开,或帮忙分发,或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天,且不时朝图书馆门口下面那段长长的阶梯张望。
“哎呀呀,温小寒,郑潇,还有苏梦瑶,你们都把书领出来了呀?这咋个好意思喃?你们应该等一等,让我们男生来搬嘛。”看到一摞摞分发整齐,来了就可以领走的教科书,王勃心头是既震惊又感到过意不去。上辈子他见到的可不是这种光景,早到的几个女生根本没动手,一直等到他们几个男生来了之后才虚情假意的问了两句要不要帮忙。他们几人也是傻,一心想在女生面前挣表现,自己累得气喘吁吁也不让女生们出力。可惜到最后大家毕业,分道扬镳,班上这些亮黄,徐成和涂云良喜欢的女生们,都跟他们没有多大的关系,一个二个都成了“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没关系。我们来得早,就把书领了嘛。王勃,你们签个字嘛,签了字就可以把书领走了。”苏梦瑶抢先发话,走到王勃跟前,将一张a4纸递给王勃,同时用手指勾了勾自己耳边的头发,动作极其的妩媚。王勃瞟了眼苏梦瑶,发现对方那张苹果一样的俏脸白里透红,明亮的额头隐现汗迹,显然在刚才出力不少。
“苏梦瑶,太感谢你们了。搞得我们几个男生多不好意思的。”王勃接过纸张,和苏梦瑶那对眉眼如丝,极其勾人的丹凤眼对视了一下,很快移开,划过对方修长洁白的脖子,像两座小坟一样凸起的胸脯,最后将目光落回到手上的a4纸上,扫了一眼,是班上同学的名单,已经有一大半的人签了名,意味着一大半的人都把书领了。
“不客气。这有什么嘛?都是同学,你太客气了。”苏梦瑶说。
王勃签了自己的名字,又帮几个男生一起签了,把纸递还给苏梦瑶,笑着道:“这样,我请你们喝水吧。”王勃又把目光看向现场的所有女生,拍了拍手掌,嚷道,“五班的同学,大家都别走哈!我请大家喝水!人人有份!”说完,王勃喊了涂云良一声,让他帮着一起去商业街抬水。薛飞,魏寿松,涂云良和徐成听了,也跟了上去,只有黄亮留在原地,却是在和温小寒搭话。
一行人跑了两个商店,才买齐20来瓶冰镇可乐。为了防止有来了大姨妈的女生,王勃还要了四五瓶常温的,以防万一。
喝着凉悠悠的可乐,在图书馆的大厅,王勃和围在自己身边的一群莺莺燕燕的女生闲聊。除了温小寒寝室内的几个,他和班上的其他女生都是“初次见面”,所以免不了一番介绍。王勃自然是大方开朗,脸上一直带着明媚的笑容,一干第一次和他说话的女生却十分的拘谨,不太放得开。不过,在王勃几句幽默风趣,面面俱到的赞美跟恭维一出,女生们便也渐渐的放松开来。
他这边是有说有笑,轻松畅快,时不时爆发出阵阵大声的欢笑。在另一边和黄亮一起聊天的温小寒却感觉无聊透顶,尴尬得要死。黄亮似乎很想和她交流,也说了不少的话,但温小寒却一直抓不住黄亮话里的重点,给她一种对方是在没话找说的感觉。黄亮说话没重点,没节奏,且不自然,温小寒也自然不起来,随口应付了两句后,便感觉无话可说。
于是,又应付了两句她不知道对方到底想表达什么的话后,温小寒找了个借口,结束了她和黄亮尴尬的交流,很快朝不时发出欢歌笑语的王勃那里走去。
和班上的其他人相比,温小寒和王勃算是老相识了。温小寒一来,王勃便笑着向温小寒打招呼,问对方的字典订得怎么样,又不着痕迹的夸赞对方身上的那件t恤别致,十分配她细腻的皮肤。之后又向温小寒打听沙区附近有那些好吃好玩好逛的地方……没到两分钟,刚才和黄亮在一起只感觉尴尬,没话说的温小寒已经是一脸艳光的王勃有说有笑起来。
黄亮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头只感觉颓丧无比,再看王勃的目光,便多少有了些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