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一来,头孝怕是不够了。”王勃的小姨曾凡绣说。
“不够买就是了嘛,这还不简单?”他的二姨曾凡淘道,“我去喊曾凡嵩再跑一趟龙桥。”说着,曾凡淘就准备出门。
王勃想着今天要来的其他一大票女朋友们,孙丽,韩琳,廖小清,曾思琪,周书,徐晶,苏梦瑶,温小涵,宫静,张馨月,张莉,张静,张唯,还有正在太平洋上空飞的梁娅,钟嘉慧和方悠,这一个个的女朋友,到时候怕也会有样学样,争当“孝女贤孙”,便冲他二姨说:
“那个,淘嬢,叫小舅再多准备二三十条头孝,呃,那个……有备无患,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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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1,惨惨惨
从上午九点开始,便陆陆续续的有来宾们过来上香祭拜。来得早的是周围的远亲和邻居,王勃队上,村上,和镇上的父母官。她的母亲曾凡玉因为成功开创了“曾嫂米粉”这一在整个大西南都有口皆碑的本土快餐小吃品牌在多年前就被“选”为了四方市的政协委员。现在她的丈夫去世,四方市政协的相关领导便亲自过来拜祭,慰问王勃母子。市委,市政府,市人大这三套班子虽没人来,但也发来了唁电,并送了花圈。
除此之外,便是他的一些留在四方发展的高中同学,曾经的班主任肖劲松,语文老师唐素贞,以及“曾嫂米粉”的那一两百个分店的店长也坐飞机的坐飞机,赶火车的赶火车,坐汽车的坐汽车,长途跋涉,风尘仆仆,陆陆续续的到了王勃的家,给他老汉儿上香烧纸,对他这个老板,对他母亲表示祭奠和哀思。
整个上午,从吃了早饭开始,王勃基本上便是在迎接各方宾客中度过的。对王吉昌的去世,他其实并不怎么哀伤,也难有多少痛苦。两世为人,他已经见过甚至亲自经历了太多的死亡,前世今生,流过太多的泪水,说句不太恰当的话,对死亡他早已经麻木,他跟王吉昌之间的感情,也不怎么深,甚至在昨天晚上内心跟王吉昌和解之前,还有很多他不愿意去回想,挖掘的怨恨,想哭,哭不出来,想悲,也悲不起来。
然而,在各方宾客到来的今天,为了当好一个众人眼中的孝子,为了不显得那么“无情无义”,他却不得不做出一副憔悴,痛苦,哀伤的模样,这实在是让他有些难受。
好在周围还有无数亲朋好友,还有曾萍,姜梅,郑燕,田芯等一干披麻戴孝,俏丽无边的人陪着他,跟他同苦同悲。尤其是后者,因为对王吉昌本性的不了解,更不知道王吉昌上辈子的无情无义,让他家破人亡的故事,她们推己及人,便感觉自己的男友,爱人,年纪轻轻就失去了父亲,肯定是一件痛苦无比,大愁大悲的事,女孩们便很是伤心,在哀乐的伴奏下,很容易陷入到一种浓厚的生离死别当中。特别是曾萍,姜梅,田芯这几个完全把自己当成是王勃妻子,王吉昌儿媳妇的人而言,真的是很伤感,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伤伤心心的哭了好几次,到现在眼睛都还是肿的。
在王勃看来,他的这几个女朋友,反倒比他这个孝子伤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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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中饭,一行数十辆车,开始朝几十里外火葬场所在的小汉镇驶去。昨天下午王吉昌出了车祸后,便被亲戚们直接送到县人民医院去抢救,还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断了气。人民医院开了个死亡证明,便让家属把遗体送殡仪馆的停尸房。现在,王勃带领的这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便是去火葬场火化他老汉儿遗体的。
在火葬场停尸的地方,穿着道袍的道士做了法事,拿着桃木剑,“嘛咪嘛咪烘”的念了一段谁也听不懂是啥玩意儿的经,便算超度完毕。之后,火葬场的工人从铁皮冷柜中取出尸体,准备送去火花。
火化遗体时,王勃把身边的女孩们全都赶到了外面停车的坝子处,不让她们看,以免晚上做噩梦,身边只留下他的那些嬢嬢舅舅们陪他。但曾萍死活都要过来,流泪满面的说要送干爹最后一程。看着女孩凄然的模样,王勃也只有无奈的应允了。
曾萍对王吉昌的死一直怀有一种深深的自责。
当装着盖着白布,躺有王吉昌遗体的小铁车沿着轨道被送入炉门的时候,站在旁边目睹这一切的曾萍终于忍不住“呜呜呜”的失声痛哭起来。王勃便只有把曾萍抱入怀里,“嗯嗯啊啊”两声,做出哭泣的样子,但却没有眼泪,只是干嚎。他不得不如此,不然,周围的人看见了,嘴上或许不会说什么,但心头肯定会认为他不孝,正牌儿子还没有王吉昌收的养女孝道。
王勃的嬢嬢舅舅们看到两个小辈相互抱在一起“抱头痛哭”,心头也是戚戚然。
王勃的小姨眼睛红红的说:“我家勃儿真是遭孽呀,这么小就没了老汉儿。”
“就是啊!几岁的时候亲老汉儿就把我姐和勃儿两娘母给抛弃了。好不容易找到王哥,现在日子越来越红火,但还没过两年安生的日子,王哥就走了。惨惨惨,我家勃儿这辈子真的才命苦哟!”王勃的二姨也抹了抹眼角说。
“命苦命苦太命苦,可怜的苦命娃呀!”其他几个舅妈也连声哀叹。
曾萍听了嬢嬢舅母们说王勃“惨惨惨”的话,“呜呜呜”的哭得更加伤心;但王勃听在耳里,却差点“扑哧”笑出声来。上一世他的命运的确有点惨;但重生后的这辈子,哪里还能跟“惨”和“命苦娃”连接在一起?嬢嬢舅母们这么说就有点搞笑了,让得他差点忍不住哈哈大笑。
但这个时候肯定不能笑,在火葬场大笑,那真的就有点吓人了。于是,王勃赶紧转过身,背向一群亲戚,埋头一嘴咬在曾萍的肩膀上,双肩不停的抖动,抖了好一阵,心头那股强烈的笑意这才慢慢的消失。
然而,他那全身颤抖的样子,看在一群亲戚们的眼中,却只以为他伤心过度,压抑痛哭,于是,更多的“惨惨惨”,更多的“苦命娃”一连串的从他那些嬢嬢舅母的嘴里唉声叹气的冒了出来。
而被王勃抱着还朝她肩膀咬了一口的曾萍,虽然发觉了王勃的异样,但也只以为他伤心欲绝。
“呜呜……对不起,勃儿,我真的对不起你,对不起干妈啊……!”女孩使劲的搂着王勃,继续呜呜大哭,向他吞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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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王勃在一群亲戚和女友们的陪伴下,抱着王吉昌的骨灰盒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他的大学同学,魏寿松,涂云良,黄亮,徐成,薛飞都来了。大学和中学的那群红颜知己们,孙丽,韩琳,廖小清,曾思琪,周书,徐晶,苏梦瑶,温小涵,宫静,张馨月,张莉,张静,张唯也都一个不少的到了。
最让他意外的是,连远在美国的三位女友,梁娅,钟嘉慧,方悠,以及梁娅的母亲程文瑾,程文瑾的四姐,他的青人程文萱也一一出现在他的眼前。
“哇——”梁娅看到王勃的第一眼,便不顾周围无数人的眼光,纵身扑向自己的男友,“对不起,小勃,我来晚了,真的是对不起啊!”女孩嘤嘤的哭泣着。她的父亲去世时,男友从头到尾的忙碌,现在男友的父亲走了,她却没能陪在男友的身边,直到男友父亲已经火化了才回来,梁娅便感觉无比的自责。
“不晚不晚!别哭了,今天晚上,还有明天,有你这个正牌儿媳妇儿哭的时候。先把眼泪存着,到时候在哭。”王勃拍着梁娅的后背,小声的安慰,目光却有些心虚的瞟向其余那些围在他身边的女友们,最后把视线落在了丈母娘程文瑾的头上。
程文瑾里面穿着一件黑色的女士衬衣,外面是一件同色的风衣,乌黑而又浓密的头发用簪子在后脑勺挽了一个髻。她的脸上几乎没有化妆,连续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的她看起来似乎有些憔悴,但那双清澈透明的双目,却炯炯有神,带着浓浓的哀思。
王勃一直感觉不到悲伤,哪怕王吉昌的遗体被推进火炉,灰飞烟灭的那一刻,他也没多少伤感,反而被几个嬢嬢舅母的话搞得很想笑。
然而,这一刻,在他看到有些憔悴,带着风尘的程文瑾的这一刹那,王勃却莫名其妙的很想哭。
于是,他轻轻的推开女友,走到程文瑾的跟前,将自己的身体投进程文瑾的怀里,“呜哇”一声,一下子悲从中来。
“程阿姨,我……我和小娅一样,也没了父亲了啊……呜呜呜,老汉儿,你咋个这么早就走了啊,你让我和妈以后咋个办啊……呜呜呜……”
在程文瑾的怀里,王勃终于变成了一个失去父亲的孩子应有的样子,不再成熟,不再坚强,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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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2,意外来客
王勃老家这边不管红白喜事,传统都差不多,都是头天晚上吃一顿饭,主人家数数来宾的人数,以便厨司预计第二天正席的桌数,然后等到第二天中午,算是正席。吃过正席,还可以再吃一顿晚饭,通常是主人家的近亲以及距离近的乡亲邻居。不管红事白事,王勃这边请客都流行把盘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堆满桌子,以显示主人家的热情好客。菜多了,肯定就吃不完,会剩很多,主人家便会邀请周围的亲朋好友,离得近的邻居们留下来多吃两顿,以免浪费。
只要你愿意,从头天晚上到第二天晚上,一连去主人家吃个四五顿也是没问题的。
王勃记得,在那个缺少吃穿,一年也见不到几回荤腥的八//九十年代,走人福(走亲戚),跟着父母去吃席,是他儿时最期待,最快乐的事情。
王勃虽然有钱有势,但是家乡的传统他也不能改,他父亲丧事的筵席,也是从今天晚上开始的。
从火葬场把王吉昌烧了回来,又跟今天下午才到的一众同学,下属,爱人们见面,一一接受完他们的安慰和鼓励后,时间便到了晚上的六点。
吃席的饭点近了。
客人们陆陆续续或走路,或骑车,或开车的向王勃的老家赶来。以王勃别墅大门为中心,向两边无限的延伸,停满了各种自行车,摩托车和小汽车,形成一条看不到头的线,蔚为壮观。
他,他母亲,他干姐,他的几个嬢嬢舅舅,以及从他回来后就没离开过他的三女,梁娅,钟嘉慧和孙丽,还有来得早的田芯,姜梅,郑燕,李晴几个公司的高层人员,一大群人,以王勃,他母亲和他干姐为中心,全部簇拥在大开的别墅门口,迎接着从四面八方赶来吊唁和赴宴的八方宾客,帮他们戴孝,同时引导宾客去给王吉昌上香烧纸,之后安排他们就坐。
父母一辈的很多客人,常年在外的王勃好多都不认识,这就需要他父母和嬢嬢舅舅们的介绍,介绍完之后的引导工作也需要嬢嬢舅舅这些亲戚的帮忙。
几家公司的员工,则需要田芯,姜梅,郑燕,李晴等几家公司的管理人员来给王勃和王勃的母亲介绍和帮忙引导了。随着几家公司规模的扩大,哪怕是店长,部长这一级别的中层人员,王勃也不一定见过,见过也不一定喊得出名字。
至于王勃的那些中学和大学同学,介绍和引导的工作则无疑落在了紧围在他身边的梁娅,钟嘉慧和孙丽这几个女朋友的头上,有的负责介绍,有的负责引导,又有的负责给来宾们戴上黑纱手孝,有条不紊,忙而不乱。
所以,虽然晚上过来吊唁和赴宴的宾客络绎不绝,形形色色,王勃一家人,他,他干姐和他妈,倒也不怎么忙,只需要站在门口点头和和接受别人的问候就行了,顺便拒绝亲友们的随礼。
是的,王吉昌的葬礼,王勃一律不接任何的随礼。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名气和地位,如果接礼,哪怕周围那些家境不太好的远亲近邻,还在上学读书,或者才参加工作没什么钱的同学,为了讨好他,大概都会随一份看起来光鲜,心头却要滴血肉痛的礼钱。这个就没什么意思了。
所以,这次,包括以后家里办什么事,他都不准备要随礼。
全家人,包括身边的一群帮忙介绍、引导的服务人员,在大门口站了约莫一个小时,一直站到七点,来宾们开始稀落之后,一群人留下两三个继续在门口等待可能的客人外,晚上的迎宾工作,基本上便算结束了。
可以放鞭炮,安坐吃饭了。
“噼里啪啦……”,随着一挂摆在门口马路上的十万响的“大地红”被王勃的小舅用打火机点燃,第一顿丧宴终于开席。
一家人,绕了一圈,见所有的来宾们都落了座之后,便也找了个空桌,围着坐了下来。
这时,在他身边的除了他母亲和干姐,便只剩下梁娅,钟嘉慧,孙丽,田芯,姜梅,郑燕,李晴,以及两三个舅舅嬢嬢,一共13人。
摆宴席的大圆桌一桌只有十个位置,13个人肯定坐不下。
郑燕和李晴发现坐不下后,就准备起身去其他地方找座位,屁鼓刚离开板凳,就被王勃的二嬢按了下去。
“燕子,小李,你们年轻人坐一桌嘛,好摆谈聊天。走,曾凡梦,大嫂,三嫂,我们去其他地方找座位。”说着,王勃的二嬢曾凡淘便拉着他三舅和大舅妈、三舅妈离开了。
三人一离开,剩下十个人,刚好围一桌。
有王勃的母亲和干姐在,身边的几女,不论是“正牌”梁娅,还是“偏房”钟嘉慧,孙丽,田芯,姜梅,郑燕,包括什么都不是的“博客中国”的CEO李晴,落座后便显得拘谨和拘束。曾凡玉自己显然也意识到了,坐下后没吃两筷子,便说有个事想问问王勃的大舅,让在坐的几女慢慢吃,今天晚上累了她们一晚上,一定要多吃点,又吩咐王勃和曾萍,让两姐弟把女孩儿们招呼好。
几女见王勃的母亲站了起来,也全都跟着站了起来,嘴里一个劲的说一点也不累,又让嬢嬢放心,她们知道自己照顾自己。
倒是王勃,大刺刺的坐着,没跟着站起来,反而拿起筷子,大快朵颐。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为了表现自己“伤心难受”,“痛不欲生”,他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到现在真的是有点饿了。
曾凡玉离开后,整个有些紧绷的气氛,一下子便松了一大半。众女重新坐回原位,拿起筷子,开始吃起饭来。
尽管是丧宴,但是这边的习俗并不禁酒,除了各种饮料,王勃给宾客们提供了五粮液,长城干红和青岛啤酒,啤的红的白的,宾客们想喝啥喝啥,随自己的意。乐观,豁达的四川人历来有把丧事当喜宴办的传统,吃饭喝酒,饭后打牌,搓麻将,甚至在丧宴上请戏班子唱歌跳舞的也大有人在。若非孝子贤孙的头上还顶着白布,来宾们的袖子上还缠着黑纱,说这家人正在举行什么婚宴或者寿宴也有人相信。四川人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让主人家不要太难过,逝者已矣,生者还要继续生活,所以节哀顺变,不要想那么多,乐观一点,豁达一点,潇洒一点。死者在的时候对他好就行了,不然,“活着不孝,死了流尿”,那也可笑跟枉然,只能哄鬼而已。
08年512大地震,四川死人无数,好多外省援建的人发现四川人地震都还没过,余震还有余波时,重灾区的好多人却嘻嘻哈哈的在一片废墟上“搞起了长短麻,吃起了烟酒茶”,好不快活,便感觉四川人真是没心没肺,一点也不尊重死者,也一点也没有大灾大难的样子。
这个,呃,真的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塑造一方人,一地儿有一地儿的习俗跟传统,没什么好批驳的。不管怎样,喜也好,悲也罢,都是主人家自己的事。
喝酒的很多,尤其是看到王勃待客用的是精装五粮液,还有一看就感觉很高级的红酒,好多不喝酒的乡亲也嘴馋想尝一杯。
王勃这桌倒是没人饮酒,大家都喝着豆奶,可乐,雪碧之类的饮料。
一开始,大家都没什么话,默默的吃着饭。吃饭的气氛略显怪异和沉闷。为了打破这种沉闷,王勃便冲坐在他右手边的梁娅和钟嘉慧说:
“小娅,嘉慧,你们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吃了饭就去休息吧。”
“没事儿。我精神着呢。倒是你,听萍姐说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你就没怎么合过眼。要不,等吃了饭你回房间去躺会儿?”梁娅微微一笑,明亮的眼眸尽是对王勃的心疼和关切。
“吃了饭道士就要作法念经,晚上还要给我老汉儿守灵,我哪里有机会去睡?真跑去睡了,别人还不在背后戳我的脊梁骨,说我忤逆不孝?”王勃说。
他这么一说,梁娅这才想起自己的爱人今天晚上要给他父亲守灵。这个她其实应该知道的,几年前,梁经权去世,她和他母亲就替自己父亲守过一晚上的灵,只不过现在是关心则乱。
“对不起,小勃,我……我……忘了。”梁娅俏脸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没关系!我心头倒真想睡一觉呢,在梦中去怀念我老汉儿。但是风俗传统该尊重还是要尊重。今天晚上怕是要熬一个通宵了。对了,晚上我准备打扑克熬过这一夜,你们哪个愿意陪我?愿意留下来的举手哈!”
王勃的话音刚落,“刷刷刷”,一群如林的手掌几乎不约而同的举了起来,只是除了李晴,倒是让李晴显得有些尴尬。
“呵呵,这么多人呀?让我猜猜,你们到底是没瞌睡还是不敢睡——”王勃呵呵一笑,还没说完,便被一旁的梁娅红着脸瞪了一眼:
“谁不敢啦?王叔叔待我可好了,我可不怕王叔叔。”
“就是!我们才不怕,只是不想睡而已。”钟嘉慧也附和说。
“真的啊?我怎么感觉有些口是心非?我老汉儿活着的时候是不可怕,但是现在阴阳两隔,昨天晚上我半夜起来解手,都感觉房间里阴颤颤的,空气凝重无比,仿佛有什么东西——”
“讨厌!别吓我们啦!”梁娅终于忍不住打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