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吃啊。
她带了四个包子给郭摇和田桃。
田桃还好,家里不止哥哥在部队,听说父母也是什么有身份的人物,大家对她的来历不是特别清楚,传说有背景。
不然上次她也没勇气硬怼翁慧玲。
郭摇相对的,平时作风更加节俭一些,拿到包子大口咬着吃起来:“好好吃。”
她们俩就在旁边吃包子。
办公室配备电话,忽然响了,姜晚婉拿起来。
“喂?”
“晚婉,是我,苏坪山。”对面传来苏坪山的声音。
姜晚婉前段时间用这个电话给京城打过电话,具体询问了下野山参卖得怎么样。
“坪山哥,最近还好吗?”
苏坪山笑着抱怨:“还是老样子,催婚催得我耳根子都要疼死了。”
他话锋一转:“我有朋友是做地质勘探的,前几天他回北京,我听他说你们那边最近降雨多,还有地震的可能,他是随口说的,我怕出什么事儿,你自己小心点,多注意安全。”
姜晚婉正色:“好。”
“孩子怎么样?”苏坪山叹气苦笑,“就因为你怀孕了,我爹彻底疯了,现在拉着彭苏让我俩处对象。”
被逼婚挺苦逼的,看别人被逼婚,姜晚婉是挺没良心的瞧乐子:“彭苏挺好啊,没相中?”
苏坪山欲言又止。
姜晚婉扬唇:“我前几天听说凌雪有对象了,对方是个黄毛小子,没工作,又不想下乡,但对凌雪好,想让含章哥帮忙给小伙准备个工作,不准备工作,她就要离家出走。”
电话对面气息立马沉下去,苏坪山最不喜背后讲什么,为人正直的不像话,此刻却急了:“连工作都没有的男人谈什么感情,感情能当饭吃吗?”
“我看他就是冲着程家背景来的,凌雪最是单纯,你一定要告诉,算了,明天我去找程含章,让他千万不要被凌雪的威胁吓到,这件事不管怎么样都不能退让!”
姜晚婉忍不住了,笑得很大声:“我逗你玩的,没有的事情,呦呦呦,别的事你都能按捺住,九爷天天抓你耳朵叫你结婚你都不结婚,到凌雪这里就忍不住啦!”
“你对凌雪有意思就去追啊,有没有结果,都不要去等待,结果是等不来的。”
苏坪山被吓得一身冷汗,刚刚听到程凌雪有对象要见家长,他心跳都要停止了。
一瞬间,万般滋味儿涌上心头。
“你怎么看出来的?”
姜晚婉:“我没生出火眼金睛来,是沈行疆和我说的,他说你对凌雪情根深种,说你是介意门第,还有年龄差在,所以不敢主动出击的。”
苏坪山不知道该说什么。
都叫沈行疆猜中了。
“我喜欢她,希望她找个好人家,其余的没多想过,你们不要告诉她我的感情,我不希望她为难。”
姜晚婉:“感情的事我就不多嘴说什么,你不主动,或许还有其他的顾忌,但我们认识这么久,我想劝你一句,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没赶上公交车可以坐下一辆,刚洗完的衣服碰到雨天,可以再洗再晾,唯有感情这件事情,错过就是错过,哪怕找回来,也不会如同当初那般心境了。”
“就好比,今天阳光的温度,你看到她的样子,等她碰到很多人以后,再看她,也会变味道。”
“你想必等了她很多年吧,等她长大,再继续等下去,你就是一捧黄土了。”
苏坪山:“……”
这话,不太想听进去,又不能无视。
“我……唉……再说吧……”
挂了电话,姜晚婉收起笑容,专注到工作上。
地震,暴雨……
“摇姐,叫采购科准备油毡、罐头、绷带消毒用品,还有一些急性药,先按照三百人份准备。”
郭摇点头:“好。”
吃完包子,郭摇去找采购科的说这件事,魏萍有些为难,找来姜晚婉这里。
“姜干事,现在正好是春夏,大礼堂和俱乐部那边要换装备,农场苗圃都要麦子买化肥,你忽然买这些应急的东西,太为难我们了。”
姜晚婉蹙眉:“大礼堂和俱乐部那边先压几个月。”
那边是娱乐建设,挺过春夏,尤其是夏天,如果没有暴雨山洪天气,在修建也成。
魏萍自然没什么说的,又不是她做决定的罪人,她对姜晚婉印象不坏,接触下来甚至挺佩服姜晚婉的。
“姜干事,大礼堂和俱乐部负责人是钱凯和林竹水,都和翁慧玲关系不错,这件事你知道吧。”
姜晚婉记得,她粲然一笑:“我知道啊,幸亏是他们两个,反正都得罪了,我不用换两个人得罪。”
有些人这辈子注定做不了朋友的。
魏萍听她这么说,忽然都不担心了:“好。”
姜晚婉过于美丽的精神状态,直接把林竹水和钱凯得罪的不能说彻彻底底,也把他们俩气的脸上爆出火疖子。
钱凯把翁慧玲还有林竹水叫到俱乐部,三人小队重聚齐,脸色难看的换成了钱凯和林竹水。
“她什么意思啊,故意恶心我们是不是?”
钱凯快气炸了!
林竹水也没好到哪儿去,她生气的方式和翁慧玲不一样,翁慧玲是个爆竹脾气,生气就炸,不管面前有多少人。
林竹水可不一样,她性格平时塑造的都是温温柔柔,三十岁还努力维持邻家小妹的形象。
“她是不是记恨上次的事情,故意不让我们好过。”
“一定是这样的,钱凯你别气了,这样吧,等下我去找她道歉,求她放过我们。”
第385章 做韭菜盒子吃吃吧
林竹水示弱的样子,瞬间激起钱凯和翁慧玲的怒火,原本姜晚婉让她们不爽有三分,林竹水这样说完,他们瞬间带入了姜晚婉十恶不赦的形象。
翁慧玲眯起眼睛:“她就是睚眦必报的性格,想想咱们前几天不过晾了她几天,她前面笑眯眯装大方,还不是立马反咬咱们一口。”
“唉……”
“怪我连累了你们,如果不是我,她也不会记恨你们,报复到你们身上,这件事交给我,我去找她谈,必须给你们个交代。”
林竹水柔弱地拉住翁慧玲:“玲姐,别这样吧……我受点委屈就算了,你才被她欺负过,别……别再让她欺负你,我不希望大家再把你看扁了。”
她越这样说,翁慧玲心里越难受:“我一直把你当妹妹,你替我受委屈,我怎么能置之不理,别说了,今天谁都拦不住我。”
翁慧玲气势汹汹来到姜晚婉办公室,没敲门,直接开门闯进来。
“姜晚婉你什么意思,上次我们晾你的事情都是我自己带头的,和他们完全没有关系,你想报复就冲我自己来就好了。”
姜晚婉早就料到她会过来,有时候做决定的人,就是很难,和修眼镜一样,劲松了螺丝拧不紧,容易松,劲大了又很容易把眼镜就碎了。
“翁大姐你消消气,瞧把你气的,快坐下喝水。”
又来又来了,姜晚婉那阴阳怪气,仿佛她宰相肚子里能乘船的语气又来了!!!
翁美玲真的很讨厌她说话的语气,把她衬托得多无理取闹一样。
“姓姜的你别和我扯那些有的没的,你要是敢继续欺负她们,我就去你家抹脖子。”
姜晚婉被逗笑了,对外面说:“郭摇给翁大姐端杯水来。”
郭摇沏茶送上来,粗茶叶水,颜色很浓,味道有些涩,但这片儿都喝这种,喝下去很带劲,夏天来杯热的或者温热的,喝完没那么燥。
翁慧玲坐下咕嘟咕嘟灌了一杯。
她喝完,姜晚婉开口道:“翁大姐我没有为难她们,我是个礼尚往来的性格,上回你晾我几天,我就晾你几天,如果我不是代理厂长,或许都懒得搭理你。”
翁慧玲听得刺耳:“装什么清高啊你。”
“那你可冤枉我了,我不是厂长哪有功夫搭理你啊,我忙得很呢,这次晾你们几天,是因为我也得服众,不然都像你学习,咱们农场干脆别开了,大家都扎脖饿死算了。”
“我知道你放心不下我小年轻干活,你说你撂挑子不干了,岂不是让我有机可乘。”
“这次的事情真的没为难他们的意思,我最近听说咱们这片过两天要下暴雨,咱们军区三面环山,我怕山洪地震,所以想着采购一些应急的物资,咱们军区的钱是有数的,初春用钱的地方多着呢,我算了一下,只有大礼堂和俱乐部那边,能够节省开支。”
“我刚才和气象台又咨询了下,事情是真的,不信你问问。”
翁慧玲觉得姜晚婉就算是个傻子,也不会找这样的理由,那只有一种可能,是真的……
“你……你为什么觉得我会信你?”
她细想了下,姜晚婉就算晾着她也没有羞辱的意思。
姜晚婉::“首先,我的时间是有限的,我要背书准备高考,还要忙着鹅厂鸡舍,哪有时间天天和你掰扯。”
“其次呢,你这个人也不坏,想到最坏的办法就是晾几天,东西都放在明面上的傻大姐,我自然有啥说啥,和你搞虚的你也听不懂。”
这话让翁慧玲听得有点舒服,又有点不舒服。
姜晚婉:“如果没发生什么,立刻给她们拨款。”
翁慧玲想了想,气消了。
“按你这么说,的确合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肯定是军区的事情最要紧,这样,我回头和他们解释下,对了,你觉得二分农场和四分农场,还要按照原先的种植吗?”
姜晚婉沉吟片刻:“减少三分之一。”
翁慧玲又想了想,觉得合理,按照她说的去办了。
翁慧玲走后,姜晚婉去鸡舍鹅厂走了一遭,沈老太看她面色严肃。
“咋了丫头?”
姜晚婉观察了下地势,哪怕发生山洪,洪水泥石流冲不到这块地,就怕洪水涨潮太高:“来消息,今年这边雨水多。”
沈老爷子懂了:“丫头是怕雨水多,凉,聚集到这边把鸡鹅淹了吧。”
“那玩意水凉,鸡鸭鹅怕遭不住。”
姜晚婉就是这个意思:“得想个办法提前预防下。”
沈老爷子把烟杆子放下,打开鹅舍的门都进去,小鹅有吃有睡觉的,早上沈大柱沈二柱进山边上割了不少苦麦菜和黑麦草,还有一些杂草,割回来的草用闸刀剁碎了喂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