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干事说了,以后有啥好处还想着我们。”
“对对对……就是我们大队。”
他们说完,其他大队的人露出了羡慕的眼神。
这些姜晚婉自然不知道,她回到农场先去鸡舍瞧了一眼。
徐凤玉听说她回来,过来打听:“教得咋样?”
姜晚婉:“挺好的,大家学得都挺快。”
说着她看向鸡舍里的小鸡仔仔,半大的小鸡仔仔毛色慢慢变得不一样,翅膀硬了,小腿有劲了,叽叽喳喳地在笼子里扑腾起烟尘滚滚。
徐凤玉看着鸡笼子里的鸡,疑惑道:“咋感觉不是一个品种?”
“的确不是一个,我买的九斤黄和来航鸡两个品种的种蛋,九斤黄就是能长到九斤的肉食鸡,到冬天,咱把母鸡留着下蛋,公鸡杀了吃肉,一只鸡炖一锅土豆,咱们能给军区的兵好好补补。”
“来航鸡肉质好,体质不错,下蛋多,咱就多留这个品种的母鸡下蛋。”
小小一个鸡舍,被姜晚婉管理得头头是道。
鸡舍出蛋又出肉,可给徐凤玉这个领导人省了不少心,她激动拍了下姜晚婉的肩膀:“你啊你,真是个人精。”
“我都好奇,你除了养鸡还会干啥?”
姜晚婉会的可多着呢:“厂长知道溆浦鹅吗?”
徐凤玉摇头:“咋的,鹅你也能研究出新花样?”
姜晚婉:“溆浦鹅这种鹅有个特点,鹅肝特别肥大。”
别人说话徐凤玉都懒得听,姜晚婉说话她恨不得那本子记下来:“鹅肝大咋了,下蛋多吗?”
不怪她这么问,眼下小到老百姓,大到公社组织,养鸡鸭鹅就是为了蛋,蛋孵化幼雏,幼雏长成鸡鸭鹅继续下,蛋的产量就是大家的关注所在。
姜晚婉失笑:“自然不是。”
“我下乡前听人说,法国人喜欢吃鹅肝,有的生产队和县外贸公司签合同,专门养溆浦鹅,卖溆浦鹅卖给法国人,从中利润是普通鹅的几倍。”
“完成收购目标后,县外贸公司还会给额外的化肥奖励,剩下要是有多余的鹅,咱也能到年末给咱军区的人一户分点,尝个鲜亮。”
有很多赚钱的门路,需要的是专业人才。
还有就是……准确无误的消息。
这些自然是姜晚婉以前要饭时听的,她在国营养殖场门口蹲两年,真叫她学了不少好知识。
徐凤玉嘴巴禁张大。
“真……真的?”
姜晚婉点头:“厂长我还能骗你吗?”
“你想干这路子也可以交给我,批给我一块地扩建成养鹅场,今年我盖鹅架,盖培育溆浦鹅的养温床,我再去找溆浦鹅种蛋路子。和咱这边的县城外贸公司去谈,把东西都弄好,来年开春我就把这条路子打通。”
徐凤玉被这番惊天动地的计划惊得耳朵嗡响。
真把溆浦鹅养起来,她们军区农场未来不可估量,军区的实力会更加雄厚。
她看着姜晚婉半天说不出话。
别的干事就像那癞蛤蟆,戳一下动一下。
姜晚婉这种才思泉涌,赚钱的点子比筛子还多,执行的能力比野狼还要迅捷主动。
“我以前觉得把你带进军区是我给你的的机会,现在看,你能过来帮我,明明是你给我机会!”
徐凤玉不敢想……这条路真的走起来,她未来会有多风光,五华山农场和五华山军区会有多风光!
“你放手去做,前期所有投入不管是赚是赔,都由我来担着,未来不管出啥问题,姐都不会把锅扣你头上。”
换做旁人,她肯定是敲打再鼓励,对姜晚婉,她想给予全部的支持。
姜晚婉:“姐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办好。”
徐凤玉激动好半天才慢慢平静下来:“老话说,喝鹅汤,吃鹅肉,一年四季不咳嗽,咱养鹅,不管能不能赚钱,我觉得不会赔。”
咋也能卖出去。
卖不出去就杀了吃肉。
姜晚婉也是这么想的,过不了几年,溆浦鹅不仅会飞向法国,还会飞向大上海,她要做这个时代的弄潮儿,可以骑在鹅背上飞出去。
计划定下来,徐凤玉和姜晚婉又合计半天,觉得这件事要悄咪咪做,批地给钱一样不落,但不会告诉旁人具体要干啥。
扩建需要人手,徐凤玉临走前和姜晚婉说:“我记得你婆家人好像都不错,你干脆把他们带过来,让他们帮你搞鹅厂,人人都可以领工资。”
第124章 果果丢了
姜晚婉提出建议时从来没设想过这么好的事。
在生产队干活哪里比上这领工资来得快活!
“谢谢厂长!”
外人面前成熟稳重的姜晚婉,也忍不住露出几分孩子气,徐凤玉看到她的笑容,发自心里有点心疼。
调姜晚婉进部队来,徐凤玉调查过她的家世背景。
资料显示她父亲去世,母亲改嫁,她也查到姜晚婉和姜怜的恩怨,还有和程时关解除的婚约。
是个可怜的孩子。
徐凤玉走后,姜晚婉带着朱大叔和赵丰年把鸡舍打扫一遍,她带着棉布口罩,围巾,拿着扫帚把鸡架底下的鸡粑粑清扫干净,弄完时间也不早了,太阳落到树梢间,橙红色,像极了腌制到熟透的鸭蛋黄。
“丰年你们夜里一定要把鸡看好,咱们这边离山近,夏天总有山狸子和黄鼠狼下山抓小鸡,辛苦你们了。”
姜晚婉摘下口罩,呼吸口新鲜空气。
赵丰年把铁锹农具收起来:“不辛苦。”
姜晚婉和朱大叔挥了挥手,趁着天色不错,还有一班火车,坐火车回军区。
走到军区门口,她迎面碰到姜怜。
姜怜面色苍白,眼下一圈乌青,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擦身而过时,姜怜对她勾出个笑容。
邪性的笑容配上她瘦到颧骨有些凹陷的脸,令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姜晚婉心里咯噔一声,生出种不好的预感来。
姜怜肯定没憋好屁。
回到家,姜晚婉用井水洗了把脸,狗孬在写作业,看她洗脸十分有眼力见取过来毛巾,姜晚婉接过毛巾,毛巾半干不湿,她擦完脸擦发现是沈行疆的毛巾。
……昨晚上,他就是用这条毛巾帮她擦了腿中间的白灼。
虽然洗过,她拿在手里,擦在脸上,脸皮被染红,白里透红,连着耳垂都是红色的。
她把毛巾挂回去,换了身干净衣服:“狗孬,有肉,我带你们去食堂吃完饭。”
狗孬已经做了两道数学题,她放下笔抱起有肉往外走。
吃完饭回来,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去,她挑水把前面小园里种着的香菜韭菜黄瓜浇了点水,刚回屋没多久,沈行疆回来了。
“四叔。”狗孬和他打招呼,沈行疆淡淡点头,进屋后把门带上,随手将锁头插上。
姜晚婉刚洗完头发,及腰的黑色长发披散在白色纯棉睡衣上,她肩窄窄的,脖颈细又精致,哪怕是侧脸都十分勾人。
沈行疆从后面抱住她:“心情不错。”
说完拿过她手里的毛巾,帮她擦发梢,他擦得很认真,用毛巾包裹住头发一点点吸干水分。
姜晚婉闭上眼睛,微微抬起下巴:“我给厂长想个计划,养溆浦鹅。”
“溆浦鹅?”沈行疆第一次听说。
姜晚婉又把溆浦鹅的弯弯绕和他讲了,重点说:“厂长给我批地,让我养鹅,干活需要人手,目前农场人员都有活干,人不够,她让我把嫂子奶奶都接过来,还要开工资呢!”
沈行疆帮她擦头发的手顿住。
姜晚婉红唇扬起,眼睛里带着星星:“老公你说我厉不厉害!”
沈行疆:“嗯。”
姜晚婉掰着手指说:“咱在这吃啥喝啥都不用票,住得好吃得好,这边还有幼儿园,你看咱农场的幼儿园多好啊,老师多,学的多,省着吃人人都能攒下钱来。”
稍微一想,她心里都美得不行。
她转身抱住沈行疆精瘦:“你说话呀,我到底厉不厉害?”
沈行疆什么都没说,他勾起姜晚婉的下巴,含住她的唇,迫人的气息把姜晚婉笼罩住,舌尖抵着她口不停地侵略,柔软粉嫩的唇比糖糕还要软,还要甜,沈行疆明明是进攻的人,还是吻到失神。
姜晚婉微微蹙着眉头,不知怎的,一个转身变成她坐在他腿上,她颤巍巍搂住沈行疆的脖子,红着脸回应他,或吸或舔,十分卖力。
亲到火热,男人抱起她轻轻地放在床上,脱下衣服俯身下去。
情到浓时,有些事水到渠成。
当他的火热进入到身体,姜晚婉娇喊了一嗓子,身上的男人便不顾及她,大开大合起来。
结束后,外面已经很深了。
姜晚婉脸很烫很热,她闭上眼睛咽了下口水,唇瓣很麻。
两人没着急穿衣服,沈行疆捞起被子裹住他们,唇瓣贴在她耳边说:“晚婉真厉害,不管我怎么用力,竟然能忍住不出声。”
经历过几次灭顶的潮热,姜晚婉连圆润粉嫩的脚指头都在害羞。
她把脸埋到被子里:“闭……闭嘴。”
沈行疆眸光幽深,把她拽过来忍不住又亲了几口,尝到她口中津液,眸色深如墨。
……妖精。
“晚婉我很高兴。”
姜晚婉:“嗯?”
她舌尖发麻,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沈行疆把头埋在她精致的锁骨窝里,用牙齿啃了下:“为我家里人做事你那么高兴,足以证明,你爱我爱得无法自拔。”
姜晚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