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被按在这摩擦半天,感情是他在回应刚刚的问话吗?
姜晚婉舔了下唇瓣:“哼~”
“我以后也会对晚婉特别特别好。”沈行疆声音低沉好听,吻她的同时,发下一个又一个誓言。
姜晚婉累得抬不起手指头,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夜晚静悄悄的,山脉卧在大地上,安静得没有任何声音。
但白日高兴欢呼的察咔尔生产队并没有安睡,老沈家的人从山上慌乱地跑下来。
“山上没找到果果!”
“山上没有,地里没有,河里没有,哪儿都没有,那孩子能去哪儿?”
许兰腿软的趴在地上,脸上没有丝毫血色:“都怪我,下午只顾着在地基干活,都没有发现果果不见了,呜呜……我的果果……”
时间往前几小时,姜晚婉带着军区的人离开,许兰就随沈大柱他们去地基干活,穗穗在家里睡觉,果果非闹着要去看大新房子。
许兰把她带在身边,她帮沈大柱筛细沙,果果就在旁边玩,她忽然说要嘘嘘,跑到旁边去嘘嘘,谁知一个没看住,孩子就没了!
“都怪我都怪我!”许兰疯了一样扇自己巴掌。
第125章 是不是刘野菊干的?
老沈家孩子走丢了,张红日得知这消息立马号召大队人帮忙找,山上,河里,大队被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
大家看着许兰崩溃的样子,有心软的鼻子都酸了。
沈老太站在旁边,脸色苍白,花白的发凌乱地搭在脸上,风一吹露出脸上的皱纹,她干涩的眼睛忽然转了下,一拍大腿:“天杀的!莫不是叫那拍花子的抓走了!”
许兰哭声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越发绝望的面容。
“那还能找回来吗?”
沈大柱壮硕的身子晃了晃:“能的,你别担心,肯定能。”这话不知道是在安慰许兰,还是说给自己听。
沈家人各个面色都很难看,魏淑芬抓着旁边的人问:“你们今天瞧见外乡人来了吗?”
许兰明明绝望得要死,还是爬起来跪在地上给大伙儿磕头:“乡亲们,快帮我们想想,你们瞅见有谁来了吗?”
沈大柱也跪下给大家磕头:“求求你们帮我们想想,有人看到果果吗?”
队员们你看我我看你,都摇了摇头。
“没瞅着陌生脸。”
“你呢,你看到没?”
被问到的也摇头。
张红日找了半宿,面容疲惫:“报警吧,让警察帮忙。”
沈老太点头:“现在就去报警。”
二柱子家里有驴车,他站出来:“我带你们去,你们谁去?”
沈家大房的人都已经被吓得虚脱,穗穗年纪还小,妹妹丢了哭了一下午,此刻抽噎着脸特别红,有点发烧。
许兰记挂着果果,又担心穗穗,她去不合适。
沈老爷子咳了声:“三柱二柱你们去,报完警到军区把老四和老四媳妇儿喊回来。”
沈二柱和沈三柱应了声,准备和二柱子去报警。
就在他们要走时,一个怯懦的声音响起:“我……我娘下午来,她给我糖果让我和她走,我害怕跑回去找太奶奶了……”
大家往声源看去。
是货孬。
沈老太当即往地上啐了口,气得胸口呼哧呼哧:“天杀刘野菊,前几天她要过来接狗孬走,老四媳妇儿没让,还叮嘱我们要小心货孬,没成想这倒霉玩意抓不到货孬,竟然让她钻了空子把果果带走了!”
事情有了眉目,沈老太来了股劲:“三柱和老包家二柱子去报警,剩下的人都跟我去老刘家,刘野菊不把孩子交出来,我今天就把她屎包打烂!”
任谁也没想到这事儿竟然和刘野菊还有关系,张红日和葛红玲都觉得恶心,嚷嚷着要一起去。
沈二柱自是没脸,现在不是他道歉发丧的时候,抱起货孬率先往刘野菊家里生产队走:“真是她干的,找不回果果我就把货孬赔给你们!”
队员们其余的事儿爱看热闹,但关乎到孩子身上,大家都放心不下,有体力不错的,自发跟在了沈二柱身后。
许兰在听到刘野菊三个字的时候就咬紧了牙,现在不是她哭,不是她喊的时候,她和沈大柱互相搀扶着,撑口气去找刘野菊要孩子。
另外一边,二柱子和三柱子去县城报警。
县城警员得知这件事立马出动去火车站,客车站找痕迹,又派了两个警察和三柱子他们去大队调查。
天擦了鱼肚白,驴车来到军区,二柱子让哨兵帮忙去找沈行疆,简单说了下这件事,哨兵一听孩子丢了,立马去找沈行疆。
这是沈三柱第一次来军区,被震撼了一下。
黎明前的天最黑,姜晚婉缩在沈行疆怀里,沈行疆霸道地环住她的细腰,腿扣着她,以一种完全纳入的姿势抱着她。
这是他最喜欢的睡姿。
除了这个,还喜欢从后面抱住她,手放在她衣服里。
姜晚婉睡得很沉,眉头微微蹙着。
“沈排长!沈排长!”
外面有人在喊。
沈行疆睁开眼睛,慢慢松开姜晚婉穿上衣服出去,他很快又回来,伸手轻轻推了推姜晚婉的脸:“晚婉别睡了,果果丢了。”
姜晚婉半睡半醒间听到果果丢了,还以为是做梦。
“果果丢了。”
沈行疆又重复一遍。
什么?
宛若有一盆冷水从姜晚婉头顶灌入,她瞬间清醒坐起来,一双手搂住她的腰,她才没有摔倒在地上。
天光破晓,姜晚婉看到沈行疆的脸,脸色铁青,强忍着怒火的模样,她不敢置信的吞咽了下口水:“你刚刚说什么?”
沈行疆帮她衣服扣子系上:“换衣服,果果丢了,我们回去一趟。”
姜晚婉用力掐了下手心,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好,我们快回去。”
换好衣服,她们连带着狗孬和姜有肉一起带走。
驴车坐不下,沈行疆特意找程含章批了辆军用车出去。
沈行疆和姜晚婉带着民警率先赶回生产队。
路边有人看到沈行疆回来,热情指路:“你们直接去大队,许兰他们把刘野菊抓回来了,就在大队审着呢。”
沈行疆点头道谢,开车直奔大队。
大队点,刘野菊被捆成五花大绑跪在地上,她穿着破烂线衣,头发乱糟糟的,惊恐地跪在地上。
她的脸被许兰和队里一些妇女抓花,脸上挂着十几个血印子,嘴巴被扇肿不说,嘴角还流出血来。
许兰正抓着刘野菊的衣服撕扯:“赶紧说啊,果果人呢!”
“你把我的果果弄哪儿去了,黑心烂肺的狗东西,你今天不说出来,我就把你打死!”
刘野菊被打得脸生疼生疼的,她蛮横地挺起胸脯子:“谁拐你孩子了?我今天回来是找我闺女的,你有啥证据我拐你孩子了?有能耐你就把我弄死。”
天杀的,把她嘴丫子都撕坏了。
许兰气得又扇了她一个嘴巴子:“不说是吗,不说我把你舌头揪下来。”
她掰开刘野菊的嘴,拽着刘野菊的舌头往外扯。
“昔日我们做妯娌,我自认为待你不薄,可你竟然拐我果果,你的心肝被狗吃了吗?”
“我闺女到底去哪儿了!”
第125章 果果到底去哪儿了
刘野菊被许兰掐着脖子,喘不上气,遑论舌头又被拽着,疼得她嗷嗷叫。
许兰面目狰狞,双目赤红,毫无平日温吞的样子,和山里护崽的老虎一般凶狠。
“刘野菊你就是个畜生!”
“果果平时二婶二婶地叫你,你怎么忍心把她拐带走?你怎么忍心的!”
许兰正在气头上,也不敢真的把刘野菊的舌头拔掉,让她尝到苦头后松了力气,许兰跌坐在地上,面容憔悴。
她捂住脸,声音从嗓子里面挤出来,悲恸至极,声泪俱下:“刘野菊我求求你,我闺女到底在哪儿呢,你说啊,她虚岁才三岁,那么小,那么可怜,没有娘她会死的!”
“果果最怕冷,怕疼,她不能没有娘在身边,你看我不顺眼,记恨我,只要你把孩子还给我,你叫我做什么都行。”
沈二柱看不下去,愧疚地和沈大柱说:“大哥你先把大嫂拉走,我去问问她。”
磨了一晚上,沈大柱的心已经麻了,脑袋沉痛,像是被人打了几闷棍,虽然没像许兰那样激动,实际上喉咙里满是铁锈味儿。
他心疼地把许兰拉走:“让二柱帮忙问问。”
许兰恶狠狠瞪着刘野菊,恨不得在她身上钻个洞出来,沈大柱把许兰抱走,沈二柱走过去蹲下身,哀求道:“孩子被你弄哪儿去了?你快告诉我们。”
看到沈二柱,刘野菊情绪松动。
“不是我偷的,二柱子你不信我吗?”
她舌头搅着劲疼,舌根都快断了:“他们打我你都不帮我,就知道审问我,从来都不帮我说话。”
此时姜晚婉和沈行疆来了。
民警去和张红日等人了解情况。
看到姜晚婉许兰像是找到主心骨,她爬起来抓住姜晚婉的手:“晚婉你帮帮嫂子,果果那么小,离了娘会死的!”
拍花子把小孩儿拐走卖掉,这辈子都找不回来了!
那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闺女,许兰两眼发红,哀求地看着姜晚婉:“晚婉你说怎么办,孩子现在怎么办?”
姜晚婉拍了拍她的肩膀:“嫂子别怕,有我在肯定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