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春玲摇头,“我没事。”
许培桢想了想,明白了,“你是不是……快到日子了?”
然后懊恼地一拍脑袋,“都怪我不好,这些天太忙了,我都忘记给你煮红糖双参水了!我一会儿就给你煮上,你夜里睡觉前喝。”
关春玲面一红,白了他一眼,嗔骂道:“你在孩子们面前说这个干什么!”
许培桢理直气壮地说道:“这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吗?都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父母情绪稳定,连带着小月月也没那么害怕没那么委屈了,
小姑娘抱着妈妈,关切地问道:“妈妈你生病了吗?”
“没有!别听你爸乱说。”关春玲说道。
小姑娘想了想,“那妈妈是在为小月月难过吗?”
关春玲:……
小姑娘安慰妈妈道:“妈妈你别难过了。本来小月月很害怕的……可一想着大哥哥和大月月都在,小月月也没那么害怕了……以后小月月会听话的,不会再跑来跑去,离开爸爸妈妈和哥哥姐姐的视线了。”
关春玲心疼地抱紧了小女儿,“我们小月月以后一定是平安顺遂的!”
六奶奶在厨房里大喊,“大月儿、小张!你俩快过来帮忙!今天我们吃羊肉涮火锅儿!”
关月旖和张建新急忙跑去厨房帮忙了。
整颗脑袋都包满了白纱布的许倩子坐在角落里,
她呆呆地看着这相亲相爱的一家子,突然心酸了起来。
第124章 番茄鸡蛋汤面引发的矛……
大家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涮羊肉火锅。
但看得出来,小月月兴致不高。
大家不敢多提今天白天发生的事,但一直陪伴着小月月。
饭后,张建新和许倩子各去找了一间能住人的房间,打扫去了。
关月旖和妹妹、六奶奶还是一块儿睡,三人挤一床电热毯么,
为了缓解小月月的忧思,六奶奶给姐妹俩讲了她老家,也就是东北民间关于保家仙的精怪复仇斗法故事。
关月旖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听说过保家仙,但从没听过这样正儿八经的完整故事;
小月月年纪小更是对此一无所知……
所以姐妹俩听得津津有味。
再加上六奶奶一辈子没养过孩子,又特别喜欢孩子,
所以她冲着小月月声情并茂一顿说呀,
故事情节接地气,又惊险刺激,
一直说到夜深时分,小月月不肯睡、也不敢睡,抱着六奶奶的胳膊直问后来呢后来呢,又问北京有没有保家仙,它们去不去广州啊……
这么一来,小月月已经完全把白天她自己经历过的事儿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就是半夜时分,六奶奶起夜、又照顾姐妹俩喝温开水的时候,
睡梦中的小月月还在念叨着黄仙黄仙……
第二天一早起来的时候,小月月已经忘了半夜时分六奶奶照顾着她喝完了杯子的水。
当她注意到摆放床头小柜上的保温杯里已经空了的时候,忍不住震惊地指杯子,对关月旖说道:“大月你看!黄仙昨天来我们家喝水了!它还会拧开螺旋纹的盖子呢!它把我杯子里的水全喝光了!”
关月旖被可爱的妹妹给逗得哈哈大笑。
小月月不好意思了,扑倒了关月旖,不依地问她笑什么。
“明明是被某个小豆包给喝了,还非要推到黄仙头上去!”关月旖笑道。
前两天六奶奶做了超级好吃的黄米红豆包,
小月月喜欢得不得了,叫嚣着她一日三顿都要吃。
后来六奶奶害怕大家总吃豆包会吃烦,就换成了其他的早餐。
小月月不依,哭着说她就是一只豆包,她可以一直吃豆包……
所以关月旖笑着喊她小豆包。
小月月很震惊,“真是我喝的?”
她仔细回想,然后否认,“我没喝!肯定是黄仙儿喝的!”
正好这时,六奶奶在外头的厨房那儿喊关月旖,“大月儿,趁这会儿热水富裕,快过来打热水你和你妹妹洗把脸!”
关月旖急忙起来了,“奶奶,我要是洗个头,水够吗?”
“够!快来。”
小月月又跳又叫,“奶奶奶奶!我也洗头!我和大月一块儿洗。”
关月旖坐在床边,让妹妹趴在自己背上,她驮着妹妹出来了。
关春玲站在堂屋边上,听到女儿说要洗头,不高兴地说道:“一大早的你洗什么头,这么冷的天,风一吹就着凉!”
一旁的许培桢笑道:“晚上洗头更冷。”
关春玲白了丈夫一眼,没好声气地说道:“你就惯着她们吧!”
许培桢笑眯眯地说道:“我惯着你……成了吧?一会儿要是热水还有富余的,我帮你洗头!”
关月旖听到他俩打情骂俏,赶紧背着妹妹跑了。
六奶奶心疼小月月昨天的经历,今天早饭给小月月做了豆包、给关春玲做了红枣小米粥,用昨天晚饭剩下的羊肉汤给许培桢和煮了挂面……
至于关月旖么,她一向不挑嘴儿,只要清淡美味就行。
就这样,关月旖和妹妹吃了早饭又一块儿洗头……
关月旖自己洗,动作快些;
六奶奶帮小月月洗,动作慢些。
然后,关月旖看到妈妈避开了众人,悄悄朝着她招手?
关月旖会意,也避开了人,悄悄跟着妈妈进了主卧。
许培桢站在主卧门口守着,
看样子是在帮母女俩看守大门。
“干嘛啊妈,这么神神秘秘的?”关月旖问道。
关春玲拉着女儿的手,把人带到桌子旁,打开了抽屉,“你看!”
关月旖不明所以地过去一看,瞬间目瞪口呆。
原来,抽屉里竟然盛着满满的珠光宝气!
有各种各样的金、银、玉、宝石类的首饰;
大约七八本泛黄但被保存得很好的线订本古书籍;
厚厚一扎泛黄的旧信件;
甚至还有几个看起来十分具有中世纪西洋风格的金属质地的盒子,像脂粉盒、或是首饰盒之类的。
关春玲拉着女儿去看了厢床的床柱子上的机关,“你瞧瞧!”
说着,关春玲还把那枚鱼吻花的钥匙拿给女儿看。
关月旖几乎是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就是小月月的爷爷留下来的东西吧?”
关春玲道:“应该就是。”
昨夜关春玲和许培桢折腾了大半夜,才总算用钥匙打开了床柱子上的暗锁。
总之,
这个机关特别奇巧,用钥匙打开后,只是启动了第一个机关,
后续还需要再拨动好几个机关,
而且打开的时候需要将整个厢床顶掀开……
得亏许培桢是个理工科男,动手能力比较强,最后终于打开了,才把藏在里头的好东西全都拿了出来。
关春玲交代女儿道:“我和阿大商量过,现在小月月还小,咱们先不告诉她,就怕孩子嘴上没个把门儿的,万一被她大伯爷爷套了话就不好了。但这些东西啊,你来帮我登记记录一下,将来阿大一半儿,小月儿一半儿。”
关月旖会意,帮着妈妈整理了起来。
关春玲大约是有点儿不舒服,皱着眉头抚着心口在屋里走动了一会儿,然后就坐了下来。
等到关月旖整理好东西,
再回头一看,
妈妈已经坐在大圈椅里睡着了。
关月旖愣住。
她走过去,看了妈妈一眼。
妈妈脸色腊黄,精气神也不好,看起来很憔悴很疲惫的样子。
关月旖没吵妈妈,走到了门口。
许培桢正守在那儿。
“阿大,我妈最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关月旖担忧地问道。
许培桢点头,“估计是最近事儿太多,被累着了。”
关月旖又问,“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呢?劳动胡同那边儿……我们还去住吗?”
“我的意思是,昨天小月月的事儿还得你去一趟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