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她身后的沈岑洲一直牵着狗绳自言自语的碎碎念,“我才不是特意想送她回家呢,就是这黑灯瞎火的,万一哪个眼神不好的坏人瞧上了她......我可不想再去一趟警察局。”
如果狗可以翻白眼,想必奥黛丽。沈爱白的眼睛现在已经只剩眼白了。
一直走在前面的向苼突然停下了脚步,扭头望向身后。
还不等她开口,沈岑洲自我辩驳道,“你不要多想,我绝对不是想送你回家,只是我家刚巧也住在这边,我刚巧和你顺路而已。”
为了自证清白,沈岑洲堂而皇之的走到了向苼的前面。
“扑腾”一声。
紧接着又是一声。
一人一狗以垂直的姿势落到了枯井里。
紧接着身后传来一声轻叹,“我只是想告诉你们前面的枯井没有井盖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又是日常心疼沈。背锅侠。洲的一天。
沈岑洲:作者你个坑货,为啥人家的校霸都威风凛凛、霸气十足,而我不是背锅就是掉坑。
坑货作者:当然是为了博美人们一笑,各位美人们今天你们笑了吗?
第4章
沈岑洲坐在私家车内眼神冷漠的注视着前方。
而开车的李叔则是一个话痨,“小少爷,你们这学校啥都好,就是不人道啊,大冬天的给小姑娘们发的校服裙可是实打实的短,瞧这小姑娘们一个个白花花的腿,也不怕冻着。”
这也是至今令沈岑洲费解的问题之一。
他可不知道什么光腿神器。
他只看得到他们学校的女生通常光着条腿,迎风招摇。
想了想他回答了李叔先前的那个问题,“或许是男女身体上的差异使女生对于热的敏感度比男生强。”
他的学识允许他无知、但不允许他怯场。
李叔书读的不多,学术性不强。
咋一听还觉得他家小少爷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当下褒奖道,“少爷真聪明。”
这个彩虹屁沈岑洲挺受用的。
他双手交叠,自谦道,“也没有多聪明,只不过IQ180而已。”
想象中的暴风式彩虹屁并没有来临,窗外似乎有其他东西吸引了李叔的注意力。
沈岑洲倒也落得清闲,靠在椅背上闭目假寐。
“小少爷,送你上学这么久,我总算瞧见一个尊重冬天仪式感的小姑娘了。”
沈岑洲顺着李叔的视线望了过去。
入眼的是一个穿着黑色大棉袄的妹子。
这棉袄倒是挺熟悉的。
紧接着一双漂亮的狐狸眼呼之欲出。
不是向苼还是谁?
“李叔,开快点。”沈岑洲颦眉,低声道。
看到了向苼,就想到了昨天他掉坑里那事儿。
如今他还觉得腿疼呢。
李叔不明所以,但也跟着附和,“得令,我这就用漂移的速度将少爷送到学校。”
李叔加了速度,骑着自行车的向苼似乎也加了速度。
学校区域人多车杂,李叔也不好真的使用漂移的速度。
沈岑洲只得眼睁睁的瞧着某人从他的车旁疾驰而过。
末了,他忍不住吐槽,“大清早的,她这是踩了两个风火轮吧。”
“少爷,你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您车技稳。”
“必须的,不是我吹,我当初可是给市长开过车的人......”
车子在校门口稳稳当当的停下。
沈如岑一如往常在许多人的注视之中轻悠悠的下车,他动作娴熟的将包背在肩头。
依旧男神力十足,引得在场无数少女春心荡漾。
沈岑洲淡定的望了一眼四周。
接受他视线的少女们纷纷作鸟兽散,毕竟沈岑洲校霸的名号可不是吃素的。
待人群散去,沈岑洲才一瘸一拐的朝门内移过去。
本来他是想请个假的。
但他家母上大人说了,因为他害的奥黛丽。沈爱白受了惊,所以他修养的几天必须好好的抚慰太子狗。白受伤的心灵。
人不如狗系列,要他在家伺候一条狗,那他还不如杵着拐棍来上学呢。
“呦,身残志坚,当代学生的楷模,老师要不给发个奖状都对不起你瘸着的这条腿。”将自己包裹严实的向苼靠在墙上轻悠悠的和沈岑洲打着招呼。
沈岑洲一脸嫌弃的望着满嘴煎饼渣的向苼。
向苼将手上的最后一口煎饼塞入口中,收起脸上的轻佻,将身子凑上前,“需要我帮忙吗?”
他沈岑洲宁可爬进教室,也不愿意被一个女人扶进教室。
“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别介意啊。”
停顿了一会儿,向苼接着道,“伤残人士迟到几分钟也不要紧,那我就不奉陪了。”
临走之前,向苼还不忘轻悠悠的拍了拍沈岑洲的肩以示鼓励。
她力道不大,但沈岑洲脚下支点不足,险些跌倒。
第一次沈岑洲失了体面、失了风度,“只要向苼能离我远远的,我愿意......”
想了想,沈岑洲决定发一个狠毒的誓言,“成绩从全校第一掉到第二。”
————
无一例外漂亮的人走到哪儿都是焦点。
所以当向苼被老王领进班级时,原本闹腾的教室出现了片刻的寂静。
一众男生一脸惊艳的望着站在讲台上微微浅笑的人儿。
正在关心沈岑洲是不是得了痔疮的肖启柏率先反应过来,随即惊呼,“靠,老王这是从哪儿领来的小仙女。”
“大家好,我叫向苼......”
正在补觉的沈岑洲猛然惊醒。
随即又堂而皇之的倒下。
嗯,对,一定是他昨晚没睡好,所以出现了幻听。
向苼被安排坐到了教室后排的唯一一个空位。
同桌她也挺熟悉的,那位带狗跳坑的她的穆斯男神——沈岑洲。
在她坐定,肖启柏秉持着团结友爱的精神扭过头,一脸讨好道,“小姐姐,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我可是号称一中的百事通。”
向苼则勾了勾唇,回应道,“好的,大侄子。”
肖启柏一脸莫名。
将额前的碎发刮于耳后,向苼眉眼带笑,“昨天的榴莲好吃吗?”
女人在肖启柏这儿分两种。
一种能撩的,一种不能撩得。
看到向苼那张脸肖启柏自动将她归类为第一种。
可当她的身份被揭晓时,向苼便自动沦为第二种女人。
抱着榴莲跑操场这事儿经历一次就够了,有生之年他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原本还有些羡慕沈岑洲拥有了一个漂亮的女同桌的肖启柏此时一脸同情的望着沈岑洲。
睡吧,睡吧。
能安稳的睡一日是一日。
向苼的到来使得一班整个上午都处于青春荷尔蒙躁动的阶段。
男生时不时向这边飘上一眼。
再在向苼美目含笑的目光中一脸羞涩的转过头。
八卦的传播力度总是强而有力。
一个课休时间,一班来了一位小仙女的消息便不胫而走。
不少男生都慕名前来观光。
杂乱的噪声使得沈岑洲眉梢紧皱,随即他猛然起身。
围观群众瑟瑟发抖:是不是吵到校霸睡觉了,所以他要打我。
“你这美容觉睡得挺好的。”将手中的数学书翻了一页,向苼点评道。
沈岑洲先是一愣,随即眉梢微颦,“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