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你想我了。”向苼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在场的众人听清。
围观群众互相默默对视一眼,尔后快速离开。
大佬看中的女人,他们惹不起。
懒得再多说废话,沈岑洲低声道,“让开,我要出去。”
一直观摩全场的肖启柏小声嚷嚷道,“洲神,你要干嘛去啊,你长了痔疮不能到处乱走的。”
向苼,“......”
沈岑洲,“......”不与傻瓜论短长。
有了被大佬看中的女人的这重身份,接下来的几节课倒也太平。
虽然她所在的最后一排依旧是打卡报到的焦点,但大伙儿也都收敛了自己的情绪。
但俗话说的好,人生本来就是充满激情与磨难。
当你跳过了一个坎坷,迎接你的便是下一个困境。
所以向苼免去了男生的纠缠,却在觅食的途中被一个缠着小脏辫的少女拦住了去路。
“你就是一班新来的向苼?”小脏辫嚼着泡泡糖,满脸不耐。
话毕,小脏辫拽住了身后人的衣领,“你是说沈岑洲喜欢她这款的?”
“沈岑洲班上的人都说了,沈岑洲大庭广众之下说想她。”
“把她给我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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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美哉美哉的吃着午饭的沈岑洲被匆匆赶来的兄弟打断了吃食的雅兴,“张蓉带人堵了向苼。”
张蓉这个名字他很熟悉。
这块地儿有名的社会姐,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有一天突然在校门口堵了他,说喜欢他。
虽然他对向苼没啥好感,但如果真因为他的事连累了向笙,那他就是有罪。
丢下碗筷,沈岑洲匆匆的赶到案发地。
想象中的血腥暴力的场景并未看到。
他反倒看见一幅和平友好、哥俩好的剧情。
小脏辫张蓉似乎也看到了他,抛给他一个媚眼,“来了?”
见他不答话,小脏辫也不恼,反倒气定神闲的拍了拍向苼的肩,“姐们,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改天一起撸串喝啤酒啊。”
“那是自然。”
得到了向苼的回应,张蓉满意的眯了眯眼,礼貌的和向苼挥手告别。
临行之前还不忘朝着沈岑洲龇牙咧嘴道,“小沈,以后我妹就托你照顾了。”
得,称谓已经从小洲洲变成小沈了。
女人的心真是来如风去如风。
“你没事吧?”沈岑洲象征性的询问道。
“当然有事。”向苼仰着头,身子向前倾。
女人的呼吸近在咫尺,沈岑洲只要低头便能吻上那张娇艳欲滴的唇。
心跳不由得加速,沈岑洲冷着脸退后一步。
“我带你去医院。”
虽然他认为女人打架一向是扯头发、扇耳光的,但说不准向苼被打成内伤了。
“沈岑洲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被人堵在校门口。”
沈岑洲低头不语。
确实。
“沈岑洲如果不是你,我今天也不会听这么多难听的话。”
沈岑洲的内疚已经到达顶峰。
先前的疑惑已经彻底被他抛于脑后。
向苼一定是因为他被打了。
“要不我将张蓉找回来,让她向你道个谦。”
他总不能跑过去将张蓉揍一顿吧。
向苼有些痛苦的捂住肚子,“这个安抚措施未免太简单了吧。”
见此,沈岑洲快速的蹲下身子,“上来,我带你去医院。”
向苼乖巧的爬上沈岑洲的背,淡淡的开口,“正巧我正饿的走不动路,有个免费的软轿也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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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姐,我们就这样走了吗?”
张蓉瞪了一眼被揍得皮青脸肿的人,“不走,难道你打的赢她?”
“可是?”
“再说了她可是拥有季羡泽签名照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沈岑洲:活生生的我既然比不上一张签名照。
等沈岑洲慢慢上心后。
就会变成谁敢说向苼坏话我就揍谁。
第5章
沈岑洲将向苼带到了离学校不远处的一个面馆。
理由也很简单,姑娘在他背上嚷嚷着想吃牛肉。
他总不能背着向苼明目张胆的一瘸一拐的从人群密集的餐馆中穿流而过吧。
再说了,这家小店虽然地处偏僻,但味道确实是数一数二的。
向苼跟个狗鼻子似的,原本病恹恹的靠在他的背上。
一转眼便跳到了服务员的面前,“一碗牛肉面,牛肉双份。”
身强志坚的沈岑洲同学瞟了一眼面前瞬间从林黛玉变为薛宝钗的向苼,瞬间觉得这女人真他妈是个人才。
哪里还有半分先前娇弱的模样。
完全可以揍死一头狼。
似乎想到了什么,向苼突然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在沈岑洲的面前站定。
随即轻悠悠的抬手,将沈岑洲的臂放在她的肩上,一字一句道,“之前你背我,现在我扶你。”
女人身上淡淡的清香萦绕在沈岑洲的鼻翼。
此时沈岑洲后知后觉的想起,先前女人胸前的柔软在他的背上摩擦的情景。
脸不由得一红。
这个女人,真他妈的甜美。
“沈岑洲,我可以再点一个牛肉拼盘吗?”扶着他的女人娇滴滴的。
沈岑洲极为受用,“点。”
“再加两个牛肉饼可以吗?”
“买。”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向苼一双大长腿直接跨过沈岑洲,走到了老板的面前,“快点上菜,钱等会儿找他要。”
很遗憾,她是因为忘带钱了,才会对沈岑洲呈现那么一丁点儿娇软。
身子陡然间失去平衡,沈岑洲不满的皱眉,“来如风、去如风,你当自己是黄飞鸿,会佛山无影脚啊,要不要我把你送少林寺拜个师啊。”
“黄飞鸿还是算了吧,当个十三姨还是可以的。”
言毕,向苼还不忘留下一个意味声长的笑容,“来,叫声姨。”
沈岑洲翻着白眼,“又是姨、又是小姑妈,你家缺亲戚啊。”
向苼脸上的笑容猛然收敛,落寂显而易见。
她似低语似自嘲,“对呀,一直都是一个人,没有父母没有亲人没有朋友......”
沈岑洲拿着筷子的手一顿。
随即略显慌乱的解释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向苼悠悠的叹息,语气之中尽是忧愁,“隐藏许久的阴霾被人当场揭开,这滋味就好比......”
如果可以沈岑洲恨不得直接给自己当头一棒。
此时他闷着头,显得比向苼更抑郁。
心中的思维更是已经发散的毫无边际。
现在他应该哄向苼开心的。
可逗女人开心这门课题他尚未进修。
思索了一会儿,沈岑洲猛然灵感乍现,想起了有次被他家母上大人逼着在客厅看的一出浪漫偶像剧的戏码。
四处打量一番,沈岑洲决定就地取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