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的丈夫巴不得妻子不管在外面自由玩耍,不管自己。
可他不是。
“我盼着你回家。”
“我也不会跟你各玩各的。”
“我就跟你玩。”
怀里的姑娘睡得不安稳。不知梦到什么,眉心一直皱着没松开。
他用粗粝的指腹划过,低声跟她商量,“咱们怎么闹都行,但别离婚啊。”
良久,将她身上捂出了一身汗后才依依不舍的将她放在床上,擦干她颈后的细汗之后,又去卫生间将毛巾用温水浸湿后为她将她擦干净,又给她擦了手。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这样伺候人,之前觉得不可能的事情,现在倒觉得挺好。
将她收拾妥当之后,傅寒时才合衣躺在她身旁守着。
借着月光只能看到她隐约的轮廓,可他还是不舍得闭上眼。
直到手臂发麻时,傅寒时才转身仰躺着望着漆黑的房顶出神的想,郁清河说得对,他这次真是栽了。
不是因为婚姻,不是因为习惯。
是因为她。
喜爱她。
可惜他察觉的太晚,大错已经铸成……
安锦又做了那个梦。
那个噩梦像鬼魂一样,一天都不肯放过她。
身后是成片的箭雨,她无力又徒劳的逃跑。
有一刻她好像跟梦中的自己共通,绝望哭出声,然后她就哭着醒过来。
“怎么了?”
耳边有一道担忧的男声,睡前的回忆零零碎碎的涌入脑海,被梦境压抑许久的安锦终于在这个午夜丧失理智。
屋里很黑,只能借着窗帘缝隙洒进来的月光看到男人隐约的轮廓。
安锦脑袋嗡嗡得响,身体被□□穿过又挑起来的感觉仿佛还在,她觉得疼,觉得很难过。将自己团成一团,两只手掌叠在一起紧紧按在腹部。
眼角还有泪,狼狈的张大嘴喘息。
男人附身过来,滚烫的胸膛贴在她冰凉的后背上,手臂轻轻拢住她。
让她感到久违的温暖。
就这一刻,让她沉溺在这片浅淡的温柔里吧。
她对自己说。
每天晚上真的太累太难熬。
是不是留下别人的印记后,属于那个人的就淡了?
理智终于断弦,她转身钻进男人怀中,额头抵着他。
屋里安静极了,她能听到他咚咚的心跳声。
沉默片刻后,可能是酒精令人勇气倍增。
她还有些醉,要不然为什么捏着他衣襟的手指会颤抖呢?
她紧咬着唇,颤着手将他衬衫的扣子解开,从颈上那颗一粒粒往下。解最后一颗时,指节碰到冰凉的腰带扣,她反手按住那,在黑暗中重重闭眼,然后解开。
眼睫颤抖着仰头在黑暗中吻住男人凸起的喉结哽咽着,“要我么?”
作者有话说:
下章预告—她终于品尝到他的痛苦,令她获得迟来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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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二十五章
◎她终于听到了他的痛苦,令她获得迟来的快意。◎
耳鬓厮磨,克制又勾人。
男人抬手按住她作乱的脊背似乎想制止她的冲动,可安锦偏不,灵巧地向右一个翻身躲开他然后趁他不注意时又用绵软的胸口压住他的手掌。
小声哼唧着折磨他。
就像拿羽毛一直搔痒似的。
又像古时的一种酷刑,将盐巴粘在罪犯脚底,任羊舔舐,最终罪犯不可抑制不可逃脱的活活笑死。
“别闹”,他艰难地侧头躲过她调皮魔鬼的红唇,凌乱躲避低喘着,“你清醒过来会生气。”
不仅会生气,怕是会翻脸不认人。
他此时犹如站在悬挂在高空绳索上的杂技演员似的,突然一阵团雾围住他,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稍稍一动可能就从百米高空上坠落,身骨尽碎。
半梦半醒,酒意混沌的女人可不管也不听,霸道地凑过去追逐着他,没吻到就气恼的低头昂唔一下贴在他颈侧猛吸。
像是调皮的小奶猫,就差跟小奶猫一样呼噜呼噜的声了。
男人心头泛软,可身体愈发僵硬,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更侧头企图躲过她的“攻击。”
醉酒的她好“活泼”。
无声博弈间,她红唇喷着香气已经到他精致的耳廓。
停顿,沉默。
“你是不是不行呀?”
她用气声很小声的挑衅。
男人躲避的动作顿住,侧眸隔着夜色很深的看她反问,“不行?”
安锦哼唧着,“反正不是我不行。”
“你明天醒过来会生气。”傅寒时好声好气的跟她商量,耐着性子哄她。
哄她的时候还得按住她的小爪子。
“可是我现在就生气。”
安锦果然特别气恼,嫌他磨叽,手上用力直接将他按住,不耐地皱眉,“你是不是个男人?!”
傅寒时刚要反驳抱走她就,霎时瞪圆眼睛,不可置信地仰头看她。
怔愣间情势骤然反转。
迷迷糊糊间安锦觉得好似在梦境中,自己独自去了怀城那座唯一的游乐场。
小时候她一直羡慕有父母带着去那玩耍的同学,可她不敢跟祖父祖母说,那太刺激了,祖父祖母都有高血压心脏病,不能陪她玩过山车大摆锤这些项目。
说了如果去不了,祖父祖母反倒会愧疚。
于是在祖父祖母提出要带她去玩的时候,她一直嘴硬说,幼稚的小孩才爱玩那些呢。她不喜欢,因为她不是幼稚的小孩,她厉害!
这个秘密就一直被瞒到她长大,祖父祖母离开,直到他们离开时,他们估计也不知道,其实她很想有人陪着去玩,去刺激地放声大叫。
她今晚似乎圆梦了。
好像坐上儿时游乐场中的大摆锤,嗖的一下被翻了个个。又像去卡丁车场地里开着越野车在陡峭山地中穿梭,轮胎压过嶙峋起伏的崇山峻岭,回到城市后驶过满是减震带的长隧道。
窝在幼稚的卡丁车里长途开车可真累呀,怎么还有限高杆呢?
这是哪条路?
在没有尽头的高速路上到最后,安锦意识涣散,双手离开方向盘终于熬不住。
感觉自己浑身酸痛,在到达目的地后终于眼皮几次要黏在一起,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车停在路边,然后整个人蜷缩在驾驶座里脑袋一歪彻底昏睡过去。
这是一晚极致探险,到最后安锦仿佛化成一缕弥散的青烟。
风一吹就散了。
晨光熹微,安锦苏醒,在意识回笼那一刻觉得浑身酸痛难挨,仿佛被压路机压了一整夜似的。
“天啊。”她颤声低喃,拧眉回忆,昨天晚上她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