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拼起来,组成最为诡异的画面。
她竟然阴差阳错和白映晗同框。
断联三年消磨她的骄矜,元灿霓第一反应是检查有无点错头像。
nininokumori,她推理多年也没破解的长字符,不可能按错。
片刻后,元灿霓醒过神:她压根没有加白映晗的Q。
“这、不是商宇的Q吗?”
元灿霓全然抛弃立场,语气难掩质问。
镜头拉远,白映晗的肩颈出现在屏幕。
曲线美与赤-裸-裸,元灿霓慌张地先注意到后者。
配上那副素净的双眼皮,气质疏冷又锋利。
“啊……”白映晗往后瞄一眼,出现一角风格迥异的套间背景,“他洗澡去了,我们用同一款手机,我不小心拿错了。”
“哦……”
元灿霓感觉自己像一只呆头鹅,那些躲避元进凯猎杀的机灵全然无踪。
“你有什么事吗,一会我帮你转告他。”
屏幕底端不小心露出一线孔雀蓝,白映晗应该穿了一件类似摸胸的衣服。
但并未能消解元灿霓心头疙瘩。
“没,我就不小心打错了。”
打搅到别人是否该说不好意思?
冲着她曾经嫉妒过的脸,元灿霓实在难以启齿。
“先这样。”
甚至吝啬一个拜拜,无法像对方一样大方挥手。
她一语成谶,术前这通短暂的通话,当真成为她和“商宇”最后的联系。
那时元灿霓刚刚20岁,毫无恋爱经验,不知道如何处理跟异性的亲密关系,更不懂如何平息对情敌的嫉妒。
只会凭着感觉横冲直闯,被爱便炽热,受伤便冷漠,过后难免会有不够大气的反思,再一次面对还是死不悔改。
如果恋爱无法随心所欲,她不如继续做一匹孤狼。
元灿霓一口闷下最后半杯酒,确认手机和工卡还在,撇开旁边想搭讪的陌生男人,磨蹭着步子晃出酒吧。
四月已至,夜风渐燥。
元灿霓身体的毛孔悉数打开,沸腾着蠢蠢欲动的寂寥。
回到燕灵湖的别墅铱誮,从地库出来便是健身房,元灿霓晃着玩了一路的工卡,半边身倚着门框,笑眼迷离盯着他。
“嗨。”声音含着莫名的诱惑。
商宇暂停脚踏车,暗暗深嗅一下,不由蹙眉。
“又喝酒了?”
原来文叔没有通风报信,的确是个好员工。
元灿霓倍感欣慰。
“一点点。”
商宇无奈笑道:“庆祝什么?”
“庆祝……”元灿霓走近扶着车头,单脚支撑,展臂转了半圈,裙摆妍妍绽放,挪到商宇的另一面,“我找到了一个绝世好老公。”
商宇见识过元灿霓的酒后荒唐,上一次刚确定“挂名结婚”的“合作关系”,他们八年未见半生不熟,她还激动地低头吻他手背。
现在简直小巫见大巫。
他对她总存在过分到病态的纵容。
“那你不得天天喝?”
元灿霓盯着他,几乎成斗鸡眼,竖起食指隔空点了点他的门面。
“有道理。”
“加薪了?”
“结婚后刚涨过。”
元灿霓老大还调侃她,“该给你涨点工资还房贷了。”
商宇暗叹,“要不要我叫阿姨给你煮点醒酒汤?”
元灿霓摇头。
“那早点洗澡睡觉吧。”
“嗯。”
元灿霓忽然把手中工卡挂带挂上他脖子,授奖似的,然后拉着工卡直至伸缩带尽头。
四目相对的一瞬,元灿霓倏然松手,“弹你,坏蛋!”
商宇眼疾手快,在工卡弹上下巴前,精准地扣下。
“……”
元灿霓笑嘻嘻跑上楼。
商宇拇指有意无意抚摸着工卡上的脸颊,降不住,只能摇摇头,兀自一笑。
拾掇完毕躺到床上,商宇捞过手机,准备问问元灿霓是否舒服一点,如果有恶心的感觉一定要告诉他。
他担心她半夜呕吐。
卧室们忽地被撞开,元灿霓一袭爆如糯米纸的吊带裙,裙摆飘逸地扑到他床沿,手机随手塞进枕头底下。
商宇警觉,“想干什么?”
元灿霓跪趴在他身旁,床垫随之微震,摇晃着旖旎的遐想。
“玩游戏。”
商宇严阵以待,冷声:“很晚了,回去睡吧。”
元灿霓抬起一边膝盖,点到了他的另一侧,双膝包夹他的两侧髋部,膝间裙摆摇曳,拂过山岗,宛如敌军耀武扬威的旗帜。
商宇立刻扣住她的腿侧,反而被解读成欲迎还拒。
元灿霓眉眼含笑,一把掀掉这双温暖却无防备的手掌,勉强扣住他的双腕。
商宇的手被半哄半嗔地提拉过头,元灿霓随之伏低,后腰压出袅娜的线条。她轻轻贴上他的脸,气息扑红了他的耳朵。
“老公,我们来玩一个警察惩罚坏蛋的游戏。”
然后,元灿霓一手探向刚才的枕头底下,下一瞬,嗒的两声,商宇腕部忽然多了一副黑毛茸茸的手铐。
商宇从迷惑到惊讶,手铐卡在铁艺床头里,铛铛铛,比他先发出了愤怒的声响。
他猛拽几下,回应的只有金属相击的声响。
而双下肢动作受限,既揣不了她,更别说发动腰部力量拱开她。
铛铛铛——
商宇又拽几下,咬咬牙,“元灿霓,你想干什么?”
元灿霓不知借酒撒疯还是真的癫狂,唇角衔着一丝乱发,也不拨开,竖起食指,煞有介事嘘声。
然后呵呵笑,吐出一个字,暧昧又清晰:“你。”
第39章
室内只留一盏床头灯, 光线昏昧,暗涌着躁动与不安。
元灿霓指若柔荑,纤纤覆上商宇睡衣的第一颗扣子, 沿着车缝线往下, 所到之处,银扣尽解,衣襟豁开,月匈膛赤袒释放,微微起伏,昭示主人的亢进与愤怒。
“停下!”
商宇徒然呵斥。
元灿霓的两根指尖化身车缝针, 沿着隐形的中线,一路下缝, 又似要给他开膛破肚。
路过商宇形状跟她不太一致的肚脐眼, 玩心如酒后的思维一样奔逸, 中指轻轻一戳。
皮下陡然激起一股尿急般的酸麻, 直直送向危险而脆弱的地方。
商宇后背惊起鸡皮疙瘩,狠狠咬牙,软着口气:
“……你停下, 我们有话好好说。”
元灿霓似被酒精遮蔽听觉,恍若未闻, 将他的肚脐当树洞。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 我以前学过拉丁,但是后来就不想上了。有个讨厌的男伴抠我肚脐眼, 我恨死他了。”
她的“指尖探头”升级成手掌,如同一部温度合适熨斗, 一寸一寸熨平前襟区域的起伏。
握了握曲线优美的腰线, 拇指轻按肋骨下缘, 痴笑喃喃:“果然比隔着衣服舒服啊。”
铛,铛,铛!
商宇又拽几下手铐,金属铮铮,纹丝不动,只留手腕勒疼的火热,和绒毛轻扫的柔软。
他既为鱼肉,全然没有任人宰割的觉悟,依然怀抱勇为刀俎的妄想。
“你松开这东西,我陪你玩,行吗?”
食指在彼此的鼻尖之间摆了摆,元灿霓复刻他当初的口吻——
“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