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老板从爱马仕路过,一路走向了LV的店里, 然后告诉店员具体的款号, 他只能看着附近的爱马仕店铺干瞪眼,老板买的这两个包实在是令他......难以形容, 入门款?这和老板的身价, 属实难以匹配。
老板都买了入门款, 他再去逛爱马仕着实不合适,身为老职场人这点道理还是懂得。
当下倒是换成了助理王熠劝解他, “老板夫人是医生,这种入门款式的包不招摇又实用”, 说是这么说,但是他也有些难以理解, 或许有些包偶尔周末休息的时候背一背也不错?
只是两人大眼瞪小眼,无论如何是不敢开口的,老板兴致高的时候,谁也不愿去做那个扫兴的人。
谢昀庭这边买完包登上了回国的班机,而这边姜南溪着手课题申报工作之时,也在周三下午的门诊学习时遇到了前来看病的秦姝。
一身素色衣服配着淡妆,依旧难以掩盖自身那雍容华贵的气质,秦女士的号是最后一个,除了有些干眼症以外并无其他病症,看完最后一个号,主任也到了下班时间,姜南溪收起手边整理的病例记录,跟主任打了招呼后,随着秦女士出了诊室,
“眼药水要按时滴,晚上的时候要早点休息,书本手机费眼的都要少看些,不舒服要看看户外,但是也不用太担心没什么大问题,要是后面还不舒服记得跟我打电话”,姜南溪送着秦女士往医院门外走,一边按照主任的看诊再叮嘱一遍。
在谢家向来都是别人听秦女士关切,要叮嘱老谢注重身体少应酬,要唠叨谢昀晞安分生活,要劝慰谢昀庭不要给自己负担那么重,谢家一大家子的生活起居,连带着太太团的关系维护,都集中在她身上,很久没人唠唠叨叨跟她说这么一长串关切的话,秦女士听着听着眼眶还有些红润,拍了拍姜南溪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眼睛又难受了吗?”姜南溪看秦女士眼眶颤动着,以为她在医院又不舒服了,她比秦女士高半个头的距离,赶忙弯下身去检查看看。
秦女士回身后抚了抚眼角,这才转过来摇摇头,嘴角带着温婉的笑意“南溪,你可别笑话阿姨脆弱,只是太久没被人这么念叨过,一下子想起以前当女儿的时候了”。
“喔,懂了,秦女士喜欢被唠叨,那你可有得听了”,姜南溪像是忽略了秦女士的脆弱一般开起了玩笑,“秦女士可不知道,以前和我外婆住一起,我唠叨的外婆都嫌我烦,要在耳朵里塞棉花团躲着我呢”。
“那我还挺喜欢的,有人关心多好”,秦女士难得地卸下她一身阔太太的伪装,无奈地回了那么一句。
姜南溪看得出来,秦女士以前应该也是在万般宠爱中长大,只是她暂时没能感同身受秦女士突然而来的悲伤,后来又过了很多年,她才悟到,即便是生活幸福家庭美满,当久了端庄的大人,偶尔也会怀念当孩子时肆意笑肆意哭的那段时光。
还未来得及继续再安抚一句,从出租车上下来一位满面焦急的母亲,带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女孩儿戴着眼镜往门诊大楼走来,眼下已经过了门诊下班时间,姜南溪便帮着指了指路,这个点要去急诊看诊。
年轻母亲满脸急切,小孩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医生麻烦你能不能带我去急诊,我小孩说是看不清路了,有一段时间了”。
秦女士看着姜南溪眼下有工作要忙,立刻推了推她去忙,自己则先让开了路,姜南溪也不犹豫,她看了眼女孩儿厚厚的镜片,心里生出些不详的感觉,前往急诊的路上,她尝试着安抚年轻母亲的心情,但是显然这位母亲已经十分焦急,整个人处于混乱的情况,描述不清楚。
急诊的同事正在处理前面一位眼部受伤的患者,姜南溪陪着年轻母亲等在一旁,她尝试着问了一句,出现这种情况有多久了,年轻母亲说有个小半年了,之前只说是看不清,有一段时间有黑影,时好时坏,当时以为孩子看书看多了,也没当回事,直到今天学校老师打电话说孩子摔倒了,看不清路,眼前的黑影一直不消失,她这才带来医院。
“医生,你说我女儿这情况严重吗?”年轻母亲求助性地问了句,她刚刚听到姜南溪和急诊的同事打招呼,猜想着应该也是个眼科医生。
“这个要等里面的眼科医生检查了才清楚,我不是医生不能做出判断”,姜南溪耐心地解释了一句,她跟里面的同事说了情况,处理完外伤立刻帮忙看一下这个小孩。
“都是穿着白大褂,怎么不是治病的医生呢”,年轻母亲暗自呢喃了一句,而这一句听在姜南溪心里却实实在在的钻心窝,当时她决定专注做科研的时候,沈教授也说过同类型的话,如果以后碰到你想帮助的患者,你却帮不了,想想心里的感受。
是啊,都是穿白大褂的,她为什么不能治病救人呢,姜南溪没想到当病人真切地问出这一句的时候,她其实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淡定,急诊的同事很快叫了小女孩的号,姜南溪并未离开,她坐在候诊室门口的座椅上,手逐渐变凉。
检查结果出来的很快,眼部视网膜脱落,需要立刻进行手术。
听到需要手术时,孩子母亲当即慌了,连带着孩子泪如雨下,一边听医生的安排办理住院手续,一边听着医生的术前谈话,茫然地在各种纸张上签字。
而这边姜南溪心里也不再平静,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如同洪水猛兽奔涌而来,她努力克制着回忆翻涌,却怎么也抑制不住,她从急诊室门口往外走,连许嘉遇叫她的名字都没听清楚。
许嘉遇刚从急诊处理完一个患者,看到姜南溪魂不守舍往外走,隔着诊室门叫了一声也没回应,她追了出来,“姜南溪,想什么呢,叫你都没听清”。
“嘉遇,我刚刚碰到一个小女孩,视网膜脱落”,姜南溪看到许嘉遇,愣愣地说道。
“没事的,这不是送来医院了,你别多想”,视网膜脱落几个字,许嘉遇一时也说不上如何安慰。
本科期间门门优秀的姜南溪,唯一出差错便是实习期间遇到视网膜脱落的病人时情绪失控,那晚她陪着姜南溪坐了四五个小时,才听到姜南溪幽幽开口,“嘉遇,我可能真的不适合做临床医生,我好像真的过不了那一关”。
许嘉遇知道,姜南溪的心结在那里,但是她们都解不了,这么多年,她能做的也只是陪着她,然后淡忘这件事。许嘉遇一直以为,姜南溪做了科研,这件事便不会被轻易唤醒,但是生活总是有这样那样的巧合,将那些掩埋的秘密再抛于市面。
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作为住院医,许嘉遇很少有能闲下来的时间,她看了眼姜南溪,知道这一夜姜南溪又是难过的一夜,换做她也轻易走不出。
许嘉遇在回急诊室的路上匆忙发了条信息给顾时也。
而那边,谢昀庭刚回御湖庄园不久,洗去一身的飞行疲惫,准备好好修整一晚,明日再去见姜南溪,省的她看到他一身风尘仆仆又该怪他了。
阿姨准备好晚餐已经离开,他坐在空旷的餐桌上,不自觉地想起姜南溪那碗“丰富”的泡面,顿时觉得一桌子的美食都失了味道,他翻着手机点开信息,想着或许被责怪一番也不错。
还未想好要发送什么内容,顾时也的电话打了过来,他将手机开了外放放置在餐桌上,倒了一杯白水喝下,拿起筷子准备开始晚餐,顾时也打电话来从来没有什么正事,还费时间。
“你快来医院,你老婆需要支援”,这次顾时也倒是没有寒暄,他收到许嘉遇的信息,上面说的是快通知谢昀庭来医院南溪有难,其实许嘉遇原本打算发的信息是姜南溪难过情绪不好需要人陪,结果到了诊室门口字没打完匆匆忙忙发了出去。
顾时也这边去实验室先去探一眼,没探到人,又问了问同事,说是今天下午在门诊,他想着该不会是碰到什么医患矛盾,于是匆忙打给了谢昀庭,若非紧急,许嘉遇肯定也不会联系他。
“说清楚”,谢昀庭身上还裹着浴袍,刚冲洗完一身的慵懒,来不及仔细换衣服,从衣柜里套上衬衫,便匆匆忙忙往外走。
“具体还不清楚,许嘉遇通知我联系你”,顾时也不好将未经验证的猜想和盘托出。
谢昀庭赶至医院的时候,姜南溪刚从医学中心拿了包往外走,看到他形色匆匆往医学中心赶的模样,不知怎么,眼里瞬时觉得有些酸楚,脚停在原地似乎不能往前,原本在德国的人出现在眼前,她说不上是惊喜更多还是意外更多。
“你怎么来了”,姜南溪坐在医院的凉亭里,觉得自己的情绪已经整理好,这才收拾着下班,却没想过谢昀庭会来。
“从德国带了些糖果来,挑挑看有没有喜欢的”,谢昀庭走上前来,下车时才发现王熠将从德国买来的糖果落在了座位下方,顺手牵羊带了过来,他并不知道姜南溪发生了什么事,借此为由看她一眼,确认无事也好。
姜南溪看了眼包装盒上颜色缤纷的糖果图片,盒子上打上了精致的结,是在德国很常见的一种糖果,便利店很多唯独机场不多,因为太便宜,她伸手接过糖果“这种水果糖果味很浓”。
“喜欢吃?”谢昀庭眉眼温和地看着她问了一句。
“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吃”,姜南溪并未抬头,看着糖果盒子呢喃一句,她并未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在谢昀庭面前开始不再遮掩,也或许今晚没有许嘉遇,她其实只想有人陪在身边罢了。
总之她的这些低落情绪,被谢昀庭看在了眼里,他有一丝庆幸,还好他乘了夜晚的航班赶回了国,再晚一日的航班赶不到国内时间周五下班,那么他将没法接姜南溪回玫瑰园,也将错过这一晚的相处。
“饿不饿,带你去吃晚餐”,谢昀庭并未就着这句话继续问下去,反倒是看了眼时间点,从顾时也打电话给他到现在也不过一小时,刚刚下班的时间应是没来得及吃晚饭,“不饿的话,就当陪我去吃了,飞机餐不太好”。
姜南溪抬眸,“还是赶着航班回来了”。
“姜医生可误会了,距离你打电话给我,我是真的整整休息了一日才启程回国”,谢昀庭当即举手投降,只是动作幅度大了,衬衫的领口敞开了一些,出门的时候走的急,衬衫并未完全系好,此刻两颗纽扣敞开着,胸口的肌肉若隐若现。
姜南溪顺着那抬起的手臂,看向了谢昀庭颈部的方向,连带着目光往下,紧绷的衬衫,敞开的领口,高耸的喉结,无一例外的悉数收于眼底,他说话的时候喉结滚动着,说的内容全然未听进一二,反倒是觉得说话的人变成了自己,有些口干舌燥。
“南溪?”谢昀庭未听到回应,又唤了声她的名字,姜南溪这才回神偏过脸否认,“我没看到,什么也没看”。
谢昀庭低下头看了眼,衬衫的领口还微敞着,嘴角忍不住勾起,却忍不住使坏,“这个角度确实什么也看不到”。
“谢昀庭,你......”姜南溪被看穿,气的跺脚,但是除了愤愤然叫出他的名字,什么骂人的词也想不到,憋了好半天,脸都要憋的通红才想出一句,“明明就是不好看,什么看不到”。
第28章 看到
医学中心陆陆续续有人出来, 谢昀庭看了眼眉眼间还带着窘迫的姜南溪,也不再逗她,手臂往她肩后伸了伸, 还未挽到,顾时也的声音打断了这场短暂的暧昧, “找到了?”
顾时也拎着刚买的烤红薯, 晚来无事,他也顺带在大楼附近溜达了一圈, 看看能不能找一找,凑巧刚回来看到两人立在门口,他上下扫了一圈谢昀庭,一看就是着急出门的模样, 于是打趣了一句, “看把我们谢总急得, 衣衫都不整”。
谢昀庭凌厉的眼神扫去一眼,顾时也装作防备的模样往后退了两步, 而后笑嘻嘻地分享起来自己的烤红薯“来, 姜医生尝尝,热乎乎的”。
姜南溪并没有伸手去接, 反倒往谢昀庭身边躲了一步避开烤红薯, 眼神也往旁边的空地回避, 并不直视。
“姜医生怕烫?来,谢昀庭你接着”, 顾时也错悟了意思,往谢昀庭手里塞, 门口卖烤红薯的阿姨不容易,他顺手多买了俩, 正愁没地方消耗。
姜南溪还是一言不发,扯了扯谢昀庭的袖口,轻轻晃了两下,谢昀庭垂眸来看,她脸上的情绪早已从窘迫转变为惊惶。
谢昀庭又看了眼顾时也袋子里的烤红薯,就是一个很正常的烤红薯,并无二致,还未来得及推却,便听到她浅浅的声音,“谢昀庭,我饿了,我们回家吃饭吧”。
“饿了,不正好,这有烤红薯”,顾时也干脆伸手要递到面前,包装袋挤开了,烤红薯的汁往外溢出来,姜南溪一时反胃躲在谢昀庭身后干呕起来,心理的反应远比身体来的更直观且剧烈。
谢昀庭推开顾时也的红薯口袋,扬了扬头示意他离远一点,转身扶着姜南溪看着她面色煞白,表情很痛苦,并不像是一般的过敏反应。
顾时也看了眼自己拎着的袋子里无辜的红薯,若是单纯的过敏一开始解释一句便可,但姜南溪看起来很回避。
他远远地站着,看着谢昀庭弯着腰扶着眼前的女孩儿,一直到她缓解,才挽着她的肩膀往车旁边走去。
许嘉遇过来的时候,谢昀庭的车已经开走了,她看了眼双手揣兜还在沉思的顾时也,“怎么样,南溪情绪好点了吗?”
“好了,又不太好”,顾时也判断不清楚,他过来的时候看不出姜南溪情绪有异常,倒是走的时候很明显。
学了一手好废话文学,许嘉遇翻了白眼,并不想搭理他。
转头间,顾时也又发现了自己还未解决的烤红薯,顺手递给了许嘉遇,“送你点夜宵,赏个脸?”
许嘉遇确实饿了,甜腻的红薯香勾引着她的胃,她缓缓剥开皮,手上沾了些红薯的糖汁也没在意,等一口热红薯咬下去才停下来,猛然反应过来“你不会把烤红薯给南溪吃了吧?”
“给了啊,但是她好像红薯过敏”,顾时也漫不经心提了一句。
“红薯留着你自己吃吧,撑死你”,许嘉遇将咬了一口的红薯塞回顾时也手里,连带着他的袖口也被沾了一丝糖汁。
顾时也不满地回了句,“粗鲁的家伙”。
许嘉遇转身要走了,又回头瞪了一眼,“顾教授,麻烦你记得,姜南溪不吃烤红薯,从来不吃,以后别在她面前出现烤红薯”。
顾时也没想到一颗烤红薯竟会引来这么大的风波,一时间自己也没了吃红薯的心情,回到实验室查起了应激反应的资料。
车已经开出医院二十分钟,姜南溪靠在副驾驶的车窗上看着窗外,满目荒凉,等红绿灯的间隙,谢昀庭单手握方向盘,侧眸看了一眼南溪,她并没有回神,于是伸手握了握她的手腕。
“我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们了”,姜南溪感觉到温热的掌心将热量传递过来,顺着手臂的血液都有了暖意,这才回头看了一眼,也不知是不是自己过分解读,总觉得谢昀庭眼里多了些疼惜的情绪,勉强挤出些笑容,浅浅问了一句。
“还好”,谢昀庭手并没有收回,拇指捏了捏姜南溪的手腕,语气过分温和,“有没有想好晚餐吃什么?”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那样”,对于刚刚的事谢昀庭只字不提,姜南溪垂眼看着他的手指,低声问了一句。
“那你愿意说吗?”谢昀庭又捏了捏她纤细的手腕,刚刚握着时还是冰冷的,现在已经有了些温度,小手应该也不冰凉了吧。
姜南溪摇了摇头,她不知从何说起,也不想在他面前提起,有些事自己一个人消化就好,多一个人听了也只是多一分烦恼。
但是她也不愿气氛一直这么冷淡,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一个答案,“上次我给你煮了面,今天你能不能当做安慰我,给我煮顿饭”。
握着南溪手腕的拇指停在空中,学会了讨价还价,或许她也在试图逃离那种情绪,谢昀庭自然也要拉她一把,“说说看,想吃什么”。
“我想吃面疙瘩汤,以前不开心外婆都会做给我吃,暖烘烘一大碗”,姜南溪刻意摆脱心里的那些纠缠,去想一些温馨快乐的画面。
直行的路灯亮了起来,车却没有启动,本资源由蔻蔻群要无尔而七屋耳爸一整理姜南溪提醒了一句,谢昀庭指了指左转灯示意,灯还未亮,“这个属实有些为难,带你去二叔那里吃”。
“好吧……”姜南溪回答的声音拖得很长,明眼人都听得出语气里的勉强,谢昀庭自然也是。
也罢,网上的菜单一堆,应该能选出一个可以尝试的版本,赶在绿灯闪烁的最后两秒,谢昀庭松开了刹车,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他会的菜谱属实简单,无非是几样简便易做的西餐款式,煎牛排,煎鸡蛋,除此别无他样,中餐他是万万没有尝试过得。
这是姜南溪第二次来御湖,上一次来时她和谢昀庭签订了协议,彼时的客厅整洁毫不落尘,此时依旧,除了桌子上整齐的饭菜还未惊动以外,浴袍洋洋洒洒地躺在沙发上。
她再看了一眼他的衬衫,领口的扣子已经系了起来,严丝合缝的禁欲风格。
谢昀庭换了拖鞋径直往厨房走去,阿姨已经替他做好了现成的面疙瘩,旁边的字条上贴心地写好了操作步骤,看起来都不太难,也省的他在网上搜索。
他看了眼放在一旁的围裙,刻意拿了小葱先切了起来,等手上沾满了葱叶这才往客厅的方向开口,“南溪,能进来帮个忙吗?”
姜南溪原本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等待,她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谢昀庭这样的人怎么会做饭,如果她在身边或许会给他压力,干脆找个地方等着。
现在既然唤她过去,自然马不停蹄进了厨房一探究竟,谢昀庭下巴指了指围裙的方向,姜南溪瞬间领悟,拿起围裙手掌往下挥了挥,谢昀庭自然的弯下一些,她踮着脚尖往他的脖颈上套好围裙的上围,然后等他直起身,又环着他的腰,头绕过他的手臂将围裙系好。
等姜南溪完全系好,身体将要回正时,谢昀庭的手臂突然沉下来,她躲闪不急脑袋结实地撞在了他的胸口,双手还扶在他的腰间。
“不好意思,手臂举太久举累了”,谢昀庭仰着头看别处,偷偷瞥了一眼姜南溪抓紧他衣服的手指,嘴角不自觉散开了些笑意。
姜南溪立刻松开了手,往旁边挪了两步,心怦怦跳个不停,干脆匆匆忙忙逃出了厨房,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夜景,谢昀庭的这处宅院十分清净,即便是夜晚看起来也有种与世隔绝的错觉。
窗外零零星星几颗星,半圆的月亮悬空而立,淡淡的光亮照在窗外的小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