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利益至上的社会缩影。
许助理指了指靠近办公室的工位,“之后你坐在那,至于带你的人。”他环视一圈,眉心皱了皱,道:“暂时由我来带你,他们现在都有自己的事,没空带人。”
姜致察觉到哪里不对,低声问:“我当初面试的不是业务中心吗,怎么会调到秘书处?”
第16章 像一朵即将破灭的火
到了第二天,姜致准点来到周氏,腹稿在肚子里打了千百遍。
但话还没说出口,许助理率先吩咐她,去给周融泡杯咖啡。
末了,他还添一句要手磨的。
姜致视线越过许助理,看向身后的周融,男人正手持着电话,像是和谁开着会。
——至于姜致昨天问许助理的问题。
就如同踢皮球一样,滚来滚去。
没有一个人回答她,只是说让她好好干。
姜致中断思绪,将冒着热气的咖啡送到周融办公室。
男人视线淡淡从她身上滑落,不明意味说:“这身挺适合你的。”
姜致这身是典型的白领服,前凸后翘,包臀裙,和昨天不一样的是,今天她穿得是香槟色衬衣,扣子扣到最顶端,恰好遮掩周融落在脖颈处的吻痕。
看男人的表情,明显是下半身主宰了脑子。
食髓知味。
姜致闹出个大红脸,不敢再回想昨天的事。
低下头,细如轻蚊:“小周总,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周融嗯了声,又让她转告许助理,送一份和梁氏的项目文件过来。
姜致点头,随后出门找许助理。
姜致从未涉及过秘书的工作,很多都需要从头学,好在前几天是新手保护期,周融也没有刻意让她留下来,一到点,许助理就让姜致先走了。
姜致抿了抿唇,趁着周五后两天休息回了一趟家。
梁时砚的事就像一柄剑,悬在姜致的心头。
吃不好,睡不好。
如果不是这几天工作,姜致也不会现在才回家。
姜致的老家不远,在京市附近的一个临市的小县城,父母是做早餐店的,因此邻里邻居的,都很熟悉,也会照顾着。
她下了高铁,风尘仆仆地打车回家。
“姜致,你回来了啊?”大婶僵着笑看了看她。
姜致点点头,“阿姨,我回来看看爸妈。”
大婶眼神更奇怪了,聊了两句,像是看见什么不干净地东西,转身离开。
姜致心下虽然疑惑,也没多想。
拐进巷子,远远就见着几家人唯恐不及的关上门。
姜致唇线抿作一团,手扣紧,来到家门口,敲响门。
门口泄出一声哽咽。
很快,头发灰白的姜母出来开门,“谁啊?”
姜致在等开门的途中,一颗心沉到了底,“是我,妈,家里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姜母双眼通红,挤出个笑:“能有什么事,没事的,你怎么现在回来了?”
下一秒,姜母扭头,大声嚷嚷一句,像是提醒屋内人。
“当家的,女儿回来了。”
姜父跟着出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少年身材挺拔,眉眼和姜父五分相似。
看见姜致那一瞬,他神色闪烁,低下头躲避她的视线。
这不是正在上学的姜源,还能是谁。
一瞬间,姜致指尖发抖,目光一一扫过,全家人的眉眼都是愁云惨淡的。
她不敢细想,打起精神道:“姜源,我记得你还没放假,怎么现在会在家里?”
姜父重重叹口气,恨铁不成骂了一句。
姜源满脸倔强,抿唇道:“我不稀罕上这个大学,谁稀罕谁上!”
脑子嗡嗡响,姜致指尖攥紧,堪堪保持着最后的理智。
扭头看向姜父,姜致试图从他嘴里获得真相。
具体情况,其实姜父也不清楚,只知道姜源在学校和一个富二代打架,富二代被姜源打的送进了医院,事情闹得很大,学校看在姜源曾经代表学校参赛的份上,让他停学反省,在家学习。
姜父不是没过去求过,只是人不肯放过姜源,他们不告诉姜致,也是担心她在外面打工辛苦,别到时候还要为他们的事情操心。
谁知道人会猝不及防回来。
一下就暴露了。
姜致心里又难过又气愤,可看着面前鬓发发白的父母,她又发不出火,只能硬生生把火憋在心里。
半晌她问:“那个人姓什么?”
姜源:“姓张,好像是叫张骞。”
哐当一声。
姜致心沉到了底,张骞,梁时砚的堂弟就叫这个名字。
第17章 他凶狠的再压近一寸
这一夜,姜致在老家睡的并不安稳。
索性一大早就回了京市。
一下高铁,姜致就被人拦住了,几排黑衣人站在她面前,容不得她不去。
姜致唇线一点点抿作直线,配合的和他们上车。
反抗没有用。
何况,她这次回来要见的就是他们背后的人。
车一路开向京市城北。
司机将车停在古色楼前面前,茶香四溢,似乎是一座茶楼,随后人恭敬请姜致下车。
姜致刚进门,就有服务生前来询问是不是姜女士。
姜致点头,亦步亦趋跟在服务生身后。
茶楼装修古生古色,且中间别有洞天,一道长廊过去,又是小桥流水的景致,小小荷叶立于庭中,典雅到极致,淡淡水汽弥漫在院子里,消去即将到来的几分暑意。
服务员将姜致引到‘南’的包厢门口,伸手推开门,请姜致进去。
姜致没动。
包厢里传来声音。
“堂哥,你的忙我可都帮了,你打算怎么答谢我?”
梁时砚哼笑一声,“想要什么?”
“我看中了一台新出的跑车,手头还差了点。”
梁时砚:“行了,记我账上。”
“多谢堂哥!”
姜致在门口站了很久,吹了很久的冷风。
一直站到她脑子清醒,身体发冷,体内的怒火熔浆缓缓变成冷固的冰,她才推门进去。
不愧是堂兄弟,长得很像。
张骞率先站起身,刚想嚷嚷着谁打扰他们兄弟叙情,梁时砚拦下他,倚在木椅上,沉沉看着门口的姜致。
姜致巴掌大的脸愈发苍白,米黄长宽腿裤搭着素色上衣,衬得她整个人娇小柔弱,然而,她眼底的火就像是一簇簇小苗,烧得更加旺盛。
形成一种极致的反差感。
梁时砚手指敲在椅手上,一声接着一声。
宛若重锤,敲在姜致的心头,闷闷的,形成一种巨大的压迫力。
最终,姜致艰涩开口:“梁时砚,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梁时砚唇锋噙着笑,瞳孔隐隐压着疯狂的凶兽,他淡淡扫过一眼张骞,张骞下意识后退两步,他读懂了男人这个眼神,踉跄起身,出了门。
房间徒留姜致和梁时砚两人。
空气愈发剑拔弩张。
梁时砚起身,一步步靠近姜致。
脚下像是生了根,姜致一动不动,多少有了认命的意思,只是她眼里的火在告诉梁时砚,她没有屈服他。
汹涌暗流在两人眼神里交锋。
梁时砚不怒反笑。
紧跟着,后背重重抵上桌面,发出尖锐一声。
姜致吃痛,脸色发白,刚想反抗,梁时砚一手压制住她的双手,高高越过头顶,单脚挤进女人的膝盖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