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和这些人纠缠不休,只想速战速决。
姜致没有碰面前的提拉米苏,“任小姐有什么事?”
任怜含蓄笑了笑:“上次在会所里,让你看笑话了,我没有见过阿融对谁这么袒护过,就想约你出来,和你做个朋友,指不定以后你们结婚了,我们还能变成闺蜜呢。”
姜致长长眼睫略微垂下,语气平静:“这是不可能的。”
嫁给周融?
她想都没想过,只要梁时砚的事一解决,她立马离周融远远地。
任怜意有所指道:“阿融毕竟是周家的独生子,只要他愿意为你闹,有什么不可能的。”
姜致听出来任怜的潜意思,她不可否置。
就在此时,服务员端来两杯咖啡。
任怜笑容不变,继续说:“阿融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他比时砚还要像混世魔王,为了我,他后背都被打肿了,也要和我一起出国。”
姜致顿了顿,什么话都没说。
服务员重新把门关上,旋即任怜苦口婆心道:“你不懂,阿融重情,只要你用真心对他,他也会用真心对你的。”
姜致微微一笑,刚想开口,手边的手机忽然响了。
施施然起身,抱歉看过任怜,轻声解释一句,转身出去接电话。
出去之前,门口留了一条缝。
恰好能看见女人纤薄背脊,她手持电话,在和那边人说着什么。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随后,门打开,姜致重新走进去。
任怜说:“要是你忙的话,我们下次再聊。”
一般人都会推诿,而后继续留下来。
姜致笑了笑,起身拿起包,“不好意思,任小姐,我有点忙,那我们下次再约。”
任怜脸色通红,紧紧咬住下唇,还想说什么。
偏偏姜致走的比谁都快,走之前,还将任怜的帐结了。
姜致回家取了资料,随后打车去周氏。
周氏的前台给她开了门,说人事在会议室等她核对资料,之后就可以顺利入职了。
姜致顺着前台的话走进里面的会议室。
一开门,周融坐在里面。
姜致不自觉抿了抿唇,握着门把手的手握紧。
短短几秒,她松开门把手,走进去。
低下头,恭敬道:“小周总。”
周融淡淡抬眼,“过来。”
姜致踌躇两秒,还是走了过去。
周融眉心微拢,手指敲着桌面,“去见任怜了?”
或许是姜致表情太过悚然,周融松了两分沉冷,淡淡道:“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姜致后知后觉,约莫是同处一个包厢染上的。
她下意识多看了周融两眼,男人神色淡漠,看不出喜怒。
大抵是喜欢的,不然也不可能分辨出来。
不合时宜的电话在此刻响起。
原是刚刚话没说完的任怜,姜致匆匆说声抱歉,随后就要挂断。
然而,不知何时男人起身握住她的手腕,进而摁住她的指尖。
屏幕上任怜两个字无所遁形。
没等挂,周融顺着姜致的手指一滑。
任怜柔软的嗓音回荡在会议室内:“对了,姜致,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缱绻的吻落在后颈处,姜致一哆嗦,话都跟着不流畅,“什么?”
“我查不出来梁时砚的前女友是谁,他们都瞒着我,你能不能帮我问问周融?一个名字也行。”
男人沉沉闷笑一声,手搭上她的腰背。
他的吻很慢,很折磨人,顺着裸露的春光触及灵魂。
紧跟着,滚烫吐息喷洒在后背心口处。
姜致面红耳赤,指尖发抖,霎时间心跳无限放大。
任怜也是一个敏感的人,她察觉到电话长久的沉默,问:“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第15章 只希望能与她地久
喉咙里的调溃不成声,姜致完全不敢张嘴。
汗水滑落,垂在眼睫,又渐渐向下,滑落到轮廓上,一点一滴打湿胸前的白衬衣。
姜致指关泛起白,用力攥在一起。
她不说话,任怜也不挂电话,仿佛要看她和周融能搞成个什么样子。
姜致一双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似乎在央求着周融放她一马。
粗粝手掌落在脊尾骨,体温相贴。
扎进包臀裙的衬衣被扯了出来,衣边半卷,暧昧燃烧。
姜致一个激灵,后背徒然生出几层鸡皮疙瘩。
伸出手,她按住男人的手掌。
就像是博弈一般,她按住,他反其道纠缠住她的指尖,眼底淌着更深层的欲望。
无声的沉默蔓延,荷尔蒙的张力发挥到最大。
任怜终于沉不住气,“周融,你是不是在姜致身边?”
周融没回话,挂断电话,将姜致抱上会议室的桌面。
后面的事……
姜致不愿再回想,仓皇地扣上几颗衣扣,低垂着眼睛,“你是故意的?”
周融很满足,心情自然跟着好了起来。
他笑了声:“故意什么?”
故意说要核对资料,把自己引过来。
故意在任怜面前做着一些,让她吃醋。
话到嘴边,姜致又说不上来话,只得讪讪收拢桌面打湿的资料,把复印件丢进垃圾桶里。
倏然想起什么,她抬头看向办公室另一角的监控摄像头。
“摄像头。”
姜致看向周融,男人淡淡说:“今天没开摄像头。”
姜致登时松口气,她看着面前的资料,抿了抿唇:“我还有个问题。”
周融不可否置。
姜致一咬牙,破罐子破摔:“我想知道梁时砚他最近在做什么?”
周融抬起眼睛,冷嗤:“怎么,后悔和他分手了?”
柔软指尖相交,姜致放低自己的姿态,只是因为不熟稔,她这动作又带着几分青涩的勾引。
“我……”她羞于唇齿,呐呐:“他找人偷拍了我弟弟的照片。”
周融弯了弯唇,只是这笑明显没达到眼底,“我保了你一个,还要保你全家?”
姜致也清楚这有些强人所难,但梁时砚疯起来,真的不是人,她害怕。
娇软嗓音低低缓缓:“你是他兄弟,也不想他成为法制咖对不对,而我也只想保护我的家人,我们的立场从来不是对立的,周融。”
周融睁开眼睛,深幽瞳孔倒映着姜致的身影。
她的唇拓印在他的喉结,指尖一颗颗解开男人的扣子。
“……周融。”姜致又缱绻喊了他一声,眼尾半红,“帮帮我,也等于帮你兄弟。”
一手握住她的指尖,周融阻止了她的行为,“求我没用,你不如想想,为什么梁时砚对你这么穷追不舍。”
为什么?姜致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想不通。
总不可能是梁时砚爱上她了吧?
比起这个,她更相信是因为梁时砚欺负不了任怜,所以只能欺负她。
周融起身离开,姜致跟在身后。
刚出门,姜致就止住了脚步。
许助理站在门口,不知听了多久,姜致神色一阵窘迫,又转头看向周融。
人早就大步走了,只剩下许助理。
他颔首,“姜小姐,这边请。”
许助理带着姜致走到秘书处的工位上。
大公司和小公司不一样的是,所有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没人抬头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