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的确是没说实话,说不醉人,但是这酒后劲很大,加上吹了风,已经有几分吞噬理智的念头,他只能用烟把酒劲给压下去,烟吸完后,他掐灭丢掉,弯腰坐上车,几乎是刚坐好,太阳穴就搭了双细白的手。
“三哥,你会头疼吗?”她好轻好轻的问,其实她没有刻意,只是声音本就柔腔软调的,是那边人独有的,可落入兰濯风的耳朵里,却哪哪都柔、哪哪都魅。
加上她轻轻揉着他太阳穴的手,指腹软软的贴在他的皮肤上,身体微微靠过来,带着好闻的清香。兰濯风想,烟是白吸了,就她这样的,他吸再多烟也无济于事。
他抓住孟浔的手,微微用力把她拽了过来。
孟浔惊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倒在他的身上,他拍了拍她的腰/部/偏/下的地带,哑声道:“坐我腿上。”
怎么坐?和那晚一样?她可没忘记那可怕的东西。
孟浔不想,明显是还记得那晚的遭遇。
见她迟疑,兰濯风酒劲也跟着上来,哪里给她拒绝的机会,没等她应允,就抱起她坐在他的腿上,直接是岔/开的。几乎是刚坐下的瞬间,孟浔就感受到了男人的蓄势待发。
他的手还搭在她的细腰处,不由分说,不给她逃跑的机会。
“三哥。”
她轻声唤,却没唤醒他的良知。反倒更加加重他喝醉后的燥。
那股火瞬间点燃全身,他握住她白嫩的手,微微用力一捏,看她吃痛皱眉,他竟心里舒服许多,随后把她的手搭在他的领口处,哑声诱哄道:“乖,帮我把领口解开。”
这算什么话?解开来后呢?
孟浔呼吸也跟着变重。
明明知道该拒绝的,可是血液在沸腾,燃烧了酒精的发挥,脸在烧,心在跳,她真就伸出手,放在了他的领口处,只是紧紧的揪着,却没解开,而是低眸,醉态挠人,声音轻如烟:“你回答我问题,我就帮你解开。”
兰濯风眯着眼看着她,见她眸子里醉态明显,却还强装镇定,心知肚明她是醉了,他倒是想知道她想问什么,由着她耍小性子,道:“你问。”
“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孟浔憋了一晚,从兰双说完后,就铆足了劲想要问他,但是一直找不到机会,也不能当着众人的面问,可是连她自己都不懂,想知道这个答案的意义在哪?
后来喝了酒后,她更是想着这件事,或许这就是恋爱中的人的通病吧。
对于另一半的事情,总是想知道的更多。
她自己在唾弃自己问这个,其实连兰濯风也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小女生就是小女生,再装的老成,谈起恋爱来总是难掩几分幼稚迹象。
兰濯风胸口微颤,喉结咽动。
孟浔却不悦了,蹙眉道:“你笑什么?”
难不成是有过,而兰双不知道的恋爱?
“想知道?”他嗓音低沉,反问。
孟浔有些哀怨的看着他,没回答,却被他反将一军。
只见他抓着她的手,往下带,灰色西/裤布料质感很好,包裹的是强大,他把她的手在拉链那里放着,嗓音嘶哑,情欲渐浓:“你帮我解开,我就回答你的问题。”
他是故意的啊,在这个事情、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要与她先拉扯几番。
烫的、热的、隔着都能感觉到。
孟浔对上他眼眸。
他眼里是步步紧逼、不容反抗的霸道。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好在挡板已经升起, 隔绝了拉/链响起的声音。
孟浔浑身血液翻滚,心跳的越来越快,手也在颤抖。
感受到兰濯风的呼吸加重, 似乎也不平静, 孟浔拉着拉链的手忽然顿住,就这样停在中间, 故意让他不舒服。
兰濯风眯了眯眼, 喉结咽动, 就这样看着她。
她虽然醉了,但那股和他对着干的性子还在, 瞧她半天,看出她的意思,是绝对不再动的。
明白他无法和醉鬼讲道理, 片刻后, 他将她的手抓住,拉起拉链,语气嘶沉:“回去收你。”
孟浔是醉了的,听见他的这句收你,歪着头看他。
“怎么收?”她问。
她现在洋洋洒洒, 五分钟后就有了答案。
层层夜色中,澜山的罗汉松在夜风中摇曳, 劳斯莱斯刚停好, 后排的车门就被打开。
峻叔没有下车,用挡板隔绝的暧昧,他是不敢亲眼看的, 不但如此,临近家门前, 他还给管家发了消息,内宅的所有佣人都回避。
谁知道下来会是怎么样的风光?
他在兰濯风身边,就是为他处理掉这些不省心,或者突然发生的事情。
满山无人,清冷月光高悬中式宅院门口,兰濯风抱着孟浔下了车,迈着大步穿过桥往内屋走去。
两旁挂了灯笼,山上能瞥见香山澳的繁华建筑,而底下的人却不知,这里还有个隐居山林的中式别墅。
风吹过令孟浔头又痛了些,闭上眼,此时此刻只想睡觉,只是感官在放大,她感受到他的燥热,还有抱着她走上楼梯时,抬脚落脚的动作。
“来、继续。”他呼吸很重、说完这话,她就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还没来得及睁开眼,她的手已经被他牵起来,继续未完成的动作。
他带着她的手拉开拉链。
滚烫使她睁开水雾雾的眼睛,眼尾因为醉酒而绯红,她就看着他,居高临下、单膝跪在床边,微长的头发垂下,发梢抵在高挺的鼻骨处,深邃的眼眸就这么赤/裸/裸的盯着她。
酒精的味道充斥在整个房间,她仿佛置身在酒窖中,神志不清、凭着一腔滚烫的热血,就连现在都要与他争个高低,挣开他的手,她被动化主动。
不够,完全不够,她对他好到,帮他把衬衫都给解/开。
“怎么这么乖?”
兰濯风忍不住,在她/上/面问。
孟浔勾住他的脖子,迷迷糊糊靠在他耳边,柔腔软调道:“就是想对你好。”
“那要不要对我更好?”
他在她耳边斯磨,薄唇吐出的温热气息,将白嫩的耳垂像是过了一遍潮湿的温度,雾气散开后只剩下湿漉漉的黏腻。
“怎么样更好?”她柔声问。
他笑着,身上染了几分酒气,垂下来的发丝扎在她的脖颈处,却给他添了几分不羁和潇洒的气息。他也不客气,翻了个身,将她的手带动,“会吗?”
“我怎么会?”
她不由得反问,抽开手,脖子已经红透了,却还是靠近他的耳边说:“你教我。”
兰濯风胸腔震动,他真就不客气,拉着她的手,准备教她。
但是没想到孟浔却看着他的眼睛,红着脸,低声怯语道:“不是这个。”
兰濯风与她对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多了几分探究,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要欺负她那么深,毕竟才在一起没几日,他不会在这些事情上急躁,尝尝她的吻,已经心满意足。
但是她却不一样,她怎么会那么大胆?
“你喝醉了。”
兰濯风说完后,将她抱起来,企图让她清醒。
他怕她喝醉,怕她后悔。
怎么会不懂他的一番苦心,孟浔却像个树袋熊那样,不肯离开他半步,双手捧着他的脸,细白的手贴着他浓颜的轮廓。很认真的低头看他,义正言辞道:“我没有喝醉,也不会后悔。”
没有喝醉,不会后悔?
兰濯风也不甘示弱,仔细打量她的脸庞,与她的双眸对视,想从她的眼神里辨别出她是不是真的没醉。只见她双目绯红,眼尾带着羞怯,也直勾勾的看着他。
呼吸和视线纠缠的几秒钟后,孟浔伸出手捂着他那双深邃的眼。
“不要这样看我。”
她怕被他看穿。
孟浔捂着他眼睛的手始终没有放开,然后低头,对着他的唇献上了个吻,浅浅的,却带着无限的诱惑。
兰濯风怎么能抵挡得住孟浔的主动?
翻身将她放在大床上,却还是先问了句:“真的没醉?”
“三哥,我很清醒。”
孟浔声音低低的,靠在他耳边,说了四个字:“心甘情愿。”
明明是她主动的,但是却被翻来覆去的折腾,后半夜来临,终于结束,洗完澡后她已经精疲力尽,闭上眼前再去细品刚才的那种滋味,让她觉得她真是大言不惭、自讨苦吃。
他抱着她,让她躺在他的臂弯中。
孟浔迷迷糊糊睡觉前,还不忘问:“你还没回答我。”
在车上的那个问题,答案是什么?有还是没有?
兰濯风吻了吻她的额头,抓起她的手放在心口处,低声道:“从始至终,只有你。”
这个答案,令孟浔默不作声的闭上眼。
-
第二天孟浔是睡到了日上三竿。
醒来时身边已经空空如也,可床单上的皱褶和酸痛的感觉,代表着他们昨晚发生过的事情是真实的,她翻身下了床,忍着酸痛进了浴室。
从浴室出来时,手机嗡嗡嗡的震动,她拿起手机一看,是母亲打来的视频电话。
孟浔找了个角落的地方,毫不犹豫的接了。
视频里的母亲背后的地方是一片花园,她笑容满面,对着孟浔问东问西。
“你看上去心情很好。”孟浔也忍不住开口,莞尔笑笑:“是找到了合适的肾脏吗?”
“哪里有那么快。”林秀扇亮起她无名指上的钻戒:“花了大几万呢。”
孟浔皮笑肉不笑,只轻声嘱咐道:“妈妈开心就好,也要注意身体,有合适的肾脏记得要接受治疗,不然我和你生气。”
“知道了知道了。你也是把自己照顾好,不要去找兼职,好好读书,现在钱的事情你不需要担心,你外婆那笔钱,够你读完大学了。”
孟浔还想讲什么,林秀扇就频频往另一边看去,只见有个男人的身影,她边说边起身:“过段时间我们要搬过去香山澳,到时候妈妈离你就更近了,浔浔,妈妈先挂了。”
孟浔看着林秀扇毫不犹豫挂断的画面,嘴角轻轻的动了动,无力的叹了口气。
她推门走出去,佣人在一楼早已备好她醒后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