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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程记_分节阅读_第34节
小说作者:叶小辛   小说类别:言情小说   内容大小:371 KB   上传时间:2024-08-19 11:24:10

  程一清将所有心思放到月饼礼盒上去,贵精不贵多,产量五万盒。她几乎每天都在工厂盯货。同一时间,程季泽找到第二个铺位,开始装修。两人在公司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

  回家吃饭时,德婶问起来,说最近怎么不见程季泽来喝汤啦。程一清边夹菜边说,“人家只是客套一下,怎么可能真的常来喝汤。”德婶见德叔去厨房盛饭,低声说,“也是哦,我们家出了阿才这种事,程季泽不生气就不错了,怎么还敢来。”程一清不说话,只夹菜吃。

  她不是不感恩的人,冷静过后,觉得程季泽除了时刻派人监督她这点越界以外,其他倒也说不上啥。合作前,他对广州程家暗中使诈,但哪个商人没有呢?二叔那事,他的处理相当够意思了。程一清不喜欢藏着掖着,决心跟他把话说开,这样对双程记发展也好。

  这天傍晚时分,乌云笼在广州上空,眼看大雨就要下起来。装修师傅都走了,店内只有程季泽一人,戴个口罩,在检查厨房跟货架位置。玻璃门窗上响起雨水敲打的辟啪声,接着又像有人在敲门。

  程季泽抬头,见程一清手里抱着个盒子,带着满身风雨气,推门进来。一进来,就打个了喷嚏。

  他问:“你怎么来了?”边说边递给她一个口罩,“刚装修完,还有味道。”

  “想给你看看月饼礼盒的成品。”她戴上口罩,将礼盒样品交到他手上,“分花好月圆跟万里清辉两款,各自发售两万五盒。她打开盒子,拿给他看。

  月饼盒采用双层木质,看起来古风雅致,打开后是水墨青绿月白纸盒,上面描绘了花朵图案,正是花好月圆款。画芯跟木盒搭配得当,显然花了不少心思去设计。月饼饼身精巧细致,程一清说,大家都吃不了那么多,做得小,更符合现代人注重健康的理念。月饼皮用了唐代糕饼模具的图案,颇具古意。

  程季泽说:“我说过,这些事情交给你办就好。我没意见。”

  “即使你对我放心,我也要对你事事有交代。更何况——”她停了停,换个话题,“听讲,深圳联动有意注资?”

  程季泽盯着她看,不说话。半晌,他没回应资本的问题,只说,“我没有不信任你。”

  程一清心里一个字都不信他的,也知道他不想她掺和资本运营的事。她嘴上说,嗯,我明白。她说:“你试一试这月饼。”说着,就要抓起礼盒内的一次性塑料刀。

  程季泽盯着她的手指。他想起上次在她家里,她用手喂他吃糕饼。

  他想念那种触感。

  但程一清缩回手,把塑料刀丢回去,“这里好大装修废气,下次再给你吃。”

  她将礼盒装回去,放在桌上。因在工厂盯了一天,她看起来有些疲倦,身子软软往墙上一靠。

  程季泽伸出手,虚扶她的背,“别靠,这墙很脏——”

  她赶紧扶住桌角,站直了。

  他的手若有若无地托住她的背,那触感像一尾鱼一样,又从他手心上游掉。

  他突然想捉住这条鱼。

  程一清扭头看外面的雨,低声说,这雨突如其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完。人刚一转过脸,发觉程季泽正盯着自己看。半张脸藏在口罩后,只露出前额跟眼睛,那种猎人般的眼神,藏不住。

  再迟钝的猎物,也感受到了危险。她想退出这丛林,手里捏着那礼盒,有点语无伦次,“哎呀,这场雨什么时候会停啊。嗯,不过也不算大,还是能走的。我还是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

  他一只手按住她手里的礼盒,“这么急?还在下雨。”

  “差不多停了。”

  外面传来哗哗哗的雨声,雨水的影子透过窗户,落在她的身上,他的身上。

  程季泽掇过她手上礼盒,搁到一旁。“没那么快。”

  “不知道什么时候停雨。”

  “你就这么不想跟我待在一起吗?”

  “不是——”程一清正要蹩脚地解释,忽然见程季泽俯下身,隔着他的白色口罩,吻了下来。

  她的唇跟身体都毫无防备,藏在口罩后,松软得像个陷阱,口罩触感粗糙,磨蹭嘴唇。她意外,往后一缩,后腰撞上操作台。程季泽当即抓住她手臂,往他身上一拉。

  “没事吧?”他问,声音从刚吻过她的唇里发出,从口罩后面低沉发出。

  她脑袋发胀,脱口而出:“你问哪件事?是刚才那个吻,还是我撞到?”

  “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觉得你叫我不要开玩笑,那我希望你也不要开我玩笑。”

  “我像开玩笑的?”

  他正了正领口,站直了身子,低头看她。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空白头脑中,跳脱出例行公事的告别语,“我先走了,有事再联系。”往外走入雨幕中。

  她走出去,拉起外套上的兜帽,站在马路边伸手拦的士。细雨一刻不停地打在她脸上,将口罩打湿,她用手背擦了擦口罩,像在擦掉刚才的吻。程季泽隔着玻璃门,看的士在她跟前停下,她跳上车,坐在车厢里,一把摘下口罩,在手心上揉成一团,攒在手心里,像攒着一颗不知道为何而剧烈跳动的心脏。

  这个点回家,太早了。她先到店里看了一下,又跟店员聊了聊。雨停了,出了太阳,地面干了,她坐公交车回家,从万福路一路走回去。天色已暗,星星从居民楼后闪现出来,刚才那场雨,那个吻,好像是久远的事。

  德婶这天反覆提醒,让程一清回家吃饭,说是二叔姑姑都来。程一清硬着头皮进屋,听见二叔正跟老爸聊起小时候在珠江畅泳的事。她一进屋,二叔的声音顿了顿,但马上又假装没看到,继续谈下去,“以前的水好干净的——”

  姑姑程静跟姑丈都在。程静见到程一清进来,脸上带些尴尬,倒是姑丈笑笑,跟她说些客套话。“下班了?忙不忙?”程一清说,还好。德婶怕他们尴尬,赶紧喊程一清进来帮忙,说今晚煲了排骨莲藕汤,进来帮忙盛汤吧。

  程一清进了厨房帮忙,过不了一会儿,又听到门铃响。她心想,该不会姑丈那个弟弟也来,热闹至此吧。她黑着脸,端碗出来,居然见到程季泽坐在客厅里,正微笑着跟二叔姑丈他们说话。她把汤端过去,听到二叔正跟程季泽说,“……我之前听你说的,打算用钱买天河的房子。现在发愁,不知道要买多少合适。”

  程季泽说:“量力而为。可以的话,不要图大,优先考虑以后方便转手。”

  姑丈在旁静静听着,一副恍然的模样。

  姑姑起身,也到厨房帮忙。程一清突然发觉,客厅跟厨房俨然两个世界,前者是男人的世界,谈论金钱跟所谓的正事,后者只有女人,干着不被认可价值的事。她觉得这个发现有些意思,心里一直在想,程静却误会她藏有心事,低声跟她道歉。程一清笑笑,说这算什么事呢,你永远是我的好姑姑。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话,这期间,程季泽进来过一次,问德婶要不要帮忙,被她推了出去。程一清当时正在盛饭,从电饭锅上看过去,见到他笑微微的,跟德婶说着话,目光却掠过她。

  这顿饭吃下来也是有意思。德叔跟二叔尽管混得不好,但饭桌上不住地分享做人心得,似乎要教育后辈向他们学习。程季泽只是微微笑着。屋子小,桌子窄,他恰到好处地将眼光聚焦在德叔德婶身上,瞧也不瞧程一清。但程一清就坐在德婶旁,在他视野中。饭后众人坐一旁,边吃水果边聊天,程季泽安静地坐着,偶尔讲一两句话。程一清坐另一边,不看他,只闷头吃水果。手指捏一瓣水蜜桃肉,放入嘴里,他注视她的唇齿,咬破果肉,鲜美的汁水,染了指尖。

  二叔迭声喊:“季泽,季泽——”

  程季泽回过神,扭头看他,微笑。二叔笑嘻嘻地问,看什么这样入神。程季泽平静道,我在想,以水果发酵来制饼,也许是个不错的主意。德叔抚掌,说对,可以试试。德婶递一个橘子给德叔,说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多吃点水果。姑姑跟姑丈只是微笑。程一清又咬一口水蜜桃,心里想,程季泽这人可真擅长胡扯,他可是从来不关心产品的。

  这场家宴跟以往的有点不一样,因为多了程季泽这个外人,场面话一度多如杏仁饼里的绿豆粉。二叔对程季泽尤其带上讨好,程一清惊讶他居然有脸带醉跟程季泽称兄道弟,言辞间让他“勿忘提携”。程季泽也呷了两杯珠江纯生,身体往椅子上一靠,人看起来松弛,言语温热,头脑清醒,没答应二叔任何事。程一清跟德婶在厨房里洗碗,程静进来帮忙,德婶没推她出去,只客气客气,让她出去坐着。程一清边刷碗边想,以后赚到钱,她再不能让妈这样辛苦。

  洗完碗出来,程季泽人不在屋里。德叔跟二叔和姑丈说,“季泽事多,好几次来吃饭喝汤,都是匆匆忙忙的。”姑丈睁圆眼睛,说他居然还来过几次啊。德叔坐直身子,“当然了,晚辈还是要多来拜见长辈的。”二叔心里暗暗想,无利不起早,程季泽常来,怎可能是出于礼仪,必是为了利益。

  送走姑姑二叔后,程一清陪德婶说了会儿话,步行回自己家。这天从跑工厂盯货开始,到家宴结束,个中起承转合,她跟程季泽隔着口罩那个吻,就是那个“转”。洗完澡,她对着镜子吹头发,忍不住用手触抚嘴唇。手的触感跟嘴唇不一样,隔着口罩的感觉,又跟接吻不一样。她关掉电吹风,怪自己胡思乱想,又想着明天要跟程季泽好好说清楚。

  不能让任何人和事,影响双程记。

  她将头发吹至半干,坐在床头喂金鱼。她趴在金鱼缸前,看它们晃动橘黄色的尾巴。门上响起敲门声,这个点了,除了德婶,还会有谁呢。

  程一清起身去开门时,却见到程季泽站门外,衣领处解开一粒扣子,手臂上挽着外套。她脑袋一空,下意识关了门。

  程季泽又敲起了门。

  她打开门,“吵到邻居,他们会骂——”

  程季泽趁她说话,一个闪身进了屋,反手将门关在身后。像芒果熟透后自然掉到地上来,他自然而然地搂过程一清,一句话不说,低头吻下去。

第54章 【3-12】两个世界的交集

  这一次,没有口罩,他用力吮吻,牙齿咬到她唇舌,她吃了痛,决心不再忍,一把推开他,带着怒气,“你在干什么?一次又一次戏弄我,好玩吗?是你说的,合伙人之间不要有感情。是你说的,我连玩笑都不可以开,而你就——”

  她说话语速快,看在他眼中,是殷红艳丽的唇,像刚吃过的果子,露一个红色果核。他是动物,露出利齿,伸手搂过她,又吻住她正说话的唇,吮她舌,像衔他相中的果核。

  她费劲别过脸,嘴唇湿透,“喂,我——”

  “你什么?”他扳过她脸,继续吻。

  这行为并不绅士,但如果程一清当真抗拒,他会强抑欲望,转身离开。但程一清“我”了两声,也说不出话来,声音都被吞没在他舌头跟牙齿间,声音也压在喉咙里,是低低的呜咽,这声音勾起他更大的欲望,抱着她,躺倒在那窄小的单人床上。

  倒上去,倒上去,像压倒一床果实,碾出汁液。他拂开她头发,吻她脸颊跟唇,像动物咬一口鲜果。他低声道,“我的确派人跟踪郑浩然。但那是因为我不希望你被他欺骗。”

  “为什么?”

  “为什么?”程季泽将她推到枕头上,“连郑浩然都看出来,你还不明白吗?”

  他一只手扣住她下颚,施暴般吮吻。这冷淡疏离的人,文质彬彬,啃咬拉拽时却是力道极大,有反差,像饿的兽。

  单人床晃动,床头柜也动,柜台上金鱼缸俱不安分。

  程一清不是不明白,她只是不觉得程季泽会喜欢她。她还记得那番“感情投资”的话。像他这样的人。像他这样的人呵。

  但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也有一些模模糊糊的向往呢。真可笑。他内心压根瞧不起她吧,但此刻又贪婪地想一口吞下她。他就是这样,什么都想要。

  她愤恨,张开嘴,咬他肩膀,要好好泄愤。

  他居然更亢奋,整个人极躁动,拉开她的手,将她拖到自己身前。他将手指放进她嘴里,“吮一下——”

  她不解,迟疑,但照做。

  那一日,他在茶楼看她吃沙翁,舌头吮着手指上的白砂糖时,面上不动声色,体内早已翻云覆雨,直想当她舌尖上的砂糖。

  现在,他是砂糖了。砂糖在舌尖上融化。

  他指头沾满黏液,抽出来,湿漉漉地抚她头发,直至光滑后颈、肩背。他伸一小截红舌,像条狡黠的蛇,舐触她脸颊。

  “Now, I’m gonna bite you.”

  她是饱满的果实,肤色健康,脱掉果皮,才露出肉底白净的果肉,被他咬了一口又一口,最后剩下果核。他沾了满手果汁,衔含果核,她浑身战栗。

  单人床晃动,床头柜也震。柜面上,鱼缸里,两尾小生物,头尾相交,在水里卷起风浪。

  风浪过去后,程一清很快入睡,程季泽精疲力竭,却被外部世界干扰神经,无法入睡。厨房水龙头在滴水,天花板有发霉痕迹,墙壁上有些剥落。这是个跟他成长的环境,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 —— ——

  整个杂志社都看到了,那个姓马的记者,每天接何澄上下班。年龄差不多,都住公屋,但马仔在深圳还有一间祖屋用来收租。罗湖那边,经济发展更猛一些,他家的租金又再涨一些。那次他提起,家人想趁现在深圳发展不错,把屋子卖掉。

  何澄吃惊:“卖掉祖屋?”

  马仔长相腼腆,说起话来不好意思地挠头,更显拘谨。他说话轻声细语,说是爷爷那辈已在香港,深圳那边只有一个年迈的姑婆。前几年姑婆去世,那套房子除了租出去,也没人会回去住。“家人说,反正深圳房价到不了香港的高位,怕是再来一次金融风暴,再继续折旧下去,就卖不掉。还不如现在卖了划算,给我在香港买屋结婚出分力。”

  马仔虚心要听何澄意见,但她现在有社会阅历了,不轻易指点旁人家事。万一说得不好,以后人家可是要怪你的。三十年前,深圳还是渔村呢,以后的事,怎么好说?她笑笑:“我没什么想法。”

  马仔却微微一笑,低声道,“你觉得,婚屋买在哪里好呢?我想优先考虑以后小朋友升学。”

  何澄假装没听到,指着前方7-11便利店,说我去买瓶饮料。就在这时,从便利店里走出来个女人,热情地向他们这边打招呼。何澄认出是之前自己采访过的美容院老板娘。

  老板娘走过来,何澄正要跟她打招呼,却见她直奔马仔,“大记者!这么巧!什么时候再来我们那里采访啊?”马仔笑笑,说不是上月才做了一个专访,刚刚见报吗。老板娘笑,说前段时间我们负面缠身,分店生意受影响,刚签约的港姐冠军也想毁约,还好你那个专访出来得及时。

  两人说话时,何澄在旁枯立,而老板娘终于留意到她在,也热情地跟她伸手抱抱,说声好久不见,但心思并不在她身上,很快又跟马仔聊开了。过去何澄跑财经新闻时,老板娘也这般热情,常约她出来吃饭饮茶,但后来何澄被安排做街坊新闻后,老板娘便不再约她。

  人的时间跟精力都有限,谁会分给不值得的人呢。

  当初何澄以新人之躯领取新闻奖后,杂志社里人人对她态度友好,让她有种众星捧月的错觉。但她跟前辈公开闹翻后,众人又对她避之则吉。人们都以为她跟马仔一起。但事实是,杂志社里没人愿意跟她一起吃饭。邬玛中午只吃沙拉,茶水间琴姐自己带饭。能够跟她一起吃饭、说话的,也就只有这个追求者了。

  马仔跟老板娘告别,问何澄还去不去便利店,何澄摇头,说不想喝了。马仔笑笑:“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何澄说:“人心都会变,何况是一个念头。”

  此时两人正走在弥敦道上,路边红灯亮,他们站在那里等过马路。前方拥堵,马路边排了长长车龙,马仔说自己最近打算换新手机,何澄注意力却落在附近一辆黑色大G上。车窗降下,程季康从车厢内往外看,注视着她。许久不见,他头发剪短了些,但人看起来很疲累。

  马仔连声唤:“何澄?何澄?”

  “嗯?”她回过神。

  “你觉得怎么样呢?”

  “什么?”她失神,又认真地敷衍,“你决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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