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义灭亲?
温聿秋原本还担心她刚刚是不是被针对了,看她这表情反应过来多半是假话,语气里带着戏谑:“这么说你现在是小可怜?”
“嗯。”她认真地点了头,但是不知道怎么着最后被自己逗笑了,仰着头看他,眼底晕着温柔的春波。
她这副模样实在好看,温聿秋没忍住抬起手整理她的头发。那双深情的眼落在她身上,给人一种马上就要吻她的错觉。
南夏看了眼楼层数,马上就到了,唯恐做什么被同事看见,立马将他的手拽下来,站在他身后。
“晚上给你亲。”她小声说,像是在哄他,“会被看见的。”
声音落在他心头像是羽毛拂过,勾得人心痒。
“谁说要亲你了?”他故意同她开着玩笑。
南夏觉得这不是重点:“好,就当我要亲你行了吧。”
电梯打开的前一秒,温聿秋温声提醒:“电梯空间狭窄,小心擦枪走火,南秘书。”
第37章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稀薄起来。
南夏腹诽, 分明当心的人该是他,不轨的罪名倒安在自己身上了,果然是资本家的做派, 随即敛去脸上神色跟着温聿秋走出电梯。
一前一后进入办公区, 谁也没觉察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
临时开了个会议,南夏整理会议记录的时候沈雨姝过来找她要材料。
许是她过于认真了些, 脖子上缠绕的丝带落了半截,露出点点红痕, 恰好被沈雨姝看见。
沈雨姝唇角勾出了然的笑意, 凑到她耳暧昧地说:“难怪心情不错, 温总私底下看来哄了你很久。”
南夏一抬眼, 对上她那双妩媚的狐狸眼, 一时间脸颊发热。
说完,沈雨姝踩着恨天高离开。
南夏垂眼一看, 原来是丝带掉了, 她拿起长长的带子重新绕在脖子上, 遮得看不出后才放下了心。
她总疑心温聿秋是故意的,好像总爱在她身上留下一点痕迹,好像在打上某种烙印似的。
只有狗才有这种咬人做标记的习惯。
南夏也没顾得上在背后说老板坏话, 手上还有不少工作要处理。
原本她先前虽然有主动学习的习惯,但并不是温聿秋每次给她东西她都会仔细认真地研究。
他自然不会事事都说清楚自己的意图, 要靠她自己领悟。
在拿起文件的时候,她突然就明白了这些,她不能光靠温聿秋带着自己成长,还要靠自己学习。
处理完手上的事, 南夏将文件送到温聿秋办公室。他顺手打开她发过来的邮件,温声道:“过来。”
南夏走到他身边弯下腰, 听到他耐心指出自己文件里的问题:“这些地方太过理想化,待会儿我发些资料给你,再好好研究。”
“好。”
温聿秋抽出一份资料:“过段时间正好有个培训会,你有时间的话去参加一下。”
南夏应了下来,接过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温热的触感顺着那一小块皮肤传过来。
忙到中午,南夏简单地和沈雨姝约着去吃了个饭,过后就安排下午的应酬去了。
到了高尔夫球场,南夏去单独的更衣间换好衣服,她穿着简单的白色长袖衬衫和黑色短裙,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这身搭配都是基础款,却靠她的身材和气质硬生生穿出几分脱俗的味道。
她手里拿着手套出来,和刚好出来的温聿秋并排走着。他身上的衣服和她同等色系,两个高挑的人站在一起格外登对。
南夏的长发绑在帽子后面,比平里的温婉比起又给人不一样的感觉。她眼神被帽檐挡住,轻声道:“我不是很会打。”
“待会儿我教你。”温聿秋的手抚上她的脊背,像是蜻蜓点水一般碰了下就放了下来,“打得不好也没关系,到时候在一旁说些好听的话就成。”
他的嗓音沉稳,很自然地就给到人一种安全感。
南夏懂了,简而言之让她拍马屁。
她知道领导都爱听奉承的话,连温聿秋这样身处高位的人也难免说违心的话。
南夏如果矫情做作一点,完全可以借这个由头问他说话总是那样动听,平日里说的情话又有几分真假。
可她唇角泛上温柔的笑意,没问出口。
见着了合作方,温聿秋上前同他握手:“好久不见了,季总。”
寒暄了一阵,温聿秋的手扶在南夏后背上,将她介绍给对方。
“很年轻一小姑娘。”
南夏笑着同他握手:“久仰。”
她陪着两位娱乐聊天,那位合作方年纪偏年长一点,性格有些幽默,时不时地传出爽朗的笑声。
玩了会儿,季总注意到她:“小南怎么不玩一会儿?”
“技术不精,怕在您面前丢人。”
对方说话很没有架子,随口道:“这有什么,让温总教你。”
温聿秋站到她身后帮她纠正姿势,温热的体温贴着她,低声同她说着打球的技巧。而南夏也很上道,不一会儿就掌握了一点诀窍。
温聿秋眼底带上几分欣赏,温和地送开口:“很好,自己试试。”
他的手不轻不重地在她腰上扶了扶,弄得人心神荡漾,完全没了打球的心思。
温聿秋坐下来和季总交谈,他原本是在看南夏练习的,一转眼看见季总的眼神也落在南夏身上。
他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白色小腿袜上是一截白皙的皮肤,在黑色短裙下晃得人眼疼。男人最了解男人,温聿秋在季总的眼神里读到了几分不属于欣赏这种正常范畴内的东西。
或许并没有某种不堪的想法,但也绝对算得上是真情流露。
温聿秋唇角笑意淡了淡,开口叫南夏过来,这样一打断,果然身旁人的眼神就收敛了许多。
南夏有些不明所以地走过来,听见温聿秋开口:“打得不好就别在那儿浪费时间了,免得坏了季总的兴致。”
“……”
她莫名其妙地看向温聿秋,心道男人就是善变,明明来的时候同她说什么不会的话可以教她,甚至刚刚站在他身后时语气那样温柔。
这会儿突然就说出这样的话。
但是南夏也没发作,毕竟现在还在工作,她相信温聿秋不可能好端端地突然开始针对她。
想到这,南夏顺着温聿秋的手坐在一旁的座位上。季总笑道:“年轻人嘛,练练有什么关系。”
南夏开口:“还是您的时间更珍贵,练习的话我私底下自己来就好了。”
季总心里觉得可惜,但是也没多说什么,他当然喜欢年轻漂亮的姑娘,谁知道一个秘书而已,温聿秋提防得这样厉害。
结束后,南夏跟着他们走向更衣间。她刚推开门,发现温聿秋跟着她一起走了进来。
狭窄的空间顿时温度升了起来。
温聿秋垂着眼睑,声音透着几分温柔,听起来像是在哄她:“下次单独教你。”
南夏扬起眼尾,这会儿才敢朝他发脾气:“我哪儿敢浪费温总的时间。”
温聿秋向来众星捧月惯了,少有像南夏这样直接呛他的人,她一这样说话,他反倒觉得可爱。
“人多不方便,等没人的时候你想浪费我多久时间都可以。”
这话听起来莫名有些耍流氓的嫌疑。
没人的时候能做什么?
没人的时候可以做的多了去了。
她联想了很多,看向温聿秋:“怎么练个球而已,你还想占我便宜。”
这话说得属实莫名,温聿秋眯眼,靠得她愈发地近:“什么?”
“你说人多不方便,只有做见不得的人的事儿时人多才会不方便。”南夏那双眼睛很漂亮,自认为看透了他,“谁知道你到时候是真的想教我,还是想做点别的事。”
“我没这样想过。”他语气温和,也没因为她的话生气,认真解释的模样像是在给她某种宽容,给人一种误解了他的感觉。
南夏看着面前斯文稳重的人,也有些怀疑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毕竟相处这么久,温聿秋对她做过真正出格的事儿几乎没有。
她刚想开口叫他出去,猝不及防地被人背过来摁在墙上,下意识发出的声音却为这暧昧的环境添加了一把火。
温聿秋的手放在她的裙摆边上,温热的触感却好像在灼烧着她的皮肤,他往上挪了挪,离禁地又近了一寸。
“不过。”他仍旧是斯文轻慢的语气,夹杂着点儿淡淡的笑意,“南秘书说的别的事是指这个吗?”
南夏呼吸急促,长睫上下颤了颤。
她没回答,那只手却是又往上,好像下一秒就要做更过分的事情似的。
“还是说,是这样?”
她急得攥住他的手,颤抖地叫他名字:“温聿秋。”
身后的男人这才松开她,没再继续做过火的事儿,推开门走了出去。
南夏在更衣室里缓了许久才将脸上的热意褪去,换好衣服走出来。
她走到车前,隔着车窗玻璃看见他坐在后排,似乎已经等她许久了。
那双多情的眼神放在她身上,看上去温和,他实际上想的却是方才在更衣室里的那一幕——
她轻声喘着,被抵在墙上时裙摆微微摇晃,白色的小腿袜和他的长裤碰在一起,暧昧到了极致。
倘若不是场合不对,至少她那双碍眼的袜子不会继续完整无损地穿在她腿上。
南夏看了他一眼,原本或许是想表达自己的生气,却因为眼尾还染着红,脸上莫名多了几分媚态,显得这眼神毫无杀伤力。
温聿秋一抬眸,什么不合时宜的想法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她不同他说话,温聿秋还当她生气,便解释刚刚没让她继续玩是有些人看她看得有些太入迷。他解释完,觉得自己这话听起来也太幼稚,不像平日里的他。
所幸南夏没注意这点,她只是单纯以为他占有欲强,淡淡开口:“别人兴许只是看看,哪儿像你。”
他兴味开口:“像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