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湿的黑发落下来,江归一又开始咬她的掌心,牙齿磨蹭着,像在撕咬,留下三个清晰带血丝的牙印,一语双关,“既然三个不够。”
“那么,只能玩俄罗斯转盘了。”
“游戏规则,你跪在转盘,十八个男人轮流*。”
江归一体温非常高,近身,叫人十分难捱,有种随时被烧成灰烬的错觉。陈窈看见他瞳孔倒映的自己暧昧又狼狈。
掌心被他咬得濡湿,她指尖绷得发白,“所以,你想做什么?把我交出去?”
江归一闷笑,用嘴衔住她领口蝴蝶结的丝带,往下拽,钮扣崩断、弹飞,不知所踪。接着咬了下锁骨,下巴搁在她肩窝,哑声问:“小废物,你连我都无法满足,十八个人,不得*死你?”
“识相点。乖乖告诉我,谁告诉你的交货时间?”磁性温热的喘息钻进耳膜,他咬了下她沾染水汽的耳廓,缓声威胁:“否则,我就把你送回去给他们*烂。”
如果有能力,陈窈恨不得把他吊起来抽一顿。
“我说了,难道你会放我离开?”
女人声音冷淡平静,完全没有被可怕的事吓到。江归一笑得肩膀颤动,“当然不会。”
本来今晚打完拳,顺势向赵妄铭提生意。
黑皮小废物,让人热血沸腾。
他贴紧她,体温洇在一起,微喘着说:“你可是我用血换来的战利品。”
门板咣地响,陈窈“嘶”一声,疼得抓他后背,气急败坏地挠出数道血印。
“混蛋......”她急促呼吸,强压下喉间的声音,“这段时间都在邮轮,你不怕被发现?”
“发现?”江归一轻笑。
他的劣根性体现得淋漓尽致,门板咚咚响,如愿感受她颤抖以及明显变调而压抑的声音,他眸色翻涌,低头在她锁骨舔咬出新的红痕。
“放心,父亲今天之后站不起来了。”
她深呼吸,勉强稳定,“什么意思?”
江归一抬头,眼神残暴动情,他无所谓地挑眉,“他有那么多女人、儿子,够了,不必再当男人。”
大逆不道的话让陈窈瞪大眼睛,“......你疯了!”
修长有力的手指陷进她的膝窝。
“主人,当然只有一个。”
“你只能记住我的形状温度。”
不容置疑的占有欲。他上扬的眼尾染着疯狂的红,攻击性和侵略性毫不遮掩。
她被钉死在门板,视线晃花了。
平静神情破裂,眼睛像被打碎的玻璃。
仿佛被他贯穿过去、现在、未来。她太恨这种任人摆弄的感觉。
“......为什么这么做?”
江归一喘着气笑,“哈,你不想要这种结果?”
他发狠,沉迷抚平她每寸褶皱,“可怜的小蠢货,主人施舍给你的东西就好好接受。”
然而下一秒,冰冷的枪口不动声色地抵住他的太阳穴。
“放开我。”
女人颧骨不正常的潮红,身体还在发抖,到处湿答答。
江归一黄金色泽的眼睛睨着她,半垂的睫毛阴影遮住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这是江颂竹买的枪。
他们一起买的。
响尾蛇DB9。
Standard MGF。
没眼光的东西,居然拿别人的枪指他?
这在江归一荒唐的逻辑里视为不忠诚。
脑子浮现自己躺床上喘气,头发黏脖颈,手里攥着她贴身衣物的画面。
该死的女人。
不对。
江颂竹那黑心的狗日的杂碎给她枪,因为预知她可能面临危险。
所以。
江颂竹那黑心的狗日的杂碎是她的主人。
寂静持续三秒钟。
他笑了。
尾音很低,轻蔑、嘲笑的。
“够胆子就开枪,废物。”
第027章 借刀杀人027
咔哒、清脆上膛声。
耳廓出现细微刺痛, 霎时背后的墙壁砰地出现冒着渺渺白烟的黑窟窿。
“下次就是你的脑子。”
男人瞳孔紧缩,另外部分被生死交臂刺激得更兴奋,膨胀到撑爆的程度。
他腾出一只手, 保持着让她双脚脱离地面的姿势往前猛地一撞。
“嗯——!”
脊背擂到门板的力道疼得陈窈眼角溢出泪花, 她双腿霎时紧绷到抽搐。
江归一顺势夺枪, 食指灵活地卡进三角板机, 转半圈的同时倾身挺进,用枪口抵住了她的下巴窝。
咔哒一声响。
男人坚硬的髋骨、托住屁股的手相互作用, 陈窈整个人不上不下,被牢牢圈禁怀里,枪口上抬, 迫使她抬起下巴。
“给你机会不珍惜, ”他靠近,眼神阴沉骇人,没有一丝怜悯和仁慈,“轮到我了?”
这一刻江归一X欲和杀欲并存。
他是真的想*死她, 也是真的想杀死她。
他喜欢忠诚的下属, 喜欢他们顺从地执行命令。
有人背叛, 反抗,他会亲自拧断他们的手。就像不听话的鸟应该直接折断翅羽。
更别说陈窈这种再三对他动手的人。
这时卫生间外传来脚步, 有人进来了。
“二爷!什么情况?”
“Sa bai di mai?”
“What‘s wrong?”
……
中英泰三种语言混杂吵嚷,背后的门框被拍得乓乓响。
“滚出去!”江归一大喝, 额头青筋爆出。
陈窈不懂江归一为什么这时候还他妈的塞里面, 愤恨地盯着他。
江归一也死盯她, 眼睛像冷血动物闪着危险而血腥的暗芒。
如果不是皮汗严丝合缝, 烫到发烧般肌肉酸疼难耐,两人之间像真的存在不可
化解的深仇大恨。
……
卫生间传出来一声女人哀嚎, 众人目瞪口呆,陷入万籁俱寂的一秒,说着乱七八糟的鸟语重回岗位。
江归一的属下明显素质更高,默默站在门口守候。
“我操了!”反应过来的闻彻回头望了眼卫生间的门,搂住哥哥,凑他耳边暧昧地说:“哥,这也太激烈了,连枪都用上了!”
耳朵发热,闻确不自在地戳开弟弟的脑袋,按亮震动的手机屏幕。
Flex:【All clear。】
众所周知江二爷的属下有位计算机天才,所以毁坏监控其实具有一定风险。
闻确听到从卫生间传出的砰砰声,无奈地按了按眉心,不由自主想到之前和马伯松的对话。
丝绸之路回来的第二天,江归一找马伯松进行了久违的心理咨询。
平日私下情绪寡淡的男人,非常焦躁地说:老马,我好像患上了某种心理疾病,变成了快要饿死的人,那种低级欲望迫使我想觅食,本能勃.起,兽性大发,情不自禁想发泄。
马伯松:可能是禁欲太久,你饥荒了,所以这种生理心理的快感让你欲罢不能。
江归一表述认同,但很快反驳:可那些快感非常短暂,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空虚。空虚了就想继续,可我发现这是无止境的。
马伯松又问了一些对象和癖好的问题,发现江归一有点X变态和X瘾。
X行为需要不间断地和某些心理因素或阻抗力做斗争,譬如厌恶感、羞耻心,由低阶欲望转变爱的复杂过程。
江归一没有限制性的性心理超出了正常范围,并且具有强烈的排他性和固定性。
当时听完沉默良久,在江家感情用事等于自寻死路,他又一向高傲自负绝不容许丧失理智的欲望左右自己,于是决定“戒”。
至于是否真的戒,闻确认为有待商榷。毕竟他虽然没找陈窈,但搞了不少和她有关的事,譬如找人给自己父亲下药。
可今天找别人还搞得这么激烈。闻确也看不懂。脸颊被掐了下,他看着闻彻狡黠的笑容,转头避开接触,“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