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归一口吻带上来命令和威胁,显然他已经没有耐心了。
陈窈的火压不住了,大步冲出去。
江归一看她如此也迈开了步子。
刑侦科的警员看着这幕,心想臭情侣不会直接来个法式热吻吧?
结果不到男人胸口的小姑娘一脚踹向他的裆部。
众人:“............”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江二爷也有被女人踹裆的时候。
再强壮的男人也有脆弱的命门。
陈窈那脚不轻,江归一着着实实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疼痛,脸部扭曲了。
这都不是面子问题,是真他妈疼。
陈窈幸灾乐祸地耸肩,“你教我的,对待无耻之徒,就要用这种方法。”
说完淡定擦肩而过。
江归一走了几步,疼得不行,哑着嗓子大吼道:“陈窈!”
陈窈回身,两手比中指,吐出粗鲁的三个字。
“操.你.爹。”
第067章 调虎离山067
双胞胎、秦倩, 还有一堆下属站在警察局门口,陈窈站在台阶上下扫视秦倩,目不斜视地继续下楼梯。身后的江归一见她还想跑, 也不管裆部疼痛, 三步并两步冲上去, “陈窈!”
她充耳不闻, 他猛地抓住她肩膀,用力往回扳, “再跑我打断你的腿!”
陈窈偏不回头,江归一再次施力,晚风吹的两人衣角翻飞。
她弱不禁风的身子哪经得起这种力道, 骨头又细又脆, 脚一崴,咔哒,踝骨折了。
陈窈疼得眉头紧紧拧起,但她没吭声, 盯着江归一说:“要打就打, 不过我告诉你, 像对岳山那样打断没用,最好直接拿你那破刀把我手脚都砍了, 再找个木桶把我做成人彘。”
“哦,这样还不行。”她讥讽道:“毕竟你江二爷是头天天发春的种马, 记得在木桶下面挖个洞。”
众人嘴巴张开大大的“O”。最开始认识陈窈, 以为她是位柔弱乖巧的女人, 后来发现她有点坏心思, 再之后发现不止有点坏心思,还是位智商超绝的毒妇, 现在看来,不止心里毒,嘴巴淬毒的程度和江归一不相上下。
他们同时看向脸色难看到极点的男人。
“你再敢多说一个字——”
“你就*死我。”陈窈语气毫无波澜,完全没有大庭广众之下提及这些字眼的羞涩,“多看点片吧,否则只会让我觉得不如花钱点鸭子。”
江归一气得丧失理智,弯腰把人扛在肩膀,冷笑道:“行,你今天有种别哭。”
受伤的脚踝舒适了,就是胃磕得有点疼,陈窈淡淡回讽,“我哭是因为你技术烂到爆。”
“闭嘴!”他狠狠拍她的臀,大步朝车的方向冲。
双胞胎回过神,连忙跑过去,跟屁股后面劝说:“二爷,江安东还在潮汐等着,打电话催三遍了。”
“滚!”
双胞胎哪敢再劝,陈窈偏要扯老虎须,提溜江归一的头发,“你说你这样不是
种马是什么?”
江归一没说话,径直走向路边的迈巴赫,拉开车门把陈窈甩进去,脚勾住门往回带,车门震响的同时,他半跪在座椅,攥住她两只腕扯到头顶,低头咬她的嘴。
脚踝被压住,陈窈疼得冒汗,唇闭得严严实实。
挣扎着,腮颊被他摁着往下掰,唇刚张开,那舌头便撬开她的唇,在口腔横冲直撞,如狼似虎,疯狂掠夺所有氧气。
甚至无法合拢齿关,她被迫仰起头与江归一对视,他的眼睛是两杯表面燃着火焰的烈性酒,浓郁又辛辣。
她偏过头躲避,他掐着她的脖子深入吻,毫无章法、粗暴的搅拨,舌尖被吮又麻又疼,血腥气在紊乱的气息中化开,淌进喉咙。
不知车外鸣笛催促了多少声,氧气抽干前一秒,她终于被放过,歪着头大口汲取氧气,嘴角被磨得微肿通红。
“骂啊,怎么不骂了?”江归一伏在她耳边压抑低喘,“继续骂,嘴*烂。”
“你就这点本事了,人渣。”
“我是人渣,你就是败类。”江归一握住陈窈的小腿,“刚刚我在审讯室外都听到了,那些话形容你自己再合适不过,你也别去祸害别人了,凑合着跟我互相折磨吧。”
陈窈冷哼,“不怕死就留着我。”
“怎么,难道你要效仿你父亲。”
他抬眼看她,“假装爱我,用糖衣炮弹迷惑我,再杀人分尸?”
陈窈直接了当,“傻b。”
“骂,继续。”
他用虎口推起牛仔裤裤脚,正准备咬她逃跑的腿,看到红肿的脚踝,动作一顿。
随后单臂搂住她的腰,坐起来,把人圈进怀里,按下车窗,手伸出去勾了勾。
风中凌乱的下属们终于得到指示,训练有素地回到车。
“潮汐。”
闻确按开传呼机,“去潮汐。”
同时隔板升起。
停滞的黑色长龙流动,其他车辆自动让道。
江归一从后座冰箱捻了颗冰球窝进掌心,按上陈窈的脚踝,她止不住瑟缩。
“小废物。”
他用胸袋的手帕包住冰块,轻而慢地在她脚踝红肿处打圈。
陈窈看了几秒,扭头对向窗外。
“甄佩文是郦沛白的消息,是你准备留到最后报复我的武器?”
她眨了两下眼,“是。”
江归一攥住陈窈脚踝的手慢慢握牢,但又很快泄力。
“可惜了。”他面露遗憾。
之后一路无话,陈窈不知道江归一到底想什么。冰块在他掌心融化,但融化的水仍旧冰冷。
她徐徐闭上眼。
有时这世上最难的事就是实话实说,最容易的就是说谎。
.
潮汐黑灰色门牌前停着大片豪车,奔驰宝马、阿斯顿马丁、劳斯莱斯等。
这被江归一接手后装潢档次直升,从夜总会变成更高档的商务会所。
特设行政套房之间的会议室,小厨房与吧台相连,深红色的豪华座椅坐着满脸不耐烦江安东,十二系公司高层和两名律师站在其身后讲述文件,服务员酒保忙进忙出。
“他娘的!一个半小时了!就算打炮也该完事了!
门落,会议室门打开。众人纷纷转头看,这一看,下巴都要掉下来。
男人单手托着位小姑娘,和一群魁梧的壮汉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江安东怒不可遏,砰砰拍桌,咆哮着:“你他娘的什么意思?带女人谈事?懂不懂规矩!”
江归一大步走过去,抄起威士忌酒瓶直接往江安东头上抡,砰地声,酒水沫飞溅,瓷实的酒瓶完好无损,江安东那颗卤蛋头顿时血流如注。
众人大惊,江安东暴怒,“我操你妈*!”
江归一将陈窈往上托了托,利落潇洒地又赏江安东一下。
酒瓶炸裂,江安东被砸得眼冒金星,头上的血流进耳朵。
整个会议室仿佛按了暂停键。
江归一伸手,侍应上前拿毛巾擦拭酒血。
他睥睨着江安东,微笑,“懂规矩了?”
陈窈搞不懂江归一带她到这种场合做什么,晚餐吃多了,她困得打盹,趴在他肩头,百无聊赖地戳发尾的天珠。他拍了拍她的屁股,“别闹,痒。”
江安东看着这幕简直气炸了,挥开帮他擦血的手,“江归一,你别以为自己有遗嘱就能威胁我,其他人开出的价格比你高,而且丝绸之路欠债那么多,你吃不下。”
江归一抱着陈窈坐到沙发,嗤笑,“你看看总有人喜欢自作多情,我们俩的游戏,他还当真了。”
陈窈皱眉,“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他悠然自得地说:“闻确,东西给他看。”
闻确拿着两大袋文件递给江安东法务,他们浏览几分钟,脸色从茫然变成惊谔。
十二系早就是江归一的囊中之物,拖延收网时间,无非为利益最大化。他根本是耍所有人玩。
江安东嘴唇发抖,“什么时候盯上我的?”
江归一随手拿了颗樱桃送到陈窈嘴边,她摇头,他转手扔进自己嘴里,漫不经心地说:“忘了。别把你一毛不拔的头搁我面前晃。赶紧签,签完回家养老。”
江安东莫名被羞辱,看了眼那头浓黑的秀发,转而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丝绸之路的外债也是你做的?”
江归一像没听见,叉了片菠萝凑到陈窈唇边。
陈窈本来就生气,他运筹帷幄,浪费她的时间精力,还美名其曰游戏。当下被冰得一激灵,拍开他的手,“烦不烦?”
菠萝和银叉掉在地上,众人惊恐万分。
谁想江归一并不生气,继续拿各种东西投食,直到桌面所有种类试完,他平静地说:“只要是我喂的,你就不吃。”
简直无理取闹。陈窈扭头,不想与他争执。
江安东正寻思江归一这么有种更疯的感觉,抬眼一瞟,与陈窈对上视线。
我操!他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