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脑晚期了。”
林夭顿了顿,叹气, “行吧, 你自己不想回来, 谁也没办法。至于严与为什么这样,其实我一直怀疑一件事没跟你说。”
“他是不是一直暗恋你啊?”
“什么?”虞繁诧异,“你怎么这么说?”
“就是一种感觉, 严与的性格不像是因为薄薄的结婚证就会轻易改变的人,他如果对你好,绝不仅仅是因为这场商业联姻。”
“因此我怀疑,严与可能暗恋你很久了, 这叫什么, 憋出病了,所以按照你说的, 他现在可能已经在逼疯的边缘了。”
虞繁彻底懵了,喃喃,“不会吧,我以为他就是吃醋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他都要把你关起来了,那不叫吃醋,那叫变态!”
林夭感叹,“你想想啊,你暗恋一个人很多年,终于娶到手了,结果呢,老婆天天想着出轨,谁能不疯?!”
“把你关起来都是小事,要我说,应该刺激一把,把你锁床上,天天酱酱酿酿……”
“闭嘴吧你。”虞繁一脸痛苦面具,“你怎么不早说?还看着我和林呈胡闹。”
林夭无辜,“我这不也是你一说才想起来吗?”
她安慰虞繁,“没事,你不就喜欢这种吗?”
“……”
虞繁咬牙切齿,“这爽的有点太大了,我受不了!你快点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林夭沉吟,“我想想嗷!”
虞繁急的不行。
死脑子!快转啊!!
偏在这个,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慢悠悠的,一点点逼近。
虞繁心头一跳,猛的转过身,不远处的门口,长长的一道影子投到地上,紧接着,是男人的身影一步步走近。
严与静静的看着虞繁,一双眸子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虞繁被他这幅样子吓了一跳。
她急着要挂断电话,可手一抖,却点了外放。
偏偏林夭这个开口,戏谑的声音响彻整个船舱。
“要不然你离婚吧!”
虞繁两眼一黑。
我真谢谢你。
她终于哆哆嗦嗦的挂了电话,再抬头看男人,黑沉眸子正紧紧盯着自己,像是潮湿的一滩浓墨,裹袭在她的身上。
虞繁受不了这样的低气压,忍不住开口,“严与,你误会了,我不是——”
“误会?”男人打断她的话,轻笑了一声。
“我误会什么了?虞繁,我是误会你骗我说脚踝疼,还是误会你背着我跑出来,亦或是,你想要逃跑,和我离婚的事?”
他是带着笑说出这番话的,但声音却冷凝的可怕。
虞繁赶紧摇头,“我没有要跑,也没有要离婚。”
对于她的辩解,男人不置可否。
他冲着虞繁招了一下手,声音冷淡,“过来。”
虞繁现在怕死了。
她哪里还敢拒绝男人的要求,忙不迭的小跑过去。
见状,男人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头。
还敢跑,看来是一点都不疼了。
“严与。”虞繁跑到男人身边,仰着头看她,拽着男人的袖子,脸上带着讨好,“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要跑,我现在真的觉得小岛上挺好的,我一点也不想回去。”
“相信?”严与淡淡的重复这两个字,他抬手掐住虞繁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男人反问她,“宝宝,你还值得让我相信吗?”
虞繁觉得自己像是待宰的羔羊,可怜的不能再可怜了,她不敢再说话,只能眨巴着眼睛看着严与,硬生生的挤出一点眼泪,企图得到男人的怜悯。
可严与的神色由始至终的冷漠。
掐住虞繁的下巴的手微微松开,指腹转而按到她的唇瓣上,不留力气的蹂躏,直到那里的颜色变得烂红。
“多软的小嘴啊,可是怎么在我面前,就只会撒谎呢。”严与冷嗤,对上虞繁泛红的眸子,他冷漠的宣判。
“以后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了。”
虞繁的眼泪终于掉下来,落到严与的手背上,滚烫的。
虞繁的手再一次被捆上,领带的另一头由严与拽着,就这样将她从船舱里拽着回了别墅。
有点像古时候被押解的犯人。
虞繁抬头看了一眼严与的背影,叹了口气。
床头还剩几盒套了?
早知道出门前把那盒香菜味的带着好了。
这个时候虞繁还没意识到危险的来临。
她甚至只以为严与要在床上收拾她。
她大不了听话一点,顶多两晚就哄过去了。
回别墅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医生的身影。
虞繁小幅度的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不然自己这幅样子也太丢脸了一些。
在虞繁东想西想的时候,忽而觉得手腕上一紧,是男人用力的拽紧手腕,扯的虞繁一个踉跄。
她回过神抬头,正对上男人不悦的眼眸。
严与冷声,“这个时候还敢出神?”
虞繁抬了一下被捆着的手腕,神情委屈,“你刚刚拽的我好痛。”
严与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活该。”
就是要疼,才记得教训。
话是这样说,可是在上楼的时候,男人还是忍不住的放慢脚步。
这下子虞繁是真的不敢出神了,乖乖的跟在男人身后亦步亦趋。
直到站到了通往四楼的楼梯口。
“好奇吗宝贝,你之前问过我的,想知道四楼有什么,现在你就可以知道了。”男人揽住虞繁的腰肢,凑在她的耳侧低语,呼出的热气打在耳侧带着细微的痒,让虞繁忍不住抖了一下。
她赶紧摇头,眼泪汪汪汪的。
开玩笑,这谁敢知道。
然而男人只是象征的问一下,虞繁的意见早就不重要了。
他勾了一下唇角,就这样揽着虞繁的腰上了四楼。
整个四楼只有一扇门。
足以想象这间房间有多大。
站定在门口,严与轻佻的吹了个口哨,拍了一下虞繁的屁股,“去开门吧宝贝,里面都是我为你准备的惊喜。原本还以为用不上呢,谁知道我们繁繁这么争气。”
虞繁又要哭了。
不用想也知道,里面一定是好大一张床。
她抽了抽鼻子,做着最后的挣扎,“严与,好多事我都能解释给你听的。没有林呈,他是假的,哦不不不,他这个人是真的,但我们关系是假的。”
虞繁又紧张又怕,一番话说的颠三倒四。
可严与根本没仔细听。
男人漫不经心道,“我说了,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再信。”
他扬了扬下巴,“不开门么,这可能是你最后能做的一件事。”
“进了这间房以后,你将再没有自主权,甚至连吃饭都要听我的。”
虞繁红着眼睛看着他,“你别这样,严与,我有点怕。”
严与不耐烦了,不再听虞繁的话,直接大手一伸,推开了房门。
整个房间展露在虞繁的面前。
虞繁愣愣的的站在门口,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确实像她想的那样,真是好大一张床。
但又不仅仅于此。
整张床的四个角落有四个架子,金色的锁链蔓延交织,仿佛一个巨大的金色牢笼。
像是有什么东西的光晃了一下在眼前。
虞繁抬起头,眼睛瞪的更圆了,整个房间都天花板竟然都是镜子。
卧槽!!!!!
虞繁第一反应是回头瞪着严与,“你看我电脑了?”
严与正阴沉着脸等着虞繁的反应。
他想过了很多,虞繁可能是害怕,哭着要跑,看他的眼神可能是厌恶,是惊恐。
无论是什么,严与都做好了全盘接受的准备。
这是他决心锁住老婆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