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拙劣的借口。
那个金色的锁链再一次被拿了出来。
落地窗前有一个很高的落地台灯,锁链的另一头就缠绕在那里,这个姿势使虞繁只能踮着脚尖。
男人从身后抱着她,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脊背上。
虞繁只觉得浑身像过了电一样,她非要转过身来看着严与,面对面的与男人接吻,在这一刻,呼吸交融。
偏偏严与还喜欢在这个时候刺激她。
例如,握紧她的手,要去把窗帘扯开。
即便知道这里楼层很高,对面根本没有遮挡的,但在看见脚下的万千灯火时,还是让人有一种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的刺激感。
虞繁的手被解开了,严与面对面抱着她,低头啄吻在她的手腕上,一面说着对不起,一面毫不留情的进到最深处。
他还虚伪的给自己找借口。
“别怪我,宝宝,对不起,我喝醉了。”
虞繁终于忍无可忍。
“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去晚宴吗?你替我挡酒,你也说你醉了。”
说到此处,虞繁冷笑一声。
她的手往下摸去,声音又轻又淡。
“喝醉了也能映吗?”
“就和现在一样。”
男人身子一僵。
“严与,你很喜欢欺骗我吗?”
欺骗?
这个词太重了,沉甸甸的砸在严与身上。
此刻他被少许酒精与情.欲笼罩,理智正在逐渐突破最低线。
男人急迫的开口,“我没有。”
他凑在虞繁胸口,像一只急待讨好主人的大狗,“老婆,对不起,老婆,我头好晕。”
虞繁把金手铐拿过来,漫不经心的开口,“好啊,一直都是你锁我,这样,你让我锁一次,我就原谅你。”
严与沉着眉眼没吭声。
不想被锁。
锁了就摸不到老婆了。
虞繁也不急,挑了一下唇角,凑在严与耳边说了什么。
男人的眸色一瞬间暗沉的可怕,喘息也渐渐粗.重。
几分钟后,落地窗前的场景换了一副场景。
男人身上的衣服原本因为刚刚的激烈而弄的有些凌乱,被虞繁贴心的抚平褶皱,还把衬衫的扣子系好。
好啦!
又是西装革履的严总了。
只是严总却不像平时那样高高在上,他的双手被反背在身后拷起来,整个人半跪在虞繁的面前,衣冠楚楚的样子,只是西装裤却鼓起来一团,衬衫上也带着痕迹不明显的水渍。
虞繁光是看着这一幕就觉得心跳嘭嘭。
靠!正装跪!
呜呜呜老天奶啊她居然能吃这么好!
严与像是一只大狗,一口咬在虞繁腿根上的红痣,半个身子钻进老婆的裙摆。
当然,这是他答应带手铐应得的。
虞繁没拒绝,身子微微抖了一下,脸上漫着红意。
屋内一瞬间安静的厉害,只有两个人的喘息声交融。
而突然间,虞繁却咬了一下唇,推开了男人。
她声音隐隐有些发抖,“可以了。”
男人被推开,眉眼沉着,眼底漆黑一片透着不悦的冷意,高挺的鼻梁上水淋淋的。
他冷声,“你骗我?”
答应了可以舔到底的。
虞繁笑了,“你没骗我?”
严与脸色微沉,作势要站起来,虞繁却这个时候抬起脚踩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严总,跪好。”
虞繁身子懒懒的往后倚着,声音淡淡。
“现在是拷问时间,答的好了,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
男人骤然抬眼,眸色黑沉的像一滩浓墨,停顿几秒,他声音沙哑,“什么拷问?”
“拷问就是,我问你答,不得欺骗。”
“第一个问题。”
“严与,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暗恋我的?”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严与呼吸骤然一紧。
他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想要站起来,可老婆的脚就踩在肩膀上,他又不敢太用力,手反锁在身后, 连挣扎都变得很费力。
男人咬了一下牙, 声音粗重, “我没——”
虞繁淡淡的打断他的话,“你没有吗?”
“严与, 我只问你这一次,你真的还要再骗我吗?”
严与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攥紧了,压迫的难以喘息,他在这样的安静中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每跳一下, 他浑身的血液就冷却一分。
沉默良久,他干涩的开口, “你怎么知道的?”
虞繁不满的踢了一下他的胸口, 脚尖在那一小点上蹭了一下, “喂,现在是我在问你!”
男人呼吸急促几分,“我说, 别弄了,乖宝。”
虞繁才不听他的话,她像是玩到了什么有趣毛球的猫崽,弯着眼睛, 脚下轻轻踩着, 眼看着男人呼吸越来越沉重,脸色愈发涨红。
虞繁最后大发慈悲似的松开脚, “好,说吧。”
“大概是你高中的时候,你来严家找严青……”严与说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他很不喜欢回忆那段过去。
虞繁与严青是站在阳光下的,他们说说笑笑,年纪相仿,有共同的爱好,话题。
而不像自己,古板无趣。
又年纪大。
不然虞繁也不会第一面就叫自己叔叔。
男人对此耿耿于怀,声音低沉许多,“你那个时候总来严家,我其实见过你很多次的,大概你都不记得了。”
虞繁微微怔住。
竟然这么早……
说到此处,严与忽而一顿,觉得再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反正他有这样的冲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那个关在笼子里的猛兽迟早有一天要破牢而出的。
在虞繁愣住的时候,男人突然站起来。
他明明还在被锁着手,却气势逼人,额角青筋微微鼓起来,一双眸子黑沉的像是打翻的浓墨。
“觉得我变态吗?恶心吗?在暗处觊觎你,窥探你,又趁虚而入,明知道你不喜欢我,却逼着你嫁给了我。”
严与声音微微发抖,眼眸里都透出了几丝猩红。
他把自己整个人都剖开,明晃晃摆在虞繁面前。
可他却不敢看虞繁的眼睛,总是挺拔的脊背微微弯了一下,肩膀垂下来。
这一刻,他才像是囚犯,一个等待审判的囚犯。
但虞繁只是轻轻歪了一下头,语气很不满似的。
“所以你又骗我,那个手链是不是专门给我买的?是不是特意去那里送给我的?”
严与一怔。
虞繁扬起眉毛,“你不承认,我就回去扔了!”
严与赶紧说,“当然是特意买给你的!”
然后在虞繁含着笑意的眼中,严与清了一下嗓子,“你过生日,我本来想……”
虞繁极为自然的接了过去,“想和我表白?”
严与顿了顿,“不是,就是想和你,正式认识一下。”
不是严总,不是叔叔,不是严青的哥哥。
就是想祝她生日快乐。